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皓辰和白無常這對仇人因為蘇婉清而一起聯手,二人一同到了提督府。
提督府的孫大人看見冷皓辰這位大佛來了,自然是不敢怠慢,可是他也很頭疼,先前齊府的大老爺已經打過招呼了,要他務必把蘇婉清給關好了,沒有他齊府的話兒,任何人都不許放人。而孫大人又知道蘇婉清跟將軍府淵源頗深,現在看見冷皓辰親自過來,也知道麻煩事來了。
“孫大人,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想問一下,你今天是不是派人抓了兩個女人,一個叫蘇婉清,一個叫春曉?”冷皓辰問道,語氣雖然不尖利,但也氣勢十足。
“我也不瞞冷三爺,確有此事!不過,這兩個女人是犯了罪的,不抓不行啊!”孫大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哦?是嗎?我想問問孫大人,區區兩個弱女子,能犯什麽罪?又能犯得了什麽罪?”冷皓辰質問,孫大人頓時壓力山大。
“冷三爺,您先不要著急,你先坐下,我慢慢的給您說!”孫大人招呼著冷皓辰坐下,冷皓辰也知道這事情急不得,索性就坐下了,白無常也跟著坐下。
“來人呐,上茶,要上好茶!”孫大人連忙喊道。
幾個小兵迅速的送來了好茶,孫大人則笑著說道:“冷三爺,先喝點兒茶,潤潤嗓子!”
冷皓辰端著茶碗,喝了一口,然後略有不耐煩的說道:“孫大人,這茶是好茶,我也喝過了。不過,我今天不是來跟孫大人你品茶論道的,我希望你不要再繞彎子,開門見山吧!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麽抓人,如果我今天要帶人離開,孫大人是否可以賣給我一個麵子,行個方便?”
“冷三爺,其實這事情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孫大人為難的說道,但終究還是沒有點出實質性的問題來。
“這個是給孫大人喝茶的!”冷皓辰拿出一遝銀票,他也是在官商這些富貴圈子裏混的人,自然懂得這些。好在今天為了給蘇婉清日後鋪路,準備了不少銀子。蘇婉清沒有要,但現在銀票還是有用的。
“這怎麽使得呢?”孫大人假意推脫了一下,然後就把銀票收在了自己的袖口裏。
“冷三爺真是客氣了。”孫大人看見了銀票,更是對冷皓辰奉承至極。
“說吧!孫大人,把事情的原委全部都告訴我,就算你有為難之處,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我也可以想辦法。我隻希望可以盡快解決問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冷皓辰說的很直接,他希望盡快救出蘇婉清,免得她受苦。
“在下明白冷三爺的意思,在下一定能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是這樣的,今天一早,桐城齊府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是被京郊碧峰山的土匪給打劫了,齊府損失慘重。齊府的大人齊元平剛巧在京城這邊,他直接就找我報案,畢竟碧峰山屬於京城的管轄,而且齊大人說了,他的人已經查明了,蘇婉清就是土匪的同盟,要我務必給抓起來,否則他就要到皇上那裏參我一本,說我治下無方,才造成了京郊匪徒猖獗。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先抓了蘇婉清和她的丫鬟,算是給齊大人一個交代,暫時保住我頭上這頂烏紗帽。”
“冷三爺啊!我知道您和蘇婉清的關係,抓了蘇婉清就如同打了您的臉。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不過,您盡管放心,蘇婉清雖然關在牢裏,可是我們絕對沒有動用私刑,也沒有審她,會給她安排最好的吃住。絕不讓兩位姑娘的受委屈。”
“我是真的沒辦法啊!還望冷三爺能夠體諒一下,我區區一個提督,真是不敢跟齊大人這樣的大官較勁。冷三爺啊!都知道您和齊府也是近親了,現在還是親上加親,您若是能跟他們私下解決了這事情,隻要齊府那邊不逼我了,我一定立馬放人。這期間我一定保證蘇婉清二人的安全。冷三爺,您看如何呢?”
