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嚇了一跳,眨巴下眼睛,這次他確定宋開就站在自己身邊。
宋開盯著王漢的眼睛,低聲道:“我隻是想找金財神送走的那個小女孩,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不回答我,今天就是你死期。”
“金……金財神?”王漢的額頭處猛地冒出密密的冷汗,隨後他一拍額頭,道:“你說的是那個小女孩?一點大那個,那個是玫瑰姐讓找的。”
“所以小女孩在玫瑰姐那裏?”宋開皺著眉頭。
王漢趕緊點頭,膝蓋一軟,差點跪在宋開麵前,“真的,小爺,我也不知道玫瑰姐要小女孩幹嘛。”
“玫瑰姐是誰?”宋開手指轉著一把飛刀。
王漢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玫瑰姐是我們幫助的情婦,她在四季酒吧裏工作,其餘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了。”
“好,我姑且相信你!如果你敢騙我,小心你的脖子。”宋開一揮手,和邢婭一起離開。
王漢一下子軟倒在地上。
兩個人出了獅門巷,上了別克車,車子掉頭,便朝著姑蘇市城南方向的四季酒吧飛奔而去。
四季酒吧是個比較出名的地方,就在姑蘇寒山寺不遠,酒吧屬於挺高檔那一種,有安靜的飲酒聊天場所,也有迪廳夜舞的場所。
半小時後別克車停了下來,下了車,宋開和邢婭朝著酒吧內行去。
酒吧裏光線比較暗,隱隱有種曖昧的氣息在擴散。
宋開和邢婭進了酒吧直接往櫃台處走去,櫃台內,一個留著偏分頭的長相很帥氣的小夥子正在晃動著手裏的酒瓶,應該是個從國外歸來的調酒師。
“嘿,帥哥美女,喝點什麽?”那調酒師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往櫃台上一放,酒瓶內冒起了無數的泡泡,噗噗如同沸騰一般。
“請問一下玫瑰姐在什麽地方。”宋開在櫃台旁坐了下來,問道。
那年輕人看了看宋開和邢婭,笑了一下,道:“兄弟不會是來找玫瑰姐報仇的吧,勸你一句,能忍就忍吧,玫瑰姐人不壞,就是喜歡開玩笑罷了。”
宋開愣了下道:“我不是。”
“不是?”年輕人看了看邢婭,道:“不是因為玫瑰姐調戲了你的女朋友嗎?”
邢婭紅了臉,道:“你亂講什麽!”
宋開也是跟著道:“對啊,亂講什麽,玫瑰姐不是個女人嗎,怎麽會調戲我女朋友?”
邢婭鬱悶的側頭瞪了宋開一眼:“誰是你女朋友?”
宋開笑了笑,道:“這又不是重點,重點是,難道玫瑰姐是個男人?”
“你們兩位不認識玫瑰姐?”調酒師笑了起來,“玫瑰姐當然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的真正的女人,隻是她有點小癖好,喜歡弄玩女人……”
調酒師話還未說完,酒吧的門“哐當”一下被撞開了,五六個光著膀子的漢子大步走了進來,這幾個人手裏均是拎著砍刀,一副天王老子的架勢。
宋開一拉邢婭兩個人躲閃到了一邊。
為首的那名大漢手中二十多斤重的大砍刀往酒吧櫃台上一揮,砰的一下,桃木的櫃台被看出一個巨大的豁口。
“玫瑰那個賤女人在哪裏?快說,不然老子讓你這小白臉屁股開花!”大漢瞪著那調酒師。
調酒師手中的酒杯“啪”的一下掉在地上,他捂著自己的屁股,道:“玫瑰姐在……在後麵!”
這六人也不多說,拎著大砍刀就往後麵走去。
宋開和邢婭跟了上去,現在有人也要找玫瑰姐,可就省事多了,看來還是暴力手段有效些。
後麵是一扇門,門口兩名穿著西服的工作人員守在外麵,見到六個人氣勢洶洶走來,兩名工作人員屁也沒放一個,乖乖的打開了大門,讓幾個人進去。
宋開和邢婭也緊隨其後到了後麵。
這後麵也是屬於四季酒吧,隻是前麵的氣氛很幽靜很曖昧,而這酒吧後麵則是氣氛異常火爆,一進入裏麵,霹靂乓噴的DJ聲響了起來,充斥耳膜。酒吧裏,鎂光燈交替閃爍,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一大幫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扭動著身體,這裏已經不是曖昧了,而是赤果果的誘惑!
