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千羽洛如此堅持,西門慕塵也不像逼他過甚,道,“好,這件事我們,暫時先不說,你現在身體剛剛恢複,需要好好的休息?”
“我們先出去吧。”
眾人看到千羽洛果然一副疲憊的樣子,不忍在說什麽。
“洛,你在考慮一下吧!”
魅離開之前說到,眼底不無擔心,千冥雖然沒有說話,可是那眼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讓人懷疑他會不會衝上去,把千羽洛的腦子撬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麽東西。
幽若穀那邊的被陰雲籠罩,納蘭隱蔽的大宅上卻傳來,哈哈的大笑聲。
“太好了,這麽多年的實驗都沒有成功,本以為超級人類根本就是個傳說,沒想到現在竟被歪打正著製造出來了,那個場麵肯定很壯觀,聽說碧落灣那邊的人死傷無數,就連皇甫聖炎也身受重傷……”
納蘭熙站在下首的地方,看到父親肆不忌憚的大笑,眼底一點也沒有因為宿敵被傷的喜悅,目光沉沉的,沒有什麽表情。
碧落灣那邊的消息早就傳來,聽到消息的那一刹那,他整個人呆住了,第一個想法就是去找千羽洛,可是終究來遲了,潛入碧落灣的時候,早就人去樓空,出了空氣中氤氳不散的血腥味,幹幹淨淨的什麽也沒留下,仿佛剛剛發生的不過是一場噩夢。
“熙,傳令下去,封鎖消息。”
這世界有不少狂熱的科學家一直在研究人類基因和病毒方麵研究,特別是美國和俄羅斯,兩個軍備大國,若是讓他們知道這個消息,肯定會橫生事故。
“是!”
納蘭熙自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若是讓人知道千羽洛變成如此,那肯定會成為各國勢力爭奪的對象,一旦落入他人之手,隻怕那才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還有,叫人把銀狐抓回來,放她出去自由那麽長時間,也該夠了!”
納蘭慕德坐在上首上,手無意識的轉動著中指的指環,嘴裏微微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看到納蘭熙沒有沉默,納蘭慕塵頓時不悅道,目光一冷,猶如極地的龍卷風,狂飆而過,“怎麽舍不得?”
“我沒有!”
納蘭熙堅決道。
“沒有?”納蘭慕德嗤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做什麽,想扳倒我,你還嫩著呢?”
納蘭熙心底一沉,整個人警覺起來。
“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麽樣的,優勝劣汰是我們家族的傳統,你有這樣的心思和能力我很高興,記住,納蘭家族,不需要心慈手軟的廢物,更加不需要兒女情長的族長,所以,熙,趕緊變得更強吧,納蘭家住的興盛,弑天門的開疆拓土,需要你!”
“是,父親!”
納蘭熙嚴肅道。
“這段時間你把鬼影弄去哪了?”
“在城郊的別墅裏。”
納蘭熙知道什麽事也逃不過父親的眼睛,不敢再隱瞞,
“聽說她前段時間受傷頗重,可千萬別弄死她,她對我們還有大用。”
納蘭慕德冷冷道,在說這句話得時候,好像不是在一條人命而是在說一條卑賤的狗。
“黑手黨那邊的態度如何,依舊是不偏不倚嘛?”
