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弑主
眾鳥哥立馬將殺豬的團團圍住,鳥眼裏射出各種可怕的光芒,嘈嘈之聲瞬間淹沒了殺豬的。
殺豬的頓時想要直播一回自殺。
不是殺豬的不想讓眾人妖器看一下自己那塊奇特物質,實在是因為這塊疑似有著靈智的物質在搞定場麵之後,居然傳達出一種意念給他。
貌似是說,太素遺石周邊混沌之海的海水很是誘人,想要過去大快朵頤。
這一下讓殺豬的嚇得不輕。
麻痹的那是混沌物質,太素世界的根本,據哥兒們觀察,這四維的混沌之海乃是無生命的海水,裏麵沒有魚蝦等各色水族,更沒有傳說中的混沌魔神,你過去就是想喝海水嗎?
殺豬的可是冒不起這個險。
好不容易搞出這麽一塊拳頭大小的奇特物質,假如一挨近就被混沌吞噬同化球了,那連哭都不知道是啥旋律。
於是,殺豬的毫不猶豫將之強行召喚回神識世界裏,使之懸浮於空中,綻放彩光,權當臨時的一顆太陽。
而此時的神識世界裏麵,殺豬的也不敢再次以雷係本源法則亂炸。
有了這快奇特的物質,貌似還有一些比較鮮明的混沌特性,研究總結一下心得體會,徹底搞清楚它的結構特性以及脾性,才敢放心大膽地使用。
這就是典型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沒有這塊混沌物質之前,殺豬的就類似於一個光腳泥腿子,啥都不怕,啥風險都敢冒。
現在有了這個東西,身家性命就值錢了,冒險那種事情,不是說不行,得權衡利弊,想想清楚再說。
所以,殺豬的不是不讓眾人妖器看看,實在是不敢拿出來見光。
就是此時,貌似還在神識世界裏麵不太樂意呢,嘀嘀咕咕一些連殺豬的都搞不清楚的語言,猜測沒啥好話。這要是再放出去,一個發瘋直奔混沌之海,一下消失了怎麽辦?
殺豬的不能肯定,這家夥已經能夠對付太素物質了。
假如的話絕對的顛覆認知。
所以殺豬的苦笑著甩開色器哥攥著自己衣袖的手,朝著大夥兒拱手:
“諸位諸位,稍安勿躁。
哥兒們不是藏私,是那個玩意兒它目前還不是太聽話,老琢磨著要到海裏遊泳啥的,怕淹死,所以就關在籠子了了。抱歉抱歉哈,以後有機會一定放出來遛遛給大家漲漲姿勢嗬嗬……”
嗯?
你這家夥說的是些個啥意思?
啥海?
啥遊泳?
啥籠子?
這裏麵直接領會殺豬的本意的也隻有色器哥和畢先生。
他們都會意了,殺豬的乃是說,這個海就是周邊混沌之海。
籠子,估計就是殺豬的識海。
遊泳嘛,就是那奇特物質對於混沌物質表現出了垂涎的意思。
二鳥哥倒也罷了。
色器哥一聽立馬倆眼放光,咿咿呀呀怪叫著,再次癲狂:
“主人主人您說那玩意兒它想去混沌之海遊泳?也就是說它真正看得上眼的,其實乃是太素物質?也就是說,它一出來就將本器祖的混沌元素球體全部搞沒了,其實是它直接吞噬了?也就是說混沌物質對於它來說其實乃是一種最美味的食糧?而它所表現出來的許多混沌特性,比如形狀的不確定性,色彩的多變性,法則的適應性及其吞噬其他物質壯大己身的本能,其實乃是一種混沌法則的異變法則?或者可以名之為準混沌法則?或者還可以名之為進化版混沌法則?而其實正因為這種異變、準、抑或進化,乃是使之成為一種脫胎於混沌法則,但是卻有別於混沌法則的二級混沌法則?
更加深入地猜想,或者這種疑似的二級混沌法則,它有著原始混沌法則沒有的某些特性,或者說它進化出來一些原始混沌法則還沒有的法則內容?
或者猜想,這種二級混沌法則因緣進化之後,它的某些特性使得它並不畏懼原始混沌法則,更將其當做自己的食糧。
那麽我們是否可以猜想,這種疑似的二級混沌法則,它的最大異變和進化,其實在於它誕生出來了懵懂的靈智。
它的所謂的想進入混沌之海,其實乃是想要吞噬原始混沌物質,因為它饑餓,想要進食,但是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它的本能之中有著進化壯大的欲望。
總結種種猜想,主人主人,您為毛不能大膽地將之放進混沌之海之中,讓我們,特別是本器祖能夠最直觀地進行觀察和研究?
難道你不想這個玩意兒成長為一種逆天的存在?
比如,出於混沌卻高於混沌?
而最終,您不想著當這種物質壯大之後,反饋給您一種修煉的獨特物質,從而代替所謂的集全三千大千世界全部法則的癡人說夢?
也許或者可能,這將是您此生之中最大的機遇,也是“不滅魔身“煉體大|法迅速小成中成乃至大成甚至圓滿的唯一機遇?
