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皇甫聖炎再次冷冷的說道。
楚依依見此,不由得咬牙,該死的,肯定又在思念那個小可憐!不甘心就那麽離開,她大著膽子走上前來,緩緩的放下盤子,看著他憔悴的臉,伸出手,想摸上他的臉,卻被皇甫聖炎毫不留情的揮開,她愣了下,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咬了咬牙,決定再試一次,無論如何今晚一定要成功,於是受傷的說道,“炎,我隻是想關心你……”
“沒必要!”接二連三的吃癟,真的讓楚依依有點受傷了,她不由得想起千羽洛還沒有來之前,雖然之前也是對她冷冷的,但是至少寵她,疼她,雖然也不見得有多熱情,但是至少不會像現在那麽冷淡,甚至不假辭色。
這麽多年了,習慣於他的疼寵,驟然如此還是讓她適應不良,甚至是受傷。
之前不滿的時候,就一直無數次告訴自己,以皇甫聖炎這樣的容貌才能和地位,從不缺女人,身邊卻隻有她一人,也不曾對女人溫柔過,他僅有的溫柔都給予她了,這麽一想,她就滿足了,可是千羽洛的到來完全打破了她的安慰,看著他們溫柔親密的樣子,嫉妒如毒蛇般日日夜夜啃噬著她的心,所以她不甘,她要爭取……
這麽一想,楚依依又有了勇氣。
“炎”楚依依叫喚了一聲,再次靠近他,“你是不是嫌我煩了,對不起,我知道我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但是我真的隻是想關心你,我知道千羽洛離開之後,你的心情一直不好,但是……”
“誰準你提哪三個字的,”陰鷙的目光如暴風雨般攫住她,楚依依心裏一滯,那個人連提也不許提了嘛,若不是在意,如何會把她是為禁-忌,皇甫聖炎,她已經徹底的離開你,再也不會回來了甚至會恨你,為什麽你心心念念的還是她!
看著楚依依受傷的樣子,皇甫聖炎眼底的冷意未減半分,他目光沉沉的看著她,“依依,你失去了分寸.不知道書房是禁地嘛?誰準你進來的,還有你進來真的隻是關心我,而不是有別的目的!”皇甫聖炎沉冷的目光像是透射眼把她看得一幹二淨,好像她已經在他的麵前赤果於前,什麽也藏不住。
楚依依心裏一慌,她怎麽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有多麽的精明銳利,是她大意了,為了急於求成,而忽略了這是什麽地方,現在她最擔心的事,他會不會已經知道她進來過這裏了,甚至偷取過不少的東西,不過楚依依到底是經過專門訓練,層層選拔過的,心底素質絕對夠強硬。
“你不相信我?!”楚依依目露受傷的看著他,眼底甚是痛苦,“這麽多年了,原來你一直沒相信過我!!!這麽多年了,若是我想對你,對傲世,甚至是暗門做什麽,你以為我會沒機會嘛,你以為暗門這些年能夠安寧,甚至是擴大勢力嘛?”楚依依越說越傷心,假作真時真亦假 真做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縱然皇甫聖炎又一雙火眼金睛,也看不清楚她說的是真是假?
皇甫聖炎表清平靜,無彼無浪,“依依,你能瞞天過海,卻瞞不過我,為什麽這段時間向傭人打聽我的消息?甚至比我還關心傲世局勢發展,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別告訴我事關心我!”
楚依依渾身一震,該死這段時間大意了,果然怎麽樣還是逃不出他的眼睛,他定然是看出了什麽,不過隻是沒證據,現在他在套她的話?楚依依垂眸,心電急轉間,手指微微發抖,她有些嗅意。
皇甫聖炎沉了聲音,“說,到底為什麽?”
