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木桶裝的是酒?”暗衛掃視一眼推車上的木桶。
“回大人,是的。”其中一名男子恭謹的回話。
“今年島上的葡萄園收成很好嘛?竟然有那麽多酒?”暗衛微蹙眉,狐疑的看著三名男子,三名男子心中一慌,急急地解釋道,“今年的陽光充足,降雨適當,葡萄的收成確實不錯,前幾天有一家酒店訂了幾桶葡萄酒,我們正要送去。”
白狼那麽高傲的人豈會屈居木桶,暗衛雖覺得奇怪,倒也沒要求檢查木桶,對三名男子認真的檢查了一番便放他們過去。
而事實上,白狼確實就在木桶裏麵,而且是極其狼狽的屈居裏頭。
一張俊美的麵容早已不複以往的淡定玩世不恭,此刻毫不掩飾的露出暴怒的神情,偏偏在這種特殊時刻,在人家屋簷下,倒也不好隨意發飆。
一等外界沒了聲響,白狼正要破桶而出,卻忽然聽到,驟然一聲厲喝,他心中一驚,收回了手。
“等等,這些酒要運去哪裏?”
眾人看到是皇甫聖炎忙低下頭,倒是那個三個島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的冷冽霸氣的,戰戰兢兢,道,“我們正要送到亞特蘭蒂斯的酒店。”
“哦,”皇甫聖炎淡淡道,聽不出喜怒,“可是,他們剛剛告訴我,他們已經不需要這批酒了。”
“啊……”三人傻眼,亞特蘭提斯酒店可是出了名的信譽好,這麽會忽然變卦了?
“這批酒,我要了,”皇甫聖炎也不管對麵的三個什麽眼色,刷了寫了一張支票,直接叫人把酒桶給抬了過來。
三個人見到上麵五個零之後,不再說什麽,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可是,憋屈在酒桶的白狼,確實臉色大變,該死的,他怎麽那麽倒黴,竟然和這個煞神撞上了,現在怎麽辦,若是,破桶而出的話,隻怕難以脫身,可若是不出來,那萬一被抓住?
男子正在猶豫間,忽然聽到外麵冷喝一聲,“把這些酒桶扔到海上去。”
“我靠你老母的,”白狼心中一驚,一陣怒罵已經飆出來。
“噗通……”幾隻裝滿葡萄酒的酒桶,被扔進了大海,濺起了巨大的水花。
白狼來不及怒罵,已經水已經從桶的縫隙中流了盡力,若是不不趕快出去,隻怕還被淹死。
屏住呼吸,一腳他到桶底,身子一身,猛地向前一撞,已經從把狹小的空間出來了。
白狼大咧咧的遊在海上,冰冷的海水包裹著他,他看著後麵一眾暗衛還有碼頭上,那迎風而立冷峻的身影,再想想那小得可以的木桶和他的突然出現,突然有種被耍的不好預感。
“嗬嗬……”他不怒反笑,俊美的臉看起來卻比任何時候都危險,“皇甫聖炎這筆賬我記住了。”
話說回來,另一邊,待皇甫聖炎走了之後,原本在守衛碼頭上的一幹暗衛,詫異,道“主子怎麽就這樣把白狼給放走了呢?”
“聽說他來這探聽主子的消息。”
“主子怎麽不讓我們將他活捉呢?”
“活捉後送到刑堂嚴刑拷,給那些不長眼的人,來個下馬威。”
“對方是白狼,是國際刑警頭頭裏的第三把手,你以為隻是嚴刑拷問就可以對付得了?捉了他豈不是打草驚蛇?”
“可是,單是他擅闖XX島一事就足以將他活捉送往刑堂了不是嗎?”
