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離開的!”
平地炸起一聲雷,冰冷的的話如颶風刮過,徹底凍結了這一方天地。納蘭熙徹底暴露了本性,不過這也是她逼得他,本來想對她好,想溫柔的待她,可是她偏偏要如此激怒他。
“你留不住我!”
千羽洛心意已決,
剛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全身如軟麵般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千羽洛大驚,他對自己做了什麽?
眼尖的他很快發覺她的小伎倆,起身湊近,撩起她的發絲,放在鼻端輕嗅,“別再做無謂的掙紮,我給注射了肌肉鬆弛劑,你現在身上全無無力,還是別做無所謂的掙紮了!”
“你為什麽這麽做。”
千羽洛怒喝,她想不明白,他不是已經忘了她嘛,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她。不安,如一張細密的網越收越緊把她勒的喘不過氣來。
這個男人,太危險,現在她就是捏在手中的螞蟻,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上,不過,她現在最擔心的是,他是不是已經恢複了記憶?
納蘭熙輕笑,那輕柔的目光宛若看著摯愛的情-人,“這幾天你一直做惡夢傷害自己,本來是為了防止你傷害自己,不過現在正好!”
“你……立刻給我解藥!”
“你說可能嘛?好不容易抓到你,怎麽可能讓你在輕易的離開。”
“你對自己的能力沒把握,還是怕留不住我,所以才使出這些卑鄙的手段。”
她抬頭,卻迎上一雙含笑的眼睛,“洛,激將法對我是沒有用。”
混蛋!千羽洛暗罵著,實在不甘心,“納蘭熙,我和你無冤無仇,交情上也算不得很熟,為什麽非得把我留在這?”
他皺了下眉頭,“洛,我不管你裝瘋還是賣傻,別再考驗我的耐性。”
這霸道態度,這囂張的語氣,如此的熟悉,千羽洛的後背頓時汗津津的,這混蛋該不會真的恢複了記憶了吧。
“你把我囚禁在這,就不怕皇甫聖炎找過來嘛,要知道這些天年,黑手黨,弑天門,暗門三足鼎立,黑手黨看似與世無爭實則暗自壯大,隨時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弑天門和暗門兩強相爭,弑天門一直被暗門打壓,你們的關係本來就緊張,若是讓皇甫聖炎知道我被你囚在這裏的話,肯定會撕破臉皮,若是兩方對上,必定兩敗俱傷,最後便宜的是黑手黨,所以在沒有絕勝把握下,你確定你能承受得住嘛?”
納蘭熙冷冷地眯起眼睛,右手突然抬起,他想打人?千羽洛瞪大眼睛防備的看著他,卻被他一把擒住下顎,俯過來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洛,威脅是沒用的,而且,你確定我們弑天門真的沒有實力和暗門抗衡嘛?若是真的對上,鹿死誰手,尚不可知,你怎麽就那麽天真呢。洛,留在我身邊吧,隻要你留在我身邊,你想要什麽我都無條件的滿足你。”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快得嚇人,其實早驚出一身汗,她這話什麽意思?難道這些年弑天門連年衰弱是假,隻是為了迷惑故布迷陣,讓敵人放下警戒,然後在出其不意的給以致命一擊。
“如果我說不呢?”她的心越收越緊,忍不住試探。
他緩緩坐起來,眼神瞬間冰冷,“我不習慣接受拒絕。”
她緊緊咬起牙,絕然地說,“可是我的答案偏偏就是拒絕。”
“不,你很快就不會這麽說了。”他笑容詭異,大拇指來回摩挲著她的下顎曲線,“我不會放你離開,若是你聰明的話,就應該學著順從。”
他的觸碰太過親密,尤其又是躺在一張散發著男性氣息的大-床-上,她急於擺脫,“你死了這條心,永遠也不會有這麽一天。”
“是嘛,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著,納蘭熙掛著笑容,勝券在握的離開
看著他信心滿滿的樣子,千羽洛心中被不安籠罩。
深水灣招標會結束之後。
“該死的,你說什麽?”皇甫聖炎眼睛裏蓄滿風暴,幾乎要吞噬掉整個世界,“再說一遍,你竟然失敗了?”這樣十拿九穩的事,竟然失敗了。
盡管皇甫聖炎沒在在眼前,宋煜還是被嚇得麵如土色,心中愧疚萬分,但是還是忍不住道,“總裁,對不起!可是,當時……”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我隻知道,你們失敗了!”
那邊瞬間沒有聲音,這次確實是他的失誤,招標書的保密工作沒做好,竟然被人泄了底。
宋煜本來想提醒他,公司的保密係統可能出了問題,可是皇甫聖炎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宋煜:“……”
“桀一,去查下原因!”
“是……”
桀一,瞬間消失在皇甫聖炎的麵前。
皇甫聖炎站在X國的一個酒店裏,看著大廳上人來人往,就是沒有他要找的那個小人兒。該死,他得到消息,說她來找那個叫千冥的少年,為何,他還是找不到她?
很快,調查的結果,就出來了。
皇甫聖炎死死地盯著手中那幾張薄薄的紙,好像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
“不可能,不可能!怎麽可能會是她,她絕對不會這麽做的!”皇甫聖炎眸底血紅一片,多日不眠不休,驟然看到這些‘噩耗’。他發現自己的思維有些混亂,可絕對不相信上麵寫的,即便這是事實!猛地紙揉成一團,狠狠的丟在垃圾桶裏,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她!
桀一看著少爺舉動,向來古井無波眼底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什麽,剛剛得到的消息,他也嚇了一跳。心中也跟少爺一樣,心中莫名的篤定,這件事不是她做的。
“發布全球的懸賞令,一定要在三天之內,找到洛洛!”
時間已經過去了四天了,洛洛身體上的藥性最多隻能維持七天,若是七天之後她還不能服下解藥,不僅胎兒保不住,隻怕她的性命也保不住,這也是這些日子以來皇甫聖炎如此著急找到她的原因。
該死的,現在她的身體根本離不了藥,而且現在是解毒的最關鍵時期,隻要在服下一個月,之前在潛藏在胎兒上毒性就全都解開了,所以一定要盡快找到她。
“該死的,不許在給注射這些東西!”
看到醫生拿著長針過來,千羽洛憤怒的瞪著他,想避開,奈何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
冰冷針尖紮入血管,藥水還是被推了進去,千羽洛這回連呼吸都費勁了。
“不要靠近我,滾……”千羽洛正憤怒著呢,一腔怒火淤積,隻恨不得把這拆了,可納蘭熙根本不理會她,打橫抱起她大步繞過長廊,走下樓。
千羽洛怒瞪:“……”
來到一處散發香味的餐廳,餐桌旁有兩名仆人侍候,恭敬地拉開椅子,有名大膽的仆人不禁偷偷多看了主人兩眼,隻因向來冷心冷情的主人今天竟然抱了一個女人進來。
納蘭熙坐下去的時候繼續將千羽洛抱在腿上,隨即低頭似笑非笑地欣賞著她憤怒得緋紅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