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上去!”皇甫聖炎還是一臉的堅持。
看到兩人推拒來推拒的樣子,翰斯墨心中了然。藍斯臉上的笑則慢慢散去。
“好吧,好吧,我不拿著總行了,他們不知道藥箱放在哪,我去找給他們,讓他們拿下來。”千羽洛怕在耽誤下去,會進一步引起他傷口的惡化,也不堅持了。
“恩。”這回皇甫聖炎倒是沒有在說什麽,“桀一,你上去!”皇甫聖炎對著站在門口的桀一命令道。
於是,千羽洛蹬蹬的上樓去了,而桀一跟在她的後麵。
藍斯看著千羽洛急衝衝的背影,臉上再不見一絲笑意,眼底幽暗似幽冥地獄,看著她消失在樓梯上的背影,不冷不熱道,“你家的小女奴調教的很好嘛?對主人百依百順不說,還會這麽盡心盡力的伺候主人。”
“藍斯!”聲音低沉,警告的意味甚濃。
“難道我說的不對嘛?”藍斯聳了聳肩,無辜道,“當初你從地下拍賣市場把她買回來不是當做泄--欲的工具嘛?”
“藍斯!”看到皇甫聖炎徹底陰沉下來的臉,連翰斯墨都忍不住警告出聲,千羽洛對炎意外著什麽,大家都明白,何必去觸碰他的禁忌,讓炎不自在。
“我說的不對嘛,難道她不是被買回來當暖床的工具用?”看著皇甫聖炎越來越冰寒的臉,心知他是在維護千羽洛,他的心就是越發的不痛快,所以說出的話就越發的口不擇言。
剛剛進來的時候,她一副雙眼含情春潮湧動,一副情事過後的樣子,他就非常不爽,渾身難受。現在炎完全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對她百般維護不說,連受著傷也忘和她做哪些和諧的事,看到那些裂開的傷口了,那個女人就那麽難耐,炎都受傷了,還不放過他,越想心中的怒火就越發的炙烈。
那顆心像是被人丟在油鍋裏反複的煎炸過一般,那種痛苦,失落,嫉妒,就想是紛亂的潮水般瘋狂衝擊著他叫囂把他淹沒。
即使炎不能是他的,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占據他的心!
“炎,你的冷心冷情,我是知道的,你不是喜歡她,她隻是被她迷惑了,別忘了她的之前是做什麽,是什麽身份!她是弑天門的人,國際上‘臭名昭著’的間諜——銀狐。說不定那次在奴隸市場,她根本就是故意為引你上當才那樣的。你想想啊作為鼎鼎有名的間諜,身手肯定不簡單,狡猾奸詐那就更家不用說了,怎麽可能淪為一個任人宰割的奴隸,她這麽做肯定另有目的,想法設法的引起你的注意,想從你這獲得什麽?而且,你也別忘了炎,你當初要她是出於什麽目的,你找她不就是為了……
“住口!”怕藍斯在說下去,皇甫聖炎厲和出聲,這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和洛洛相處的越好,他就越擔心有一天他會發現,現在他已經在盡力的補救了,還有一個療程的藥,之前下到她身上藥性就會徹底的消失,在這之前,他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他之前死也要留住她的目的。
“炎,你別告訴我,你真的喜歡上她了,”藍斯諷刺的笑道,“你就不怕有一天,她知道了那件事之後會徹底的離開你,甚至會恨不得殺了你,你之前可為了楚依依,不惜……”
“嗚嗚……”眼看著炎的臉上越來越難看,渾身更是充滿了嗜血的暴戾,翰斯墨一把捂住了藍斯的那張大嘴巴,讓他別再蹦出什麽可怕的字眼來激怒炎,他在這樣說下去,連他都不能保證能不能保住他。
早知道這樣,他今天應該阻止他過來!可是來不及了,他剛捂住藍斯的嘴巴,皇甫聖炎的拳頭已經問候了過來,眼來就要砸到藍斯的臉,翰斯墨想也不想伸手去隔開,沒想到他卻忽然中途一個改道,朝著旁邊的沙發狠狠的砸了下去,傷口崩裂,狂暴的拳風掃過他的臉,臉上一陣刺痛,正疑惑他怎麽沒打下來呢,就聽到樓梯傳來噠噠的下樓的聲音。
千羽洛下來了。
千羽洛拿著藥箱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藍斯說的最後那一番話,她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正要聽他接下來將什麽,沒想到卻被翰斯墨捂住了嘴,他嗚嗚的亂叫什麽也說不出來。
看到如此她的心非但沒有輕鬆,反而一陣陣緊縮,特別是聽到有關於楚依依的那三個字的時候,心中更是直直的往下墜,忍不住猜測後麵沒說的話是什麽,他剛剛說的話又是什麽意思,皇甫聖炎做了什麽事,竟會讓她恨不得殺了他?
下來之後,氣氛更加不對勁,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氛直直的朝她撲過來,弄得她差點也窒息了,怎麽回事?
