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血統每一個月都會有一次朝拜九幽邪神的儀式,他們借助這種方式,以此讓神像汲取到更多的信仰力量,為的就是能夠得到神像的神賜。
這種儀式非常之血腥,和血祭之術差不多,隻見每一個血袍人都把自己的手腕割開,粘稠的精血從傷口中不停的噴湧出來,然後灌注進神像之城,使得神像更加的血腥詭異,宛如真正的浴血邪神。
儀式大約進行了一個時辰才結束,每一個血袍人朝拜完神像之後,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仿佛大病了一場似的。
血袍人慢慢的站了起來,回到自己的位置修煉了起來,就在這時,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整個血色洞穴,仿佛黑雲壓城般。
突然之間,在九幽血統的上方,空氣全部都被抽離了出去,一道道毀滅性的空氣炮如流星般狂暴的掃射下來!
“不好!敵襲!”
頓時之間,一名臉色蒼白的血袍人,雙眼血紅的咆哮道,但回應他的是無情的打擊,一道蘊含著狂暴力量的空氣炮,直接把這個血袍人瞬間湮滅在空氣中。
砰砰砰砰砰砰!
在所有血袍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整個巨大的血色洞穴不斷分崩離析,被漫天的空氣炮轟擊得支離破碎!
但就在這時,那尊九幽邪神的神像,猛然之間爆發出強烈的血光,一道悠遠且不似人類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
“神賜,天命守護!”
那尊神像好像活過來了一般,眼睛之中流動著粘稠的血液,血液如漣漪般擴散出去,化為一道血色天幕,瞬間守護住了整個血色洞穴。
神像發出神賜之後,其中的信仰之力立刻極速銳減下來,恐怕最多隻能支撐半盞茶的功夫。
“封鎖住這一方空間,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走!”血腥女凰感受著空氣中的血腥之氣,如魚得水似的,她看見那邪惡的神像爆發出來的神賜,立刻就做出了相應的對策。
在血腥女凰的命令下,足足八百尊飛堡似劍魚般穿梭而出,每一尊飛堡內,都是由一名六地巔峰道宗所操控,完全能夠發揮出飛堡強大的戰鬥力。
飛堡不同於任何神兵,它是一種純粹的戰鬥單位,威能強大無匹。
八百飛堡以最為迅猛的速度包圍住了就有血統各個方位,然後每尊飛堡全力運轉起了上麵的一座監控之境,把這一方的時空,前麵監控起來。
原來,時空之堡所演化出來的飛堡,上麵的監控之境,具有封鎖時空和監控時空的能力,這才是是時空之堡真正的威力。
方圓十萬裏的時空,被八百飛堡全麵監控起來,這飛堡具有的控場能力,十分之強大,令九幽血統的高手,插翅都難飛!
“這些家夥果然攻擊過來了,現在隻有拚死一戰,速速著急八百旁門的所有人,把他們全部血祭掉!”焰照王見十萬裏的時空都被監控起來,知道已經是插翅難逃,她看著一名血袍人命令道。
“是!”血袍人立刻應聲而去。
“真不知我們是不是站錯了隊,該死,那些家夥的實力太強了。”在血色洞穴中,丁甲和曦皇兩人並肩而立,兩人的臉色都極為陰沉,顯然對於九幽血統能不能抗衡神話之城很是懷疑。
“兩位放心吧,一旦血祭八百旁門所有人,把他們的精血,獻祭給我們九幽血統的至寶九幽血鼎,那麽我們九幽血統所有人的實力,將會提升到一個恐怖的極限,當然,兩位也會得到九幽血鼎所反饋過來的力量!”焰照王立刻對著這兩大頂尖高手解釋道。
“希望如此。”丁甲冷然一聲,他知道九幽血統有兩大至寶,一是九幽邪神的神像,二是下品天兵九幽血鼎。
