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的東西,我不發表任何意見!”他調侃的說道,不過目光卻還是緊緊的攫住她,好似在估計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什麽了不得的魅力,竟然叫對女人向來冷酷的皇甫聖炎破了例!
皮椅上的皇甫聖炎陡然間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子使得空曠的房間霎時變得狹隘。
他緩慢的轉過身來,幽暗的光影籠罩他的麵容,冰冷的黑眸裏有著難解的情緒。在他背後,靛藍色的幽幽夜空中,掛著一把銳如匕首的冷月。
他沉穩的腳步踏在石地上沒有半點聲響,像是踏著紅蓮業火而來的修羅,一舉一動都有如黑夜裏的幽靈般寂靜無聲而令人恐懼。
羽洛看著他可怖的表情,倒吸一口氣,直覺的就想逃走。
若說上次這個男人是冰山,是閻羅,那此刻這個男人絕對是撒旦,是惡魔……
這個男人太可怕,輕微的動作就足以讓空氣緊繃,隻是承受著他黑色的視線,她就感到呼吸困難。
銳利而深不可測的目光攫住她,讓她不由得收攏毛毯,用以保護脆弱的裸體。
難以名狀的恐懼淹沒了一切,她的靈魂在尖叫嘶吼著逃離。
這種感覺第一次出現在羽洛的身上,即使遇到最可怕的敵人,最可怖的懲罰,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但是麵對他,她怕了,她想逃,想遠離他,此刻她恍惚以為見到了惡魔撒旦。
夜更在此刻,變得寒冷無比,她強壓住顫抖的心,下意識的裹緊自己。
羽洛的目光似被禁*錮住,無法移開,她知道這是命中注定的一刻,她再遇見這個男人,而她的世界將因為他而徹底改變。
隨著他的接近,她聞到酒的香氣,以及濃烈得叫人無法忽視的寒意,一切氣味都隨著他的體溫蒸發,她被包裹進一層厚厚的寒芒裏,她驚慌的想要逃離這裏。
靈魂裏有聲音在尖叫,快生逃走,千萬不可以落人他的手中,否則這一生隻怕會遺落某種她付不出的代價。
她退後幾步,仍舊感受到他深邃黑眸的視線,彷佛燃著地獄的紅蓮業火,燒疼她的身軀,焚毀她的層層包裹的心。
她喘息著,像頭無助的獵物般,仰頭看進他冰冷的黑眸裏。
那是一張俊美得連魔鬼都會歎息的臉龐,可以迷惑任何的女人。今人癡迷的五官,配上神秘的黑暗氣質,輕易就蠱惑了眾生。
俊美的臉龐上,眸子的顏色有如最純粹的火焰,可以焚燒掉一切的禁忌,男性的薄唇緊抿著,有幾分審視,幾分嘲諷的意味。
羽洛轉身要逃離此地,而他的動作更快,迅速的出手擒住她,扯住了她腕間的鐵鏈,寬大堅實的手掌轉眼間扣住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從手腕處傳來的溫度讓她驚慌的瞪大眼睛,備受刺激的心髒幾乎要停止跳動。
他是有體溫的,但她卻聯想到可怕的死神?
她緊咬著下唇,不由自主的在他視線下顫抖。
難以醒來的惡夢裏,她在類似地獄的暗夜中掙紮,如今竟被帶到惡魔的麵前,無助的承受他的審視。她能感覺他的視線不放過任何細節的探索著,觀看屬於他的美麗祭品。
皇甫聖炎將她推到石牆邊,視線沒有離開她雪白的臉龐。
這個女人美麗得耀眼,卻也是膽大得叫人恨不得就此撕碎了她。
他靜靜的看著她,像是在打量爪下獵物,目光銳利逼人至極,手指緩慢的滑過她的臉龐,細細的巡迥每一道曲線,有如巡視新采邑的領主。
她倔強的迎視他的目光,卻似被催眠般無力動彈,某種黑暗的情緒緩慢的滲透進她的魂魄。
當掃到她身上的鞭上,黑眸驀地一深。
猛地將她拉到麵前,深邃的目光像是要把人吞噬,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你不願嫁給我,那麽……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奴隸,你的一切,從身體到靈魂,你再也沒有做主的權利!”
