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溪並沒有直接就答應萬靈的要求,她告訴萬靈自己還需要考慮一下,等到她想好了,就會第一時間告訴萬靈。
萬靈倒是十分的冷靜,隻不過臨走的時候,她看著冷清溪說道:“希望你能快點做出決定,要知道,淩氏那邊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又要有行動了。你也知道的,現在我在創世還是要聽淩雪的。”
冷清溪點了點頭,並沒有答萬靈的話。
萬靈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冷清溪在會客室裏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向樓上走去。
來到慕尋城的辦公室,卻發現慕尋城根本不在辦公室。
一個秘書看到冷清溪站在門口趕緊走過來問道:“冷總,您找老板啊。”
“是啊,慕尋城他人呢?”
“哦,剛才老板有點急事,出去了。”
“什麽事?這麽突然?”冷清溪詫異的問道。
“哦,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隻聽說好像是老板的朋友受傷了,老板過去看一下。”
秘書歉意的看了一眼冷清溪,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慕尋城到底去了哪裏。
“你們老板的朋友?”
冷清溪有些詫異的問道。
“是啊,我就聽說了這麽多,具體的,你可以去問一下吳助理。”她們剛說著,吳桐剛好從走廊裏走過。
秘書叫了一聲:“吳助理,你來的剛好。”
吳桐一側身,看到了冷清溪就走了進來。
“冷總。”
冷清溪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就急切的問道:“你們老板去哪了?”
“這個……好像是聽說,文氏的文總受傷了,老板趕過去看他了。”
“文氏的文總,那不就是文世仲嗎?”冷清溪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好像是的。”吳桐點了點頭。
冷清溪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文世仲怎麽會突然受傷,前不久他們才見過麵,那個時候文世仲還在和自己還有慕尋城開著玩笑。
還說自己馬上就要出國了,怎麽突然會受傷了。
“他是怎麽受傷的?嚴重嘛?什麽時候的事情?”
冷清溪拋出一連串的問題。
吳桐搔了搔腦袋說道:“具體的,老板也沒告訴我,隻說是文總生病了,他要去看看他。”
冷清溪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
她直接拿出了電話,打通了慕尋城的號碼。
慕尋城剛拿起手機,冷清溪就問道:“你在哪裏?”
慕尋城知道她在問什麽,就將自己的地址告訴了冷清溪。
冷清溪掛斷電話,對吳桐說道:“吳助理,麻煩你幫我準備一輛車,送我出去一下。”
吳桐點了點頭,轉身就出去給冷清溪準備車去了。
很快,冷清溪就坐上了去往醫院的車上。
在車上,冷清溪又給慕尋城打了一個電話,大致了解了一下情況。
原來,明天文世仲就要走了,今天帶著家人出去玩,誰知道在半路上,突然有一輛貨車,衝著他們的車子就衝了過來。
文世仲為了保護家人,將車子猛地向旁邊拐去,他的家人沒有什麽大礙,倒是他受了不清的傷。
聽了慕尋城對她講述的情況,冷清溪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那輛貨車,在見到文世仲的車撞到了一旁的路燈上之後,就急馳而去了,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
很明顯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車禍,如果不是文世仲的反應快,也許就不僅僅是文世仲受傷這麽簡單了。
可是,是誰會做這樣的事情呢?
文氏在本地,可是很有威望的,一般的人輕易不會打文家的注意。
而且文家這兩年已經很低調了,甚至有人說,當年的三足鼎立,如今文氏已經漸漸的退出了本市的舞台,這樣的文氏,怎麽會找來如此的禍事呢?
