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靜的醫院走廊上幾乎聽不到一點異樣的雜音,除了嗡嗡的空氣對流聲之外,就隻能聽見自己沉悶而緩慢的心跳,並且這整棟樓都進行了改造,不但沒有一扇窗戶,就連所有的房門都是防盜的,這裏給人的感覺不像是醫院,更像是一座小型的監獄!
“這鬼地方怎麽會建成這樣?難不成這裏末日之前就在研究活屍啦?”
劉天良雙手托著手槍,一步步的小心往前走去,而綴在他身後的李雅靜則顫聲道:“不……不是的!這裏之前是傳染病科,後來又改成了精神科,最後吳院長又讓人把所有的窗戶封閉,用來全力研究那些活屍,我們進來的這一層全是關活屍的牢房,上麵的四……四樓才是研究室!”
“哢嗒~”
李雅靜的話還沒說完,前方一扇電子門的紅燈突然變綠,純白色的房門“吱呀”一聲彈開了一條縫隙,劉天良腳邊的良仔立馬停下腳步弓起了腰背,裂出滿嘴的獠牙發出陣陣的嘶吼!
“咚~”
似乎嗅到人氣的活屍一下把大門重重的撞開,先後四隻活屍跌跌撞撞的從裏麵衝了出來,但除了兩隻普通活屍之外,居然還有兩個身穿護士服的女性活屍,並且這兩個身材浮凸的小護士一看就是剛剛才屍變沒多久,要不是有著兩雙灰蒙蒙的眼睛,根本和普通人類沒有任何區別!
“陳玲!謝芳……”
李雅靜情不自禁的低喊了一聲,捂著小嘴嚶嚶的哭了起來,或許她對一旁那些支離破碎的殘骸感觸還不大,可看到兩個昔日朝夕相處的同事也落到這種下場,她悲哀的簡直要暈死過去!
“他媽的!想浪費老子的子彈……”
劉天良眼神猙獰的掃了一下走廊盡頭的一隻監控探頭,那亮著紅燈的探頭就直直的對準他們,那扇忽然打開的房門顯然也是那幫人所謂,而劉天良看著那幾隻凶狠撲來的活屍,居然不退反進,收起武器的同時便飛快的抽出匕首反撲了過去!
“哧啦~”
一直高大的男性活屍直接被匕首捅爆了眼眶,“咕咚”一聲跪倒在地,另外一隻也被他狠狠一拳打在臉上,整個人就如同炮彈一般重重的撞在牆上,碩大的頭顱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扭到了身後,像隻找不著北烏龜一般在地上胡亂爬動!
“別……”
李雅靜看著劉天良跟餓狼一樣又撲向了兩個小護士,她下意識的鬆開小嘴大叫了起來,但她很快就發現了什麽叫作狠人,兩個正值妙齡的少女護士被她一刀捅穿了腦門,另一隻又被他一把揪住長發,直接一個過肩摔狠狠砸在了地上,年輕頭顱跟著就遭了殃,隻聽“咯啦啦”一聲揪心的脆響,小活屍的腦袋竟然被他整個扭轉了一圈,如同麻花一樣轉了三百六十度!
“嘔~”
李雅靜捂著胸口強烈的幹嘔了一聲,之前剛剛才喝下去的紅酒馬上就衝到了嘴邊,混合著些許食物殘渣狼狽的吐了一地,但等她淚眼迷蒙的轉頭再去時,卻震驚的發現劉天良就跟個變態一樣,正飛快的扒著兩個小護士的衣服,雙手還在她們身上不斷的亂摸!
“你幹什麽?”
一股熱血瞬間衝上了李雅靜的大腦,她腦子一熱就衝上去狠狠推了劉天良一把,憤怒的大叫道:“你這個混蛋,她們都死了你還不放過她們,你要摸就來摸我,別碰我的同事!”
“放屁!你當老子沒見過女人嗎?用得著猥褻兩個活屍?趕緊給我看看這裏有沒有重要通道的鑰匙……”
劉天良單手撐著地麵相當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揚手把一大串鑰匙扔向李雅靜!
李雅靜下意識的接過捧在手裏,愣怔了一會似乎才明白劉天良那隻是在摸屍體身上的鑰匙而已,並不是她所想的那麽齷蹉,隻不過她仔細看了看那一大串鑰匙,卻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這裏的鑰匙都在保安手上的,備用鑰匙也被我偷出來交給那幫人了!”
“媽的!你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劉天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從地上站起來的同時又取下屍體胸口的一把小手電,然後扔給李雅靜說道:“把手電拿好了,老子要給他們斷電了,不能讓這幫龜兒子總跟咱們玩陰的!”
說著!劉天良在李雅靜不解的目光中大步走到了牆邊,伸手就打開了上麵一組小型的電控箱,他抬頭看著裏麵一排十幾隻的空氣開關,也不管這些都是控製什麽的,撿起地上一瓶生理鹽水便狠狠的砸了過去!
“砰~”
電控箱裏立刻炸出了一大串耀眼的火花,巨大的爆響簡直跟放槍差不多,李雅靜隻感覺自己眼前一亮又一黑,眼睛裏還殘留著火花形狀的同時,周圍所有電源居然同時都斷了,就連遠處那隻攝像頭也滅了下去!
