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看。”魎眉頭一皺,看著遠處的車子忽然轉彎向草叢裏鑽了過去。
如果他們也追的話,勢必會被發現。
如果不追的話,那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追!”白波咬咬牙,掛斷了電話之後,對魎說道。
“魍,別看這個。把你們的槍拿出來,給我一把。”白波將手機往褲兜裏一塞,叢裏麵翻出紐扣扣好。然後把衣服的袖口全部綁了起來。
手指上象征著白家身份的戒指也被白波取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穿進項鏈放在衣服內側。
魍挑眉,少爺不是不會用槍嗎?但是看著動作怎麽都向標準的……
“少爺你?”魍忍不住問道。
“你什麽你,我要槍很奇怪嗎?”白波翻了個白眼,看著魍那種見鬼的表情。
一副特別想摸摸他是不是真人一樣。
“少爺你不是說槍是莽夫玩的嗎?”魍納悶的抓抓頭發,不解的看著白波。
“朋友都要被人帶走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還管什麽莽夫不莽夫?”白波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魍,有時候他真的挺想把這個人的腦子撬開!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可是少爺,你不是沒碰過槍嗎?”
“……”白波對魍無語了,他隻是不想打擊他們,才不跟他們一起練槍的!
不喜歡玩槍支這種東西,居然成了不會!
“魎,從那邊抄上去,堵住他們的路。”白波放棄跟魍對話,手指指著一條崎嶇的小路對魎說道。
“是,少爺。”魎麵無表情的回答後,一踩油門,車子衝了出去。
白波所在的車子在小路上狂飆,另一個車裏,冷清溪看到那個熟悉的車型,臉上波瀾不驚,心裏卻安定了不少。
她能感覺得到身邊這個大漢撒發出的惋惜,心知她如果繼續在車上呆著,到了目的地,後果不堪設想。至少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前麵開車的人看到有車子追過來,油門直接踩到了底,兩輛車子嘭的撞在了一起。
冷清溪身邊沒有拿刀子的那個大漢腳瞬間就踩在前麵的椅背上,手臂死死的護著冷清溪。
對此冷清溪感到驚訝,但是並沒有說什麽。這些人對她再好,也終究是為了綁架她。
而另一邊拿著匕首的那個大漢,手中的匕首來不及收回,在冷清溪的胳膊上劃了道口子。
傷口不深不淺,血液卻瞬間染紅了冷清溪整個手臂。
“黑子,把你的刀收起來。”大漢冷著臉對黑子說道,他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道布條,狠狠的紮住冷清溪的胳膊。
血液慢慢的止住了,對此,一車人,就連冷清溪都覺得驚訝。
白波打開車窗,手槍瞄準冷清溪坐在的車子輪胎,隻聽到嘭嘭兩聲。車胎應聲而爆。
冷清溪隻覺得車身忽然向一邊傾斜,她死死的護著自己的肚子,就算自己受傷也沒關係,也不要傷到了寶寶。
“老大,車胎爆了,車子不能繼續開了。”駕駛座上的人回頭對冷清溪身邊的大漢說道。
大漢一皺眉頭,掃了一眼緊隨其後的車子道:“這裏距離目的地也不遠,所有人下車,向目的地全速前進。”
“老大,那這個女人?”黑子問道。
他們此次出來的目的,綁架這個女人換取利益,但是如果因為這個女人而損兵折將,有些不值了。
黑子從小在隱世家族長大,對於隱世家族外麵的人,對他而言,就像螻蟻一般。就算冷清溪貴為總裁夫人,在他們眼裏,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我來帶著。你們先走。”大漢不假思索的說道。
“老大!”駕駛座的男人一聽,聲音裏稍微帶了一些憤怒和不解:“隻是一個女人,老大你明知道白大少在,咱們不能開槍。”
“就等於說咱們要跟槍比賽!你在帶著一個女人!這後果,老大你不會不知道吧。”
“按照我說的執行!”大漢冷眼瞪著駕駛座的男人,“我數三聲之後,下車立即向目的地逃亡。”
黃臉男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些人並不打算救他。
來的時候,淩家承也跟他說了,這一次活著回去的幾率不大。但是如果他死了,他的家人,將會得到最好的一切!
他想想那個成天被他打得渾身是傷的妻子,那個怯弱自閉的女兒,還有年邁的老娘,眼眶不由濕潤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他低下頭,眼睛裏閃過一絲狠毒。隻要他能把冷清溪一起弄死,家裏人就可以幸福的過完下半輩子。
按理說,這樣一個男人,應該是貪生怕死才對。但是這個男人並不傻,他投降與否都不能活命,還不如給家人留點東西。
到時候逢年過節,也有個人給他燒個紙,送個錢什麽的。
再說,有這麽一個美嬌/娘陪著下黃泉。也不虧了。黃臉男在所有人都沒有看到的時候陰狠的笑著。
“三,二,一!下車!”大漢猛地喊道,然後打橫抱起冷清溪衝下車,揚聲對著白波的車子道:“白少爺,冷小姐在這裏!”
