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學?你怎麽突然間想起他了?”
“萬一赫連奇不是認真的,那我也得給表姐看看其他人啊。”
其實高雲清是想再直白一點的,直接說給張水玲找個備胎。但是怕赫連瀚聽不懂或者是不太舒服,所以盡量委婉了一些。
“……”
赫連瀚想說些什麽,可是即使嘴角微張,話還是沒有說出口。小清兒當著自己的麵說的如此坦白,即使他有心向著自己的兄弟,此刻又能說些什麽呢?
說她如此的坦白不應該?還是說赫連奇的心境還未可知?
“哎呀,赫連奇和水玲表姐的事情呢,我就暫時當做不知道,看他們自己如何發展就是了。不過即使拋卻水玲表姐那層關係,我也蠻想認識一下這個李李冬學的。你不覺得他很有意思嗎?”
高雲清想著上次在宮宴結束時偶然看見的場景,不由得一笑,難得古代也有這麽個不古板的有趣的人。
赫連瀚想著李冬學的為人,似乎不太守禮教約束。小清兒這是自己不喜歡女子那些女戒女則,所以覺得男子不守規矩的人也是有意思的嗎?
這是不是就是物以類聚?
“對了,上次你看見了嗎?我在宮門口看見的。有個公公為難他,他很是不客氣的還擊了回去。”
“宮門口?發生了什麽?”
赫連瀚有些好奇能讓小清兒一直隱隱發樂的事情究竟是怎樣的?那天他們沒能一起離開,還真是不知道這麽件事情。
“嗬嗬,那天本來他都走到宮門口,馬上就要離開了,可偏偏引路的那公公突然間問了句:小公子,穿冬衣,持夏扇,一部春秋曾讀否。赫連瀚,你要不要猜猜那個李冬學是怎麽回答的?”
“雖然不知道他會怎麽表達,但是以他的性子,被譏諷了,一定會直接的還擊敵人痛處了。一個公公,最大的痛處也就是一個……”
赫連瀚覺得自己有些瘋狂,他到底在做什麽?和一個女孩子談這種事情完全都沒有了避諱嗎?
“嗬嗬,你說的對。我敢保證他當時一定是看到我的存在了,明明知道有女孩子在,但是他還是很是不客氣的還擊了。他很是痞氣的靠近了那公公,但是聲音卻一點也沒有縮小的說著:老總管,生南方,來北地,那個東西還在麽。”
高雲清說著,再次想起來那天見到的李冬學那痞氣無賴的樣子,以及那公公氣的臉色都發紺了,卻還是不知道說些什麽的樣子,隻覺得好笑。德都裏,而是很難見到這麽個有意思的人物呢!
“像是他說的話。”
赫連瀚有些無奈,這種事情她聽見了不是應該害羞嗎?竟然還覺得好玩,還拿出來和自己說?
不過,李冬學確實就是那樣一個不受約束的人,什麽禮數、教養,與他來說都不是什麽問題。似乎他的人生隻要愜意瀟灑就好。
“對了,說到李冬學,倒是讓我想起來了上次在賀樓府上的那件事情,你知道到底是誰做的嗎?”
高雲清的思維想來都是有些跳躍的,因著張水玲想到了李冬學,有因著李冬學是方修儀的侄子,所以想到了上次賀樓府上月素公主的事情。
這樣看來,她的思維也不算太跳吧?
“……”
赫連瀚愣了一下,他果斷是根本上小清兒的思維的。
“上次的事情似乎是不了了之了,之前賀樓太傅一直在查,可是貌似是查到了宮裏去,然後就不了了之。我現在獨立住在外麵,對於宮裏的事情,就不是那麽的清楚了,似乎是有人故意給壓製了下來。現在隻知道,年後,在你二姐嫁給我大哥之後的不久,父皇就會對他們二人賜婚。”
“是啊,不管怎樣,不管賀樓傑願不願意,公主的名聲依然掛在了他的身上,除非死,不然他定然是要娶公主的。”
高雲清想著,這個時代皇權至上,不管賀樓傑願不願意,公主他是娶定了的。蘇日安不清楚月素是個怎樣的人,但是卻有幾分對賀樓傑的感慨。那樣美好的謫仙一般的人物,就因著一次的被陷害,就要這樣的娶妻了。
若是能夠娶得心上人也還好,可是這樣強加的婚姻,又怎會幸福?
