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誰都不太喜歡和一條冷血毒蛇麵對麵坐著,冷不丁的一頭竄過來咬著她的脖子她還有命在嗎?
她一向對那些軟體動物謹謝不敏,所以,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納蘭熙先生,既然你晚餐吃好了,那我可以走了嗎?”千羽洛笑著問,不管他的回答的是什麽,她都走定了,這麽危險人物,又隻有兩個人,她還是聰明點,盡量保持禮貌。
“當然可以!”納蘭熙淡笑道,也不為難千羽洛,隻是眉宇間有點惋惜,溫潤的眸光透出一股失望,“今天的約會,有點糟糕,本來我還計劃一起去看電影!”
約會?
千羽洛唇角一抽,倘若這叫約會的話,恐怕全天下的男女都不太喜歡約會,特詭異的一場晚餐!
“我送你回去吧!”納蘭熙十分紳士道,笑意優雅。
“不用麻煩了!”千羽洛禮貌拒絕。
“我堅持!”
她沉默了,算是同意他的舉動,這個男人有選擇性視聽功能,她應該要習慣才對。
走下階梯的時候,千羽洛的腳不小心扭了下,納蘭熙想要過來扶她,千羽洛忙忍著疼站直了,拒絕,“我自己能走,這點,我也堅持!”
她不想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
納蘭熙隻是一笑,也不勉強,向外走去。
在納蘭熙眼裏,如今的千羽洛就是他的獵物,他最可愛,最迷人,最渴望吃掉的獵物,那股甜美的滋味一直誘惑著他,想要狠狠地要她,讓明白,她到底是誰的女人。
這種想象一次比一次激烈,每次午夜夢回睡不著看她的相片,心中湧起的那股強烈的衝-動,除了她,無人能夠滿足的渴望,像一個無底深淵。
猛烈而巨大,潛伏在心底的巨獸,蠢蠢欲動,幾乎要破閘而出。
但他極力地壓製住!
對一貫呼風喚雨的納蘭熙來說,若是他想贏著就要贏得徹底,所以,不急,慢慢來,相信今晚已經給她丟下了那麽多火種,相信很快就會有燎原的一天。
皇甫聖炎,我等著你看你被最心愛人的反噬的一天,讓你嚐嚐那種蝕骨之痛。
當然倘若讓她心甘情願,那比什麽都有勝利感,比什麽都能狠狠地打擊皇甫聖炎,這是他開始的一場賭注,沒他喊停,他們別想離開。
最終的勝利會屬於他,納蘭熙如此深信著,他想要得到的,不僅僅是身體,還包括更多……
皇甫聖炎你不是號稱無堅不摧嘛?你說,若是你的一顆心被你最愛的女人,狠狠的丟在地上,再狠狠踐-踏,蹂-躪,那是多麽美妙的場麵啊。
千羽洛哪兒知道,身邊的納蘭熙比她想象中的更要危險,更要變-態,潛伏在白馬王子表象下的是一副瘋狂病態的靈魂,強硬到病態的靈魂。
夜色深沉的,可能因為天氣炎熱,廣場上的人不多,即便有人來往的人,也是行色匆匆,霓虹燈透過質地冰冷的地板,折射出迷離的光,今天的夜,這裏還有清冷。
夜越發的深了,炎熱漸漸的散去,晚風漸漸涼了!
“納蘭先生,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請便吧!”千羽洛微笑道,她的確不了解納蘭熙的堅持,這到底會有什麽意義?
他所謂的追求、約會,都是他單方麵,一廂情願,這樣很有意思麽?
這麽堅硬的男人,為何要坐著這麽愚蠢的事?
千羽洛發現自己現在的腦子並不夠用,或許和他、皇甫聖炎比起來,她的智商還是有差距,猜不透他們那麽深沉的心思,那她堅持著她所堅持的。
這就夠了!
“不忙,陪洛欣賞夜景,也是一種享受!我們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彼此靜下來,好好的欣賞月色了。”納蘭熙喟歎一聲,似眷戀似滿足,隻是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在夜色中更深了一些,更迷離了!
千羽洛麵無表情,她連微笑都懶得偽裝了!
對你來說是享受,對我來說是忍受,他一點都不懂得給人喘息的空間!
也許,在他觀念裏,根本就沒有為別人著想這麽高尚的情操。
“隨便你!”
千羽洛放棄了勸他走,他愛待著那就隨便他。
G市的夜,才剛開始,布林修斯的不大,可是景色秀美,風光秀麗,周圍的有不少商場和夜場,盡管天氣炎熱,可是依舊擋不住一些青年人一顆火熱熾熱的心。
雖然天氣炎熱,大家不願出來,可是周邊的商場還是很熱鬧!
