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麻將桌上玩牌九
此時坐在寨子裏最豪華的冰窖裏的,乃是這個寨子裏最有權勢的寨主一家。
寨主姬昌家的冰窖理所當然地區別於一般寨子裏貧民的冰窖。
寨主的冰窖占地起碼兩畝,和一般寨民相比,幾乎每個佳人都有著自己獨立的冰窖,而寨主的冰窖居然是用黝黑的大理石鑿出來的巨大石塊堆砌而成的兩層居室。
第一層乃是一個巨大的可以容乃幾十人的會議廳,裏麵用青岡木製作的粗糙桌椅相當硬實,乃是寨主平時召見寨民,接待客人,召開會議的地方。
二層是寨主以及幾個妻妾共居的臥室。
姬昌是那種總以為武力雖然重要,但是智慧和謀略也不可或缺的人,所以他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自詡韜略過人,武力可以打死人,智慧可以玩死人。武力再強大,殺的人或者老鼠也是有限的,但是老夫一個計策出來,興許一死就一大片。
所以,雖然看上去有時候姬德這個兄弟比他還要牛逼,儼然他才是寨主一樣,對自己也斷不了大呼小叫的,但是姬昌知道,姬德這個傻了吧唧愛裝逼的弟弟,其實總是被他玩弄於掌骨之間。
開玩笑呢,你啥時候見過老夫身上有過哪怕是細細的一條傷痕?可是你瞧瞧姬德,哪次和老鼠以及胡子打仗不是衝鋒在前,不是愛裝逼嗎?那你身上的傷痕現在是不是跟繡著遍體的花兒似的?
但是現在姬昌顧不上這個。
雖然他從心底看不上這個弟弟,但是說句老實話,假如沒這個弟弟給他做武力的支持,他這個寨主當得遠沒有這般愜意。
當寨牆上的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姬德抬回家中時,特別是知道把姬德嫩成這樣的人是對小蘭兒糾纏不休的小健健時,姬昌坐在那裏無語發呆了好半天。
當然,姬德作為修者,也有一些療傷的藥物,在服下去後本來應該閉關的。但是姬德哪裏有這個心情?明天華天宗的少宗主就來迎親了,但是那個突然強大起來的小健健也還在寨子裏自己的冰窖裏呢。可以想象得到,明天的事情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華天宗那個龐然大物,姬昌惹不起,而且本來也沒打算惹,溜溝子舔屁眼上趕著和人家拉上關係還來來不及呢,惹人家,那是嫌死得慢嗎?
但是,今天小健健強勢回歸,不僅點燃了騾子,嫩傷了姬德,而且在天空施施然地走向了寨牆,還搞出了黃昏後退,落日升起的奇景。這個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姬德和姬昌也根本惹不起小健健了。
聰明智慧的姬昌發呆的緣故,都不用猜也知道,那正是處於夾板之間體會被擠壓的苦楚呢。
這話是怎麽說的?難道說這小健健出去尋死突然就遇到了啥奇遇?
但是這個奇遇也太逆天了吧?僅僅不到一天時間,就造就出這麽一個強大的小健健?
姬昌突然就想到,今天出現在天空上的那遮天的火焰。那無邊的火焰當時使得大地上所有的人都以為又一次末日之災降臨了,但是好在,後來這火焰消失了。
那麽,這小健健的奇遇,是不是和這場天火有關係?
姬昌打了一個激靈。這要是真有關係的話,是不是說明這場天火其實是某個神靈路過閻浮提造成的?或者說,這個神靈本來就是降臨在了閻浮提,而神靈附體了小健健呢?
這個想法使得姬昌渾身發冷也熱血沸騰。
假如這個神靈真的附體了小健健,那麽對於這個寨子來說意味著什麽?對於小蘭兒意味著什麽?對於姬家意味著什麽?
但是,滿腹韜略的姬昌還是需要先肯定一件事情。於是他的眼睛看向了正在吸溜溜齜牙咧嘴忍受傷痛的姬德。
“二弟呀,對於修煉啊神通啊,哥哥我是門外漢,依照你的見識,那周華健顯示出來的神通,比之結丹期如何?”
姬德作為築基期大能,相對於一般的修者來說,那還是有點見識的,起碼,結丹期的大能耍神通,他那也是見過的,於是很肯定的說:
“比結丹期啊,那沒法兒比呀是吧?
結丹期的大能固然是觸摸到了法則,欺負個我當然我就是人家的菜。
但是結丹期的那能把黃昏後退了?能讓落日再升起?我估摸著吧,元嬰期的大能也沒這本事。
至於渡劫期的,嘶!兄弟我也沒見過渡劫期是個啥樣啊是吧?再說了,還沒聽說過哪個宗門出過渡劫期的大能呢,那就算是有過,那也沒聽說誰誰白日飛升到了仙界呀是吧?”
姬昌小三角眼立即閃閃發光:“你意思是說,周華健的神通比元嬰期還要厲害?”
姬德看著這個早晨還把小健健當坨屎的大哥,心裏明白大哥想啥呢。但是,尼瑪你這能再無恥一點嗎?你兄弟我被人嫩得跟狗似的你不管不問,目下就琢磨著溜舔人家了?
