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定遠咬咬牙,眼中閃過一絲陰森,冷聲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對付那株青藤怪!”說著,他舉步邁出,朝著樹林行去。
陸玉仙與魏舒月對望一眼,也朝著樹林行去,她們同樣對李勝天怎樣對付那株青藤怪起了興趣。
李勝天很快就來到那棵巨樹不久遠,相隔三百多米時,他就停下來,他已經知道那株青藤怪已經發現他,青藤怪揮出的騰條揮舞得更急,一邊還發出急促的衝擊波,已經在警告他了。
李勝天也不敢再前進,他站在這裏,背對著陸玉仙等三人,拿出一張符錄,嘴中念念有詞,符錄化為一個拳頭大小的圓球,李勝天又拿出那個五毒葫蘆,發出一股靈力包住葫蘆,把圓球放到葫蘆口,伸手拔出葫蘆塞,一秒鍾後,他就拿開圓球,又把葫蘆塞住。
收了五毒葫蘆,李勝天手中隻剩下那個圓球。
接著,他又拿出一顆培元丹,把它捏碎,碎開的粉沫則均勻塗在那個圓球外麵,圓球感覺上去,就是一個大型的培元丹。
看看手中的假培元丹,李勝天身體一動,已經朝著飛射出去。
當李勝天越過兩百米後,青藤條就卷過來,青藤條本來隻有十多米長,但卻能延伸,一瞬間就延伸到一百多米外,李勝天立即陷入十多根青藤條的包圍中。
眼見十多根青藤條朝著自己合攏過來,李勝天的左手拿著符錄化為的圓珠子,右手中出現一把劍,這把劍並不是下品飛劍,而是一把次品劍,已經接近下品,李勝天在蛟龍的收藏裏順便收藏的一些較好的次品武器,他一劍斬在藤條上,卻沒有把藤條斬斷,反而遭到藤條更凶猛地攻擊,差一點就把他纏住。
李勝天在藤條的攻擊下,步步後退,十多秒鍾後,李勝天總算擺脫了藤條的攻擊,朝著遠方飛退,不過,在退後的同時,一根藤條卷過來,把他手中的拿著的珠子卷走了。
李勝天的身體快速後退,躲過幾根藤條的攻擊,已經退出一百多米外,在這裏,藤條也無法攻擊倒他。
廖定遠、陸玉仙與魏舒月也站在這裏,他們並沒有看見李勝天拿出五毒葫蘆,卻看見他剛衝過去,就遭到藤條的攻擊,十多秒鍾後,就狼狽地逃回來,陸玉仙與魏舒月隻是皺皺眉頭,而廖定遠則譏諷道:“李勝天,這就是你所說的得到七葉果的辦法?”
李勝天當然不會把廖定遠的諷刺放在心上,冷然道:“我要怎樣做是我的事,記著,在一個小時之內,你沒有任何發言權,所以,不要冒雜音。”
廖定遠一張臉立即脹得通紅,一對眼睛瞪著李勝天,眼睛裏已經快冒出火花來,不是這裏還有陸玉仙與魏舒月在,他可能已經向李勝天出手了。
看著廖定遠那擇人而噬的模樣,李勝天拍拍胸口,笑道:“怎麽,你想對付我,難道你想把當著玉仙與舒月的麵說的話當放屁嗎?”