這九幽血鼎能夠成為下品天兵,自然是威力無窮,蘊含著極為恐怖的能力。
隻要對九幽血鼎獻祭精血,那麽便能夠得到九幽血鼎所反饋過來的恐怖力量,獻祭的精血越多,反饋過來的力量就越強大。
把八百旁門所有修士全部拿來作為獻祭的對象,可見九幽血統的人是如何的殘忍,簡直滅絕人性。
寧軒之所以不選擇先鏟除入侵者,而是先擊殺九洲內部的勢力,就是看準了這些勢力就是九洲神國的毒瘤,攘外必先安內,一旦他們全麵與死亡神國開戰,那麽如九幽血統這樣的勢力,不僅不會共同對抗入侵者,反而還會在寧軒他們的背後補上一刀。
正如玉骨女凰所說,這是一種悲哀,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不對抗入侵者,反而成天想著內鬥、稱霸天下,這樣的人,寧軒他們必須要當先鏟除掉。
九幽血統此時在神賜‘天命守護’下,穩如泰山,大量的血袍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並且九幽王在這受到保護的時間裏,把九幽血鼎給祭了出來。
在巨大的一個核心洞穴中,一尊高大千丈的血鼎,橫亙在地麵上,血鼎中升騰出熾烈的血光,不停有人被無情的丟去鼎中,連慘叫都沒有發出就被血祭掉。
這座血鼎,就是九幽血鼎,那些被扔進去的人,則是八百旁門中人。
此時此刻,八百旁門的所有修士,全部都被禁錮起來,總人數達到了足足二十萬之數,這些旁門中人,滿臉的絕望,眼神中露出極度的恐懼,他們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也做不了任何行動,顯然都被禁錮住,隻能任憑宰割!
九幽王冷酷的看著這一幕,不斷運轉某種邪惡的血祭之術,一個個旁門修士,在他的控製下,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被九幽血鼎給血祭掉。
每血祭一名旁門修士,那九幽血鼎的血腥力量就會濃烈幾分。
九幽王拿捏的時間極為精準,當神賜‘天命守護’的神效消失之後,所有的旁門修士,剛好都被血祭一空,就在這一瞬間,九幽血鼎得到如此龐大的血祭,立刻反饋出巨量的力量出去,隻見一道道凝聚到實質的血光,到處迸發,每一道血光射去一名血袍人的體內,便令血袍人的實力不斷暴漲,全身爆發出極為強橫的血腥力量。
顯然,那每一道血光中蘊含著九幽血鼎所反饋過來的力量。
頓時,九幽血統的所有強者,全部都得到了強大的力量,這種形式,就好像和惡魔交易一樣,付出的代價越大,所得到的力量就越大。
一名勢力到達五地道宗的血袍人,得到反饋過來的力量,實力居然飆升到七地巔峰道宗!反饋過來的力量,居然如此之驚人!
要知道,五地道宗和七地巔峰可是有著天差地別的距離,而且六地道宗和七地道宗之間隔著一道巨大的分水嶺,一旦突破到七地道宗,就立刻可以成為任何勢力的中流砥柱。
不過雖然大量血袍人的實力都了巨大的提升,但是他們的體內,沒有凝聚成星辰,更沒有演化出星辰神兵,他們僅僅隻是得到了堪比去七地道宗的力量,在手段上,必然是不可能和真正的七地道宗相提並論,並且他們得到的血腥力量,是有時間的限製,一旦時間過去,他們立刻就會被打回原形。
但饒是如此,每一個力量堪比七地巔峰道宗的血袍人,一般的六地道宗也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因為反饋的不僅僅是巨大的力量,還有強大的防禦,以及驚人的速度,這三者結合在一起,就十分之厲害了!
特別是一些精英級別的血袍人,所得到的反饋效果非常驚人,比那些普通的血袍人要強得多。
顯然,反饋的力量層次,也是因人而異。
就如焰照王,她所得到的反饋之力,極為之濃烈,焰照王本來是十地道宗,但是現在的她,幾乎是能夠抵擋得住半步仙宗了!