所以啊所以啊主人,讓智一目睹一個曠世奇跡的誕生吧!
所以啊所以啊主人,讓世界因此改變讓您的推土機從此推塌三千大千世界吧啊啊啊——”
窩巢!足夠瘋狂到讓人眼暈。
次奧德勒!宇宙最佳煽風點火不知死活專家就是乃色器哥了!
麻痹的一萬頭艸泥馬的奔蹄可不可以踩滅乃的瘋狂?
日翻一個宇宙所有的犄角旮旯,哪裏去找象你這麽個喪心病狂的家夥?
色器哥智一器祖,火車不是醬紫跑滴!
還能不能更加不靠譜一點兒?
聽聽吧,你自己說的,猜想啊猜想,麻痹的你這一猜想不要緊,直接就要對太素之海動手了。
麻痹的問問你識字乎?
知道死字幾個筆劃乎?
而除了低頭沉吟不語的畢先生之外,其他鳥哥們確實被色器哥鼓動得妖血沸騰,紛紛嘈嘈著要求殺豬的放出那塊疑似異變或者進化了的混沌物質來,直接到混沌之海裏麵去遊上幾個來回。
殺豬的乜斜著眼睛微微撇著嘴巴,不住點頭,看得色器哥直冒冷汗。
但是對於實踐自己猜想的狂熱終究還是占到了上風,膽兒肥到直接與殺豬的目光對峙,毫不退讓妥協,一副寧可被如何如何,也絕不如何如何的不屈形象。
而三鳥哥攪屎棍的本色又開始暴露。
“咋兒地咋兒地?兄弟你這是聽不出好賴話還是咋兒地?人家色器已經曰過了,要推塌三千大千世界的,咋兒地,你還怕祖妖哥兒幾個發聲喊搶了你那玩意兒不成?麻溜兒的趕緊放到海裏讓撲騰幾下子瞧瞧,萬一撲騰出個比混沌法則還厲害的玩意兒來呢是吧?”
其實,三鳥哥這夯貨還是對色器哥有氣,自從沒有了拿捏色器哥的把柄,這小子越來越不把三大爺俺放在眼裏,想諷刺諷刺,想挖苦挖苦,甚至以母鳥威脅俺妥協。
你麻痹的以其他的威脅三大爺也就罷了,三大爺就指望著出來個腰壯臀巨的母鳥那啥呢,你這動不動就拿這個拿捏,知不道鳥有逆羽,觸之必怒也乎哉?
說三鳥哥智商有問題,那絕對不屬實。但是有時候這夯貨意氣用事,公私不分倒是事實。
三鳥哥其實更願意看到色器哥倒黴一回,自己心裏多少能夠少許平衡一些。
所以在三鳥哥看來,那個奇特物質假如能夠在混沌之海中有大機緣大變化,對殺豬的兄弟來說毋庸說乃是一件具有曆史意義的事情。
而假如不成,那麽色器哥就將成為殺豬的兄弟釋放怒火的靶子,到時候三鳥哥自己再順勢添幾把柴火,燒不死丫的,至少也解解三大爺俺滴心頭之恨。
所以說,畢先生倡導妖祖學習人族文化,參考魔族文明,其實把三鳥哥給教壞了。精華吸收的不多,糟粕掌握了不少,這種蔫兒壞都不知道他啥時候學會的。
而殺豬的終於苦笑起來。
眾鳥哥的嘈嘈,基本上都站在色器哥的立場上。其他鳥哥固然不至於有三鳥哥的花花腸子,但是他們依舊傳承著有妖一族直腸子的傳統,覺得既然說到這個份上,為毛不試試呢?
殺豬的點指色器哥:
“色器哥,來,哥兒們跟你掰扯掰扯,你的理論看上去挺美。
但是注意,你的很美建立在初次猜想之上推論出來的二次乃至若幹次猜想之上。
哥兒們就問你一句,一個純粹建立在猜想之上的實驗,它的成功率有多高?
九成?五成?還是一成半成?
說句老實話,哥兒們不是不敢冒風險,而是你這猜想來,猜想去的,讓哥兒們這心裏吧,巨不踏實,你說捏?”
色器哥嘴巴張了幾張,想說啥又不知該咋說的樣子。
殺豬的拍拍色器哥的肩膀:
“其實這段時間你真夠累的,要不先洗洗睡一覺?”
色器哥表情扭曲變幻,呲牙咧嘴的不知道啥模樣,突然亢聲道:
“主人您這話奴不敢苟同。
科學之為科學,一切源於猜想。
沒有科學的猜想,任何種族都不可能走出蒙昧時代,創造文明。
而有了猜想而不去實踐,那就是對科學的褻瀆,對文明的不負責任。
猜想,隻有猜想,才是文明進步的不二法門。
而我,從您的話語之中看出了懦弱,看出了謹慎和不求進取。
而我智一的主人,不應該是醬紫的。
我智一的主人,應該是有著大勇氣,大魄力,敢於猜想,勇於實踐,必將屹立於百族之巔的偉大而摩訶的存在!
所以,告訴奴,您是智一偉大的主嗎?”
於是一根黑乎乎的炮管,指向了殺豬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