廖定遠的眼閃過一絲凶光,牙齒咬得咯咯直響,不過,卻不敢出手,李勝天說得不錯,他是不願在陸玉仙與魏舒月麵前對李勝天出手的,先前,他可說好了,給李勝天一個小時,所以,在一個小時之內,他確實沒有權利指點李勝天做什麽,不過,從道理上講是這樣,但李勝天如此譏諷他,卻讓他受不了,要知他可是天令宗宗主親傳弟子,而且是這一代第一高手,才三十多歲,實力就達到了悴氣期中層,已經算是天縱奇才,深受師門的器重,在天令宗裏宗門,他可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是在整個靈界的後起之秀當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高手,除了老一輩的高手外,走到哪裏都受人敬仰,在年青一帶的弟子當中,除了其餘六大宗的傑出弟子外,其他人根本不會放在他的眼中。但是,現在,他卻被李勝天頂撞了,而且是赤luoluo地打臉,他怎麽能咽得下這口氣,隻是現在陸玉仙與魏舒月在這裏,他隻能暫時忍耐,但在他的心裏,已經打定主意,一旦有機會,必定要擒下李勝天,讓他生不如命。
現在,麵對著李勝天的譏諷,他竟氣得說不定話來,瞪了李勝天一眼,這才冷冷說道:“好,我等著你有一個小時弄到那株七葉果。”
李勝天點頭道:“這才對嘛,我相信你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否則,玉仙與舒月都會瞧不起你的。”
李勝天的話立即讓廖定遠差一點暴走,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讓胸中那口惡氣平息下去,陰森的瞟了李勝天一眼,他才把目光轉向另一邊,隻是目光閃爍不定,不知在打著什麽壞主意。
眼見李勝天如此毫無顧忌地頂撞廖定遠,陸玉仙與魏舒月也是暗暗皺眉,她們通過李勝天先前與青藤怪的交鋒,大概也看出李勝天的實力,應該在接引期的巔峰,隻差一點就達到悴氣期,比起她們三人來,確實要差很多,她們三人的實力都在悴氣期以上,而且各自都有一件下品法器,再加上各自都有師門的秘術,實力非常強大,而先前,李勝天對付那株青藤怪時,使用的還是次品飛劍,兩方的差距就更遠,可以說,她們三人自信在幾招之間就可以幹掉李勝天。
當然,最重要的則是,李勝天並不是某一大派和世家的人,那麽,幹掉他,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現在,李勝天竟去惹廖定遠,那就是找死。
這裏處於無盡森林的深處,死一個人與死一隻螞蟻也差不多遠,一旦廖定遠找到機會,必定不會放過李勝天。
陸玉仙無奈地看了李勝天一眼,說道:“李勝天,不知你有什麽方法能得到那一株七葉果?”
李勝天笑了笑道:“得到那株七葉果並不困難,不過,還需要你們幫我一把才行。”
陸玉仙道:“我們怎麽幫你呢?”
李勝天笑道:“當然是上去幹掉那株青藤怪了,我估計一下,你實力比我要強,去幹掉那株青藤怪應該很輕鬆的。”
陸玉仙還沒有說話,廖定遠一邊發出一陣冷笑,譏諷道:“怎麽,自己知道自己不行了,想到找幫手,你不覺得慚愧嗎?”
李勝天嘿嘿冷笑道:“誰說的我不能找幫手,我說過嗎?”
廖定遠頓時無語,李勝天是說給他一個小時弄到那株七葉果,但卻沒有說他不能請幫手,所以,就算李勝天請了幫手,也不算違規。
眼見廖定遠無語的怒視著自己,李勝天向天打了一個哈哈,那模樣,得意已極,把廖定遠氣得又想動手了。
李勝天不再理睬廖定遠,側身看著陸玉仙道:“玉仙,你放心,那株青藤怪現在已經中毒了,實力大減,你應該能除掉它的。”
陸玉仙呆了呆,驚訝道:“它真的中了毒?”
李勝天點頭道:“當然,它現在已經中了五散毒,實力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你隻需要幾招就能幹掉它。”
魏舒月在一邊驚訝地問道:“它什麽時候中了毒啊,我們怎麽不知道。”
李勝天笑道:“先前你們也見到我手中那顆丹藥吧,那就是一顆五散毒丸,隻是在外麵塗了一層培元丹的粉沫,那株青藤怪以為是好東西,搶去吃了,現在,它的毒性也應該發著了吧。”
廖定遠在一邊冷笑道:“那株青藤怪的實力在聚核期上層,要讓它中毒,隻有傳說中的一些巨毒,你有那樣的巨毒嗎?”
李勝天搖頭道:“這你就錯了,我在完成第一關任務時,正好找到一顆五毒滅絕丸,先前,我把那顆五毒滅絕丸外麵鋪上一層丹藥,由那株青藤怪卷去,這樣,你們明白了吧?”