如果說之前焰照王是和玉親王一個級別,那麽現在的焰照王,就足以有著擊殺玉親王的實力,這其中的差距之大,一眼便知。
至於丁甲和曦皇兩人,雖然不是九幽血統之人,但他們也得到了濃烈的反饋之力,兩人曾經本就是半步仙宗的強者,突然間得到這股反饋力量,他們的眼中同時迸發強烈的驚喜之色。
“好強大的反饋之力!九幽王果然沒有欺騙我們,隻要得到了這股強大的力量,我們就可以借著這次的契機,一舉恢複到全盛時期的戰力,哈哈!”丁甲狂笑一聲,一起中充滿了傲然,一旦他恢複了全盛時期的力量,那麽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沒錯,我們兩人就是為了這個,才冒險答應九幽王留在這裏,不然的話,在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的情況,我們怎麽可能去幫助他對抗神話之城!”曦皇冷冷一笑,皇者之氣不斷勃發,隱隱有著全盛時期的幾分風采。
本來,反饋之力進入他們的體內之後,過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消失,但是,丁甲和九幽王就是要趁機借著這股強大的力量,一舉恢複到了全盛時期的修為。也就是說,他們要在那股力量消失之前,把其中的力量用來衝擊瓶頸,恢複修為。
這樣的做法對於別人是行不通的,但是他們卻可以,因為兩人本來就是半步仙宗的境界,隻是受傷之後,修為墜落,半步仙宗的瓶頸再度封閉住,而他們要做的,就是要以力量擊破平靜,恢複實力。
丁甲和曦皇的實力,在吞噬了天皇和鬥皇之後,實力就已經恢複到了巔峰級別的十地道宗,現在得到這股反饋之力,力量就達到了半步仙宗級別,所以在這等千載難逢的契機之下,他們絕對不可能錯過的。
果然在下一刻,兩人以凶猛的力量,強行衝擊半步仙宗的瓶頸,因為他們以前都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所以很快便衝破平瓶頸,在這一刹那,兩人身上爆發出絲絲仙氣,有著些許仙人的風采,這就是半步仙宗!
“哈哈哈哈哈,終於恢複實力了,並且我的潛力,還更上了一層樓,這就是破而後立,不破不立!”丁甲滿臉興奮地長嘯道。
“不錯,以前我隻有三成的把握能夠晉升到仙宗之境,但是現在卻足足有五成的把握!”曦皇僅僅捏住拳頭,突然間有一股揚眉吐氣的感覺。
自從神國爆炸後,他們實力大降,那種感覺,令人的心靈感到極為壓抑,現在恢複到全盛時期,並且潛力還提升了不少,他們便不禁有一種揚眉吐氣之感。
“恭喜兩位,有了兩位相助,那麽他們也無法奈何我們了!”九幽王這尊半步仙宗臉上掛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消融,看著兩人說道。
“這還要多謝九幽王。”曦皇不動聲色的說道:“不過我們依舊處於弱勢,對方可是有著四大女凰,四大女凰都是半步仙宗,而且他們有著女凰宮,傳聞之中,女凰宮可是鎮壓這了龍庭的爆炸,可見威力之強,還有‘刹那之箭’這破壞力可怕的下品天兵,更別提那不可阻擋的神話之城,雖然九幽血統有九幽血鼎,但是現在九幽血鼎的能力已經發動了一次,在很長時間都不能催動了。”
“曦皇分析的不錯,不管從哪方麵來看,我們都是處於弱勢的一方,絕對不能和對方正麵抗衡,我建議是想盡一切辦法逃脫這裏再說。”丁甲極為讚同曦皇的話,雖然他們都恢複到了半步仙宗的實力,但是也沒有狂妄到能夠目空一切的地步。
九幽王微微思索了一會兒,才說道:“在九洲神國中,天下人都拿我和那九洲第一人君傾天相提並論,但隻有我自己清楚,我並不是君傾天的對手,我能夠認清自己的實力,當然也能夠看清楚現在的這種局麵,我就直接說實話,我們要想逃走,即便兩位恢複到全盛時期,都不可能。目前要想保住性命,隻有一種辦法。”
“嗯?什麽辦法?”丁甲對於九幽王的話不以為意,下意識的問道。
“那就是……”九幽王微笑著,語氣格外的陰柔,聲音在丁甲和曦皇的耳邊回蕩著,如喪鍾般,他接著前一句輕聲說:“你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