六個大漢扛著大砍刀往舞池最裏麵走,雖然情形極為駭人,但是依然幹擾不了這裏男女的熱情,黑暗處,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已經被扒光了衣服,正急切的等待著下一步的入侵。
邢婭紅了臉,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女人可以這般放肆的展示自己的身體,並且可以讓周圍的男人隨意上下其手。
六名大漢一路闖過去,遇到攔路的男女便伸手推開,一路上惹得罵聲不斷。
在舞池的最裏麵,是個表演台,此時台上一個重達二百多斤的胖子正帶著六名身穿比基尼的漂亮女人扭動著身體,跳著類似於鋼管舞的動作。
“媽的!都別跳了!玫瑰那賤女人在什麽地方!”為首的那名壯漢手中的大砍刀猛地往台上一揮,“咣當”一下,那巨大的音箱被他一刀劈碎。
舞廳的音樂一下子小了很多,隻剩下懸掛的幾個小音箱還在工作。
這時從舞台後麵跑出來十幾個扛著鋼管的小痞子,應該是玫瑰酒吧的看場子的人員,這此人的工資可不低,看場子一夜有兩三百元的工資,若是遇到衝突事件,表現好的,還有巨額獎金。
此刻十多個人扛著鋼管奔出來,六名漢子也不懼怕,各自揮起手中的大砍刀,就朝著十多個人身上掄了過去。
很明顯這來的六個人練過一些功夫,雖然隻有六個人,但是對麵十多個人哪裏見過這等氣勢,以前打架,都是依仗自己方麵人多,恐嚇一番,對方就嚇趴下了,但是此時這六個人實在是太凶猛了,那大砍刀一揮,鋼管都被崩了出去。
“當”的一下,一名小混混手中的鋼管被大砍刀崩飛出去,他揮動著發麻的雙手,“嗷嗚”一聲大叫掉頭朝著後麵就逃。
剩下的十多個人見小隊長都跑了,咱也跑吧,丟下鋼棍,撒腿就往後跑去。
六個大漢也不急著追,大步的往後麵走去。
宋開和邢婭一路跟隨,到了酒吧的後麵。
後麵是包廂,包廂裏是一些高檔音響設備,還有沙發、床之類的,甚至有些包廂裏還配備有洗浴用的器具。
十幾個小混混開口大叫道:“玫瑰姐!不好了有人砸場子了!”
“媽比的,一群飯桶!”
一聲叫罵在最裏麵的包間響起來,語言很粗鄙,但是聲音很嬌媚,異常動聽。
“賤人,給老子滾出來!娘的你調戲老子的弟妹,不給我弟弟賠禮道歉也就罷了。我弟弟不過是摸了你一下,你就砍了我弟弟的手指,娘的,老子今天就看看你是金子做的還是玉糊的,摸一下都不能!”最前麵的大漢扛著大砍刀,徑直往最前麵的包廂走去。
“真他娘聒噪!”
聲音傳來,接著“砰”的一下,最裏麵那間包廂的門被踢飛,從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這女人應該有三十八九歲了,但是她的身材卻是異常傲人,旗袍的勾勒下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被展現出來,小腹間沒有一絲贅肉,兩條修長的細腿在旗袍的擺動中若隱若現。
“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豬肉店的屠夫。咋了,孫大,還想把老娘這酒吧拆了不成?”玫瑰看向那幾名壯漢,嬌聲道。
“賤人!你為什麽要砍了我弟弟的手指?還有,我弟妹在哪裏?快點給老子交出來!”孫大瞪著玫驟姐,事實上,他還真沒見過玫瑰,怎麽也沒想到,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竟然會是眼前這個漂亮女人。
“你弟妹?你說的是孫七的媳婦?咯咯咯咯,在這裏呢,正享受著呢。”玫瑰往左走了兩步,伸手一拉從裏麵拽出來一個身上綁著繩子的女子,這個女人大約二十多歲,全身赤果,隻有一圈細線的繩子纏在她恍白的身體上。很顯然,這個女人神智有些不清楚,應該是吸了毒1品。
“媽的!老子砍了你這賤人!”
見玫瑰竟然如此羞辱自己的弟媳,孫大哪裏還忍得住,別看孫大不是混黑幫的,但是在寒山寺這一帶,還真沒有人敢惹他,因為他們弟兄七個,個個生的身強體壯,一身氣力,再加上小的時候,七個人都在寒山寺學過一段時間武藝,雖然沒學過幾年,但是兄弟七人,齊心協力,別說是小混混了,就算是手下有上百小弟的大痞子,也不敢招惹。
兄弟七個仗著一身力氣,開了個豬肉屠宰場,七個人分別負責生豬的購買、豬肉的宰殺、豬肉的加工、豬肉的運輸、豬肉的銷售等等,反正是豬肉生產銷售的一條龍產業,沒過幾年,兄弟七個人也有了點小財。
這孫七是其中最小的,有一天帶著媳婦來酒吧跳舞,和其他人起了點糾紛,孫七仗著力氣把對方扁了一頓,後來玫瑰姐出來調解,本來也沒啥大事,怪就怪孫七的媳婦很漂亮,玫瑰一見就喜歡上了,非要和孫七的媳婦搞百合。孫七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答應了,然後他趁著機會,就想占玫瑰女的便宜。
玫瑰隻喜歡女人,對男人有著天生的厭惡感,被孫七扒了衣服摸了幾下之後,玫瑰大怒,一氣之下,砍了孫七的手指。
粱子由此而起。
玫瑰本就是個狠角色,再加上她是黑虎幫幫主的情婦,狠辣的事情見的多了,哪裏會在乎孫家這些屠夫?
見到自己的弟媳被扒光衣服,還被這樣暴露在眾人的視線裏,孫大哪裏還忍得住,揮起大砍刀就奔向玫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