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老帝買凶
韋陀那在佛國也是橫著走的人物,怎麽可以忍受得了殺豬的那聲似乎好像的嘲笑?
順便說一下,所謂的諸天萬界,不僅僅是釋家諸天或者道家諸天那樣都是這一種模式。
在各類三界諸天外,還存在有一些神秘的界麵,這些界麵因為其封閉性和獨立性,就又有了神秘性這個特點。
傳說中的有佛界、法界、丹界等等,這些神密的界麵隱藏在不知何處的深空裏,六道中的有情眾生去過的真是沒有。表過不提。
殺豬的就這個沒有惡意的一笑,卻惹得韋陀大怒,怒目圓睜之下,手中降魔杵咣啷一搖,就見無數細碎的空間裂縫在杵身周圍明滅。
韋陀大喝一聲:兀那豎子,所笑何來?
殺豬的張大嘴巴就有點合不攏的樣子。
不是吧?這也叫說話呢?這都啥時代了,你能說點白話乎?
但是作為曾經的北大才子,當然知道這種說話的修辭方式其實就是不知道多少萬年前的大白話,聽懂那是沒問題。翻過來就是說:喂那個小子,你笑啥捏?
殺豬的就揉了一下鼻子,說了句讓韋陀更加憤怒的話:我沒笑啥,我是想說,其實我也很喜歡曇花嗬嗬。
嗯?你敢喜歡曇花?那可是是灑家的老婆來著,雖然說都過去若幹萬年,都不知道轉世了幾次了,但是,這是你能喜歡的嗎?
於是韋陀獅鼻噴火,大喝一聲:不可!
殺豬的知道這韋陀誤會了,擺擺手說你這人咋這樣呢?我說的是我喜歡曇花以及曇花的故事,沒說喜歡你老婆,你明白乎?
哦,這樣啊,韋陀上下打量著這個小白臉,心說看上去不壯啊,不過似乎比灑家好看點?哎,好看不好看又能如何?反正灑家此次是來殺他的。這人要是死了,好看的臉還能活著?
殺豬就說其實曇花一現的故事,不知道感動了諸天萬界多少有情眾生,喜歡曇花和曇花故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我隻不過是喜歡的人裏麵其中之一罷了。
韋陀眼珠子就紅了,心裏就難受的不行,如雷歎息一聲:不提也罷!
殺豬的的眼神就很遙遠,似乎神魂飄蕩到了軀殼之外,沉浸在某種向往和憐惜中。呢喃著:曇花一現,隻為韋陀。但是開了就落了,那千年的等待,飛逝的生命,依舊癡心不改......
這話立即讓韋陀渾身發軟,再也保持不住那超級S形pose,蹲在真空中毫無形象地抽泣起來。
殺豬的這話不是有意的刺激韋陀,但是真的刺激到韋陀心裏最痛的地方了。
試想,當年一年一開一敗的曇花,在刹那間就完成了開與敗的全過程。等於以前一年的生命,在刹那的開放和凋謝之間就渡過了,這是多麽殘忍的事情啊。
千年的等待,那是將幾乎無盡的生命濃縮在有限的時間裏,開著敗著,隻為那心愛的人兒看到她生命的怒放,記起那曾經的愛情。
刹那一年。
有多少壽命可以承受這樣的刹那?
所以花神雖然如願以償地和韋陀在四天王天渡過了短暫的幸福時光,但是她不能象韋陀一樣有著幾乎計算機都計算不過來的壽命了。因為韋陀一日,花神就不知道活了多少歲。
於是韋陀活著,花神就死了。
花神轉世,那一定忘記了前世的一切。
曇花還是那朵曇花,花神已經不是那個花神。
韋陀看著花神的生命飛逝,但是他無可奈何。因為他不會時間神通,無法逆轉花神的壽命。
他曾經求過釋尊,釋尊隻是淡然地給他倆字:因果!
韋陀的憤怒地咆哮,隻因為我是一個花匠,而曇花是一個神嗎?
釋尊看著他,說有些因也許是錯的,但不代表錯的因,就不會結果。
看著蹲在真空中抽泣的韋陀,殺豬的突然就產生了一種衝動。麻痹的這算什麽,老紙哪天時間神通大成,給你找回你的花神來,昊天玉皇,他算個毛啊。
殺豬的甚至邪惡地想,麻痹的說不定就是那昊天玉皇垂涎著花神的美貌,見你摘了他的桃子,嫉妒與瘋狂之下才懲罰的你們倆吧。
但是,你好像是來殺哥兒們的是吧?你就這樣蹲著哭得稀裏嘩啦的,不怕哥兒們趁機給你來一下狠的?
於是殺豬的就忍不住問:嗨嗨,你這好像是來殺我的吧?
韋陀一邊抽泣一邊點頭,說:“然......也......”
殺豬的就笑了:“你這是個殺人的樣子嗎?哥兒們這時候要是給你一下,你確定受得了?”
韋陀依舊低著頭抹眼淚:“受得了......吾乃金剛不壞之體......”
