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拿回來,羽洛正要吃,忽然被皇甫聖炎抬手阻止。
羽洛詫異的抬頭,“怎麽了?”
一根陌生的小巧的儀器插入夜宵的中,看到上麵沒有異常,皇甫聖炎道,“沒事,你可以吃了。”
“恩,”被皇甫聖炎怎麽一弄,羽洛本來就不怎麽想吃夜宵,現在更是沒有興趣了,草草了吃了幾口,便要睡下。
洗漱完畢,正要睡下,一隻大手,從身後抱住了她,他似乎興致未減,先是細細的細吻,接著整個人似乎越來越控製不住……
……
……
不知過了多久,羽洛覺得好像已經要捱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他也終於滿意的低吼了一聲,盡情的釋放出他極致的愉悅。
汗水淋淋的兩個人喘息著,皇甫聖炎把羽洛緊緊抱在懷裏,她這才把頭埋在他的胸膛,帶著哭腔罵道,“混蛋!”
“怎麽哭了,我弄疼你了?”即使以前他在怎麽強逼她,她極少這樣,現在咋然看到,他不由得有些詫異。
她揮起拳頭用力的打向他的背,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發泄著她的委屈和難過。
他悶哼了一聲,卻沒有躲閃,直到她累了,停住了拳頭,鬆開了嘴,他才又擁住她,輕撫著她的背,像是用小孩般慢慢哄著她一起睡去。
而門外的人去而複返,她的目光隨著門內的尖叫和粗喘幾乎變得血紅,抓著門的手指甲因為過度的用力斷了在門縫中,等到門內的喘息終於平靜了,緊貼在門上的身體脫力般滑落在地上,良久,她攥緊著鮮血淋漓的手,失魂落魄的離開。
……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羽洛被身上的粘膩弄得難受不已,走到浴室裏,看著地上的白色的液體,她楞了一下,手剛要抬要腰間的那個穴位。
忽然門口傳來一聲怒喝聲,“千羽洛,你敢在弄掉試試。”
羽洛的頓在半空中,抬頭看到來人,她訕訕的說道,“我隻想洗澡而已。”
皇甫聖炎當然不信她的鬼話,目光寒光湛湛,“別再挑戰我的耐性。”
她看到遲疑和擔憂的樣子,皇甫聖炎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殘忍,不過想到心中的那個人,他很快的把這種陌生的思緒壓下去,他不斷的告訴自己,這是對的,這是對的!
雖然羽洛很想不顧的意願按下去,但是想到監獄裏的千冥,羽洛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放下手,繼續洗澡。
這段時間是她的危險期,她一邊洗,一邊祈禱千萬不要中獎。
皇甫聖炎聖見她一邊洗澡,一邊念念有詞,忽然覺得很可愛,冷厲的嘴角不由得彎了彎。
自從消息發出去之後,羽洛一直在找機會甩了皇甫洛炎,和魅碰上頭,但不管是出門,還是在酒店,皇甫聖炎都寸步不離跟著她,白天四處遊玩,晚上極盡手段折騰她。
不過,白天四處遊玩,晚上還那麽鬧騰她,若是一般人哪裏受得住,但是皇甫聖炎不愧是工作狂,隻要一有時間,手上不是拿著文件,就是對著電腦處理公事。
有次大半夜醒來,她甚至發現他正在書桌的電腦上聚精會神地忙碌著,他的側臉輪廓清晰,如同被精心雕琢過的雕塑,深邃俊美的五官上是她從未見過的嚴峻與認真,她不由得在心底小小地讚歎了一番。
似乎聽到她醒來,他隻是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工作。
一杯水放在桌上,皇甫聖炎詫異的抬頭看了她一眼。
“你可不要多想啊,我隻是口渴了,順便給你倒而已。”
羽洛欲蓋彌彰的說道。
“我去睡了。”
“嗯!”
他頭也沒抬地說。
她剛走了沒幾步又轉身回來了,又說道,“你別敲鍵盤了,吵到我睡覺了。”他皺眉瞪向她,她被這麽一瞪,有些不安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個……工作永遠做不完,你……你明天再做吧!”
“額……要是你非得要今天完成,那請繼續!”
看到他一直瞪著她,羽洛以為他不高興,不由得腹誹道,好心沒好報,工作狂,早晚有一天會被累死。
懶得在理會他直接說蓋被子睡覺。沒一會,聽到清淺的呼吸聲傳來,他愣在那裏,看著桌上的那杯水,有些好笑也有些暖暖的感覺。
正要繼續工作,忽然電話響起,看了一眼床上睡得小豬的小人兒,他起身到陽台上接電話。
接完電話之後,皇甫聖炎臉色微變,抬手在撥通了幾個電話,事情安排好之後,他雙手插在褲兜裏,仰望著漆黑深邃的夜幕,目光沉沉如星,複雜難言。
羽洛以為他們起碼會在B市呆幾天,沒想到他們會那麽快就回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在飛回A市的機上了。
回到A市的時候,A市天陰的厲害,黑雲壓城,似乎馬上就會迎來一場瓢潑大雨。
桀一載著三個人,隨口問了句,“少爺,先去哪裏?”