陸玉仙點頭道:“嗯,我們明白了,我試試那株青藤怪。”說著,她中手中出現一把飛劍,這把飛劍晶瑩剔透,好像水晶做的一般,當陸玉仙一揮手時,一道藍色的光芒從劍尖發出,越過兩百多米的距離,已經劈在那株青藤怪上麵。
那株青藤怪先前把李勝天的珠子卷回去,它的實力雖然強,但智慧比起人類來卻差了很遠,隻知道這是一顆提升靈力的丹藥,哪裏會想到對方為什麽在與它搏鬥的時候還會拿出一顆丹藥,主幹裂開一條口,就把那棵珠子吞入主幹中,珠子一入它的身體裏,它就感到不好,全身的靈力立即呆滯起來,一股毒素朝著它的內核進發,很快就把它的內核包圍起來,開始瓦解內核裏麵的靈力和生命能,以它的估計,如果任由這一股毒素攻占它的內核,它不死也會變成一隻普通的植物,所以,它現在正調動靈力拚命圍剿那一股毒素,對外的抵抗能力卻不到原來的十分之一。
所以,當陸玉仙這一劍劈來,它也嚇了一跳,它現在的實力隻相當於接引期巔峰,而陸玉仙這一劍雖然是遠程攻擊,攻擊力依然在悴氣期以上,它哪裏能擋住,發出的十多根藤條立即被斬斷。
陸玉仙一劍斬斷十多根藤條,也呆了一下,先前,她與魏舒月和廖定遠三人聯手想破開那隻青藤怪的攔截,到巨樹上麵摘走七葉果,卻被那株青藤怪擊退,那隻青藤怪的藤條無比堅硬,就算是她們用下品飛劍都無法斬斷,而且青藤怪的藤條非常靈活,揮動起來,就猶如數百把飛劍一般,打得她們也是手忙腳亂,好幾次還差一點被藤條纏住。
現在,沒想到她隻是在遠處一擊,就斬斷了十多根藤條,這說明,李勝天確實沒有說謊,現在的青藤怪真的中了毒,實力大降,正是擊殺它的時候。
當下,陸玉仙毫不遲疑,身劍合一,朝著青藤怪飛射過去,在到達青藤怪麵前時,嬌叱一聲:“幻水弄影!”隨著她的嬌叱聲,一波波藍色的光芒朝著前方湧去,然後化為一團旋轉著的水,那一股旋轉著的水最後變成一個液體鑽頭,直接就把青藤叢鑽出一個大洞,隨著“啪”的一聲,青藤怪的主幹已經從中折斷。
那隻青藤怪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聲,那改朝換聲音很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它的主幹雖然斷為兩截,但卻沒有死去,所有藤條都舞動起來,足有三百多,那些藤條不停的伸縮,伸縮不一,已經籠罩住方圓兩百多米的空間,每一根藤條就是一把武器,數百把武器朝著陸玉仙攻去。
陸玉仙嬌喝一聲,身體旋轉起來,一團水在身體外麵流轉著,化為一層能量罩護住自己,從中,一絲絲劍光閃動,劍光每一閃動,就有一根藤條斷為兩截,
五分鍾後,那隻青藤怪就少了一百多根藤條,它也知道不好,沉悶聲吼得更響,但是,現在它已經身中巨毒,那種毒,不知是什麽毒素,竟讓它無法化解,不僅瓦解它的靈力,還在玉解它的生命能,到現在為止,它已經用盡了幾乎全部靈力,但卻根本無法阻止那一股毒素朝著它的元神進發,它明白,當那一股毒素到達它的元神時,它不死也會喪失一切能力,但知道是一回事,能擋住又是一回事,他用盡全力,還是感到那一股毒素正一步步逼近它的元神,眼看已經無法阻止那一股毒素侵到它的元神,它知道自己無法幸免,所以,就起了拚命之心,就算是死,它也要拉著殺它的人墊背。
一聲沉悶的吼聲,青藤怪斷為兩截的主幹中的其中一截燃燒起來,這一團火朝著立在地麵上的那一截藤幹撲去,轉眼間,那一截藤幹也燃燒起來,不過,那一截主幹並不是整體燃燒起來,而是被那一團火覆蓋在外麵,下一刻,那一團火焰就消失不見,全部進入主幹裏麵。
青藤怪用一半的身體燃燒,化為能量進入身體裏麵,總算把那一股正朝著元神進發的毒素阻止住。
阻止住了毒素,青藤怪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專心對付正在不停削斷它藤條的陸玉仙。
