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洛笑:“看不出來你挺自戀的。”
“我說的是事實。”安德烈妖孽的一笑。
千羽洛:“……”
“我以為你早已經看出來,原來你的眼光還是差了一點。”看到千羽洛不說話,安德烈對於她不會欣賞,似乎十分的遺憾。
“說吧,要不要考慮和我結伴而行。”
“不用了,我在這有個朋友,他可以照應我。”
“肯定是個極漂亮的朋友吧。”安德烈好奇的問道,隻是語氣怪怪的,似乎有點微酸。
“恩,他是我出生以來見過最漂亮的人,”一提到西門慕塵的美貌,千羽洛也忍不住驚歎,這家夥長得逆天就算了,IQ還那麽高,品性,能力,金錢,財富,地位都無可挑剔了,怪不得把C國一幹女子迷得如此神魂顛倒。
天啊,出生的時候,上帝到底有多厚待他,給他開了多少後門啊。
“你喜歡他!”看到千羽洛一副‘花癡’的樣子,男人的語氣微冷。
“美好的東西,不一定要擁有,有時候站在一邊,靜靜的欣賞就好了。”千羽洛奇怪的看著他,“你從哪裏看得出我喜歡他。”
“我看你的笑得那麽心蕩神怡的,我以為你在想他。”
“確實挺想他的,”就在男人暗暗的舒了一口氣的時候,千羽洛突然一臉神往的說道。
氣氛瞬間急轉而下,空氣似乎凝結住了。
“我想念他的泡的茶,做的菜,最近聽說他又研究了新的菜式,肯定很好吃,不知道……”
千羽洛一想到西門慕塵的手藝,就忍不住流口水,這家夥,各種天賦已經達到了變-態的程度,明明之前什麽也不會,沒想到才過了幾天啊,水平已經達到了世界一流大廚的水準,如今水平更是蒸蒸日上,大有趕超千冥的趨勢。
這是迄今而至,她吃過的第二好吃的菜。
而且還不用遭白眼,不用千方百計,不用威逼利誘,不用死皮賴臉的湊上去才吃到的,而是人家心甘情願,主動自覺,隨時隨地就可以吃到的,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嘭……”
象棋忽然碎裂開來,千羽洛詫異的看著他,“你沒事吧!”
“哦,沒事,沒想到這副水晶象棋那麽易碎。”安德烈若無其事把手中的玻璃渣之拍掉。
“你的手上流血了?”千羽洛詫異的看著他,這個人都感覺不到疼嘛?
“一點小傷而已,別驚動沙特先生他們,我先回房間包紮一下。”
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你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包紮一下。”看著男子忽然顯得有些落寞的背影,千羽洛心裏一滯,湧起幾分不忍。
“不用,一點小傷而已。”
男子說得一會果然是一會,隻是十分鍾,他已經出來了。
“你沒事吧?”看著簡單包紮過得手,千羽洛關心的問道。
“沒事。”
安德烈淡聲道。
“你會在這裏待幾天?”安德烈忽然問,翡翠綠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看。
千羽洛看了一下外麵的天色,道,“明天就走。”
“可是我聽沙特先生說,這裏遠離市中心,若是走回去的話,起碼的好幾個小時,這裏有沒有信號,也聯係不到人過來,你怎麽回去?”
“沙特先生有車嘛?”千羽洛忽然想到這個問題,若是沙特先生有車的話,可以先借他的用一下,然後在還給他。
千羽洛杵著腦袋,越想越得可行。
“若是有,你以為我還會像是無頭蒼蠅似得坐在這嘛?”安德烈說道,笑容有點算計,很快就隱藏在迷人的唇角下,不見蹤影。
“怎麽會,在C國這種地方,幾乎都個家庭都有幾輛車,而且沙特先生,生活富裕,怎麽會連一輛車都沒有呢?”
千羽洛不信,猶做垂死掙紮。
“別忘了沙特先生年紀大了,開車很危險,而且即便他是有車,隻是聽說前段時間高溫之下,有些零件已經被燒壞了,根本開不了。”
“這……”這麽會這樣,沒信息就算了,連車子也壞了,怎麽什麽倒黴的事都趕到一塊去了。
“不用擔心,他們在這度假,估計十天半個月就回去了,那時候會有人來接他們,我們跟著他們出去就行了。”
十天半個月,那得多久啊,而且若是真的等到那時,隻怕西門慕塵和千冥他們早就急壞了。
“那明天我還是走路回去吧。”雖然路有點遠,天氣有點熱,但是還在可以受得住的範圍。
“這裏已經有點靠近沙漠腹地的邊緣了,出去這裏隻有一條公路,公路周圍地形複雜,天氣炎熱,一旦不小心偏離那條路的話,就可能發生危險,你確定要走回去嘛?還是你有什麽事,所以才著急著回去?”安德烈直直地看著她,不解的問道。
“沒有,隻是我忽然不見,怕朋友擔心而已。”
“放心,也就幾天而已。”
安德烈不再說什麽,千羽洛回過神來,“你什麽時候走?”