“哈~這下咱們就公平了,誰也看不到誰……”
劉天良轉身走過來直接拿過李雅靜手裏的電筒舉在身前,隻是劣質的手電雖然最大程度的散發著幽幽的冷光,可最多也就隻能照亮他們身前兩三米的地方,多一寸都無法看清!
這讓李雅靜瞬間有種走進了山洞的驚恐感覺,本該極為熟悉的醫院立馬就陌生且恐怖了起來,又被腳邊一個軟乎乎的一撞,她下意識的尖叫了一聲,一下跳到了劉天良的背後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身!
“謔~我猜你肯定有D罩杯,平常被司旭摸的不少吧……”
劉天良絲毫都沒有大難臨頭的覺悟,用手電照著自己的下巴跟鬼一樣望著李雅靜,可憐李雅靜一個良家婦女被他調戲的都快哭出來了,臉色慘白、雙腿發抖、酥胸快速的起伏著,可偏偏抱著他強壯的腰身又不敢撒手,隻能帶著哭腔急道:“我……我求求你別這樣了好不好?你快帶我出去吧!”
“帶你出去可以啊,不過等我幹掉那些家夥之後你得給我好好摸兩把才行,不然咱們就在這裏分道揚鑣好了,我可沒有義務帶著你……”
劉天良表情無比邪惡的看著李雅靜,嘴角全是無恥的壞笑,而李雅靜慘白的俏臉瞬間漲的火紅火紅,然後咬著紅唇好半天居然低下頭囁喏著說道:“你……你發誓不告訴任何人我就讓……讓你摸,但……但不準摸下麵,手也不許伸進去,我也不……不跟你親嘴!”
“哈哈~你一褲襠的騷尿,讓我摸也不會摸的……”
劉天良哈哈一笑,“啪”的一聲在李雅靜的屁股上重重抽了一巴掌,李雅靜的身體立馬狠狠一僵,又羞又氣的說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變態?我們都快要死了你居然還有心情占我便宜,你這人腦子裏到底是不是少根弦啊?”
“切~我要是每次麵對死亡都像你這樣尿一褲子,老子早死了千百回了,越是要命的時候心態就一定要調整好,你瞧,你被調戲兩句是不是就不害怕了啊?”
劉天良轉過頭去得意洋洋的開始往前走,而幾乎黏在他身後的李雅靜被他這麽一說,也是微微一愣,之前那股深深的恐懼感的確被羞恥給戰勝了,腦子裏除了被即將被劉天良狠摸的下流場麵之外,居然一點血腥幻想都沒有了!
李雅靜表情很是複雜的鬆開劉天良的熊腰,轉而拉著他腰間的尼龍腰帶,像隻跟屁蟲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往前走,並且看著劉天良那堅定從容的步伐,一股強大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不過原本就很悠長的走廊,隨著黑暗的降臨就顯得更加漫長了,那些被關在門裏的活屍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麽,居然通通失去了之前的安靜,開始暴躁的抓撓著房門,那一聲聲錐心的摩擦聲驚的李雅靜渾身寒毛根根乍起,一下沉默下來的劉天良讓她十分的不適應,她突然有了種想要劉天良再好好調戲自己一番的荒謬衝動!
“你……你以前是不是經曆過很多這種事啊?你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嗎?”
在轉過一個彎道之後,逐漸被恐懼包裹的李雅靜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她真的很希望這個陌生卻膽大的男人能再跟她說說話,誰知對方卻突然一把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拽到了身邊,然後貼著她的耳朵低聲說道:“你什麽都別說,就這麽一直往前走,腳步踩的重一點,隻要我槍一響你立刻就用最快的速度趴下來!”
“嗯……”
李雅靜渾身重重的一顫,幾乎很本能的點了點頭,可等劉天良把手電塞過來之後,她才瞬間明白自己居然是要出去當誘餌的,她立刻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劉天良示意自己做不到,但劉天良卻惱怒的捏著她的下巴低聲道:“你要是想活下去就必須按照我的話去做,不想活了就蹲在這裏盡管哭吧!”
說完李雅靜就被劉天良重重的一推肩膀,整個人立刻踉蹌的往前跌出幾步,而事已至此她也隻能捧著手電悲苦的往前緩慢的挪去,竭力的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哭出來!
之前對劉天良剛剛產生的一點好感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明白自己不過是個還有幾分姿色的普通女人,劉天良沒有把自己一槍打死,搞不好就是懷著讓她當誘餌的目的!
‘別殺我,千萬別殺我……’
李雅靜心裏瘋了一般的呐喊,手裏捧著的手電就跟抽風一樣亂顫,她的雙眼極快的在兩旁飛快的掃視,那一扇扇緊閉的防盜門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異樣,這讓她根本不知道潛在的威脅究竟會從哪裏冒出來!
“哢嗒~”
一聲極輕微的聲音突然響起,李雅靜知道這麽細微的聲音在正常情況下絕對會被她忽略的,也隻有在這種高度緊張的狀態才會被她聽到,而她瘋狂旋轉的大腦一下就聽出那是來自防盜門鎖舌的開啟聲,就算防盜門的鉸鏈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渾身緊繃的她也能感受到那扇鐵門正從她身後飛快的張開,死亡的氣息瞬間朝她籠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