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聖炎當然不甘心,雖然,現在不能真的把她怎麽樣,但是讓她熟悉他,習慣他,那是非常有必要的,千羽洛越是躲,他越是靠近。
她快要被他逼得落到地上去了。
千羽洛忍不住惱了,“皇甫聖炎,你幹什麽?”
皇甫聖炎理所當然道,“睡覺。”
千羽洛怒了,“睡覺就睡覺,你擠我做什麽?”
“一張床就這麽大,睡碰著有什麽不對,再說,你可是我老婆。”皇甫聖炎不悅道,末了,還特意地強調了‘老婆’這兩個字。
千羽洛咬牙,不知該說什麽的好。
老婆。
皇甫聖炎的老婆。
是啊,她怎麽忘記了,他們又結婚證,她是他的老婆。
皇甫聖炎見千羽洛不反抗了,得寸進尺的一把把她擁入懷裏,千羽洛立刻僵硬成一塊石塊,皇甫聖炎滿足的喟然一聲。
“這幾天身體有什麽不舒服嗎?”沉默間,皇甫聖炎忽然問道,千羽洛正因為某人的得寸進尺而惱怒了而臉上不愉,冷冷道:“沒有。”
皇甫聖炎見狀,緩緩地放下心來,視若珍寶般把她抱緊,千羽洛抗拒地推著皇甫聖炎,不適應這樣的親密。
“我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放開我。”忍了半響,千羽洛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
“洛洛,以後不要在叫我提醒你,你是我的老婆。”皇甫聖炎忽然冷下臉,對於她在一再排斥,很不悅,不過是抱著她而已,反應就那麽大,要不是她不許,他還想做別的呢。
千羽洛有口難言,她實在是不習慣這樣親密的擁抱,讓她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可是,明明兩個人還是那麽的陌生。
心中鬱悶的不行,不爽的瞪著某人,昏黃的燈光下,男人的眼光是深邃的,認真,熾熱,也是露骨的,扣在她腰上的手越發的緊了,好像在隱忍著什麽。
千羽洛被這的目光看著,渾身更加不舒服了,隻想在暴走前,脫離這個懷抱。
而一樣子隱忍的皇甫聖炎,在看到她呆愣的樣子,心思一動,目光越發的熾熱,周圍的溫度驀地升了不少,越來越熱,像燒開的開水般滾燙起來,千羽洛被他這樣熾烈的目光看著,一陣不適,不自然的避開他的眼。
皇甫聖炎卻霸道的扳過她的臉,不準她逃避,千羽洛鬱悶,猛地抬起頭來,卻不小心觸到了一片軟柔,當千羽洛意識到自己的碰到什麽的時候,皇甫聖炎的唇已經狠狠的落在她的唇上,肆意的蹂-躪。
千羽洛哀嚎,這算不算是自作虐不可活。
看到某人越來越過分,那力道,好像是恨不得把她拆分入腹似的,千羽洛慌了,忙用手抵住越來越靠近的胸膛。
柔如無骨的小手柔柔的抵住他的胸膛,更像是一把火,點燃了他所有的穀欠望,皇甫聖炎扣住她的手腕壓在一旁,高大的身子覆在她身上,時而溫柔得像三月的春雨,時而狂暴如海上的暴雨,不斷的落在她的鼻子,眼睛,臉上……
眼看著情勢越來越失控,千羽洛終於忍不住推拒著他,道,“皇甫聖炎,別……”
皇甫聖炎也想停下來,可是,沒碰到就罷了,一旦碰到她,他就再也忍不住……
他想要她接受他,熟悉她大半年的清苦的和尚生活,讓他激狂如潮,額頭抵住額頭,暖暖的吻從她的唇瓣蔓延開來,一路落在耳垂,皇甫聖炎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啃咬,一陣電流竄過千羽洛的頭皮,一陣發麻,身體發軟……
皇甫聖炎伸手,解開她的睡衣,手欲探了進去,卻被一雙小手一把抓住,千羽洛不安的盯著他……
皇甫聖炎停下動作,雙眸直視著她的眼睛,目光灼灼,漆黑深邃的眸仿佛盛開了一團火,她的身子都要被火燒起來了,越來越熱,也越來越緊張,他真的想……
可是,看到她眼底的陌生和不安,他……
“別,皇甫聖炎……”聲音不複往日的清冷,到這幾分軟糯的懇求。
以他的禽-獸強勢,千羽洛以為今晚逃不過他的奪取,可他卻出乎意料答應了,“好,我在等一段時間,不過,我們是夫妻,而且男人憋久了會出毛病的,不要讓我等太久!”說罷,不自然地移開身體,躺在一邊上,暗暗喘著粗氣。
千羽洛聽了他的話一陣無語,不過卻暗自鬆了一口氣,今晚算是安全了!