青藤怪的實力在悴氣期的巔峰,現在就算是損毀了一半的身體,還中了毒,其實力也在悴氣期上層,比起手執下品法器的陸玉仙來也不多讓,何況,它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幸免,在拚命,爆發出來的戰鬥力就遠遠超過陸玉仙。
刹時間,陸玉仙就遭到近百根藤條的瘋狂攻擊,她發出的水幕一層層消失,不過,那些藤條也在不斷地斷裂。
魏舒月一看不好,飛射出去,在空中時,手中也出現一把馬長劍,嬌叱一聲:“飛花逐月!”一劍刺出,刹地間,飛劍前麵發出無數的花影,朝著前麵的藤條飛射過去。
那些花影射到那些藤條上,發出劈劈啪啪的脆響地,藤條也在寸寸斷裂。
眼見陸玉仙已經在裏麵現在身影來,青藤怪發出沉悶的聲響,那些斷裂的的藤條的斷口處,又長出無數的藤條來,一部分藤條繼續把陸玉仙困住,另一部分藤條則朝著魏舒月卷去,其中一些藤條猶利劍般刺向魏舒月,一時間,魏舒月也被打得手忙腳亂,根本無法靠近青藤怪。
廖定遠的身體動了動,不過,當他瞟了李勝在一眼後,眼中卻閃動著冷芒,一手悄悄提起,看那模樣,準備朝李勝天出手。
李勝天也知道那隻青藤怪在拚命,被困在藤條裏的陸玉仙已經難以招架,她發出的水幕一層層削弱,眼見那些藤條就要破開她發出的水幕,再加上他也見到廖定遠正想朝他出手,而他現在在暫時還不想收拾那家夥,所以,他的身體立即飛射出去。
廖定遠正準備出手,卻見李勝在飛射出去,冷哼一聲,放下微微抬起的手,卻沒有準備上前幫助,而是站在那裏看著,眼中露出一絲期待,他知道,一旦那隻青藤怪拚命,就算是陸玉仙與魏舒月聯手,也會遭到重擊,而李勝天,他認為那家夥上去基本上是不會完好地回來,不死也會重傷,到那時,再找機會出手對付李勝天不遲。
李勝天剛衝到青藤怪的近前,那些藤條又分出幾根朝著他卷來,他的手中出現把一飛劍,一劍把藤條削斷,但卻又有幾根藤條朝他卷來,隻一瞬間,他就被那些藤條纏住,朝著裏麵拉去。
李勝天的身體很快就進入那困陸玉仙的藤條當中,他的主要目的主是進入這裏,在身體接近地麵那處青藤主幹裂開的大口時,他的手中出現一顆珠子,大叫道:“毒藥來了!”
那隻青藤怪本來張嘴想把李勝天吞下去,聽到李勝天的話,再一見他手中握著的那顆珠子,嚇得立即閉嘴,先前,它就是吃吞了麵前之人手中的那個珠子,才中了巨毒,現在,哪裏還敢嚐試。
李勝天趁著青藤怪一愣之時,一劍削出,已經把纏住自己的幾根藤條削斷,身體一閃,就到了陸玉仙的身邊,叫道:“我來對付這些藤條,你朝著青藤怪的主幹攻擊,它中毒已深,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陸玉仙也知道現在時間寶寶,點點頭,低叱一聲,身體外的水幕立即炸開,把前麵幾根藤條炸斷,露出一條通道,然後身劍合一,朝著青藤怪的主幹飛射而去。
青藤怪想揮動藤知擋住陸玉仙,但李勝天卻不會給它機會,大吼一聲,長劍飛出,轉眼間到了陸玉仙的麵前,擋住陸玉仙的幾根藤條立即被斬斷,為陸玉仙清理出一條通道,下一刻,陸玉仙就到了青藤怪的主幹麵前,嬌叱一聲,一劍削出,青藤怪的主幹立即被削斷。
“我與你們拚了!“一股意識在空間裏響聲,這句話並不是用人言說出來的,而是青藤怪發出的意識。
“不好,它要自爆!”李勝天大喝一聲,身體快速朝著陸玉仙飛射過去。
陸玉仙也感到不對,想抽身退過,卻被平空出現的一根散條纏住,這一根藤條比起先前的散條粗了一倍以上,不僅堅硬無比,而且速度非常快,她還沒有回過神來,身體就被纏住,她後退的身體立即停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