“我要在等一段時間”
“你確定你和你戀人是在這裏失散的?”千羽洛忍不住懷疑他的說辭,戀人失散的男友,會如他這樣和別的女人談笑風生,看起來漠不關心似的嗎?
“自然。”安德烈說道,眸光露出淡淡的傷痛,“我每日都出去找她,希望她知道,她可以等我,我也可以等她。”
他說得感情真摯,動人,誰都不會懷疑,這句話是假話,本來千羽洛都懷疑他撒謊,根本就沒什麽戀人,但聽了這話,又信了。
“祝你好運!”千羽洛道了聲祝福。
安德烈深深地看著她,那眼神看得她以為自己變成了他的戀人,他好似會一直這麽等著她。
千羽洛有點不自然的移開眼,有點不敢對視他的眼睛,但避開了,不是說明自己心虛麽?
她有什麽好心虛的,於是她不避不閃,再次對上他,安德烈的眼光很專注,眸底隱約有著洶湧澎湃的情感,卻被他死死地壓抑著。
千羽洛心頭漏跳一拍,安德烈突然一笑,“多謝。”
“小小……”安德烈喊了聲,看著她,他忍不住喊了千羽洛一聲,欲言又止,本想說點什麽,最終卻什麽都沒說。
千羽洛心中疑慮,想問,他卻隱去所有的神色,似乎在專注地擺弄棋盤,她便不好再說什麽。
這個男人,很奇怪。
他藏得深,讓人看不透,現在她所見的笑容好似隻是煙-霧-彈,她心中有點不舒服,她素來不喜隔著麵-具說話,但轉念想到自己又何嚐不是,又什麽資格不舒服?
他好像很愛他的戀人,她能感覺得出來,可在其餘方便,她又覺得這個男人太深沉,看不懂,應該說,他想你看懂的,他會展示給你看,他不想你看懂的,你永遠也看不懂。
窗外,寒風凜冽。廚房中,漸漸傳來了香味。
安德烈和千羽洛談話告於段落,又安靜了下來。
可能因為無聊,他竟然在左手跟右手下棋,千羽洛訝異的看著他,這個人原來一個人下棋也可以啊!
“小小,如果你愛的人傷害了你,你會原諒他嗎?”沉寂了一會,安德烈忽然問她,眼睛緊緊地鎖在她臉上。
千羽洛挑眉,“你傷害了你的戀人?”
“我無心的。”
“你傷她重嗎?”
安德烈緩緩地頷首,很重。
“那要看看她夠不夠愛你。”
“怎麽說?”
千羽洛想了下,“如果傷害太深,便從此陌路,但若這個女人愛你勝過自己,她會原諒你。”
“是嗎?”安德烈垂下眼眸,千羽洛瞥見他眼裏有瞬間的沉。
他沉默地看著棋盤,額前碎發輕掃而眼瞼,遮去眼中的光芒,半晌沒有動靜,千羽洛好奇地看著他,安德烈隨意偏過頭去,沉沉地看著窗外的被吹起的風沙。
他的世界,好似也是像是這片大漠,一片荒涼。
千羽洛看著他的側臉,心緒浮動,他沉默,不笑的時候,感覺和皇甫聖炎真的很相似。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片傷痛,他看著窗外,她卻出神地看著他的側臉,棋盤上,一片靜止,世界也一片靜止,唯獨窗外寒風肆虐,不沙漠橫飛。
安德烈率先回過神來,收回眼光,也感覺到千羽洛專注的視線,他回頭,正好撞見她來不及收回的眼光,他眸色深沉,她一片尷尬。
“怎麽這麽看著我?”安德烈問她。
千羽洛看著他俊秀的臉,也沒了笑容,淡淡道:“你和我認識的人很像。”
安德烈一怔,突然妖孽輕笑,有幾絲誘-惑,幾分性感,漂亮的手撐著下巴,透出幾分玩味來,“我來猜猜,能讓小小看得出神,你的愛人?”
千羽洛也妖媚地笑起來,輕吐兩字,“仇人!”
安德烈哈哈大笑,眸中玩味更甚,“仇人都能讓你看得癡迷,看來當你的仇人不錯。”
癡迷麽?
笑話,這是哪跟哪的事。
“幸好你的戀人不在,不然她該找我拚命。”千羽洛不痛不癢地說,這個男人為何總是說一些有調-情性的話給她聽。
“為何?”安德烈茫然問,顯然沒有明白過來,在愛情的領域他本就生手,所以很多事就是在摸索,都在努力的了解
“喝醋。”
安德烈一陣輕笑,深深地看著她,笑意漸濃,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極好。
兩人又斷斷續續聊了一會,廚房傳來的香氣的越發濃鬱,千羽洛忍不住往廚房探頭,肚子忍不住叫了一聲,安德烈含笑看著她一副饞樣,忽然覺得心情很好。
“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