“等……等一下,雖不知它來曆,可我知道輪回盤的另一個秘密!”
古巫銅被嚇得不輕,生怕蘇伏又將他丟到邪靈軍裏,急道:“但我要知道,你從我這裏取了所有情報後,會否放我自由。”
蘇伏淡淡道:“你隻有兩個選擇,說出所有你知道的,然後等死,陪千魂軍練兵,然後等死。”
聞此,古巫銅臉都綠了,氣急敗壞的說:“如此說來,不管我怎麽配合你,到頭來都隻有死路一條?”
蘇伏認真糾正道:“還是有區別的,倘你不配合,在永淪詛咒解除前,你會一直體會被邪煞分解成煞氣的滋味。前提是永淪詛咒能夠解除,不然你就永遠沉淪在此罷!倘你配合,便呆在此處直到永淪詛咒解除,這很容易做出抉擇不是麽?”
古巫銅咬牙怒道:“我呸!說到底還是個死字,反正都是死,我為何要讓你如願?”
蘇伏神情微冷,召了幾個千魂軍過來,說道:“你知道的東西,並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珍貴,給你做抉擇的機會,已是我仁慈,既你不願受,那就如此罷!”
幾個邪靈軍左右簇擁,將死命反抗的古巫銅提著下去,很快又被邪靈軍圍拱。
“賤人生的……啊啊……低賤的劍修……啊……小野種……”
一連串的髒詞在斷斷續續的慘嚎中吐出,很快他整個人就被分解成煞氣,隨之永淪詛咒生效,又將他身體聚回原形。
蘇伏將手一揮,有青光落下,將‘屠宰場’籠罩,遂用不喜也不怒的語聲說道:“子龍,盯著他,倘有異狀,即刻知會我。”
語罷再不看他一眼,心神退出魂幡。
心內虛空處,道基圓台,隻見神丹略有些透明,似乎沒有得到足夠的靈氣滋養。
來到浮生界以後,靈氣消耗不小,氣海已快要枯涸。雖因青衣之故,體內有著能與此界相融的巫咒之力。但二者質性有莫大區別,他也不能直接汲取空氣中遊離的巫咒之力。
便是浮生界的原住民,靈巫古巫兩族,都要借由五彩神晶,才能恢複,遑論他蘇伏呢。
至於因由,蘇伏目今仍然搞不明白,或許與永淪詛咒有關。
他微歎口氣,隻得取來藍玉,借星力分解成本源純淨靈氣,來補充所耗。
……
約一個時辰後,蘇伏睜開眼睛,就聞到橫將軍聒噪的聲音:“喂喂!都休息夠了罷,快走罷,讓俺看看你們怎麽對付獵生者。要是所言不實,哼哼,本將軍就把你們都困在靈寂湖,直到你們悔過為止!”
蘇伏望向小青衣,說道:“天乾山在什麽位置,距此多遠?”
未待小姑娘開口,橫將軍指了指遠處一道橫亙於遠空的山峰,嘿然道:“那兒便是天乾山。”
蘇伏循指望去,隻見繞過這個小島,向湖中心而去不知多遠,隱約有一個島嶼。島嶼麵貌看不清明,但有一根接連天地的陡峭山峰筆挺於中,高聳入雲。真可謂雲山不知深處,飛鳥絕跡之地。
“走罷,去天乾山!”
眾人來到湖邊,橫將軍先幻化為原型,揮舞著巨鉗口吐人言:“你們兩個人類上來本將軍背上,呂葵水母,你們最好跟緊了俺,跟丟了莫怪!”
呂葵不屑道:“你有這個本事麽?”他原身為錦鯉,屬魚類,遊得本來就快,怎麽會懼他。
蘇伏與小青衣來到橫將軍背上,有神光將二人護持,遂如離弦之箭,向前激射。
“這個天乾山,有什麽來頭麽?”
小青衣淡淡的說:“他們不是都聽你的,你直接問他們就好了,問我做甚。”
橫將軍背上甚是光滑,但有神光護持,兩人都穩穩站立。
蘇伏聞此,眼珠子一轉,就知小姑娘鬧別扭呢,小姑娘長大以後,自己可是吃了她不少苦頭,而今望見她故作如此模樣,覺得分外可愛,不由笑道:“依姑娘何出此言,此次行動,你才是發號施令之人。像出發,或者休息這樣的小事,當然不能勞煩你了。”
“碰上獵生者,依姑娘才是主力呢。”
小青衣心頭微動,說道:“你實力很強,前次埋伏,我們根本不必逃走,一一將他們封印便是。這樣也能免受我族或就近的幸存者受到威脅。”
蘇伏笑道:“可我們出遠門,五彩神晶的消耗本就不是小數目,再加上這一筆,恐怕依姑娘也負擔不起罷。”
小青衣撇過臉去,輕哼一聲:“你方才還說我是發號施令之人。”
蘇伏一怔,隻得苦笑道:“依姑娘既然有令,在下遵從便是了。”
小青衣這才滿意點螓,說道:“天乾山,在浮生界乃是與天宮接壤之意。有傳聞天乾山頂,有直達天宮的通道。在浮生界,代代相傳,又無人見過的神秘天宮,即你口中的浮遊宮。不過隻有我們白星族,占據天乾山的帝星族,黑土大陸的霸主荒火族知道,天乾山頂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蘇伏有些意外道:“這個帝星族,是什麽來頭,竟能與你們兩族相提並論。”
小青衣道:“帝星族是依附於白星族的眾多小部族之一,因占據天乾山的緣故,乃是靈巫與古巫爭鬥的前哨站,曆來都充當先鋒。永淪詛咒爆發以後,帝星族就退回天乾山據險要扼守,亦是族主推測最有可能幸存的小部族。我們此去,就是要向他們傳族主諭令,與對付獵生者的秘法。”
“隻望能借他們,將秘法傳向整個浮生界。”
蘇伏皺眉道:“如此說來,倘帝星族亦都沉淪,天乾山就是一處險地?”
小青衣淡淡道:“哪怕明知是險地,也非去不可。我們需要借道,往天乾山最頂處去!”
蘇伏疑道:“方才不是說,天乾山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麽?”
“上麵有一條可以通往白海的密道!比你禦劍往白海去,要快數倍。”小青衣道,“可隻要與天宮無關,就沒什麽特別的地方。”
蘇伏苦笑一聲,無奈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我們前路還有多遠。”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