“不,最近那邊的態度忽然轉變,說,如若我們行動的話,他們不但不必下黑手,若有需要還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言語態度間,似乎對暗門也心生不滿。”
“哦,黑手黨那邊行事一向詭異,現任教父更是亦黑亦白,做事不按常理,如今他們態度突然轉變,隻怕……”納蘭慕德沉吟了下,道,“暗中監視黑手黨的動向,而我們的行動不變,隱忍了那麽久,也該是討回來的時候了……”
外麵黑雲鋪麵了天際,層層密布,濃黑得似乎隨時壓垮天際,緊閉的窗子,被狂風掃蕩下,啪的一聲開了,紫色的窗簾隨風狂舞,寒冷的狂風,猶如風暴,瞬間席卷了整個人房間,納蘭慕德撐著頭,看著外麵,狂風猶如帶血的利爪,獰笑的撲向地麵,把原本的肥沃的土地,撕扯得支離破碎……
他勾唇笑了笑,猶如一隻殘忍的吸血鬼,下一秒就把這裏變成人間煉獄。
終於,他的聲音歸於平靜,“或許,事情,該終結了。”
醫院。
皇甫聖炎到底身體強壯,身上的槍傷,沒幾天就好得七七八八,隻是外傷容易好,可是養好內傷,依舊需要一段時間,不過內傷的療養,到底需要一段時間,而他已經可以自由的下地走動,再加上墨三少扛著自己的家族企業,又幫忙打理傲世,還兼顧這暗門的事務,一時間忙得昏天黑地,叫苦不迭,一百零八次,為皇甫聖炎鞠了一把同情淚,天啊,這些年,皇甫聖炎是過著怎麽黑暗的日子啊。
可憐,真可憐……
不過在可憐他之前,還是先可憐好好的可憐自己吧。
確定皇甫聖炎無礙,可以出院之後,墨三少差點激動得,放鞭炮一路相迎,嗚嗚嗚……終於要回來,我他媽的終於要脫離苦海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反倒是楚依依,自從知道自己可能再也不能懷孕這個噩耗之後,因情緒過於激動,體內病毒的迅速擴散,濃度再一次提升,有生命危險,墨三少百忙之中,還要處理她的病,差點被氣得沒有拂袖離開,讓她自生自滅。
苦逼啊,都負責這麽多年了,藥了用了不少,可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似的,這麽也好不了,浪費了他一大推珍貴的藥材,還在其次,最主要的浪費了老子不少時間啊啊。
盡管百般不願,到底顧念著她對炎又救命之恩,所以,即便已經累得像是一條狗,還不得不為她盡力壓住這病毒。
皇甫聖炎向來不喜歡醫院的氣味和氣氛,在加上他的腿好得還不是不太爽利,坐著輪椅上下很鬧心,皇甫聖炎也不大往醫院來看她,隻是除了楚依依知道自己的不能懷孕,大哭大鬧之後,來安撫一番之後,之後除了一天打一通電話問候,就極少在來,楚依依傷心之餘,差點沒有咬碎一口銀牙。
若是以前,皇甫聖炎絕對不會這麽對待她,即便她隻是一個擦傷,一個小感冒,他也會擔心緊張之極,可是現在,她受到如此重創,病毒發作,危在旦夕,卻隻是通過冷冰冰的電話,進行例行公事的問候,她在醫院躺了八九天了,卻一直不見他的人影,她打電話過去,他一直說忙,忙什麽,忙著千羽洛的事嘛?
看到護士又過來進行每天的例行檢查了,忍不住往門口看去,還是不見那個熟悉的人,楚依依的心猶如被重錘敲下,疼的快要窒息。
他怎麽能這樣,怎麽能這樣!
麵對著冷冰冰的機器,還是護士千篇一律的問題,她忍不住新生煩躁……
負責照顧她的幾名護士,看到的臉色陰晴不定,戰戰兢兢,深怕又有哪裏惹怒了她,被她當成他炮灰,要知道這些天,被她責難的姐妹,已經被罵哭了幾個。
“楚小姐,要喝水嘛?”一名護士,小心翼翼道。
“滾……”楚依依忽然推開她,
那杯滾燙的茶水全都落在她的手上,當下就起了紅泡。
那名護士驚叫,眾人見她臉色不好,匆匆的又問了幾句,立刻做鳥獸散。
從此,本來還對她報以同情的護士們,紛紛把她的病房列為禁區,甚至有甚著,忍不住道,怪不得上次那位先生不再來看她,原來如此,而之前對皇甫聖炎’不負責任‘的行為,憤憤不平的護士,也轉念想為,這什麽世道,白瞎了那麽柔軟聖母的臉,指不定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呢。
護士們,向主治醫生訴苦,主治醫生也無奈道,可不止你們成為了炮灰,他早已經成為了炮灰的一員,他是暗門的門徒,是為數不多知道皇甫聖炎的身份的人之一,雖然對楚依依的脾氣也有些不忿,不過到底沒說什麽,隻是婉轉地勸她們體諒一下楚小姐的心情,病人的心中本就是焦躁不安的,她身邊又沒有親人,凡事以皇甫聖炎為大,她受了傷,皇甫聖炎不在身邊,她心中難免會覺得委屈和怨恨,發泄發泄,純屬正常,隻要不太過分,他都能容忍。
“陳醫生,我到底什麽時候能出院?”這一天檢查完畢,楚依依問道,“我真不想躺在這麽冰冷的地方,我想出院回家。”
陳醫生微笑,安撫道,“楚小姐,你別著急,你現在的病情還不是很穩定,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等你的身體徹底穩定,確定再無複發,你便可以出院了。”
“可是,我感覺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難受,也不疼了。”
“嗬嗬嗬……你現在感覺不難受,是因為墨三少已經把身體的病毒壓製住了,隻是你身體的病毒不穩定,我們需要在觀察一下,隨時了解你身體的狀況。”
“那大概要需要多長時間。”
“三四天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醫生心虛了下,忍不住暗暗道,三少,我真的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