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帶著旁人無法抗拒的威嚴,霸道冷酷得叫人顫抖。
“不……”
羽洛下意識的反抗,但是炙熱的唇已經不容反抗的烙上她的,彷佛在宣示著他的所有權。
他的氣息包圍了她,將她限製在他的懷抱中,這方寸之地成了她此後的世界。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想逃避卻無處可躲,隻能承受他狂熱如風暴的吻。
火熱的舌描繪著她的唇,輕咬著柔軟得有如花瓣的唇,逼迫她張開嘴,之後霸道的探進她口中,啜飲她口中的甜蜜,糾纏著她的神魂,強取豪奪她的一切。
黝黑的男性手掌滑過她身軀的每一吋,她近乎赤裸的站在他的懷抱中。
陌生的感官衝擊讓她全身虛軟,朦朧間隻能緊緊的攀住他。
夜更冷了,月光一寸寸被烏雲吞噬,烏雲籠罩了無盡的黑夜。
桀一雖然詫異皇甫聖炎此刻的舉動,不過要是盡職的擋住了某人饒有興趣的視線,至於另一個人,早就識趣的離開了。
一吻畢,羽洛幾乎要窒息,渾身癱軟的靠在皇甫聖炎的身上,但是罪魁禍首的某人,卻依舊氣息平穩,麵無表情,仔細的看得人會發現,那雙深邃的眸子似乎更加幽深了。
一把抱住虛軟無力的羽洛,皇甫聖炎踏著沉穩的步伐,朝著貴賓通道走去。
若是平時被當廢物似得抱著,羽洛早就不爽了,但是今天受得打擊太大太多,再加上有心無力,所以羽洛今天看起來特別的乖順,皇甫聖炎看到這樣乖順的她,身上的寒氣一點點的退去。
車子發動起來,桀一將車子開了出去,猶豫了一陣,桀一還是問道,“少爺,開到哪?”
“碧落灣!”
聽到這個名字,桀一愣了下,還是直直的朝著皇甫聖炎說得地方開去。
他們的話,終於讓羽洛從絕望和震驚中醒過來。
僵滯的眸子終於恢複了一絲生氣,隨即,一雙倔強的眸子立刻尋找生機,她有預感,若是現在不立刻逃離,她的未來絕對會比現在慘一百倍,雖然不知道這個預感從何而來,但是她卻萬分相信自己的直覺。
落入他的手中,她知道自己逃不掉,但是坐以待斃絕對不是羽洛的風格,車子向一條僻靜的小路開去。
前行的道路九曲十八彎,複雜得簡直叫人難以辨別,但是卻逃不過羽洛精明的眼睛。
但是剛掃了幾眼,耳邊卻響起了一道酷寒的聲音。
“閉上眼睛!”
“你……”
“嗯!……”深邃的目光掃過她,她身子一抖,在他的逼視下,不得不乖乖的閉上眼睛!
在黑夜中,羽洛看不清楚別墅,隻覺得很大,很大,車子從大門進來,竟然足足走了半個多鍾頭才到。
可想而知,這裏的麵積有多大,而且雖然閉著眼睛,看不到任何物體,但是隱隱的,她聽到了潮汐的聲音,難道這是還在海邊?
還沒等羽洛猜測出來,車的門,已經卡的一聲打開,他被一雙冰冷得毫無溫度的手抱了起來,走了出去。
進了房間之後,皇甫聖炎毫不留情的把她丟到了浴室裏。
“嘩啦!”
重物落水的聲音,羽洛本以為會狠狠的撞到池底,沒想到,這浴池竟是被圈起來大得誇張的溫泉,羽洛隻是被砸的渾身濕透,並沒有感到疼痛。
不過傷口遇到了水,卻讓羽洛疼得差點尖叫起來。
不過,在疼死之前,她可能得先被淹死!
“你……咳咳咳……”
羽洛猝不及防,被嗆了好幾口水,不過即使狼狽如此刻,羽洛還是牢牢的抓住身上的唯一的遮蔽。
“脫下毛毯!”厲眸掃過她,他命令道。
“不──”
羽洛忍著心中的戰栗拒絕道。
她無法聽從他的命令,就算方才曾在眾人麵前裸身,但是一想到要赤裸的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她就緊張得幾乎昏厥。
黑色的眸子裏翻滾著她不了解的激烈情緒,類似冰的寒冷,以及火的炙熱,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男人。
見她不願聽從他的命令,黑色的眸子裏漸漸顯露出不耐。
他大步向前,一把踏下池子,池子竟然隻到他的腰上,一把伸出手,用手掌輕易的掌握她細瘦的兩腕,往後舉高,抓住毛毯,輕易的褪下她肩上,他能感覺到她無法停止的顫抖。
沉重的鐵鏈在掙紮中敲擊水麵上,泛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
他龐大的身軀擋在她的麵前,猶如一座大山,排山倒海的壓力壓來,她被這嗜人的壓力逼得幾乎要窒息。
當身軀再度赤裸時,千洛絕望的閉上眼睛,在寒風中、在他的目光下抖得有如無依的柳枝。
直到這一刻她才願意徹底的承認,自己是無法安然脫身了。她聽見希望在黑夜裏粉碎的聲音,那麽的不甘,那麽的不安。
她柔軟完美的身段落在眼中時,他的黑眸幽深如千年的古井,目光沉沉的掃過她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個地方,像是在驚歎,又像是鑒賞一件物品。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有世界上最令人驚歎的皮膚,最完美的身段,最蠱惑人心的氣質,那似孤狼般桀驁的眼神更是沉沉的挑起了男人天生的征服欲。
那琉璃似的黑眸,明明恐懼卻又強忍著,如孤狼般桀驁看著他,淩亂的黑發像是上好的絲綢,披散在她的肩膀,骨架秀麗而勻婷,雪白的肌膚上有一層粉紅的光暈,精雕細琢的身子是上帝最精美的傑作
轉過她的身子,當看見她雪白的背上那道如蛇般蜿蜒的鞭痕時,他的黑沉雙眸驀地覆上一層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