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丁子晨忽然轉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嚴如玉,見她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他的眼中居然浮現出一股猙獰的怨毒之氣!
“怎……怎麽了?”
嚴如玉的心頭一顫,立馬知道丁子晨是誤會自己了,隻能急忙解釋道:“我沒幹什麽啊,我隻是上了個廁所,然後跟劉天良聊了幾句,把誤會跟他說清楚了就回來了,而且劉天良也不是那麽不好說話的人,我恭維了他幾句之後,你看,他還讓我帶東西回來吃了,我這可都是為了你才低聲下氣討好他的!”
“你放屁……”
丁子晨忽然一把掀飛嚴如玉手中的麵條,滾熱的湯汁立刻滾翻了一地,不小心濺到一點在嚴如玉的腳背上,嚴如玉立時疼的驚叫了起來,跳出去幾步眼淚汪汪的看著丁子晨喊道:“你幹什麽啊?我要不是去上廁所,還能去幹嗎了啊?”
“你這個賤貨……”
丁子晨猛地站起身來,惡狠狠的指著嚴如玉罵道:“劉天良那樣羞辱我們,你居然還去主動投懷送抱,劉天良是什麽貨色我不清楚嗎?他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嗎?你要不是跟他勾搭上了,他能好心把東西送給你吃?你們在隔壁搞的咚咚響,真當老子是聾子嗎?”
“你……”
丁子晨一連串的質問,問的嚴如玉啞口無言,呆呆的張著嘴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辯解,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落入了什麽圈套一樣,可懵了的大腦卻始終無法抓住最重要的線索,直到沙發上的陳莉婭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才讓她猛地驚醒過來。
“喲~下次偷吃可千萬記得要擦幹淨嘴哦,你真爽翻了呀,居然弄了一裙子都是,你不會讓他射在裏麵了吧?都不怕懷孕的呀!”陳莉婭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滿臉揶揄的指著嚴如玉的屁股蔑笑道。
“轟隆~”
嚴如玉的腦袋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炸開,她終於知道劉天良為什麽會一反常態,又賣好又給她拿吃的了,不是這無恥的家夥良心發現,而是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躲在桌子下麵,完事之後便聯合陳莉婭給自己設了個圈套,裙子上的濕痕和劉天良故意敲響牆壁,就是要讓自己坐實偷漢子的罪名!
“混蛋!你和劉天良合起來陷害我……”
嚴如玉瘋了一樣把手中的麵包狠狠砸向陳莉婭,但陳莉婭也是相當的潑辣,一扭頭躲過麵包,抄起地上的一隻鞋子就反砸了過去,跳到沙發上大聲叫道:“你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自己下賤還來怪別人,你跟劉天良在開放區搞了一遍還不夠,回到辦公室還要再搞一次,搞的牆壁都震天響,居然還怪我陷害你,你不就是怕劉天良明天有新計劃不帶你走嘛,你既然跟他上了床就要敢作敢當!”
“你放屁!跟他上床的人是你,我沒有……”
嚴如玉捏著粉拳爆喝一聲,甚至連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但陳莉婭卻一聲冷笑,直接伸手進自己的胸罩裏掏出了一隻手機,飛快的按下了幾個按鈕之後,扔在麵前的茶幾上大聲說道:“你自己聽聽這是什麽……”
“嚴如玉我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個騷貨……弄死我吧,好老公,你弄死嚴如玉吧……”
手機裏傳來一陣靡靡之音,夾雜著大量的男女喘息之聲,雖然錄音隻有短短的十幾秒,卻已經足夠說明一切問題,而嚴如玉的身體立刻狠狠一晃,腦袋裏一片空白,原來這一切從他們激情開始就已經設計好了的,陳莉婭那惟妙惟肖的聲音就算有些許不同,估計也沒人會去懷疑,激情的時候聲音走調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陳莉婭繼續火上澆油,交叉著雙臂洋洋得意的說道:“你跟劉天良那麽大的衝突,不跟他上床他可能帶你走嗎?不像我,我遲早是他碗裏的菜,他一點也不用著急,今晚肯定要先辦了你的!你也別怪我不講情麵,既然你想跟我搶男人,我隻能出賣你嘍,不過你還太嫩了點,先把你自家的破事收拾好再說吧,嚴大經理!”
“啊~我要殺了你……”
嚴如玉突然歇斯底裏的大叫一聲,縱身便往陳莉婭身上撲了過去,而陳莉婭作為一個合格的職業小三,這種女人間的打鬥她根本沒少經曆,居然抬起一腳就踹在了嚴如玉的胸口,直接把嚴如玉踹翻在了地上,不過當她剛想騎上去狠揍嚴如玉一頓的時候,蕭瀾卻重重一拍桌子發飆了,滿臉怒容的大喝一聲:“夠了……”
“你們兩個恬不知恥的東西,還有臉在這裏爭風吃醋,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要想打架就滾出去打,不要在這裏汙了我們的眼睛!”