“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睡吧!”一把抱緊她,悶悶的說道,聲音還帶著隱忍的低沉暗啞。
他無聲的寵溺,如一張無形的網,牢牢的網住她,千羽洛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皇甫聖炎看到她閉上了眼睛,苦笑了下,稍稍了退離她,他怕身上的熾烈的體溫,還是下麵蠢-蠢-欲-動的穀欠望嚇壞了她。
掙紮良久,身上的熊-熊-烈-火才漸漸的退去,低頭一看,卻看到她竟然睡著了,不由得苦笑一聲,“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想到以後夜晚,不由得又是甜蜜,又是痛苦,真是個磨人的小丫頭,這算不算是甜蜜的折磨。
皇甫聖炎苦笑。
被皇甫聖炎牢牢看了好幾天,可能是她最近表現得好,或者是他篤定自己逃不出這個小島,皇甫聖炎終於不在像是看壓犯人似的,把她看得那麽牢了。
偶爾他在書房處理公事的時候,她還可以在島上到處走走。
出來之後,千羽洛才知道,島上除了高大照理說,山腰上,還開滿了大麗花,有黃色,紅色,橘色,粉色,品種繁多,花色多彩,煞是美麗。
自從和皇甫聖炎同房之後,鬱悶了幾天的心情莫名地開朗起來,不得不說,這個島上的景色真是不錯,怪不得,皇甫聖炎會選在這度假。
難得可以出來放風,千羽洛太貪戀這種自由,一直等到傍晚的時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千羽洛手裏拿著一捧花,徒一進門就察覺不對,這屋子太安靜。
別墅雖說隻有他們兩個人住,可是若是以往,廚房裏早就傳來,皇甫聖炎做飯的聲音。
可是,今天……
這屋子裏太過安靜,屋子裏因為常在打掃,總是纖塵不染,可問題是,桌上的茶水,還是熱的,冒著煙氣,大廳裏卻沒有一個人。
千羽洛微眯起眼睛,書桌有點淩亂,似乎是人匆忙離開,還不及整理的,心裏直直的往下沉,扔了手中的花,就急急的跑上樓,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皇甫聖炎呢?
一天二十四小時,粘著自己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離開,他到底去呢?
兩人因為總是形影不離,所以,她並沒有手機,也沒有他的聯係方式。
千羽洛心中一慌,忽然覺得,一旦沒有了皇甫聖炎,她竟然誰也不認識,誰也想不起來。
孤零零的一個人,好像世界上隻剩下她一個人?
惶恐,不安,孤獨,冰冷……一刹那像是被開了閘了潮水般,向她洶湧而來。
千羽洛坐在沙發上,呆怔了半天,直到肚子裏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才意識到,自己的餓了。
轉身出了別墅,庭院外靜悄悄的,別說是皇甫聖炎了,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千羽洛思來想去都不知道為什麽皇甫聖炎會忽然離開。
難道是因為忍受自己的自己的冷眼冷語,所以最終覺得把自己放生在這個島上。
千羽洛苦笑著想。
不過不管如何,還是先解決溫飽大事再說。
從外麵折回來,千羽洛滿屋子裏搜索食物,卻發現廚房一塵不染,竟然什麽也沒有。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餓死的時候,卻驚喜地發現,冰箱中竟然有一些蔬果和魚類,她心中一喜,拿了出來。
可是真正要做的時候,她有犯難了,她發現自己根本不會怎麽做?
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皇甫聖炎在做飯做家務,千羽洛囧,自己貌似一直在吃白食。
“喂,各位大哥,你們誰會做飯,會的話,先出來幫幫忙唄?”關鍵的時候,千羽洛忽然想起,貌似,這座別墅暗地裏,貌似一直有人守著,雖然,她一直沒看見。
不過,有次快要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有人出來過。
於是,為了不餓死,千羽洛賭一把。
可是叫人半響,根本沒有人回答,千羽不甘心的又叫了幾遍,發現,偌大的別墅裏除了自己的回聲,根本沒有人回答。
這回千羽洛真的慌了,皇甫聖炎不會真的打算把她流放在這個小島自生自滅吧。
裏裏外外,找了幾遍,千羽洛沮喪的發現,似乎這偌大的別墅裏似乎除了她,真的沒有人。
千羽洛本來打算,去別人家蹭飯的,可是悲哀的發現,一道晚上,家家閉戶,以前的熱情和熱鬧蕩然無存。
這個島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於是,她不得不得認命的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在廚房一番折騰,在廚房爆炸前,終於弄出了一碗疑似‘蛋炒飯’的東西。
看著上麵摻雜這蛋殼烏黑油亮的‘蛋炒飯’,千羽洛一陣反胃,自己看著都差不多吐了,還怎麽吃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