千羽洛已經盡量往在陰暗而不起眼的角落邊走,可是可依然沒法遮擋別人驚豔和驚讚的眼光,當然,這些都是針對納蘭熙而言的。
誰會對她一個裝著如此老土的‘中年婦女’有驚豔的感覺,反倒是覺得他們站在一起很不協調。
千羽洛撇撇嘴,討厭這種被人但猴子觀賞討論的感覺。
納蘭熙似乎感覺她的不悅,隻是似笑非笑地睨著唇角,那雙黑如烏木的眼睛直直盯著她,似乎要看到她的靈魂裏麵。
其實千羽洛的氣質十分的出眾,即便穿著一身老土帶著一張中年婦女的麵-具,若不是她可以掩飾的話,那清貴脫俗的氣質依舊引人側目。
納蘭熙盯著她,越盯身體越是火-熱,想到這身的老土的衣服包裹那一身玉質般雪膚,黑和白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還有那玉白的小臉上漸漸的染上一抹醉酒般的緋紅,大大的眼睛眼角上挑,妖媚無限,他就有一種撕掉這衣服的衝動,渾身熱血沸騰。
惦記了那麽多年,她穿什麽在他眼裏都是一種誘惑和魅力,千羽洛若是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一定會悔青了腸子。
該死的,平時那麽多車,怎麽今晚一輛車也不見。
千羽洛心中暗罵!
等待,令人煩躁!
“洛,皇甫聖炎的吻技好嗎?”納蘭熙倏地問,偏頭,烏木般深不見底的眸帶著絲絲誘惑。
“你說什麽?”千羽洛凝眉,有些窘迫,他這問的是什麽問題?
納蘭熙忽然長臂一勾,突然扣著千羽洛的腰,拉向自己,邪魅一笑,“或許,我對你太溫柔了!”
俯身,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這個男人雖然強硬,他的唇卻是溫熱而柔軟的!
千羽洛瞪大了眸子,不敢置信他會這麽做,才愣了一秒鍾,揚起巴掌……
她還沒打下去,倏地感覺身上壓力一輕,一隻如冷玉般的修長的手伸了過去,把她緊緊的勾進懷裏……
“納蘭公子,請自重!”依舊清冷的聲音隱隱帶著絲清寒。
千羽洛撐著一旁在柱子,厭惡地擦去納蘭熙留在唇上的印記,眉心深擰,恨不得漱口千萬遍,明媚的眸怒火閃爍,氣得她幾乎失去理智拿起拐杖揍扁他。
“靠,無恥!”
竟敢趁人之危,納蘭熙這死變-態!
風,越刮越猛了。
西門慕塵抱著千羽洛站在一邊,肆虐的狂風讓他如雪銀絲在風中狂舞,一聲白色的長衫在風中獵獵作響,此刻的西門慕塵退去一聲的淡然隻餘攝人的清寒。
此刻西門慕塵有點可怕,千羽洛想說什麽,可是嘴巴蠕動了幾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
“慕司大人,別來無恙。”納蘭熙淡笑的問候道,他眉眼滿是誠摯,仿佛上一刻輕薄調戲人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西門慕塵沒有說話,一雙藍寶石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詭異的深藍,似乎海洋中的魔眼,下一秒就要把拖入地獄之海。
饒是納蘭熙腥風血雨的走過來,在對上那雙詭異森寒的眼睛時,心中依舊忍不住咯噔了下,這個人,好可怕,怪不得父親,會暫緩中東稱霸的計劃,對他退避三色。
“沒想到你會忽然來這裏?”西門慕塵冷冷的說道,“還敢如此的肆意妄為?”
“我不過好奇這的景色隨便過來看看,沒想到會遇到洛,我們是老朋友了,自然要聚一聚,不知道,這慕司大人也要管嘛?”納蘭熙淡淡的笑道,帶著一絲桀驁。
“哼,聚一聚需要嘴對嘴。”西門慕塵眸色更是深沉。
“哦,剛剛洛的眼睛迷了沙子,我給她吹下而已,沒想到引起了慕司大人的誤會,真是不好意思。”
千羽洛:“……”
怎麽叫睜眼說瞎話,什麽叫人掩耳盜鈴,現在她總算是見識到了。
千羽洛氣得臉色緋紅,可能他篤定自己不會揭穿他,事實上,她還真是不好意思揭穿。
總覺得今晚透著詭異,可是仔細想下,卻又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難道是她多想了。
“納蘭公子,隻此一次,下不為例!”西門慕塵冷冷盯視了,在納蘭熙幾乎以為要被他看透的時候,他方冷冷的丟下這句話。
“納蘭公子,我想現在外麵危險,若是你有什麽三長兩短的話,隻怕令尊會受不住呢!”西門慕塵警告著,半抱著千羽洛,走向不遠處的車子。
納蘭熙看著他們的背影,唇角浮起甚是古怪的笑。
是啊,我倒是很想看我會有什麽三長兩短呢,嗬嗬嗬……不過能看到慕司大人如此失控的一麵,那一吻還真是值得呢。
獵物以前到的麵前,我是狼,豈有不抓羊的道理,是嘛?
你把她帶到我麵前,你怪誰呢?
風,刮得更大了,猶如嗚咽般嗚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