楚依依滿腹委屈,驟然紅了眼圈,噴怒地盯著皇甫聖炎,“為什麽你也要這樣質問我?我隻不過是想關心你,想關心一下你丟不行嘛?我承認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向人打聽你的消息,我一直在關注傲世的局勢的發展,但是那不隻不過是我想關心你,想了解你,甚至想為你排憂解難!你現在一定在心裏看不起我了是不是,我承認我犯賤,我該死的犯賤,我已經說不在喜歡你,可是該死的,我就是做不到,我就是忍不住要看你,關心你,愛著你,這段時間,看你那麽難過我,比你還難過,看你不眠不休,廢寢忘食的為傲世解決危機,我比誰都焦急,我想幫你,我隻是想幫你,可是你看,我已經沒用了,我已經不像當年那樣,能為你出生入死,甚至丟棄生命了,我已經時候一個半殘廢的人,一個沒有用的人了……”
楚依依越說越傷心,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下來,當聽到她提起當年的時候,皇甫聖炎的目光波動了下,良久,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炎,”楚依依真的惱了,紅了臉頰,索隆抹去眼淚,砰的坐到他的旁邊是,“你不用說對不起,我永遠不後悔那麽救了你。”
“出去吧!”皇甫聖炎的聲音帶著無奈倒是輕柔了不少,楚依依剛剛被他接二連三的逼問,知道今晚的事注定難成了,所以也沒有在堅持下去,否則越說錯越多。
今晚僥幸騙過他,看來以後得更小心了。
當楚依依轉身離開的時候,皇甫聖炎輕柔的目光劃過一絲明滅不定的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
最近一段時兵荒馬亂之後,傲世終於恢複了正常,可是暗門那邊的情況異常的嚴峻,那邊竟然傳來了藍斯失蹤的消息,翰斯墨已經在墨西哥境內搜了三遍,竟然還是一無所獲。
於是不得不向暗門總部那邊尋求援助,現在坐鎮暗門的墨三少,當然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現在正心急如焚,上門商量對策。
皇甫聖炎也聽到了消息,此刻看著平靜,其實不好的預感已經湧上了心頭,這段時間傲世和暗門那邊接二連三的出事,似乎有一隻,不或許不止一隻巨手,在背後暗自操縱,而且似乎都是針對他!
他有預感,這些隻是一個開始,後麵還有更多更可怕的事情等著他。
和墨三少分析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墨三少不放心,打算連夜親自去墨西哥一趟,皇甫聖炎本來也要去的,可是現在傲世剛剛穩定下來,還需要他親自坐鎮,而且背後的黑手也沒有揪出來,防止被敵人背後放槍,所以必須有一個人在大本營坐鎮,以備不時之需。
皇甫聖炎打算親自送他上飛機,順便一邊走,一邊商討暗門後續的發展,
皇甫聖炎、墨三少當晚沒有成行,因為,在他們還沒有走出中門時,一顆子彈射穿了皇甫聖炎的肩膀,還有一槍,本來是要射向他的眉心,卻皇甫聖炎反應及時,躲過了一劫。
看到皇甫聖呀受傷,墨三少溫潤的目光驟然變冷,在狙擊手出手的那一刻,下意識的向四周掃去,卻沒有人,隻有幾聲小蟲呢噥的聲音,還有晚風吹過路旁的梧桐樹,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凝神靜息,伸手就要朝梧桐樹的最密的那處抬手就是一槍,可是一到銀色的銀芒卻更快穿過樹叢,砰砰,兩顆子彈,先後射入樹叢中的人,頃刻間血腥彌漫在空氣中,一個墨綠色的人影從樹上掉了下來。
桀一跑上去查看,看了一眼,地上已經占滿了血跡,那個人閉著眼睛,顯然已經氣絕身亡,看著額上,還有心髒處的兩個血洞,桀一,目光閃了下,都是一槍致命,不愧是暗門的當家,還是三少,這槍法,反應連他這個做保鏢的羞愧。
看到皇甫聖炎和墨三少過來,他恭敬的說道,“他死了。”
皇甫聖炎沒有說話,隻是目光沉沉的看著地上已經氣絕身亡的人,這偽裝術,儼然已經和周圍人融為一體,還有時機的把握,出槍的速度,絕對是不是簡單的人物。
“查一下他的身份。”
“隻怕很難,”墨三少也不得不感歎,這家夥的偽裝術和這狙擊的手段,竟然能不知不覺的混過碧落灣別墅裏,甚至能把皇甫聖炎都傷了,看來是個人才,不過看著他把自己的臉弄得滿臉傷痕,麵目猙獰,以醫生的角度來看,這傷口應該是不久前造成的,看來像暗殺炎,已經是蓄謀已久,在看看他這一身裝扮,絕對毫無破綻,所以想要查明這個人的身份隻怕難於登天,而且即使想找到背後的主謀,隻是人已死,更加沒辦法。
皇甫聖炎自然知道不容易,但是平白無故被射了一起槍,而且若是背後的主使的人不抓出來,隻怕以後難有平靜。
“先給你處理一下傷口,”那顆子彈貫通了皇甫聖炎右邊的肩胛骨,雖然創口不大,但裏麵卻已經一片狼籍,骨頭的碎片刺進了周圍的肌肉組織,引發大量出血,再不處理隻怕他一隻手要廢了。
於是不得不返回去,墨三少手下不停地忙碌,看他的傷口,若有所思道:“看這手法,是職業殺手。我們剛要出去,就有人找上門來,難道,這裏除了內奸?”
皇甫聖炎蒼白著臉,目光沉沉的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