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輕浮又似嘲諷的語氣,並沒有讓白素雪,乖巧的麵容有所鬆動。
“素雪自那一次之後,便已經是主人的人了,如今素雪已然明白,沒有主人素雪便什麽都不是了。”白素雪緊緊握緊手,看著男子說道。
目光中帶著幾分楚楚可憐,與徹底的臣服乖巧。
男子一聽白素雪的話,讚賞道:“有這樣的認知是不錯,不過今天本樓主,好像不怎麽有興趣,隻是過來看看小素雪而已。”
白素雪一聽男子的話,原本平靜的呼吸,有了不沉穩的起伏,看著男子的目光,帶著幾分隱忍與淚光。
“哈哈...雖然小素雪這麽心急,但本樓主今日著實難以消受美人恩啊,如若小素雪心急,便等著你那侯爺回來吧。哈哈哈...”男子好似沒有看到,白素雪的淚光一般,自言其說道。
說罷,男子伸手拍了拍白素雪的麵頰,在白素雪忽閃的目光中離去。
直到男子消失不見,白素雪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一身裸露。眼中滿含屈辱,卻無處可以發泄。
過了許久,白素雪緩過神來,看著空蕩冷情的房屋,忽然歇斯底裏的大哭出聲。
所幸白素雪分配的房間較為偏遠,也沒有人聽到這邊的響動。
這般哭喊著,好似能發泄心中所有的疼痛與委屈一般,白素雪久久不能平複心情。
這樣的遇見,她又好似回想起了,讓她痛苦不堪的過往。
娘親與父親,被白傲雪所派來來的人殺害,她無路可走隻得回到蘇家,卻不想竟然已經是另一番光景。
因為她見不得人的身份暴露,娘親被白戚威休了掃地出門,她回到蘇家沒有一絲地位可言。
比之餘那些侍從更是不如,曾經對她言聽計從的蘇夢柔,竟然處處針對她,讓她在蘇家沒有一天好日子過,並且要與下人一些做粗使雜役。
她一直想要找到翻身的機會,殺掉白傲雪為娘親報仇,也終結自己的仇恨。
卻不想竟然遇到了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
這男人在深夜的時候來到蘇家,並且侵犯了她,用各種肮髒不堪的手段折磨她。她不得屈服於這個男子。
而男子也答應,無條件的幫助她報仇,為了報仇,她已經犧牲了這麽多,如若不能殺了白傲雪,她難解心頭之恨!
她會走到今天,全都是拜白傲雪所賜!如若不是白傲雪還活著,她此刻依舊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何曾會遭受這樣的侮辱!
雖然不明白為何男子要這般幫助她,但隻要能殺了白傲雪,她已然顧不了那麽多,隻要殺了白傲雪奪回屬於她的一切,那麽侮辱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蘇家也好,杜思言也好,這些人她會一個個,將他們千刀萬剮!
思及此,白素雪擦幹眼角的淚水,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從容的穿上。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如若白傲雪看到眼前的一切,必定會讚歎,許久不見,白素雪竟然也有了,這般強大的內心。
或許這便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吧。
而這邊的白傲雪與君夜魘,已然在柳木維的帶領下,漸漸靠近南月皇宮。
“祁連歌登基是何時?”白傲雪看著漸漸暗下的天色,淡淡問道。
君夜魘一聽白傲雪的話,微微一怔,隨即道:“五日之後。”
聽了君夜魘的回答,白傲雪輕輕點頭,心中卻開始思量。
“那麽我們還需要在南月停留些日子,想來這段時間流霜應該可以趕來了。”白傲雪淡淡道,也算著流霜到來的日子。
君夜魘有些不明白,白傲雪為何執意要將流霜召來,即便回去會有一劫,但他自有能力也信心保護她們,不受到任何傷害。
看出了君夜魘的疑惑,白傲雪輕聲道:“我們進入南月,便已經到了墨血樓的總部,想來揚州的一切,墨血樓這邊也已經知道了,他們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你與墨血樓的恩怨也到了該了解的時候了,不是嗎?”
君夜魘一聽白傲雪這般說,雖然知道自己與墨血樓有些仇怨,但她應該不是太清楚才對,為何會這般說?