“是啊,而且隻要月素願意,隻怕就是死,他賀樓家也要把月素迎過門的。”
此刻的赫連瀚依然忘記曾經的他將賀樓傑當成了情敵,這一刻,他僅僅是在為那樣美好的男子而惋惜。
賀樓傑是個很是溫暖的人,公子溫如玉,就是他了!這些年,無論大家怎樣的爭鬥,他都安靜的做自己,安靜的看書賞景,不曾讓這汙濁的世界汙了他的人生。
然而,這一切卻都在那一天而毀掉了!他失去了往日的自由,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再沒出過房門,一直在自己的屋子裏悶悶不樂的。
“而是到底是誰做的這一切呢?我當初就想過,可是想來想去,也猜不到這件事情的背後受益者。”
高雲清皺皺眉,雖然替賀樓傑惋惜,但是事情依然發生了,他們就除了麵對,也沒別的辦法。當下最主要的就是想到這幕後的人到底是誰,如此的算計是為了什麽,這樣他們才能及早的做好防禦,不被傷害。
赫連瀚輕微的搖搖頭,太傅既然已經查到了宮裏,左不過是那幾個女人的事情。而這件事情能夠完全壓下來,讓太傅吃了這啞巴虧,不再追究的,就隻有自己的父皇了。然而,父皇是在替什麽人掩飾?
這件事情,他也曾在夜裏想了不下數遍,但是卻始終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竅。
皇後、淑妃,這兩個鬥了多年的女人似乎都沒有這麽走的理由,那麽是是誰呢?他甚至曾經懷疑過他自己的母妃,但是卻不是她。那麽後宮之中又有誰有這麽大的本事?
“赫連瀚,我接下來想要問的一個問題,可能會讓你難過,或者是憤怒,或者是其他的不好的情緒。你可不可以……”
突然間高雲清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然而這個猜測在腦海裏形成之後就怎麽也揮之不去。
“你……問吧。”
赫連瀚隱約猜到了高雲清想要問什麽,自己都曾經懷疑過,何況高雲清呢,這種懷疑猜測很是正常的,不夠大多數人都不敢說出來而已。
“皇上他……是個怎樣的人?”
高雲清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那麽直白的問出口。她原本想要直接一些,問赫連瀚皇上是不是一個薄情的人,這件事情會不會是他在做些什麽,以用來均衡他們的勢力,不讓任何一位皇子的勢力做大?
赫連瀚沉默了一下,雖然他預料到了高雲清的問題,可是當真正聽見的時候,還是不曉得如何回答。
小時候的他以為父皇是個很厲害很稱職的父皇,可是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才真正的認清,他雖然是稱職,不過,確實個稱職的皇上而非父親!
“他……是個,多情的人……”
短短的幾個字,很厲害幾經猶豫才終於說出了口。
他其實覺得皇上是有幾分薄情的,但是看後宮裏的那些年長的娘娘,似乎每一個都有過那麽一段美麗的回憶,也都願意癡癡的付出、等待……
所以,赫連瀚本來想說的“薄情”,在開口的那一刹那,改成了多情。他曾經可能用心的喜歡過,也付出真心過,隻不過他的心不會能夠經常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而已。
就像他母妃說的那樣,不是不愛,隻是曾經愛過,後來談了而已……
“多情?”
高雲清琢磨著赫連瀚的用詞,想著後宮佳麗著實是不少,皇上對每一個都有動過情嗎?
“那他現在的情,放在了誰的身上?方修儀那裏?”
高雲清不想對皇上過多的評價什麽,她隻想要安靜的過著屬於兩個人的甜蜜小日子。可是偏偏,她喜歡上的人注定要有不平凡的一生。
而在這場權勢的爭奪沒有落幕,沒有塵埃落定的時候,他們是不可能過程寧靜的生活的。這樣,就不由得她為了保護在意的人,多想一些,多算計一些……
“方修儀已經許久都不得寵了,近年來得寵都是一些沒有子嗣的年紀偏小的美人之類的,有了依仗的宮妃,近年來在勢頭上都不怎麽足。”
赫連瀚歎了一口氣,他也不清楚父皇到底是怎麽想的。若是為了均衡他們之間的勢力,他可以有大把的手段,沒必要用這麽一種極其不光彩的給皇家丟臉的事件來答道目的。
可是若是說跟他沒關係,那麽這件事情到最後確實是他給壓製下去的,而方修儀一個不受寵的小小修儀,又怎麽能算計到賀樓府上去?
“唉,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反正目前並沒有什麽直接的壞結果影響到你,姑且就將這件事給放一放。對了,你前幾天不是說要帶我見人嗎?到底是誰啊?什麽時候見?”
高雲清見赫連瀚也在糾結這個問題而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頓時換了個輕鬆的話題。既然來這裏是為了放鬆一下的,她幹嘛嘴賤的提起那些不愉快的東東?
“嗬,”赫連瀚許是感覺到了高雲清語氣中的一絲絲好奇,一絲絲緊張,不由得忘卻了剛剛的煩惱,忍不住調侃她一下。
“你這醜媳婦都見過公婆了,還緊張個社麽勁兒啊?放心,人很好,不會把你給吃了的。”
“……”
你妹!宮宴上遠遠的看到了也算見了公婆?雖然現在她隱約掛上了赫連瀚的標簽,可是卻從來都沒有人在正是的場合說過這個話題吧?
他們至多也就是不被認同的男女朋友,他丫的還好意思說自己見了家長?!
不過赫連瀚越是這麽遮掩,她就越是好奇了!
他如此鄭重的說的人,總該對他很是重要的,可是這個時候去見的應該不是皇上,不是賢妃,那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