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衍神術

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一扇古樸但普通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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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台下那人臉色發白,“為什麽……為什麽所有的好處都是蘇伏一個人的……為什麽你們都喜歡他……我做了那麽多,那麽多的努力,付出了那麽多……你卻連一眼也不願看我……”

“晁景仁,陛下對你不薄,你好大的膽子!”在淩厲的喝聲中,九命已化為一道殘影衝了上去。

“別上去送死!”就在這時,一個影子憑空而現,攔下了他。

九命被攔,臉上滿是驚訝,衝影子不服叫道:“不打過怎麽知道?”

影子緩緩露出真容,卻是總管因是。他回頭看了一眼蘇伏,後者向他微微點頭,他這才瞪了九命一眼:“本總管說的話,難道還會錯?”

九命目光閃爍:“你敢保證你這輩子都沒錯過?”他還是不服氣。

“退下!”蘇伏發話了。

九命現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蘇伏,他一發話,立馬老實得像隻貓,雖然他本來就是狸族。

因是這才將目光投在來人身上,臉上微帶譏嘲之色,道:“你現在這個時候來,顯然是沒將真界的存亡放在心上,縱是讓你達成目的又怎樣,你覺得你在真界還有容身之處嗎?”

來人自是承襲了《吞天魔功》的晁景仁,這一天他實在等好久好久了。

晁景仁收回目光,到了這個地步,不達成目的已經無法收手,難道現在道聲歉,對方就會饒了自己?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既然遲早廝殺一場,為什麽不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時機呢?

“因是總管!”他忍不住大笑,“活了那麽多年都沒能讓你明白,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成王敗寇的道理,難道還要我來教你?”

“就怕到頭一場空,”因是淡淡道,“然後發現自己連爭王的資格都沒有,即使如此,你還要爭嗎?”

晁景仁雙目冰冷:“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

“那你就來試試。”因是負手而立,一派宗師風範。但宗師就是宗師,是決計無法偽裝的。

他立定不動,自有一股沉淵之勢,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可怕,銳利得有如刀劍,被他盯視的人,都無法不難受。

晁景仁突然發現,他實在高估了吞天魔尊了,真界高手不少,找出能與之匹敵的不難,眼前這人就是其中之一。

他依然記得自己此來的目的,不就是趁蘇伏應對量劫時,趁機將其放逐到永淪之地,再逐一收拾他的爪牙,搶奪妖神宮之主的寶座麽?

可是他忽然發現,假如要跟眼前之人打上一場,就算不用盡全力,也會耗費大量的力氣,那時還能對付蘇伏嗎?

倒不如,激將蘇伏,逼他出手與自己對決,趁機將其放逐,這作為優先事項,其他過後再說。想到這裏,他微微一笑。

誰知因是總管像是變成了他肚子裏的蛔蟲,譏諷道:“怎麽,想繞過本總管,直接找蘇伏對決?想得那麽天真,你修魔功把腦子修壞了吧?”

晁景仁抬頭看了一眼,劫力依舊在醞釀,此次也不知會出現怎樣的劫數。他雙目微閃,意態悠然:“你也別把我當成白癡,現在這個境況,到底是誰應該著急,我想不用說出來吧?反正我對真界也沒什麽留戀,毀就毀了,又有什麽打緊?倒是你們,既然承擔了量劫,根本就輸不起,我何必跟你鬥,浪費力氣呢?”

他越說,思路反倒越清晰,線條漸漸捋得分明,又道:“我大可以等量劫醞釀成形再出手,何必現在跟你們爭高低。”

因是總管大笑一聲,突然間抬手,就見兩個漩渦自晁景仁的左右出現,緊跟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合攏,晁景仁所在的虛空竟然扭成了麻花狀。

總管的手掌一握,那麻花就被虛空吞噬,消失得點滴無蹤。

眾人呆愣一瞬,哪曾想到晁景仁氣勢洶洶地來,輕輕鬆鬆就被因是給打發了。

不過,因是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下一刻,虛空突然湧現暗綠色的濃稠的光,然後緩緩形成晁景仁的模樣,依然是來時的模樣,連片衣角都不曾破損,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知道嗎?我這些年積累了多少替身,你能殺我一次,能殺我百次,但你能殺我萬次、千萬次麽?”

難怪他對量劫保持無所謂的態度,原來他從李元佑那兒得來的,遠不止《吞天魔功》。假如缺乏有效打擊手段,確實很難殺死他,而反過來,他隻要殺別人一次就可以了,足夠教人頭皮發麻。

“我們來賭一場吧。”蘇伏突然開口。

因是總管開口欲言,卻被他抬手打斷:“總管替我護著她們。”

“如果這是你的願望。”因是點頭。

“你終於肯出手了?”晁景仁玩味地一笑,“怎麽賭?”

蘇伏走到平台邊緣,淡淡道:“想必你已是噬道境了。”

“看來你對魔功不陌生。”晁景仁冷笑。

“賭命!”蘇伏道,“你打開永淪,我們一起進去,出不出得來,就看個人造化。”

個人造化,這實在讓人驚愕,永淪可不是有造化就能出來的地方。

“哈哈!”晁景仁狂笑,“蘇伏啊蘇伏,你未免把我想得太蠢了一點,永淪我會打開,但你想讓我跟你一起進去?那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大笑聲中,他騰空而起,他的身上湧出了巨量的吞天魔元,他的背後騰起了海獸的影子,海獸巨口大張,並有恐怖嗥叫,震動整個禁地。

巨口內,緩緩形成一扇門。

這扇門說不出的古樸,上麵卻平滑如鏡,正常來講,不在上麵點綴些誰都瞧不明白的符文,就顯得不夠玄奧莫測,所以它雖然古樸,卻也實在太普通了一點。

可就是這麽一扇普普通通的門,卻讓蘇瞳臉色大變,她緊緊攥著蘇伏的手:“爹……”

但才一開口,她又已羞澀得滿臉通紅,叫了那麽多年的“爹爹”,一朝劇變,實在不懂怎樣稱呼這個男人才好了。

“蘇伏,要麽你自己進去,要麽我讓你們通通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