不過似乎這個想法也不錯哈,假如咱們的侄女婿比大宗門的宗主還牛逼,那是不是說,咱們寨子一不留神也會成為大宗門一樣的存在?
哎呦喂,這個想法和前景都很誘人啊。
有資格坐在大廳裏的,當然還有姬昌的兒子,小蘭兒的兄長,著名的無利不起早姬發財。
姬發財已經是修煉到練氣期巔峰的修者。
他和他的父親不一樣,他覺得自己既繼承了父親的智慧,還要有叔叔一樣的神通,那他自己將來在寨子裏那還不是類神的存在?
當然,在此之前,他是堅決反對蘭兒和小健健的戀愛,甚至不惜親自出手教訓了小健健好多次。但是這不代表他的想法不會隨著形勢的變化而變化。
正象叔叔說的那樣,既然元嬰期的大能都不可能有和如今的小健健一樣的能耐,既然渡劫期的大能隻存在於傳說和想象之中,那麽小健健豈不是成為了比之元嬰期大能更牛逼的存在了?
他唯一覺得有點不妥的是,萬一這貨耍大了,看不上小蘭兒了,那對於姬家來說,就將會是一場災難。
姬發財眨巴眨巴眼睛,瞧著叔叔姬德:“那什麽叔啊,周華健這貨,不能是妖怪或者魔鬼附體了吧?”
姬德瞪了姬發財一眼:“你見過一點兒妖氣也沒有的妖怪?還是見過沒有魔氣的魔鬼?”
姬昌在地上已經踱了幾十圈,忽然停下,果斷地對姬發財道:“去找你妹子來,我有話跟她說!”
姬發財當然知道他老子要跟自己女兒說啥。心裏冷笑幾聲,就知道你個老梆子是個見利忘義之輩。但是你兒子我......比你差嗎?
姬德有點擔心:“大哥,你真的決定了?華天宗的怒火,真的準備接著了?”
姬昌麵上顯現出了猙獰:“人生就是一場場的賭博,但是賭博的規矩就是願賭服輸,沒有賭品,就不要上麻將桌上賭牌九。”
嘎!嘎?
姬德可一時沒明白姬昌的這個說法。啥叫麻將桌上賭牌九啊?麻將桌上允許你賭牌九嗎?這沒道理呀,但是大哥說的那麽順溜那麽肯定,是個啥意思?
心有靈犀的姬發財卻是聽懂了老爹的話。雖然上的是麻將桌,但是打不打麻將那要看咱們的意思,麻將桌上賭牌九,這個建議很難接受嗎?就像碗可以盛飯,但是它也能在裏麵拉屎是吧?哎呦叔啊,看把個你給笨的。
姬發財趕緊的去找自己的妹子去了。
此時,在須彌戒子裏,時間逆轉的第一個十萬天已經結束,戒子裏外的時間保持一致。
殺豬的正和抻著脖子和他較勁的三鳥哥在解釋。說這個三鳥哥真心不是我摸得你鳥毛。
三鳥哥哪裏肯信?說那個俺二鳥哥那人好不正經了,他啥時候摸過俺的鳥毛?你說色器哥嗎?你是說他有這個膽子敢在鳥哥頭上動毛?你確信他膽兒有這麽肥?
畢先生風淡雲輕地點頭:“老三,是二哥俺摸得你,就覺得你吧,二百來年過去了,歲數是長了一點兒,但是這變化快的吧,畢先生俺有點招架不住,你看看你,都學會偷看寡婦洗澡了,這能耐長得哈,畢先生都呸服死你了......”
三鳥哥愣怔了半天,咋這二哥變得畢先生長畢先生短了呢?
二百來年過去了,世界變化真的這麽快?不能吧,咱們若幹萬年也沒見過這麽大的變化呀。
三鳥哥其實不是怪誰誰摸了他的鳥毛,是被撞破了醜事老羞成怒了,這是要把大家夥的注意力從小寡婦洗澡轉移到別處去呢。妖的智慧,也是不可輕忽的啊。
於是三鳥哥指著外麵:“嘎嘎,老三俺裝了回鳥神,還收了個鳥仆,你們瞧瞧怎麽樣?”
於是殺豬的把神識,畢先生把妖識,色器哥把探測功能打開,都開始觀察在冰窖裏輾轉反側唉聲歎氣的小健健。
隻聽得小健健在自言自語。
“明兒小蘭兒就要出嫁了,麻痹的作為鳥仆的俺絕對不想看到的......”
“但是,華天宗少宗主是結丹期的大能,迎親來的肯定還有比他厲害的,鳥神說要嫩死個丫的,但是丫的真的那麽好嫩死嗎?萬一要是嫩不死,丫的再把俺嫩死,這不啥都完球的了?”
“不過要相信鳥神是吧?信仰鳥神,做個堅定不移走鳥仆之路的無限忠誠於鳥神的仆,這是俺的本分。尼瑪鳥神啊,表讓仆失望哈?!”
“有一個問題必須要考慮清楚,鳥仆一定要娶蘭兒做老婆嗎?她都無情地移情別戀華天宗的少宗主了,連俺出寨子找死都沒啥表示,這個真心傷不起啊......”
“要?還是不要?這是一個很嚴肅的,要考慮清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