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墨三有解藥,他會去問他要,不管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要救她,她身上最主要的是這種毒,隻要有解藥,憑墨三的本事,肯定能還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好。”千羽洛輕笑道,心中很感動,清秀的小臉動容地看著他,雖知他無辦法,可聽了這樣的話,心裏還是覺得那麽的溫暖,那麽的心動。
安德烈……
此刻的你,讓人不忍拒絕。
“別說這些了,還沒發生的事,我也不想杞人憂天。”千羽洛說道,轉開了話題,笑笑問,“剛說欺騙我什麽來著,別打岔了。”
安德烈看著她,起身,把她抱在懷裏,拉著毛毯蓋著她的身子,緊緊地抱在懷裏,靠著沙發閉目養神,似是思考著怎麽和她開口。
千羽洛忍不住笑罵,“你這人有時候還挺能故作高深的,有什麽就說什麽。”
“小小啊,如果世間的人都像你一樣就好了,那這個世界就會很美好。”安德烈笑道,之前在弑天門,雖狡黠狠厲,殺人無數,但是若是仔細看得話,那些都是作惡多端,罪有應得的人,和品性無關,他是她見過心性最善良的姑娘。
像一顆無暇的鑽石,亮得很奪目。
“你很能說甜言蜜語,騙到了多少女孩?”
“就你一位。”
“我還沒被騙到呢。”
“差不多了。”
千羽洛瞪了他一眼,安德烈抱住她,她笑著打了他一拳,幾番掙紮無果之下,便安心地躺在他懷裏,她越來越喜歡躺在他懷裏的感覺了,天然暖爐,淡淡的古龍水味道,她不喜歡香水,但很喜歡他身上的古龍水。
聞著很安心。
“我在想怎麽把你你的心騙給我,騙你回家,然後騙你當我的老婆。”安德烈說道,若能娶到她,他這輩子無憾了,可是,他知道,困難重重。
他們之間誤會重重,不說別的,就是那個失掉的孩子,隻怕是一個他們之間永遠無法橫空的鴻溝,光是她對他的恨就很難消除,別的就更別說了。
千羽洛心頭一震,老婆?他想得可真遠,可她為什麽就這麽害怕呢?
曾經,也有人和她說,以後要娶她當老婆,生一堆孩子,他說,他不嫌棄她性子差長得醜,反正他性子好長得很漂亮,孩子隨了他就好。
那麽美麗的未來藍圖,也被那個人打碎了。
傾心夜談,一直到很晚,千羽洛精神受不住睡了過去,安德烈才沒有繼續說下去,抱著她回房休息,看著千羽洛恬靜的睡容。
安德烈心中一陣排山倒海的痛,她如今還能睡得這麽好,唇角甚至有一絲笑容,等知道了真相,是不是就再無笑容,夜不能寐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又再一次,作繭自縛了。
一夜無眠,看著她的睡容,一直到天亮,千羽洛醒來發現他睡在身邊,嚇一跳,差點沒潛意識反應踢他下床,轉而看見他淡淡的倦容,心中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他幹什麽了,一夜沒睡。
“你睡得真好。”安德烈笑道,忍不住摸摸她的臉,柔軟又溫熱,觸手很舒服,千羽洛微笑,“你怎麽沒回房睡?”
“太晚了,懶。”安德烈笑道。
兩人躺在聊了一小會兒,安德烈抱著千羽裏歐沉沉地睡著了,千羽洛看著他平靜的睡顏,笑了笑,也縮在他懷裏繼續睡,她越來越縱容他了,竟然爬上她的床都不覺得驚訝。
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好久才醒來,抬頭看桌上的鍾,已過中午,沙特太太竟然也沒有進來叫他們,肚子有些餓了。
安德烈還睡得很沉,被窩裏太暖和了,她懶得起床,又睡不著了,轉頭看安德烈沉靜的笑容。
這張臉看著也沒多久,怎麽就……
她苦笑自己的在乎,轉念想到很早以前的懷疑,想去摸一摸他的他臉,她一直不敢去想安德烈和皇甫聖炎到底有什麽關係,總是默默地忽略了一種可能。
因為性子南轅北轍,差得太遠,又因為……不想破壞這段日子的溫馨,她也沒機會去證實,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何不……
千羽洛的心跳突然快了起來,緊張得手都顫抖,安德烈昨晚沒換了衣服睡,脖子上還纏著圍巾,不過還算寬鬆,千羽洛確定他已熟睡了,緩緩地把手向他的脖子伸去。
心跳得太快,她忍不住吞咽了咽口水,圍巾剛解開一點點,圍巾解開之後,發現他竟然穿著高領的毛衣,於是打算掀開,正要扒拉下來,手,突然被抓住了,千羽洛心裏一顫,頓時有種做壞事被抓住的感覺,震驚地看著他的眼睛。
安德烈雙眸含著笑意,似笑非笑地睨著千羽洛,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安德烈輕笑道,“小小,你在挑-逗我嗎?”
