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沙那雙陰鷙地眼眸仿佛是從地獄裏來的修羅一樣,驚得她們渾身一震。
刹那間,所有人帶著莫名地恐懼,都消失不見了。
男人眯起眼睛,盯著空空如也的門口,仿佛透過那裏,能夠看見那個該死的小女人!
而此時此刻,華絮早已逃之夭夭,雖然她很想看看坤沙該如何一男禦數女,可還是小命重要哇。
她找了那麽女人,總有一款適合他的口味吧。
就在華絮剛剛拐入角落後,悄悄尾隨她的兩個人,在她沒有察覺之下,迅速跟了過來。
穿黑衣的那個男人一臉奸詐模樣,緊盯著華絮的後背,摸著下巴上的小胡子,“看清楚了沒有?”
“看清楚了,絕對是她!”身旁穿褐色皮夾克的男人陰狠地說道,“這個小娘兒們以為我們就這樣走了,真是夠笨!大哥,我們什麽時候開始抓她?”
“伺機行動!”黑衣男人的臉上露出赤裸裸地殺意,還摻雜著難以克製的黃.色思想。
渾然沒有發現被人尾隨的華絮,站在公路上等出租車,可等了一會兒也不見有車路過。
她鬱悶地看了下時間,明天一早學校還有課,這個時候雨薇應該也睡著了,來回也要花去不少車費和時間。
那一百萬早就花得差不多了,除去手術八十來萬,剩下的不到二十萬,平日裏單單是支付妹妹日常醫藥費也快花沒了。
再加上近些年來攢的一些錢也快要掏空了,這種捉襟見肘的感覺真心不好受。
轉身望了望四周圍,徑直走進一家廉價的小旅館裏,租了一間十八元一夜的地下客房。
乏力地關好門趴在床上,腦子裏一片亂麻。
組織上交代給她的任務,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去執行了。而浩南和陳偉健那裏都時刻不忘利用她去接近言成洛,她卻迫不及待地總想著要遠離他的視線。
兜兜轉轉的,最後最累的是自己的心,甚至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輕微地響動。
“誰?”她霍然起身,剛要磚頭,卻忽然被什麽東西捂住了口鼻,一股濃重的刺鼻氣味傳來,緊接著漸漸失去了所有意識。
朦朧中,華絮好像感覺到有什麽人在粗魯地脫著她的衣服,她抗拒地扭了扭,渾身燥熱的感覺很是難受。
“好熱……”她下意識地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被捆綁了起來。身上的束縛也正在被一點點褪去。
“臭表子,我毒.粉強在琅南塔省裏怎麽著也算是個小頭目,誰碰見我不是繞道走?你以為你是誰,居然有膽子偷聽老子們做生意,簡直是不想活了!”
男人半跪在床頭,正欣賞她的黑衣男人忽然把目光毒辣地掃向她的臉,邪惡地嘲諷道,“小妞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哥哥們正好這幾天沒有碰女人了,不如在死之前先好好讓我們享受享受吧!”邊說邊露出邪惡地笑聲,刺耳極了。
而另外一個褐衣男人正在努力去除她身上的束縛,還不忘碎碎念著:“奶奶的,早知道這麽難脫,剛才先脫幹淨了再把她捆上了!”
說著,直接不耐煩地撕扯著,布料被扯爛的聲音在狹小的房間裏回蕩著。
“啊!不要!我求你們了,不要這樣對我!”華絮驚呼著想躲開他們的鹹豬手,可是整個人四仰八叉地被捆綁著,根本動彈不了。
心底的燥熱感越來越嚴重,身上也像是著了火似的難以控製。她懊惱極了,他們分明就是今天見到交易毒品的那兩個人,怎麽會發現自己的呢?
嗚嗚嗚,自己常年像是大姐大似的混跡琅南塔省,今天怎麽就栽在小嘍囉手上了。
說是在陰溝裏翻了船都不為過,幹嘛還弄個醜八怪似的毒粉強,幹脆給她一瓶“毒鼠強”農藥算了,總好過被他們先J後S。
“妞兒,大爺我勸你還是不要反抗了才好,以免我手裏的刀子不小心會傷到你!”毒粉強晃了晃手中鋒利的刀子,沉聲警告。
“呲啦——”又是一聲布料被撕碎的聲音,令華絮危險地意識到,身上的最後一抹遮擋都沒了,這種狀態,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兩個男人猥瑣地拆著腰間的皮帶,口裏還不忘說著一些黃.色的話:“嘖嘖,這窈窕的身段,可真夠有型的,比老子之前玩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強,你說一會兒咱們誰先上?”
“當然是大爺我先上了,你那裏伺候不了這個騷貨的!你看她吃了媚藥後多風.騷啊,大爺都快忍不住了!”