“對方畢竟是白道的人,喂,我說,你怎麽那麽多問,主子的做法啟容你置喙,我們隻要服從就是。”
“你們兩個是想領受刑堂的刑罰?”暗衛首領轉過臉冷冷的瞪著後麵兩個小聲談論的暗衛。
兩暗衛一驚,連忙正色道,“屬下知錯,請恕罪。”
大隊的暗衛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而白狼也在憤憤中離開了暗島,就這樣,暗衛與白狼兩天來的捉迷藏就此告一段落。
這幾天,頻繁有人混進島內,有次甚至驚動了千羽洛,幸好,皇甫聖炎及時趕到,否則,她已經被抓走。
島上已經不安全,雖然舍不得這麽這些日子以來的安謐幸福的時光,可是到底,不能太任性。
墨三少已經一百零八次向他哭嚎,休假,休假,老子要休假!翰斯墨雖然沒說什麽,但是聽他的語氣顯然也不輕鬆。
而且,最近有一筆生意,必須要往走中東一趟,皇甫聖炎很糾結,這生意,對方指定是他,他必須親自去一趟,不然的話,估計就告吹了,若是做成這筆生意,以後中東的那邊的生意來往就簡單多了,特別是現在中東局勢不定,他必須要去查看一番。
這次,他不能不去,然而,他要去四五天,現在島上不安全,若是把千羽洛一個人放在這裏,他一定不放心,若是出意外怎麽辦,其他人不能和他那麽細心地照顧千羽洛。
何況,千羽洛本身就是一個不安的的因素,若是,她趁著他不在離開了,這是他絕不能允許的事。
若是不去中東吧,他又不想錯過這一次機會,他明白,他隻能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千羽洛,留住這個女人,糾結了一天,皇甫聖炎總算做出決定。
他帶千羽洛一起去中東。
那地方,他很討厭,也很排斥,不過,總歸要去一趟,不管他去哪兒,一直讓那個女人跟著就是,其實也和在島上差不多,不會出事。
這麽一想,皇甫聖炎也就安心多了。
皇甫聖炎決定後,在屏幕裏麵的桀二很猶豫地問,“少爺,你確定要帶洛小姐過去嗎?非常危險,那是西門慕塵的地盤,最近,他一直在查洛小姐下落,若是讓他知道,我們會很麻煩。現在中東,局勢動蕩,已經不僅限於於原來一兩個小國了,中東其他的幾個大國,暗地裏也在蠢蠢欲動,如果對方知道你的弱點,他們會非常凶狠地抓住你這個弱點,若是他們對洛小姐不利,到時候少爺就很被動,依我看,還是把洛小姐留在島上,我和桀三留下來照顧她,請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她,不會讓她出事。”
旁邊的桀三,哀怨的看著他,為啥米要叫他留下來啊啊啊,他要誓死追隨少爺。
皇甫聖炎思量良久,淡淡說道,“把她留在這裏,我更不放心,這裏已經不安全,又不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又要去幾天,這幾天若是她出什麽事情,我要怎麽辦?危險就危險,我會保護好她,把她留在這裏,她若一天見不到我,隻怕會弄出什麽事情來,於其這樣,不如帶她一起去中東,我會照顧好她。”
桀二還想說什麽,皇甫聖炎看他一眼,已帶了警告,桀二就什麽都不說了。
既然皇甫聖炎決定了,大家都尊重皇甫聖炎的想法,不會阻攔。
皇甫聖炎出來的時候,正好撞到千羽洛不小心觀望過來的神情,他心中一陣激蕩,大步走過去,握著她的手,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會放開她的手,除非他死。
她不解的看著他,她隻不過無聊,正好看到他,他怎麽那麽激動?
顯然,皇甫聖炎不知道他表錯了情,會錯了意。
晚上,照例又被他折騰了一番,一直到天光蒙蒙亮,才放過她,要啟程的時候,千羽洛還在昏昏欲睡,連皇甫聖炎連人帶被子把他抱上飛機也不知道。
客機很大,飛去中東要一段時間,皇甫聖炎喂了點東西給她之後,直接把她在房間裏睡覺,外麵是一個會議廳,這飛機能帶幾十人,皇甫聖炎帶上桀一還有一直守在島上的二十多人。
飛機上有一間很舒適的房間,千羽洛一上飛機就到房間裏休息,飛機上升的時候,有些搖晃,昏睡中的千羽洛反射性地抓住皇甫聖炎的手。
如今,她一遇到危險,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找皇甫聖炎,好像在她的潛意識中,隻有皇甫聖炎才能保護好她,才能保證她的安全,所以,她會在皇甫聖炎身邊,尋求安全。
皇甫聖炎微微勾起唇角,對她下意識的行為很滿意,輕聲哄著她,幸好,飛機一會兒就穩著,千羽洛拉過被子,很快又睡了過去。
如墨般的鬢發散在白色的枕頭上瓊鼻小嘴,臉上紅暈彌漫,那模樣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皇甫聖炎怎麽看怎麽喜歡,等她徹底睡熟了之後,皇甫聖炎到會議室部署到中東之後的計劃。
如今的中東局勢緊張,局勢越發的緊張,幾個小國打得你死我活,大國則在背地裏暗自較量,黑道的人更是借亂大肆擴張勢力,情況有點失控。
即便那個人不要去,他也會親自去一趟。
總算把所以的都部署妥當,回房的時候,看到千羽洛還在睡,雖然他可以縱著她寵著她怎麽都行,可是賴在床上連飯都不吃的行為,卻是絕對不能縱容的。
千羽洛昨晚睡得太遲,此刻被人從香甜夢中吵醒,又是困又是怕冷又是不甘,卷著被子直接把自己卷成一個蠶蛹,就是不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