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大北鬥星辰陣道(十五)
貪狼魁的冷汗比之太陰真水的至寒之力還要冷。
太陰真水上麵附著的自己的神識居然失去了聯係。事情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貪狼魁直接在“大北鬥星辰陣道圖”裏顯現,看著殺豬的化身,渾身法則亂射,分明是心亂到了不能控製法則力量的樣子。
而殺豬的這具化身,乃是色器哥複製拷貝了殺豬的狄恩愛後在實驗艙製造出來的眾多化身之一。
色器哥為了迷惑貪狼魁和太陰真水,在須彌戒子裏的時間加速後生產了足夠多的化身,這不是在須彌戒子與外界的通道口,依然還有著幾十個沒用完呢。
這些化身說實話也就是個肉身而已,被色器哥早已經分離出來的一絲殺豬的神念主宰,說是個化身,其實就沒有自主意識,至多算個活物而已,比之貪狼魁這個有著獨立意識的分身,相差不可以道裏計。
所以,主宰著這具化身的殺豬的這絲不知道被色器哥拷貝了多少次的神念根本就不足以應付貪狼魁。
化身鬥智鬥勇耍嘴皮子不行,但是這不影響他裝。
老子腦子慢點兒,老子先鄙視你一眼,然後不帶了理你的樣子。
不說話的高深莫測,高手的範兒你丫不懂。
此時,貪狼魁看到的殺豬的化身仍然處在殺豬的留下的“覆障大法”幻陣裏,所以,貪狼魁想依靠他心通之類神通想要探測化身的思想,真的有點兒力有不逮。
貪狼魁隻是驚悚於殺豬的怎麽可能把太陰真水搞沒了,那可是認主過的器靈之一,怎麽說不見就不見了?
雖然說不是戈壁世界那個最初第一滴太陰真水,隻是一般真水進化而來的,但那也是太陰真水啊,俺這件高仿雖說不如本尊的那件真貨,但是也還總是有可能進化成那樣的一件道器的希望吧?
屌毛你把俺的太陰真水搞木有了,這件高仿就殘缺了,這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啊!
所以貪狼魁尖叫道:
”屌毛啊,把俺的太陰真水還給你家大大爺,大大爺可以考慮不管你們閻浮提這點兒鳥事,否則俺不介意手段齊出,滅你成渣渣——”
色器哥看到這一切,就利用傳感器告訴殺豬的化身,讓他繼續虛與委蛇,為殺豬的爭取時間。
所以化身隻是一副鄙夷的神態看著貪狼魁,始終不說一句話。
貪狼魁大怒也大恐。
麻痹的搞走了俺的太陰真水,說明這屌毛有一些神秘手段,那欠揍的表情分明是不把自己看在眼裏。
神二代啥時候如此憋屈過?貪狼魁氣的渾身發抖,尖叫連連:
“啊啊啊啊不能忍受啊,伐字訣之神碑大陣,給爺俺鎮壓了那屌毛——”
就隻見“大北鬥星辰陣道圖”突然變化,貪狼魁隱去,陣道裏原來那些星辰符籙忽然飛速變化,那些符籙變成了土黃色,齊齊的化為一道道通天石碑,散發無窮道威,每七道石碑形成北鬥七星陣法,每七個七星陣法又形成一個大的七星大陣,無窮石碑形成重重疊疊無窮石碑大陣,滾滾旋轉,碾破蒼穹,鎮壓萬古。
須彌戒子裏的色器哥一看,次奧一聲差點咬破了舌頭。
隻見色器哥眼中符文光速閃爍,瘋狂算計,越算越心驚,臉色奇差,大爆粗口:
“俺靠你個山倒水幹的,這尼瑪暫時就無可抵擋啊啊大鳥哥混沌輪盤借來一用——”
陣道圖裏,殺豬的化身根本就對這石碑形成的大陣無措,幾乎是在刹那間,化身嘭一聲化為血霧,幸虧殺豬的幻陣逆天,色器哥一腳把一個殺豬的化身踹出到陣道裏代替,顯現在血霧中。貪狼魁雖覺得蹊蹺,但也看不出啥不對。
貪狼魁抓狂尖叫:
“啊啊啊啊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俺草了怎麽總是不屎總是不屎鎮壓鎮壓鎮壓俺就不信了你可以活過來多少次——”
色器哥繼續運算,那些化身繼續隔一段時間就飛蛾撲火般飛出去一個替死去的化身站立在幻陣裏,冷笑著繼續送死。
色器哥狂叫:“大鳥哥你發啥愣啊窩巢,趕緊的放開對混沌輪盤的控製,飄過來飄過來哎哎對了可以了窩巢了混沌模糊計算有你的興奮了俺嘎嘎嘎——”
此時,殺豬的依舊沒有醒來。這讓狐兒公主更加惶恐,哭得梨花帶雨死去活來。
所謂關心則亂不外如是。
其實殺豬的除了神識依舊沉浸在頓悟中外,肉體早已經恢複正常。狐兒沒覺得是因為牠沒看到殺豬的睜眼,以為殺豬的還木有脫離危險。