華絮在心裏狠狠地詛咒著他們,誰稀罕被你們伺候啊!還不如被言成洛那個混蛋玩一回呢,至少她不會覺得如此惡心。
她無助地閉上眼睛,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意識被一點點抽離中,這倆王八蛋居然給她下藥,可惡!
恍惚間好像聽到外麵有很多車開進來,華絮迷迷糊糊地在想:這麽個小破旅館裏能開進來的車,十有八九是拖拉機吧……
突然,門口被一腳踹開。
“把人給我放了!”
人冷冽而又帶著些許慌張地聲音傳來,在看到床上女人的狼狽模樣後,雙眼頓時變得猩紅,轉身把門關好,示意外麵的人不許進來,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這個樣子!
華絮心中一驚,頓時有種想哭的感覺。
是他來了嗎?
她好想睜開眼睛看清楚,卻隻能感覺到身子越來越熱,眼皮也沉重極了。
言成洛,是你嗎?
你不是已經不理我了麽……
床上的兩個男人慌亂地回頭望去,頓時驚恐地滾下床去,點頭哈腰地說:“洛、洛哥,您怎麽來了?我、我們兄弟倆正在快活,要不要一起?”
二人都慌亂地看了對方一眼,都感覺到有些心虛。
言成洛的場子裏禁止人們交易毒品,這是道上的人都清楚的事情。
也正因為這樣,那些“條子”通常都不會去言成洛的地盤裏搜查。而他們之所以開始在他的地盤裏銷售毒品,也是因為聽說他很久沒有來老撾了。
沒想到言成洛竟忽然出現在他們麵前,是不是發現他們偷偷在“魅影吧”裏販賣毒品了?
他們全然沒有料到,言成洛是為了床上那個處於半昏迷半迷亂狀態的女人才過來的,心裏滿腦子都在想該怎樣為自己開脫。
言成洛雙拳緊握,骨節處不斷作響。
他們居然如此欺負他的女人,她竟然傻傻地被人控製住!
該死的!
快步上前,拎起其中一個人,掄起拳頭狠狠地揍過去,另一腳快速踢飛想要上前阻攔的男人,不由分說地一陣猛揍。
動作毫不拖遝,那叫一個漂亮,二人躲閃不及,也不敢貿然還手,沒多久就被打趴在地上。
言成洛憤怒地將半死不活的兩個人丟出去,沉聲怒道,“把他們先關起來,不要弄死!”
“是。”方江立即應答,吩咐下人把二人押走。
再度關上門,言成洛疾步走到床前,那把晃眼的匕首就在女人的旁邊躺著,很明顯是那兩個人玩完她以後就打算直接殺了她用的!
他抄起匕首把捆綁著她的繩子劈開,然後把它嫌惡地丟到地上,控製不住自己憤怒地情緒,瘋狂地搖晃著華絮的肩膀。
“你這個該死的蠢女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會好好保護自己?這就是你說的不許我派人跟蹤保護你!如果我再晚來幾分鍾,你豈不是就要被糟蹋了!”
華絮混亂的思緒稍稍有些聚攏,他生氣了?為什麽要生氣?要被強上的人是她,又不是他。
被搖晃得頭痛欲裂,她使勁撐開眼皮,想要反駁回去。可在看到他滿臉憤怒更多的卻是擔憂的神情,心頭的委屈卻在悄悄作祟,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
“言、言成洛……嗚嗚,嗚嗚嗚……”
“哭什麽哭!給我起來!”言成洛粗魯地拎著她就要下床,卻猛然發現她身子軟得要命。
指尖觸及的肌膚滾燙一片,倏然意識到些什麽。他眯起眼睛轉過頭去看向她微微酡紅的淚顏,那一瞬間,整顆冰冷的心似乎都要融化了。
“熱,好熱。”
華絮怔怔得看著他,對他的觸碰十分迷戀,開始毫無意識地貼進他。
眼神越來越迷茫,不清楚自己在做些什麽,隻是隱約曉得已經排除了剛才的危險,就算順著媚藥再怎麽放縱自己,也不算是什麽大損失……
“華絮!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男人的呼吸瞬間變得粗喘,一個多月的禁.欲生活,令他感覺她的靠近充滿了極度誘.惑,同時也有些陌生而又熟悉的衝動在上湧著。
但腦海裏一直在幻想著與她再次上床的境況,絕對不是此時此刻這樣。如果他在她不清醒的狀況下再度將其占有,那她會不會傷心?
他竟然……那麽在乎她的感受了,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知道,知道。”她的語氣極度不耐煩,嫵媚地勾起唇角,紅紅地雙頰不安地磨蹭著他微微有些紮人的下巴,小手熟稔地攥緊他的西服裏,肆意遊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