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狂徒

第六百一十六章 佳人嫣然

“那個人乘著初升的朝陽降臨,沐浴在天堂的聖光中,身上跳躍的璀璨金絲如同正義女神親手賜予的戰袍,這一刻,我從未有過地堅信著,上帝是存在的,他派救世主來到了這個世界。”——亞修在日記中寫到。

亞修呆呆地注視著這個久違的身影,一時間淚水模糊了眼眶,雖然他們一個多月前還在東歐共同對抗神孽,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卻比好幾個世紀還要漫長。

世界天翻地覆,潮起汐湧,佳人已逝,物是人非…

“我說了,我一定會來北歐的,現在,整個世界上我隻能依靠你了。”這個身影緩緩地走到了亞修麵前,輕輕地將他攬入了懷中,柔聲說道,“等很久了吧,是不是一直沒有睡覺,想親自等到我?你可真是倔強得讓人心疼。”

這一刻,淚水終於是從亞修湛藍色的雙眸中奪眶而出,他緊緊地靠進了這個久違的懷抱,哽咽著說道:“不算久,我可是都做好等一輩子的準備了,韓暮…”

就在兩人相擁時,亞修微微探出了腦袋,向著韓暮後方看了過去,他的同伴正佇立在不遠處看著他們,雖然一行人因為長途奔波的勞累而精神憔悴,顯得有些狼狽,但至少是平安抵達了,這就夠了…

就在亞修還想說什麽時,突然感覺懷抱一鬆,韓暮莫名地向後退去。

在亞修驚恐的注視下,韓暮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在了地上,雙眼緊閉沒有醒來…

在漫長的黑暗中,昏睡了不知多久的韓暮終於是睜開了眼,雖然他眼前依舊是天旋地轉,整個人虛弱到了極點,但能醒過來就至少說明可以慢慢恢複。

韓暮剛想動一動,卻發現渾身酸痛得要命,他艱難地從被窩中探出了手,突然感覺摸到了什麽毛茸茸的東西。

韓暮向著旁邊看了過去,隻見亞修此時輕輕地靠在床邊,將小腦袋輕輕地枕在他腿上睡覺,一對漆黑濃密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搭在臉上,時不時如同羽毛般顫動著,微微抿著的紅唇更是如同油畫一般美麗。

此等佳容一下子就激發了韓暮的雄性荷爾蒙,他真懷疑如果不是現在動彈不得,自己會不會忍不住親上去。

韓暮剛才摸到的正好是亞修的小腦袋,那頭柔軟的金發摸起來異常舒服,就像小貓的茸毛,讓韓暮忍不住多摸了幾下。

就在這時,似乎是被韓暮的舉動弄醒了,亞修輕輕地哼了一聲,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歪著小腦袋看著韓暮,茫然之色我見猶憐,真可謂“態生靨之愁,妖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聲微微。”

這樣楚楚動人的神色把韓暮直接秒殺,他感覺腦血管都差點被上湧的血氣衝裂,險些就這麽再次暈過去。

在發現韓暮醒來以後,亞修沒有注意到韓暮的異樣神色,直接睜大美眸撲入了韓暮懷中,毛茸茸的小腦袋在他胸前不停蹭著,仿佛一隻撒嬌的小貓,驚喜地叫道:“韓暮先生,您終於醒了!”

感受著亞修的柔軟嬌軀,再加上那若有若無的幽幽體香,韓暮差點鼻血都噴出來,他不自覺地環摟住了亞修的柳腰,溫存了一會,同時心中嘀咕道:“上帝啊,你居然讓這麽漂亮的人兒做終生不娶不嫁的修士,你可真是暴殄天物!”

在韓暮懷中蹭了一會後,亞修似乎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他趕緊低著頭退了一步,輕輕捂著如同蘋果般發紅發燙的小臉,眼神閃躲地嬌羞道:“抱…抱歉…我失態了,沒有弄疼您吧?”

能多抱你一會,再疼也樂意啊,韓暮心中如是想到。

“沒事沒事,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韓暮嘿嘿一笑,不知為何,在看到亞修後,他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之前亡命天涯的苦楚和疲憊似乎也在這一刻消除了不少。

韓暮稍微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了床頭,突然,他睜大眼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咦,這不是我的衣服啊,誰幫我換過了?”

“當時您見到我後直接昏迷了,我就把你們先帶到了基地。”亞修的小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他微微低著頭,完全不敢看韓暮,害羞地笑道,“我本來想讓您直接休息,但您身上有很多血汙,我怕影響您的恢複,就幫您把身體擦幹淨了,也給您換上了一套舒適的衣服。”

韓暮驚愕地注視著亞修,他隨後手忙腳亂地將手向身上摸去。

乖乖!連內褲都被換了!

韓暮頓時傻了,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個…米靈沒生氣吧?”

“米靈?”亞修歪了歪小腦袋,輕輕地哦了一聲,說道,“您說和您隨行的那個女孩啊,本來我在想是不是讓她們中的誰來弄比較好,但她們來到基地後也陸續昏睡了,就沒有打擾她們。”

韓暮愣了一會,突然傻兮兮地一笑,他拍了拍亞修的肩膀,大方地說道:“算了,也沒事,咱們都是大男人,對吧?這點小事有什麽大不了的,米靈難道還能吃男人的醋不成?”

“男…”亞修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他尷尬地一笑,摸著小腦袋說道,“韓暮先生,好像自從我們認識以來,您就誤會了一些事,其實我…”

亞修還沒把話說完時,韓暮房間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幹人從外麵擠了進來,伊米靈,韓秀晶,尹沫夕,伊浩,乃至lucky都推著輪椅跟了進來。

這些人一看到韓暮醒了,頓時擠到了韓暮床邊。

伊米靈抱著韓暮的手臂在哭,伊浩在一旁安慰姐姐,韓秀晶欣慰地在摸韓暮的頭,尹沫夕微笑著站在一旁看熱鬧,lucky直接找到了床頭櫃上的蛋糕開始偷吃,眾人神態各異,一時間甚是熱鬧。

韓暮本想讓亞修把沒說的話說完,但在這熱鬧的場景中,他又找不到機會開口,再加上他心裏覺得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就幹脆把這件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