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被黃輝找人砸了一次場子的經曆後,大偉更加小心,即使他現在在寶寶旅行社喝酒,但安排在AC酒吧看場子的兄弟也有二十來個。
趕上今天是大部分年輕男女都比較熱衷的五月二十號,無數的男男女女都想著把自己心儀的異性灌到,所以,AC酒吧生意異常火爆,二十多個保安不敢打馬虎眼,大夥兒都嚴陣以待地守在酒吧一樓。
穿一身高中校服的周末走進AC酒吧的門時,保安們以為是未成年的學生,忙要上去阻攔,注意到是周末,眾人忙變得恭敬起來,一個個都整齊劃一地向周末彎腰行禮:“老大好!”
經過大大小小幾次與其他幫派的爭鬥,周末在手底下的人中是真正建立起威信了,所以,這些保安彎腰向他打招呼的時候,是真的敬重!
對方都這麽敬重自己,周末也不會傻啦吧唧地冒充大爺,與一眾保安一陣攀談,很有點領導下鄉視察的陣仗。
“老大,你是來泡妞的吧?”因為周末不擺臭架子,所以,保安們也都樂意和他開玩笑,其中一個長得很機靈的保安指了指四周來來往往的妹子,說,“今晚美女倍多,而且還都是周圍的大學生,以老大這模樣,鐵定能泡上一打。”
“要一打幹嘛?我可不想明天吃豬腰子。”周末習慣於在人前說人話,在鬼前說鬼話,所以,與這些保安聊天打屁的時候,嘴皮子功夫了得。
和眾人聊天的功夫,手機短信又來了,說了所在的包廂。
有周末在,幾個保安也沒之前那麽嚴肅了,分了幾個在門口守著,其他的全都吵嚷著要去見識見識周末約的妹子,周末不好拒絕,於是乎,一個穿高中校服的小青年,就這麽領著十多個保安浩浩蕩蕩地衝向三樓的包廂。
畢竟不是來打架的,所以,周末很客氣,不會囂張到會飛踹包廂的門,他站在門口很友善地敲門。
估計包廂裏這會兒正吵嚷呢,周末敲了好幾次也沒人來開門,他身後那些保安急眼了,其中一個挽了把衣袖,說:“老大,要不我踢了吧?”
“踢毛啊!”周末沒好氣敲了下那保安的腦袋,特賣弄地說,“我來把妹的又不是來幹架的,得文明,得紳士,不懂吧?”
那個被他拍了下腦門的保安也不生氣,縮了縮頭,跑周末後麵去了。
周末在門口足足等了差不多十多分鍾,包廂的門總算是開了,當然,不是因為他敲了這麽久的門裏麵的人發現了來開門的,而是正巧有人從包廂裏出來。
出門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走前麵,男的跟在她後麵,長得挺帥氣一男的,他一副想要撲上來扶女的又擔心女的不願意的神態,嘴中連連說著:“小心點……慢慢走……別摔著……”
女的估計是喝多了,雙頰熏紅,走路的時候跌跌撞撞的,一個不留神,撞在了周末的懷裏。
閆青菜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在這裏和周末遇到,甚至於她都撞在周末的懷裏了,都不知道撞的是周末,她慌慌張張又含含糊糊地說:“別碰我……我自己能走……別碰我……”
“青菜!”看著懷裏醉得不成樣子的閆青菜,周末心中暗自不爽,叫了一聲。
今晚的閆青菜穿得很漂亮,下身一條穿短的牛仔短褲,修長的美腿裸露在空氣中,上身穿的是淡粉色的吊帶半身裙,兩條雪白的手臂特誘人,而且半身裙的領口開得很低的,雖然沒有暴露胸前的兩團飽滿,但認真看的話,那條溝壑還是隱約可見,裙擺齊臀,把她下身穿的牛仔短褲蓋住,很容易讓人遐想成她下麵沒有保護。
就時下整個AC酒吧的女孩子來說,閆青菜穿的算是保守的了,但是,與她平時的打扮相比,那就是性感了,大尺度的性感!
周末的性格裏,隱隱潛藏著平時不輕易表露的霸道和蠻橫,真是因為他的性格使然,讓他在看到閆青菜後,很不爽。
周末之所以不爽,有三個原因。
第一,閆青菜喝酒了,而且喝的還不少。第二,閆青菜穿得那麽性感跑酒吧喝酒。第三點,也是最讓周末不爽的一點,閆青菜身後跟著的男人!
周末說不清自己是吃醋了還是怎麽了,總之,就是不爽。
即使閆青菜還不是自己的女人,但總歸是他周末以後的女人吧?自己的女人,豈容別的男人染指?
心中的不爽讓周末的動作有些粗暴,尤其是抓住閆青菜的胳膊時:“怎麽還喝酒了?”
“啊喲!”被周末這麽用力抓住手臂,迷迷糊糊的閆青菜輕呼一聲,神誌恢複了大半,一抬頭,見自己躺在周末的懷裏,微醺的眼中頓時泛起無盡的柔情,“周哥,你怎麽來了?”
軟妹子是不是喝傻了?不你叫我來的嗎?
周末以為閆青菜是當著身後那個男人的麵故意這麽說的,心中越發不爽,差點沒忍住推開閆青菜。
不過,說到底,軟妹子實在是太誘人了,尤其是仰頭看向周末的時候,雙目含春,小嘴嘟嘟的,周末哪能真忍心把這麽軟的妹子推開?
