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天道有缺
色器哥立刻對眾鳥哥使眼色：
“三十息，鳥哥們咱揍他，開始！”
乒呤咣啷。
各種妖術包括拳頭巴掌翅膀爪子混沌元火齊上。
各種法則炮彈集中一點齊射，異人都來湊熱鬧，魔識放出，各種魔物虛影直進薑由神識海。
薑由嚇得要死，尖叫著拚盡性命運轉法力抵禦。
殺豬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
隻見薑由抱著腦殼子滿地亂滾，哀號不止，渾身浴血。
這與之前運轉“不滅魔身”煉體大|法出現的狀況有所不同。
之前在閻浮提大陸上，雖然三鳥哥也追打得薑由渾身破爛，可那是在免疫神通三十息之後的事情，三十息之內，三鳥哥或者他手中的激光脈衝槍根本就奈何不了這老幫子。
但是，現在情況有些不同。
現在不僅是群毆，還是妖術神通科武體術齊上，特別值得關注的，動手的妖乃是九大祖妖，而色器哥手上伸出來的炮管，已經是第五代機甲。
醬紫的打擊給了一般的天尊境，就是有千萬個也在瞬間死得骨頭碴子也找不到了。
然而，薑由老叛徒不僅沒有死翹翹，而且還一直保持完整，隻不過身上的血口子密布，鮮血下雨一般飛濺。
這簡直讓殺豬的看的目瞪口呆。
你妹的呀！
這還是離小成有好一段距離的魔身，還是雜質充斥了每一顆細胞的魔身，那能夠隨便幹掉一枚真王境的打擊，居然隻是皮開肉綻。
殺豬的瞪著眼珠子瞧著，到三十息時間結束，也沒看到薑由身上閃爍出啥五色神光。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道理來說，自己吸收了蚩尤及其七十二兄弟的龐大血氣，也不應該和薑由的免疫神通有著本質的區別吧？
根據剛才仔細的觀察，殺豬的肯定，所謂的免疫神通，乃是一種被動抵禦消解打擊的神通。
而剛剛自己所發出的的五色光芒，乃是具有著主動的侵略性，這和完整版不滅魔身功法描述的狀況有所差別。這是殺豬的所不能理解的。
殺豬的還沒來得及細想，三十息時間已到。
薑由老幫子嚎叫：
“停停停，時間到，哎媽呀不能打鳥，再打就成灰灰鳥嗷嗷嗷嗚嗚嗚……”
於是色器哥舉手示意眾鳥哥和異人住手。
薑由老幫子目前已成豬頭，哀哀哭泣著匍伏於地，哪裏還有一絲戰神的形象？
色器哥滿眼數字符文亂閃，間或有氤氳的混沌之氣彌漫。
九鳥哥住手之後，驚訝地一個個看著自己的爪子，覺得不可思議。
麻痹，這都祖妖了，大家夥兒一頓胖揍，居然沒把這貨咋地了？
這特喵的還是祖妖也乎哉？
難道說，就是這連半吊子也算不上的不滅魔身，隻要在免疫期間，真王境大能都拿他無可奈何？
那這要是整版修煉大成甚至圓滿，那豈不是很有可能就橫推三千大千世界了？
嘶嘶！
那是不是說，祖妖境在更加廣大的未知的宇宙之中，其實算球不了個啥？
或者說，在真王境或者祖妖境之上，還有著咱們根本就沒有接觸到的更高的境界？
要不然，何來橫推之說？
這個猜想當然地是基於祖妖這個境界來說的。而已知的道家諸天最高境界，不過是人族真王境，妖族祖妖境，魔族祖魔境。
假如殺豬的修煉的功法能夠橫推的話，豈不是說，無論真王境還是祖妖境，抑或祖魔境，在人家手底下都是韓國泡菜？
起碼的，大家都看到了，薑由老幫子這離半吊子還有很大差距的不滅魔身，九鳥哥祖妖境等圍毆，也沒咋地了人家，這要是小成的話，免疫的時間是不是更長？免疫的威力是不是更大？
這尼瑪還用問嗎？
那簡直就是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
一時間，九鳥哥覺得，有妖一族離開殺豬的兄弟再次展示在百族之前，似乎也不是太有信心。
色器哥眼睛沉靜下來，猶如夜空般深邃。
恍若一道道音的呢喃從悠遠的時代走來，空靈而滄桑，迷蒙而魔幻。
此時的色器哥不知是在裝逼還真的是突然進入某種頓悟之中，看上去縹緲若仙，朦朧如霧。
“天道有缺……
我聽到一個聲音響起在我靈魂的深處。
他和我說，每一個宇宙都不是完美的，而正因為這樣的不完美，呈現了種種缺憾之美。
他還和我說，每一種法則都是一種安排，是一種隨手的擺弄。不一定是最強大的，也不一定是最完美的，但是一定是在當時看來是最合適的……
他還說，最合適的不一定是對的……