孫大人吐苦水一般的說了一打車的話,無非就是想把自己給置身事外,讓冷皓辰和齊府去交涉,他隻要保證照顧好牢裏的蘇婉清二人,不出什麽茬子,就可以兩邊都不得罪了。
“孫大人,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不過,孫大人啊!這抓人是要有真憑實據的,你隻聽了齊元平的一麵之詞,就擅自抓了我們將軍府的人,這個你總是該給我一個交代吧?否則別人還以為我們將軍府好欺負呢!”冷皓辰質問,他不相信蘇婉清會跟土匪扯上關係,如果一定有關係,多半是受了白無常的牽連,但是此時還不是他跟白無常交涉的時候。
“冷三爺,不瞞您說,齊大人這次可是人證物證都有的!齊大人府裏的公子齊漸遙抓住了一個土匪,那土匪供出來的,這是人證;其次,齊公子帶人尋找線索,找到了個獨眼郎中,那郎中證明蘇婉清喬裝上過碧峰山,這也是人證。其三,就是物證了,齊公子的手下,去了碧峰山,遭到了一隻耳環,而這隻耳環就是蘇婉清掉落的,這在京城的一家首飾店得到淩總證實。”孫大人說道。
不等冷皓辰繼續,孫大人則說道:“其實,當時蘇婉清上碧峰山是喬裝成京城仁愛醫館的蘇恨雪大夫去的,隻是獨眼郎中也是深諳醫道,他在碧峰山就看出了蘇恨雪是帶了假皮麵具,回到京城後,一直跟蹤調查,才得到了結論。然後,也才能把二人扯在一起。所以,我們抓人,真是人證物證俱在。”
冷皓辰想了想,覺得孫大人說的也都有理有據,他則說道:“就算蘇婉清上過碧峰山,跟土匪認識,但蘇婉清並沒有去桐城齊府打劫,她一直在京城裏,我可以作為她一直在京城的人證!因為仁愛醫館是我跟她合開的,她一直都有去醫館。”
“人不在場,並不代表事情沒有參與,據齊大人所說的情況,那些土匪都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藥粉,能致人昏迷,而這種奇藥不是隨便誰都能做得出的。眾所周知,仁愛醫館的蘇恨雪大夫醫術超群,她又和土匪有聯係,我們完全有理由懷疑她參與了此事。所以,冷三爺,真的是對不住,這人抓的是有理有據,我也想給您麵子,給將軍府麵子,把人給放了,可是齊府那邊盯著呢!我若是擅自放人,齊大人可不會饒了我。我也聽聞冷三爺一向寬厚,此事還請冷三爺能不要讓在下為難。”孫大人真的很為難,一麵是有理有據且咄咄逼人的齊府,一麵是皇親國戚,惹不起的將軍府。他是兩頭都不敢得罪的。
“那好,既然孫大人把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為難你,我會跟齊府去交涉此事。我希望孫大人能幫我辦三件你能辦得到的事情。”冷皓辰說道,他此時已經肯定,讓孫大人放人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了。
“冷三爺盡管說!”孫大人說道,隻要不讓他放人,其他都好商量,他畢竟拿了冷皓辰的錢,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更何況將軍府也是他得罪不起的。
“第一,就按你說的,要照顧好她們兩個弱女子,不能讓她們挨餓受凍,不能讓獄卒或者別的犯人欺負她們。她們需要是什麽,你要盡心竭力的給她們準備。雖然是坐監牢,但是你要把她們給伺候好了。”冷皓辰說道,他很擔心蘇婉清在牢裏受罪,他曾經在將軍府私牢裏關過蘇婉清,還不給她吃東西。想到如今蘇婉清又在牢裏受苦,這次他要為她解決一切問題。
“是,這個是一定的。”孫大人立馬同意,就算冷皓辰不說這一條,他也會把蘇婉清給照顧的妥妥當當。
“第二,不管是誰,就算是齊府的人來了,也不允許擅自提審,或者是動用刑責。如果你實在是扛不住壓力,務必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等我到場後,你才能審案。”冷皓辰知道這件事急不得,他最怕的就是蘇婉清被提審,一旦審案,免不得有些刑罰就要上身,他是萬萬舍不得蘇婉清受罪的。
“行!這個在下一定辦到,定當竭盡全力保護兩位姑娘的安全!”孫大人雖然覺得這事情不如第一件事好辦,但也不至於辦不到,一旦齊府有人過來,隻要拍個手下去通知冷皓辰的人,就可以了,也就痛快的應下來了。
“第三,我們去監牢看看蘇婉清二人,要和她當麵單獨談談。我可以保證不帶走她,你來安排!”冷皓辰說道,要救蘇婉清,也要先見見她,一來讓她安心,讓她知道他在為她想辦法;二來也要聽聽蘇婉清怎麽說,不能平白被冤枉了,隻有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才能更好的去跟齊府交涉。
“這個……行!我安排!”孫大人在這個問題上,略微想了一下,還是選擇了照辦。好在齊元平沒有說不準探監,他倒是可以鑽個空子。
冷皓辰提的三個要求,都不是特別過分,孫大人也就都答應了下來。並且讓冷皓辰先候著,他就顛顛的去先安排探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