坐在車裏的白波冷笑,他們不把別人的命當命看,卻把自己兄弟的命看的這種。
想到這個,白波的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這想法,多好啊。
黃臉男一直躲在車裏,沒有出去。他清楚他跑不了。既然下定了決心要殺了冷清溪,就安靜的呆在這裏等待時機。
他挽起褲腿,從腿上解下一個匕首。隻要把這個匕首,插進冷清溪的胸口,那麽他就解脫了。
兩聲槍響之後,向後狂奔的黑子和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應聲倒地。
後腦勺中槍,槍子從眉心出來,一槍斃命!
“黑子!小梁!”大漢望著倒下的兩個人大聲吼道,滿眼的絕望和不相信。
消息裏不是說白波不會用槍嗎?消息裏不是說白大少人善嗎?這是怎麽回事!
黃臉男見此,迅速從車上竄了下來,舉著匕首刺向大漢懷裏的冷清溪。
大漢一驚,猛的後退一步。黃臉男手中的匕首刺進了冷清溪的肚子。
“啊!”冷清溪臉色瞬間慘白,雙手捂著不斷流血的小腹。
白波的臉上也是陰雲密布,他一連開了十幾槍,第一槍是黃臉男的手,第二槍是胯下,往後的幾槍,全部都像避開了致命的位子。
像是泄恨一樣,就要聽黃臉男的慘叫。
白波打開車門,一路走一路開槍。走到黃臉男麵前,白波抬腳踩碎了他的手指骨:“說,誰讓你這麽做的。”
魍魎緊跟在白波身後,來到大漢身邊,用手中的槍指著大漢。
“請把你手裏的人交出來。”魎用槍抵著大漢的眉心,冷冷的說道。
大漢看著懷裏已經成血人的冷清溪,於心不忍,將她交給了魎。
魎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被遞過來的冷清溪,是接還是不接?
“魎,馬上送溪溪去醫院,出了任何意外,你就不用回來了!”白波冷笑著說道。
魎默默的接過冷清溪,抬腳向車子走去。
今天這群人,是真的惹毛他了。老虎不發揮,當他是病貓不成?
“你是從家的人,對吧。”白波廢了黃臉男的雙手後,眼都不抬的問著大漢。
“白波,白波。”冷清溪虛弱的靠在魎身上用盡全力喊著白波的名字。
“溪溪,怎麽了?”白波一頓,心口揪的生疼。忙跑過去握住冷清溪的手,“溪溪你現在什麽都不要說,趕緊去醫院。孩子一定能保住,你也會沒事的,好不好。”
“不……不要殺他。不要……殺……他。”冷清溪的指甲掐進了白波的手背,眼睛乞求的看著白波。
那個大漢從頭到尾都在護著她,如果黃臉男那一刀,不是他躲開,估計現在的冷清溪已經斷氣了。
“溪溪,我知道了,我不殺他。”白波心急如焚,先把冷清溪哄走再說。至於殺沒殺,那還不是從他嘴裏知道?
“我……我醒了,要看都到……看到他在我麵前。”冷清溪說完這句話,就暈了過去。
“還不快送醫院!”白波對魎吼道,跟那些大夫說,救不活溪溪,我要他們全部陪葬!
一瞬間,白波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勢全部出來了。
癱軟在地上的黃臉男嚇得瑟瑟發抖。
“你很好,溪溪說不許殺你,我就饒了你!”白波咬牙切齒的看著大漢,恨不得將他撕吃了!
這個男人帶隊綁架的冷清溪,他是最該死的,溪溪居然要留著他!
“這個人,他是誰的人,說!”白波淺紫色的眸子變成了深紫。
魍一愣,輕聲道:“少爺……”
聽白老爺子說過,白家一百年會出一位天才領導者,隻有這位領導者,氣到極致的時候,眼瞳顏色會變。
“說!”白波理都沒理魍,定定的看著大漢。
“淩家承的人。”大漢微微歎息,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那個傳說,但是他也知道,白波絕對不隻是消息中的那樣。
“淩家承給了你什麽好處!說!”白波踩著幾乎昏死過去的黃臉男的胳膊問道。
腳上一點點的用力,隻聽到黃臉男一聲接著一聲的尖叫劃破雲霄。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淩家承給了你什麽好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