千羽洛心裏慌亂,頭搖得和撥浪鼓一樣,怎麽可能。
“那我的小小脫我衣服做什麽?”安德烈眸中笑意更深了。
“我哪有脫你衣服,我隻是……隻是……”隻是想看你的你有沒有易-容。
千羽洛被他得臉上微熱,額……那樣子確實有些……可是,她絕對對他沒有什麽非分之想,靠,原本很嚴肅的一件事情怎麽她越來越……帶顏色了。
這該死的安德烈
瞪了他一眼,千羽洛受不住他戲謔的眼神,掀開被子要跑,被安德烈攔住腰,一手往柔軟的床上扣住,翻身壓住她嬌小的身子。
安德烈笑得很欠扁,“小小,你想看我的身材,告訴我一聲就好,我自己會脫給你看,我知道你臉皮薄,淡當然,你想脫你的衣服做點什麽,我也很樂意奉陪,畢竟……”
“你給我閉嘴!”千羽洛越聽越不像話,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繼續說這些讓她臉紅的話。
安德烈逮著機會,親了親她的手心,溫-熱的舌尖很曖昧地舔-吻著她,千羽洛整個人如被火燙似的,飛快地縮回手,簡直悔青了腸子,為毛要去碰他的脖子,解開他衣服,害得某人有機可趁……
“你真可愛。”安德烈輕笑,俯首攫住她的唇舌,狠狠地吻。
千羽洛惱得捶他的肩膀,好一會兒才把這大個子踢下自己的身子,麵紅耳赤地下命令,“做飯去,我餓了。”
再和他在床上胡鬧,不是她被吃了,就是她會大腦充血而死,早點趕走他才是。
安德烈笑了笑,有模有樣地作揖,戲謔道,“是,夫人!”
千羽洛臉上又是一熱,縮回被窩中,繼續小鳥依人地縮著,當她的縮頭烏龜。
這一天,很平靜溫馨地過去了。
“怎麽,還不去睡覺,睡不著嘛?”安德烈看到千羽洛坐在大廳上發呆,移了位置,坐在她的旁邊,問道。
“恩,”
“我們已經在這呆了十多天了,失蹤了那麽久,我的朋友還不知道怎麽著急呢。”千羽裸女有些苦惱的說道。
“沒關係,你又不是小孩了,去哪是你的自由。”安德烈摸了摸她的順滑如潑墨般的長發道。
“話是那麽說,可是我失蹤了那麽久,即便現在回不去,但是還是得告訴他們一聲,說我沒事,叫他們不用擔心。”
“沒關係,等公路通了,或者這裏有信號了,在告訴他們也不遲。”安德烈的手微頓,接著若無其事的繼續揉了揉她的頭發。
“對了,現在天氣已經變好了,要不,明天我們徒步回去試試,走一天一夜的話嗎,應該可以走到了。”
千羽洛說道,以前她曾經在撒哈拉沙漠受訓過,在沙漠走了幾天幾夜都問題,若是徒步走出這裏應該也沒有問題,隻是不知道安德烈行不行,一看的舉止神態,穿著打扮就知道一副貴公子,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了那樣的苦,受不受得起這份罪。
“不行!”安德烈果然的拒絕,看到千羽洛失落的眼神,他繼續道,“別忘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全好,這樣的環境和天氣,我擔心你你的病在再次惡化,昨晚我聽沙特先生說,這段路很快就會有人來清理,快則四五天,慢則一周左右就會有人過來清理。”
“若是你堅持現在走的話,不說的你的身體受不了,就是風沙過後,沙漠多變,被風沙覆蓋得地方,隻怕方向都辨不清楚,若是一個不小心,走入了沙漠腹地,得不償失不說,隻怕會更加的危險。”
安德烈麵不改色地為了她分辨利害關係,見她眼底已經有些動搖,於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把之前事先準備好的措詞拿出來,繼續道,“你若是那麽堅持,沙特太太肯定會傷心,以為是自己招待不周,所以你才走的那麽匆忙,你總不想讓沙特太太傷心吧。”
“C國做事效率一向快,怎麽這回會那麽慢呢?”千羽洛疑惑。
“這次風沙太大,肯定很多地方受害,這裏偏遠慌亂,政府可能一時顧不上,”安德烈麵不改色的說著謊。
千羽洛想了一下,決定再試下一下,讓西門慕塵叫人來清理應該不成問題,“你手機借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