冷清溪心裏隱隱約約有一個答案,可是卻不敢說出口。
她來到文世仲的病房,發現慕尋城正站在門口一言不發。
看到冷清溪來了,他也沒有什麽表情,隻是示意冷清溪過來。
冷清溪走進文世仲的病房,發現文世仲躺在床上,雙眼禁閉,臉色蒼白,額頭上還纏著一圈一圈的繃帶。
文世仲的妻子,原本優雅恬靜的女人,此時卻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她坐在文世仲的病床前,緊緊的抓著文世仲的手,小聲的啜泣著。
冷清溪沒敢走上前去,看到前幾天還對著自己微笑的文世仲此時毫無生氣的躺在那裏,她突然就怯懦了。
她小聲的問慕尋城:“怎麽會這麽嚴重。”
雖然她的聲音很輕,但是還是驚動了文世仲的妻子。
她抬起頭來看到冷清溪,到底還是一個有教養的人,雖然眼中還閃著淚花,她還是站起身來,走了過來。
冷清溪看著她搖搖欲墜的樣子,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文妻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文世仲說道:“我們還是去外麵說吧。”
冷清溪點了點頭,扶著文妻走出了文世仲的病房。
慕尋城也跟在她們的身後走了出來。
冷清溪扶著文妻讓她在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她自己也在她的身邊坐下。
慕尋城一言不發的站在她們的旁邊,神情十分的難看。
“嫂子,你別太擔心。”冷清溪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她沒有親身經曆當時的情況,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光是看到文世仲那樣躺在那裏她就已經覺得心驚肉跳了,更何況是親身經曆這一切的文妻呢。
她抹掉自己的臉上的眼淚,對冷清溪說道:“謝謝,你們來看他。”
“你別這麽說,世仲是我們的好朋友,他出事了,我們怎麽能不管呢?”
冷清溪說道。
“到底是怎麽回事?世仲不是要走了嗎?你們最近發生了什麽事嗎?”冷清溪問道。
“我也不知道,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誰知道那輛車突然就衝了過來,根本沒有預兆。”回想起當時的情況,文妻的臉色越發的白了起來。
冷清溪連忙說道:“你別著急,慢慢說,你好好想想,能不能想起當時那輛車的車牌號了?”
“當時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我根本來不及看清楚,而且後來交警告訴我,那輛車的車牌號被遮擋了起來,這一切根本就是有預謀的。”
“是不是世仲最近的生意上有什麽問題?”冷清溪小心翼翼的問道。
“能有什麽問題。現在國內的生意,他都不怎麽管了,如果是國外的事情,他明天就回去了用得著這麽大費周章的嗎?”文妻的話裏帶著哭腔。
冷清溪不忍心再問下去,隻是安撫著她的後背說道:“好了嫂子,現在不要想這麽多了,現在隻要照顧好世仲是最重要的,等他醒過來,也許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我隻怕,我隻怕他想不過來。”冷清溪不說還好,她一說這話,文妻在也忍不住大聲的哭了起來。
“嫂子,你別哭,一切都會好的,我和慕尋城會一直陪著你們的,我們一定會讓世仲醒過來的。”冷清溪鼻子一酸,自己也差點哭了出來。
她正在安撫這文妻,從走廊裏走過來幾個文家人,都是文世仲的親人。
他們走過來和慕尋城簡單的交談了幾句,然後扶起了文妻,對冷清溪和慕尋城點了點頭:“謝謝你們照顧她們,我們現在送她去休息。”
冷清溪點了點頭,對文妻說道:“嫂子,你好好休息一下,從出事到現在你還沒有休息,我和慕尋城在這裏陪著世仲,一旦他要是醒了,我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文妻感激的對冷清溪點了點頭,跟著文家人走了。
知道他們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冷清溪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好一會兒,冷清溪和慕尋城都沒有說話,兩個人的心裏都亂極了。
文世仲可是說是慕尋城最好的朋友,對冷清溪也有著特殊的意義。
現在他們共同的好友就這樣生死未卜的躺在病房裏昏迷不醒,這讓冷清溪和慕尋城怎麽能夠放心的下。
他們走到了文世仲的病房門口,透過窗戶看著在裏麵安靜的躺著的文世仲。
冷清溪歎了口氣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慕尋城的語氣帶著一股煩躁。
“你也沒有線索嗎?”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等我趕到的時候,世仲已經被送進醫院了。”慕尋城氣惱的說道。
“世仲怎麽會惹上這樣的事情。”冷清溪看著病房裏麵喃喃的說道。
“天知道,他這個家夥,不知道是得罪了什麽人,自己居然還不知道。”
慕尋城生氣的說道。
冷清溪突然轉過頭來看著慕尋城問道:“慕尋城,你說會不會是?”
“什麽?”慕尋城也轉過頭來看著冷清溪。
兩個人的目光交匯,慕尋城突然明白了冷清溪的意思。
“原來,你也有這種懷疑?”慕尋城問道。
冷清溪沒有說話,而是深深的打了一個寒顫,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那可真的很可怕了。
冷清溪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她的眼睛裏已經帶著深深的恐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