而對與錯，生與死，短暫與永恒，隻要是有缺的，就會衰敗；隻要是有缺的，就有始有終。
而終，乃是有缺的歸宿。
有缺，乃是完美之毒。
毒以劫載之！”
……
色器哥呢喃許久，漸漸沉入某種深度思考之中，這乃是一種頓悟。
殺豬的聽得明白，咀嚼著每一個字，瞳孔也逐漸放大散射，漸入頓悟之境。
二鳥哥皺眉半晌，鳥眼眯了起來，似乎也處於某種不可思議之境。
隻有諸鳥哥聽得一個個頭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色器這是逼叨叨啥呢，你聽明白沒？”
“龜兒子才聽滴懂，依老子看，不過就是裝逼，袍哥兒幾個以為捏？”
“不是嘶嘶，那個好像很深奧的樣紙是吧？”
“深奧？哪個神棍不深奧？神棍嘛你懂的……”
“要不哥幾個也試著參悟一下？指不定就悟出點兒啥來呢？”
“能悟出個母鳥來嘎嘎……”
“滾粗,跟你混一堆，簡直丟祖妖的碧蓮……”
……
而異人聽著聽著，忽然流下淚來。
不同的生靈，聽到色器哥神神叨叨一氣兒話，都各自有所頓悟。
異人作為不容於人魔兩族的混血兒，自有他不足為人道的桑心。
天道有缺啊！
不完美才是一種缺憾的美啊！
這是在說，俺異人隻有經曆這一段人魔之生，才能體會世界的蒼涼之美？
而蒼涼，分明是放不下的回憶和記憶。
而回憶如此疼痛，記憶如此清晰。
……
此時，被打成豬頭的薑由卻在聆聽了色器哥的逼叨叨之後，表情僵硬了好一會，突然放聲大哭三聲，再大笑三聲，貌似很有所悟。
“啊啊啊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有始有終，原來是因為天道有缺。
那豈不是說，假如無缺的話，天道就無始無終？
啥叫個永恒，啥叫個永生？
無缺啊你妹的，法則無缺則可永恒，則可永生。
但是……
哈哈哈，但是天道始終是有缺的啊，所以什麽特喵的永恒，永生，都是鏡花水月，都是霧裏看花，都是可望不可及。
所以修煉啊，就算是橫推了又能咋地？
不能永恒，無法永生，橫推有毛用？
蒼天呀，大地呀，你害得俺好苦哇！！！”
薑由老幫子居然泣血嚎哭，不能自已。
大哭三聲，大笑三聲，突然翻身坐起，臉上顯現神聖之光，分明成道的樣子。
看著諸人妖魔在頓悟，薑由居然溫馨地笑對。
……
而此時，殺豬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咀嚼著，似乎受益匪淺。
“他還和我說，每一種法則都是一種安排，是一種隨手的擺弄。不一定是最強大的，也不一定是最完美的，但是一定是在當時看來是最合適的……”
他是誰？
是天道？
還是孕育了天道的主宰？
三千大千世界，有著一個唯一的主宰嗎？
他說每一種法則都是一種安排，都是一種隨手的擺弄，他是在造房子嗎？
隨手的擺弄，就擺弄出無數個宇宙來？
也就是說，無數的宇宙，有一個宇宙之爹？
這個有待求證。
而法則是安排的，是隨手擺弄的，貌似也是隨意的，想當然的。
或者，他在做實驗？
他拿無數個宇宙來做實驗？
麻痹的他想幹啥？
而他安排和擺弄的法則，隻是他當時看來乃是最合適的。
分明就是在做實驗嘛！
殺豬的頓時覺得，所有的生靈都成了小白鼠。
心中一時愴然。
而他還說：
“最合適的不一定是對的！”
這你妹的，既然你覺得他不一定是對的，你著急忙慌安排擺弄個啥？
有誰在菊花後麵追攆著你嗎？
哦，你合適了一下，然後跟大家說，合適了，但不一定對。
麻痹的，你這是讓咱們痛並快樂著？
而“隻要是有缺的，就有始有終。”
這還用你說嗎？
你都安排擺弄出有缺來了，那能沒有始終嗎？
有缺乃是完美之毒。
嗯這個當然不難理解。
毒以劫載之！
風劫火劫水劫末日之劫？
法則有缺，有缺乃是完美之毒。
嘶嘶！有缺就注定了一個宇宙的成住壞空是吧？
這也不難理解。
但是，你特喵的想暗示哥兒們啥呢？
哥兒們最想知道的最現實的問題乃是：
為啥薑由老幫子能夠免疫三十息，而不是更多或者是更少？
為啥薑由老幫子免疫神通開啟的時候沒有光芒射出？
為啥哥兒們隻是吸收了點兒血氣，直接就有了大光明，還能動搖了祖妖的妖識，使得祖妖都妖力不聚？
介是為啥捏？
有缺？
那誰來告訴哥兒們，它到底缺啥？
殺豬的狼一般的眼神看著色器哥：
“嗨嗨嗨，那你說缺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