蕭瀾怒氣騰騰的瞪著兩個女人,她的餘威猶在,陳莉婭撅撅小嘴便退了回去,而嚴如玉卻躺在地上痛哭流涕,不斷的哀聲喊道:“老公,你相信我,我沒有跟他發生關係,真的是他們陷害我的……”
“你還想騙我是不是?這麽多證據擺在你眼前,你還想騙我是不是?”
丁子晨咬牙切齒的瞪著地上的嚴如玉,腦門上不斷跳動的青筋幾乎都快爆開了,而憤怒已經徹底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居然一下抄起床邊的球杆,舉在手中大聲吼道:“老子要去殺了那個王八蛋,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奸夫是怎麽死的……”
“你給我站住!”
蕭瀾“咚”的一聲砸碎了桌上的煙灰缸,怒目圓瞪的衝著丁子晨喊道:“你是他對手嗎?你打的過他嗎?他既然敢搞你老婆,就不怕你就找他拚命,你給我冷靜點!”
“唉~”
丁子晨把球杆重重的砸在地上,無比懊惱的抓著腦袋上的頭發,麵容扭曲的看著蕭瀾喊道:“姐!這個仇不抱,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啊,我一定要殺了那個王八蛋!”
“你給我在這坐著,我去找那混帳東西算賬,我倒要看看他敢把我怎麽樣……”
怒火中燒的蕭瀾直接暴走,旋風一般衝到隔壁的辦公室一腳踹開了大門,但裏麵靜悄悄的卻沒有一個人,隻有屋角燃燒的鐵桶發出了昏暗的光芒,把整個屋子照的陰森森的!
蕭瀾心中的怒氣不減,又衝到火桶旁抽出了一根燃燒中的木棍,舉在手上轉身就向著另外一片區域跑去,隻是她才拐過彎還沒走出多遠,便一眼看見了站在會議室大門前的劉天良,但劉天良十分詭異的動作,卻讓她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劉天良光著個大膀子,不但腦門上戴著一盞頭燈,手裏還拿著一個記事本不斷的寫寫畫畫,最奇怪的是他手裏還捏著一隻乒乓球,時不時往會議室的門前扔上一兩下,然後靜靜等待一會後,再掀起蓋在玻璃上的窗簾往裏看看,不斷的如此往複著,接著再繼續往記事本上寫寫畫畫!
“劉天良!我有話問你……”
蕭瀾不管劉天良在做什麽,立刻大步衝上前去,而劉天良卻頭也不抬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嘴裏輕聲說道:“噓~別說話,你慢點走過來,等我弄完了咱們再說!”
“你少跟我耍花腔……”
蕭瀾根本不理劉天良的話,憤怒的衝上去狠推了他一把,但剛想再質問他,關著活屍的會議室裏卻突然發出“咚”的一聲大響,接著便是擂鼓一般的砸玻璃聲,就好像裏麵的王富貴突然受了什麽刺激一般,瘋狂的想要衝出來!
“叫你小點聲別說話,聽不懂嗎?”
劉天良很是惱怒的瞪了蕭瀾一眼,急忙拉著她的胳膊走到了牆邊,而蕭瀾被王富貴給嚇了一跳,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靠在牆上滿是害怕的看著顫巍巍的玻璃幕牆,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在幹嗎?沒事弄他做什麽?”
“廢話!我當然是在調查活屍的習性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種道理你都不懂嗎……”
劉天良沒好氣的翻了蕭瀾一眼,而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看在蕭瀾眼裏卻是另外一番味道,就好像他很享受能夠教育他老板一樣,表麵淡定,估計心裏早就笑開了花,蕭瀾立馬惱怒的揪過他的胳膊,惡狠狠的低聲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跟嚴如玉發生關係了?”
“這話應該是丁子晨來問才對吧?”
劉天良十分鄙夷的看著蕭瀾,不屑的說道:“我就知道丁子晨沒種來,肯定還是讓你一個女人出馬,我真夠替你感到悲哀,你這姐姐當得就跟保姆一樣!”
“你……”
蕭瀾被他擠兌的不輕,滿腔的怒火居然想發也發不出來,恨不得將手裏的火棍一家夥砸在他的腦袋上才痛快,但她知道那樣做這壞種肯定要翻臉的,隻好指著他的鼻尖低喝道:“你到底有沒有跟她發生關係?”
“當然沒有了!”
劉天良很坦率的聳聳肩膀,滿是好笑的問道:“難道嚴如玉在你眼裏就這麽賤嗎?她男人就在隔壁也敢跟我亂搞?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我不過是讓陳莉婭配合我演出戲而已,給嚴如玉一點小教訓罷了,你真用不著這麽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