皇甫聖炎頓了一下,看著羽洛,猶豫了下,說道,“去碧落灣。”
剛剛桀一有此一問,肯定也是收到了消息,沒想到少爺,會帶千羽洛回去,這樣會不會……
但是桀一向來不會違背皇甫聖炎命令,車往碧落灣開去。
皇甫聖炎看著外麵狂風大作的陰沉,沉默不語,羽洛奇怪的看了皇甫聖炎一眼,似乎心坐飛機開始,他的心情一直不好,為什麽?
很快到了碧落灣的大宅時,遠遠的看到大門兩旁有兩排傭人井然有序的站在門外,羽洛詫異,皇甫聖炎經常出差,以往也不見得有那麽大的陣仗迎接啊!
一下車,羽洛就覺得氣氛不對,看著傭人的目光,有幸災樂禍,有同情憐憫,有憤恨嫉妒,特別是和她結下梁子的徐管事,一臉的示威。
就在羽洛疑惑不已的時候,她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一個女孩,站在翹首以盼的站在大門中央,風吹起她的白色的紗裙,輕紗飄蕩在半空中,讓她整個人如盛開在水中央的清蓮般,高貴婉約聖潔,精致的五官,秀美異常,嬌弱的身體扶風弱柳般卻惹人憐惜,此刻臉上那抹淺淺的微笑,在看到兩人時,笑意猛地僵在臉上。
不過,能待在皇甫聖炎身邊,什麽大風大浪沒看過,很快她就恢複了鎮定。
等皇甫聖炎靠近的時候,她親密的拉住他的手,滿臉笑意道,“炎,你終於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這等你了很久,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又出去出差了嘛?”
“恩,”皇甫聖炎淡淡的回答道,皇甫聖炎向來不喜歡別人近身,對於抱著他的手的人,他隻是看了一眼,竟然沒有推開。
“你是叫你在島上好好的修養嗎?你怎麽又跑回來了?”
“墨哥哥說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所以我等不及就來看你了,誰知道撲了個空。”楚依依有些失望的說道。
“下次來的時候先給我打個電話,還有以後不許那麽莽撞,若是發生危險,看你怎麽辦?”
皇甫聖炎的話看似嚴厲,但是語氣中卻掩飾不了的寵溺。
羽洛看著他們親密的樣子,忽然覺得很刺眼,她呆呆的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個外人一般被摒棄在外,不,確切的說她本事就是個外人。
羽洛嘲諷的想到。
“咦,這位小姐是誰啊?好漂亮啊,是你的秘書嘛?不過,她顯得好小哦!”
楚依依似乎終於看到了羽洛,睜大炎烏溜溜的眸子好奇的大量著她,狀似無意的詢問道。
她那麽活生生的人,現在才看到才有鬼,羽洛腹誹道,不知道為什麽,她看到她的第一眼,除了覺得漂亮之外,接著就是一種厭惡,一種沒來由,似乎天生的厭惡。
但是絕對不是因為傳說中的嫉妒,或許是什麽女人天生會對漂亮的同性排斥這些可笑原因,她也說不清是什麽。
“她是我貼身的傭人!”
皇甫聖炎三言兩語的再次定位了她的身份,羽洛聽了心裏一陣刺痛,先是奴隸,再是奴仆。
“哦,現在我的身體好了,以後我照顧你吧。”
楚依依興奮的說道,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這些下人的事怎麽能叫你做呢,你的身體好沒好全,你的任務就是給我好好地休息!”皇甫聖炎不讚同道。
“但是,人家真的很想照顧你?”
語氣幾乎帶著懇求。
“不行!”
“那……那好吧!”
聲音帶著哽咽。
“你……不是不讓你做,但是等你的身體好了再說。”皇甫聖炎最看不得她一臉委屈的樣子,立馬割地求和。
“恩。”
破涕為笑。
羽洛看著兩人一唱一和,恩愛纏綿的樣子,是在覺得刺眼之極,在沒人注意的時候,饒過他們就要進去。
再看下去說不定,說不定等會她會吐。
“主人沒走,誰叫你走的!”
嗬斥聲傳來,羽洛向來我行我素慣了,隻當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一個人影攔住了她,抬頭,是皇甫聖炎貼身的保鏢,桀一。
目光看著前麵的兩人,了然,戲一定要做足。
“對不起,少爺,我隻是想進去給你整理一下房間。”既然大家都在做戲,索性就做全套,況且,奴仆這個身份,雖然低賤,但是卻讓皇甫聖炎再也不能肆不忌憚想欺負就欺負她。
而且,她也可以借這個身份掩護,方便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