掃了周圍一圈,發現皇甫聖炎的臉陰沉得可怕,妖孽愛鬧的藍斯也不笑了,沉默著不說話,翰斯墨性子冷不說話很正常,但是藍斯咋也變成啞巴了?總覺得不對,可是又不知道不對在哪,她上樓去了之後,下麵發生了什麽事?千羽洛百思不得其解。
千羽洛給皇甫聖炎解開繃帶的時候,看到裏麵滲出來的血,心裏一痛,該死的傷口果然裂開了,不過幸好,裂開的口子並不是很大。
小心翼翼的給他包紮著,她包紮的時候,能明顯感到兩道目光投注在她後背,一道柔和著似乎略帶歉意,一道冰寒的淩厲得很恨不得把她絞殺當場。特別是最好把一道,想讓人忽視都難,回過頭去找,桀一站在門口,藍斯和翰斯墨在喝著茶,根本沒有人看她,難道是這幾天沒睡好,出現幻覺了?
想著,又開始認真的給皇甫聖炎包紮,正包紮著,那道目光又朝她射過來,這回千羽洛沒猶豫,直接回頭,沒想到剛好與藍斯對上,直直的撞入那片冰冷的幽藍中,千羽洛一怔,有些奇怪藍斯為什麽會用那麽憤恨的恨不得殺了她的目光看著她。
她沒有得罪他吧,幹嘛用一副吃人的表情?
感覺千羽洛在分神,皇甫聖炎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藍斯正憤恨的看著她,他的目光驀地一凜,那暗藏的幽冷猶如實質般,直直的朝藍斯砍去,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藍斯也感到皇甫聖炎的視線,目光與他對上,他挑釁的一笑,終究還是移開了視線。
千羽洛幫皇甫聖炎包紮完傷口,已經是中午了,傭人已經為他們準備好了午餐。
千羽洛看到翰斯墨和藍斯都在,便禮貌的邀請他們在這一起用餐的,藍斯看到千羽洛一副女主人的樣子,心情很不爽,就想直接走了,可是想想就怎麽走了又不甘心,猶豫間,隻聽皇甫聖炎冷冷的說道,“不用了!午飯他們自己會解決。”
藍斯一聽登時不幹了,他什麽時候這麽招人不待見了,哼,你不讓我吃,我偏要吃!
“炎,話可不能這麽說,好歹我們跑那麽遠來看你,你不能小氣得連口飯都不給我們吃吧,這樣會遭人鄙視的!”藍斯一本正經的說道,失節事小,餓死事大啊,在這吃飯,說什麽也要留在這吃。
皇甫聖炎冷哼一聲,警告他最後本分點。
說著也不管這兩人,擁著千羽洛朝餐廳裏走去,藍斯厚臉皮的跟在後麵,翰斯墨看他們進去了,也摸了摸鼻子,也進去了。
看到桌上各色各樣的美食都有,不禁調笑道,“炎,聽說你這薈萃了世界各地的大廚,什麽時候也借我幾個用用唄。”
“何必羨慕,隻要你願意,你身邊的那個大廚,肯定願意為你差遣效勞,不管何時何地何年,”皇甫聖炎曖昧的看了一眼他和翰斯墨,翰斯墨神情自若的吃著飯仿佛什麽也沒聽到,而藍斯的臉色驀地一僵。
見此,皇甫聖炎勾唇笑了笑,聰明得沒有繼續往下說。
“藍斯身邊的大廚?是誰啊?我認識嘛?”千羽洛今天的神經似乎很粗沒有注意到其中的暗藏的洶-湧,一臉天真無邪的問道。
“哦,說認識也不算認識,說不認識其實應該也算認識,”皇甫聖炎故意買關子道,這下千羽洛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
聽皇甫聖炎這麽說,翰斯墨本來喝酒的手頓了一下,而藍斯則很不客氣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就在僵持間,送菜的人上來了。
藍斯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翰斯墨繼續神情自若的喝著酒,而皇甫聖炎則送給他一個警告。
“這是小姐叫我特意給您準備的西餐,”傭人把紅酒和牛排放下,恭敬的退了下去。
“小姐這是少爺特意叫廚房給你做的,”說著,又是一推補品和藥膳送上來,她看了差點吐出來了,不過出於禮貌,千羽洛艱難的頷首表示感謝。
“我不吃這些,”菜全都上完之後,藍斯看到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吃的都是中餐,心情很不爽,特別是看到千羽洛一個就吃這麽東西之後,他的心情更是大大的不爽。
而千羽洛本來好奇皇甫聖炎說得那個廚師是誰的,也被藍斯這一席話打破。
“整天吃西餐也吃膩了,我要換點別的。”
“我叫廚房另外給你再做點吧。”
“不用了,等廚房做完,你們都吃飽了,我一個人吃有什麽意思?不如……”藍斯掃了一眼千羽洛前麵的菜,目光一閃,他注意到了,這些都是特意放在千羽洛前麵,他們兩人動都沒有動一下,隻有千羽洛一個吃,難道是特意為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