我靠!二郎神是道家的大成聖體,這家夥是佛界的金剛不壞體。這倆都比哥兒們這身體強悍多了,不過也不知道倆人對撞一下的話,誰更厲害一點。
殺豬的就有點向往,這家夥是個金剛不壞體,不知道哥兒們將來要是修成那個不滅魔身的話,是不是比他要強悍一點。
但是,就目前來說,殺豬的對於大成聖體、金剛不壞之體的認識還是非常淺薄的,所以根本就無從比較。
這場詭異的狙殺,讓殺豬的感覺到怪怪的。本來應該是倆人見了麵就打啊殺啊的,但是一個蹲著哭上了,一個在旁邊瞎琢磨。這尼瑪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哈!
殺豬的就趕緊收拾心神,說韋陀你也別哭了,咱聊聊吧先。那個啥,既然你是來殺我的,那你能給我個必須殺我的理由嗎?
這一下,韋陀站了起來,擦幹眼淚,恢複威猛造型,一搖降魔杵,大聲道:“殺你的理由不是很充足,但是,吾必殺你!”
殺豬的揉了下鼻子:“嗬嗬,據說你們這個佛啊啥的,講究個不打誑語是吧?那你告訴我一下這個不充足的理由?不充足它也是理由嘛是吧?嗬嗬......”
韋陀沉吟一下:“不能說,說就必打誑語,故不說!”
殺豬的莞爾:“那我猜一下吧?猜著了你可要承認哈?”
韋陀瞪著眼睛看著屠哲:“可!”
殺豬的就斜著眼說:“是帝釋天讓你來殺我的吧?”
韋陀驚訝地眨了下眼睛:“汝何處得知?”
嘖!能不能好好說話?汝啥呀?汝一下你就文藝複興了?
殺豬的就邪邪笑著說:“哥兒們會說大白話不?”
韋陀一怔:“汝何意?”
麻痹的你就是個錘子,跟你說話就這麽費勁。
殺豬的哀歎道:“好我的大神呢,走一處山,唱一處歌,拜托您穿越到目前好不?”
韋陀思謀了半天,明白了殺豬的啥意思,就說:“其實我吧,這樣說話是怕墜了釋尊的威名,要不然凡人都以為釋尊那跟他們一樣呢,是吧?”
你厲害,你一錘子砸死我好了。麻痹的你夾生著說話釋尊就神秘了?就高高在上了?拜托你,測一下智商好不好?
韋陀就有點靦腆地說:“其實我也知道這麽著說話別扭,那你的意思這麽說話......不好?”
好!好著呢!你不這樣說話,窯姐兒咋能成了大仙?
於是倆人終於開始象人一樣對話。
殺豬的就說:“其實吧,這個猜測很簡單。你是釋尊在佛界的護法神將是吧?好像帝釋天是釋尊在天界的護法神是吧?這個關係一連接,還用得著一休哥開動腦筋嗎?”
韋陀一聽就發愣:“誰?誰是一休哥?”
殺豬的才知道自己說偏了,自嘲道:“不是個誰,幾萬年前閻浮提扶桑國一苦逼和尚嗬嗬。”
韋陀繼續發愣:“和尚就是僧侶,這我知道,但是啥是個苦逼呢?”
殺豬的這個鬱悶啊。哥兒們跟你說話咋就這麽費勁呢?
殺豬的就邪惡地搪塞:“這個啊,你就不必知道的太清楚了,少兒不宜了有點嗬嗬。咱這麽說吧,帝釋天和你算是同事吧?你們關係好到可以為他來殺我?”
韋陀搖頭:“同事是真的,但是我們關係沒你說的那麽好。”
殺豬的就奇怪了:“沒那麽好......那你來殺我?”
韋陀歎息一聲:“其實事情他是這樣這樣這樣的啊.....”
原來當初韋陀在四天王天當那個三十二神將老大的時候,四大天王因為韋陀乃是釋尊座下第一員猛將,雖然因為要了結和曇花的一場塵緣,被釋尊安排到四天王天來,但是這四大天王哪裏就敢真的指揮韋陀幹這幹那的了?正經是每日晨昏問候,鮮果美酒不斷,伺候得韋陀跟個大爺似的。就這樣,等到韋陀離開四天王天回佛界的時候,留下一句話,說你們不錯,給你們一個承諾,隻要是我力所能及,幫你們一次。
這個承諾那就值錢了。
韋陀那在佛界也是混成了一天之主的存在,一杆降魔杵舞動起來,諸天失色,諸佛噤聲。所以四大天王也舍不得隨便將這個承諾輕易兌現。最好是四天王天遭遇到實在過不去的大檻的時候再用。所以這個承諾千萬年來一直沒有兌現過。
這個承諾,帝釋天是知道的,因為殺豬的以驚人的速度成長,因為殺豬的偷走了悅意的心,更因為殺豬的存在不僅屢屢使他吃癟,使得老帝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所以,除去屠哲,就成為他目前最大的一個執念。
想來想去,老帝就想起了韋陀給四天王天的一個承諾,就決定把這個承諾拿來,要求韋陀殺了屠哲。
四大天王雖然心疼,覺得浪費了,但是都是跟著老帝混的,何況老帝在釋尊麵前那是大大的紅人,就忍痛交出了這個承諾。
韋陀那是唾口唾沫是顆釘的好漢,雖然覺得無來由地去殺人有點不舒服,但是咱是個大丈夫是吧?既然是大丈夫,不要說說話要算話,就是放個屁都得剛剛的!
於是韋陀來殺屠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