而白傲雪也自知自己說漏嘴了,畢竟君夜魘沒有和她細說過曾經的往事,她得知這一切,也隻是南柯一夢而已。
“況且,君無痕的人馬,必定會與杜思言裏應外合,到時阻截我們。如若墨血樓的人在來個突襲,難免會有意外,而流霜我也信得過。”岔開話題,白傲雪認真的看著君夜魘說道。
不是說她不相信君夜魘,而是這一次,她總有不好的感覺,就如以前做任務一般,隻要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她都會推後一點。
而每次她有這般的感覺時,總會有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發生,即便到了這個架空時代,她也篤定的相信著自己的感覺。
不管怎麽改變,這具身體裏的靈魂還是那個睥睨天下,殺戮無情的白傲雪。
不管怎麽樣,她始終更相信自己。
君夜魘聽了白傲雪的話,也知道她說的有道理,便沒有多問。
但心中對於白傲雪剛才的話,依舊有些耿耿於懷。
阿雪她...必定還有什麽是他所不知道的,但既然此刻她沒有告知他的打算,他便不會強求。
就像他一樣,他也對阿雪有所隱瞞。
但他們都選擇相信對方一樣,因為兩個人都沒有過,想要傷害對方的想法啊。
“罷了,既然來了...我還能說什麽。一切都依你。”君夜魘微微歎息,眼中盛滿無邊的寵溺。
白傲雪一聽君夜魘的話,微微一笑道:“而且,流霜這次來的主要任務,便是來發展我們的賭坊啊,相信在南月也可以大賺一筆的。”
君夜魘看著白傲雪閃亮的眸子,有些無奈道:“即便不開賭坊,我也能養活你。”
白傲雪聽了君夜魘這般說,心中微暖,好似初春的陽光一般,沁人心脾。
“曾經我覺得,這世界上能給我安全感的...隻有一件東西。”白傲雪輕啟紅唇,看著君夜魘說道。
“如今,這件東西不再排第一。因為,來了一個能讓我心安的人啊。”頓了頓,白傲雪一瞬不瞬的看著君夜魘說道。
而君夜魘一聽白傲雪的話,一瞬間得到出神,但已然明白了白傲雪的意思,心中盛滿了無法言語的滿足。
他們都是一樣的人,不喜歡將情話掛在嘴邊,不說不代表不愛,隻要對方明白就好,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人。
一樣的心中隻能容得下一個人,這輩子也隻會栽在一個人的手中。
“五王爺,五王妃已經到了。”柳木維的聲音自馬車外傳來,白傲雪與君夜魘對視一眼,清淺一笑便相攜走下馬車。
下了馬車白傲雪才發現,皇宮之外都聽著許多的車輦,想來都是些王公貴族。
原本還在攀談的人群,看到白傲雪與君夜魘下了馬車,都止住了話語,全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白傲雪與君夜魘。
看著這樣的場景,白傲雪不由想到,上一次參加宮宴的時候,那個時候舅舅剛好班師回朝,她與君夜魘也是自那一次之後,開始漸漸交心。
而這一次,不再是她熟悉的國度,不再是她熟悉的人。但不管去到那裏,隻要身邊之人是他,便沒有什麽可怕,或者過不去的坎。
這般想著,白傲雪輕輕頷首,瀲灩的鳳眸微微掃視了在場的人群,而接收到白傲雪眼神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顫,隨即好似若無其事一般,撇開了視線。
那樣的眼神太冷漠凍人,有些讓人不敢與之直視。
雖然聽說這個五王妃是個冷漠之人,一場經曆生死的變故性格轉變,卻不想竟然轉變之大。
這樣的性格與眼神,帶著曆經生死的漠然,與無上的尊威。
此時的白傲雪,早已不似在君夜魘麵前的婉約模樣,多了一抹冰寒,與生人勿進的凜冽氣勢。
“柳丞相,走吧。”君夜魘不著痕跡的抿了抿薄唇,心中有些惱怒這些人的目光。
而柳木維一聽君夜魘的話語,身體微微一怔,雖然感覺有些不一樣,卻察覺不出來有何不一樣。
明明是與剛才一樣的聲音,就連語調都是一樣的,為何讓他有種心悸的感覺?
“父親。”原本打算帶路離開的柳木維一聽聲音,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停下腳步的柳木維,看著白傲雪與君夜魘道:“二位稍等片刻。”
說罷便迎向一輛剛剛到達的車輦。
而君夜魘與白傲雪,已然了然車輦之中的人是誰。
祁連歌有了太子妃,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不過卻是讓很多女子傷心不已,乃至承襲的未婚女子,也是痛心疾首。
而白傲雪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何樣的女子,能讓祁連歌納為太子妃。雖然她心中也清楚,這其中一定有些政治關聯。
就在白傲雪還在思考時,柳木維已然帶著女子走近。
“紫曦,這便是南月的五王爺,身邊這位便是五王爺的王妃。”柳木維寵愛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輕聲介紹道。
而柳紫曦一聽自己父親的介紹,溫婉的看了君夜魘與白傲雪一眼,看向白傲雪的眼神中,懷過一閃而逝的利芒。
就是這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