但是老狐狸喊了一聲冷後就知道咋回事了,所以歎息一聲,搖搖頭。這可真是情根深種啊,妖妖的愛情最激烈也最癡情,狐兒沉底淪陷,不知道殺豬的將來會將狐兒安頓成第幾房。
老狐狸一時間有點患得患失。
三鳥哥則是瞪著兩隻鳥眼看著色器哥,對於色器哥的敬仰也是每時俱增。
麻痹的混沌模糊計算,這是個啥玩意?聽上去很虎逼的樣紙。
而畢先生則是臉色凝重地緊盯著色器哥。色器哥的眼中射出一道道光芒和大鳥哥的混沌輪盤鏈接在一起,兩者間符文交流,閃爍奇異光芒,看的人妖器都眼暈。
而大鳥哥因為暫時放棄了混沌輪盤的掌控,得以緩了一下氣,長籲一聲,收斂其他火焰成為鎧甲。
畢先生不知道哪裏又冒出一把羽扇,輕搖著道:
“老大你這修出的火焰神兵貌似很逆天的樣紙,能說說這裏麵的門道乎?記載下來,傳承下去,文明的進步需要每一個妖妖的努力。”
大鳥哥搖搖頭,似乎顧不上和畢先生說話,看著色器哥和混沌輪盤聯係在一起的瘋狂計算,似有所悟,似有所得。
畢先生當然是個有眼力見的,住口不言,也在觀察。
而此時,殺豬的解凍的神識已經進入那團包裹著他殘念的天水中。
神識的完整,使得殺豬的頓悟更加深刻。
殺豬的盤坐於天水中,任其衝刷,感知玄妙,如醉如癡。
此時,屠大蛋見到自己的老爹爹的神識被解凍後快速地從自己身旁掠過,見到自己這個大兒子居然隻是象征性地點點頭,就一下子與天水包裹的殘識會合頓悟去了。
屠大蛋有大失落,倆寶石一般的大眼睛忽閃幾下,就擠出幾滴眼淚,居然有了一股蕭索之感。
雖然屠大蛋明知道老爹爹處於悟道的關鍵時刻,處於神智異常狀態,不能以情理道理論。
但是但是額好賴也是你長子啊,當初你被異人持東皇鍾打得狼狽逃竄,而俺哥倆一個不見了,一個鑽進“梵卵金胎”裏去回爐,雖然都不能說是死了,但那也是離死不遠了吧?
你這也不問問俺傷好了木?有啥後遺症木?就這麽急死一般去悟道了?
於是,剛才還是硬擠出幾滴眼淚的屠大蛋想著想著就真的哭得稀裏嘩啦了,一時間覺得了無生趣,直接有了自殺的念頭。
而小赤佬此時正鬼叫慘叫尖叫著招呼太陰真水來救自己。
太陰真水也不含糊,直接順著小赤佬的喊聲進入了須彌戒子,直接又進入了殺豬的識海,就看到小赤佬戰戰兢兢地倒在地上,仰頭看著癡癡呆呆陷入被拋棄被忽視被不待見境地痛苦欲死的一個紅肚兜娃。
太陰真水就有點兒犯迷糊。
這是怎麽個情況?
小赤佬分明活的好好的,怎麽鬼叫慘叫尖叫成那樣?似乎被誰爆了雛菊一般.
此時,小赤佬叫苦。
小哥哥老大這是咋地了?怎麽忽然情緒變化如此激烈?見到太陰真水俺滴本尊居然毫無反應,這是找死的節奏啊。這要冷不丁讓太陰真水來一下子,還不得死翹翹了嗎?
小赤佬急中生智,趕緊的朝著太陰真水道:
“本尊啊,你來得正好,你先凝形凝形,嗯嗯就這樣,有些話需要和本尊你嘮扯嘮扯......”
於是小赤佬身前就出現一個個頭比之小赤佬高一點的黑炭頭。
小赤佬咳嗽兩聲,這個那個半天組織不好語言。
太陰真水詫異:“小寒你這是幾個意思?咋和這個娃娃在一起?
這娃娃又是咋回事?丟了魂兒了嗎?他是誰?”
小赤佬怯怯地看了太陰真水一眼:
“那個啥本尊啊,一直以來,有句話俺就想問你來著,你有沒有想過與自由有關的問題?”
太陰真水一愣:
“失心瘋了吧你?這是啥時候?打仗殺人呢,你跟本尊俺說自由?”
小赤佬小黑臉顫抖:“生命誠可貴,得道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這詩本尊你覺得如何?”
太陰真水大怒,然後忽然有所交感:“嗯?你啥時候背著本尊俺學會吟詩了?不過貌似有幾分道理哈!“
小赤佬趕緊諂媚的道:“那是那是,就是那個娃娃教給俺的嘻嘻嗬嗬哈哈......”
太陰真水打量著屠大蛋,有點不信:“就這小屌毛,會吟詩?嗯?不對,你這家夥鬼叫慘叫加尖叫把本尊俺叫來,就是吟詩給本尊俺聽的?麻痹的你不是當了漢奸叛徒吧?快說說說不說捏屎你個小子”
說著,太陰真水渾身至寒之力大爆發,頓時把小赤佬給嚇尿了,尖叫著連滾帶爬上前抱住屠大蛋小腿尖叫:
“老大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