心裏軟下來的周末鬆開抓住閆青菜胳膊的手,語氣緩和了很多:“是不是喝高了要去廁所,走,我扶你去!”
“嗯嗯嗯!”乖巧的閆青菜重重點頭,由著周末把手伸到她的蠻腰上,就這麽小家碧玉地讓周末扶著往衛生間走,估計是喝了酒膽子變大了,平時動不動就臉紅心跳的她甚至開始撒嬌,周末的手挽住她的蠻腰時,她一下子踮起腳尖,當著身後那個男人的麵、當著一大堆保安的麵在周末的耳邊吻了一口。
啵!
那聲音是太響亮了。
“周哥,這個是我獎勵給你的哦!”反正喝了酒,臉頰夠紅的了,閆青菜偷吻得那叫一個張揚。
這才剛見上麵呢?軟妹子就主動獻吻了?周末手底下那些保安傻眼了,驚呆了,在他們的心裏,周末簡直是把妹的大神。
一直跟在閆青菜身後,試圖趁機扶閆青菜一把的男人也傻眼了。開什麽玩笑?老子是老板好吧?而且長得也比那穿高中校服的牲口帥!
無可遏製的,那男人急眼了,一把抓住扶著閆青菜轉身去衛生間的周末,脫口而出:“哥們,你誰啊你?”
那男人抓住的是周末的手掌,摸上去冷冰冰的,硬梆梆的,就跟摸了鋼板或者石頭一樣,尤其那手掌還淤青一片。
察覺到不對,男人下意識地打量起周末來,穿老舊校服的小青年,二十歲上下的年齡,個子挺高的,不過身體消瘦,長得挺帥,但臉上多處都是淤青和傷疤,讓他帥氣的臉蛋變得猙獰起來,尤其冷笑的時候。
低頭瞥了眼自己被男人抓住的手掌,周末冷冷一笑,淡淡地說:“沒看出來我是她男人?”
“你是青菜的男人?”那男人感覺到周末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森然,心裏挺發虛的,但轉念一想,你我都是三條腿的男人,我還能怕你吃了我?再者,男人也不信周末會是閆青菜的男人,畢竟,一個是美得不可方物的長腿軟妹子,一個是穿校服、渾身是傷的小青年,配嗎?
就因為男人覺得周末和閆青菜不般配,所以,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才會透著驚訝和不屑。
“難道我是閆青菜的男人這件事情,讓你很意外?”周末頓了頓,說,“也不怪你會用那麽吃驚的語氣反問我!如果我今天穿的,是如你一般筆挺的西裝而不是高中校服,或許,你就不會意外了吧?”
“我承認我穿的不好,也承認,我沒你有錢,但閆青菜就是我的女人,不管你信不信!”說這話的時候,周末的手輕輕一甩就掙開了男人。
周末和男人在包廂門口的對話算不得大聲,但包廂裏的人怎麽可能看不到男人一直站在門口?
彗雪急匆匆從包廂裏跑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周末扶著閆青菜一步一步朝衛生間走去,她雖然隻能看到周末的背影,但是,那件老舊的高中校服實在太顯眼了,所以,她一眼就認出了是周末。
彗雪的目光隻是在周末的背影上掃了一眼,下一秒就幹笑著和門口的帥氣男人說話:“孫哥,你這是吃醋了?”
被彗雪稱為“孫哥”、剛才與周末發生了幾句口角之爭的男人,叫孫毅,康城某房地產公司的老總,年齡不到三十,屬於那種多金而且有權勢的鑽石王老五。
“哼!”孫毅臉上的表情顯然不悅,但是和彗雪說話的時候,明顯是壓著氣的,半開玩笑般苦笑,“彗雪,你這麽做可不仗義了,明明知道你的朋友有男朋友的,怎麽還介紹給我認識?”
早上的時候,和彗雪開車去醫院門口接閆青菜的,也正是這位多金的孫毅。
彗雪當時就和孫毅說了,自己的姐們閆青菜剛分手,正是感情防線最薄弱的時候,所以孫毅才會開車去接的。趕上今天是五月二十日,年輕人的網絡情人節520,所以,孫毅把彗雪和閆青菜先帶去吃了頓飯,然後又去看了兩場電影,總算是盼著晚上來臨了,所以,他急不可耐地把彗雪和閆青菜帶到了AC酒吧。
按照孫毅把妹的眼光來看,閆青菜屬於那種很保守的乖乖女,想要在她身上逞能,得先灌醉了才行。
所以,在包廂裏,孫毅就變著法的灌閆青菜喝酒,當然,閆青菜因為有心事,所以喝酒也主動。這一來二去的,可算是把閆青菜灌成五分醉了。
這不,孫毅就想著,陪閆青菜去衛生間,到時候對半醉半醒的閆青菜來個霸王硬上弓,把該做的事全做了。
誰曾想,半路殺出來周末這個穿高中校服的屌絲小青年。
“孫哥,我之前就和你說了的啊,我們家青菜是被鬼迷了心竅,糊裏糊塗喜歡上那個窮小子了。”彗雪忙說,“可那小子哪能配得上我們家青菜?這不,我才把介紹給你的,你該不會是怕了那小子吧?”
“怕?”孫毅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開玩笑呢吧,我怕誰?等著吧,那小子把青菜扶回來後,我讓他好看!”說完這話,孫毅轉身就進了包廂。
孫毅指望著周末帶閆青菜回包廂鐵定是泡湯了,因為周末和閆青菜從衛生間裏出來後壓根就沒想過回去,重新開了個別致的包廂,兩個人過520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