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救我!”
怪醫見狀大驚失色,他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毒,但是以他的經驗,等到這紅線生長到一定長度,他就死定了!
趙老也是好奇的看了過去,看著那紅線的增長速度也著實是心驚!這麽快的速度,那麽他這師侄……
“放心好了,都說和你過招了,不會讓你那麽快就去見閻王的。你放鬆下來,控製自己呼吸和心跳的頻率,等心跳慢下來,那線也就長的慢了。”
怪醫聞言,立馬做起了深呼吸,見紅線果然便慢,心裏稍安。
“師父,這個你就慢慢研究吧,隻要不長到心髒附近就死不了的。這線,會沿著手太陰肺經的運行一直走的。”
高雲清說完,給皇上行了禮就退下了。忙了一天,她可是連口水都沒喝上,早就餓死了。
“你要去哪兒?若是回府,讓老三給你準備馬車。”
皇上看著高雲清抬腳就走的背影,不禁問到。剛剛不是聊的挺好的嘛,怎麽說走就走了呢?
“皇上你不是這麽摳吧!?”
“……”
高雲清一句話,不僅皇上愣在了那裏,院子裏的其他人也都呆愣住了。搞不懂高雲清這話的大膽和緣由。
高雲清看著眾人的模樣,好心情的勾起了嘴角:
“皇上,我今兒一大早就進了琉璃屋,一直站著,手上動作從未停歇過,如今不僅早就腰痛腿痛,而且是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您不是連一頓飯都不上我吃吧?”
“……”
皇上看著高雲清笑著卻帶著幾分無賴的樣子,實在有些無奈。
之前,隻覺得這個女子聰慧,配他兒子不錯,可是自從給她賜婚之後,怎麽就覺得她的性子張揚外向了許多?一點也不像之前大家閨秀,知書懂禮的樣子了!
赫連瀚看著高雲清的模樣,眸光中都帶著笑意,他的小清兒無論何時都能夠帶給人快樂!
他示意管家帶她離開,早就想到她出來會餓,所以吃食是他一早就讓人準備好了的,不過後來進宮將這件事給忘了。
“高小姐請,主子早就吩咐老奴準備好了,都是您愛吃的。”
管家笑著迎上去。
最近幾天因為建造琉璃屋的緣故,高雲清經常來府上。她為人很是和善,對待下人也沒什麽架子,出手大方,還會經常給下人們帶著新鮮的小物件做禮物,所以整個王府上下都很喜歡高雲清。
“真的?都有什麽,餓死我了!快給我說說!”
高雲清兩眼放光,連忙湊近管家,拉著他邊走邊說美食。
“這丫頭,其實年紀也不小了,怎麽就像是個孩子呢,這日後如何能夠管理這諾達的王府?”
皇上看著高雲清歡快離去的背影,不禁憂從心來。一方麵,他希望這樣一個歡快的女子能夠讓自己的兒子快樂,一方麵,他又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有一個有能力給他打理一切事物的女子。
皇上思及此,突然間有些期盼月源國的人到來了,這次他們來,可不是僅僅是普通的遊玩而已……
“父皇覺得她在琉璃屋裏的模樣會是個小孩子嗎?連趙老都做不到的事情,若她的性子真的就隻有小孩子般無禮任性,如何能夠做到呢?”
赫連瀚沒有正麵和皇上爭論,而是采取反問的方式,他的小清兒的好,隻有他一個人清楚就好了。
皇上的目光突然間有些幽暗,高雲清的性子……
看來自己的兒子是了解她的,那麽,如今的局麵,是他為了平衡三股皇子的勢力而求得的婚事,還是他的野心,使得他選擇了一個藏得很深的女子?
自古帝王最多疑!
赫連瀚本來僅僅是想側麵替高雲清開脫一下,讓皇上不要把她當成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小丫頭而已。沒想到,這樣一個不甚清楚的一句話,卻引來了皇上的猜忌!
“有勞皇上親自看望,本宮如今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修養一些時日便可以複原。不過,本宮聽說今天來襲擊本宮的人馬……”
趙淵默默的收回了盯著高雲清背影的目光,將注意力放到了芸哲皇上的身上。
“朕今天來,一是為了看看趙太子,二嘛,正是為了今天白天的刺殺事件來的。咱們不如換個地方說話?”
“去客房吧,本宮現在尚且需要休息。”
趙淵忍著疼痛,盡量不顯露出一份來。不過,腿上劇烈的疼痛,使得他整個身體似乎各個地方都是痛的,他想立馬安靜的躺下來,然後好好的睡過去。
“好。”
“趙老和趙太子的關係,似乎很是親密?”
赫連霖一直安靜的跟在皇上身後,到了趙太子的房間,見趙老和怪醫也都跟著進來了,而且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這才有此一問。
“二王爺不必擔憂,趙老是可以放心的過的人。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趙淵看著赫連霖,笑言:
“實不相瞞,趙老其實是本宮的皇叔,不過皇叔當年熱衷醫術,對於皇家的事情絲毫都不上心,早早的就上了慶祥山,鑽研醫術去了。若不是這次本宮出事,估計皇叔還是不會下山的。”
“原來如此!”
皇上聞言點點頭,他心裏一直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很是奇怪。那趙老對於其他人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唯獨對趙淵的感覺雖然也是板著臉,但是威嚴中卻帶著親切的感覺,而且當初在大殿上的第一次見麵,他雖然沒有表現出對趙太子的過分在意,卻也是十足的利用了高雲清的心思來幫趙淵看病的。
“今天的事情,其中有一部分的人,是朕的孽子赫連祥,如今他已經被朕給看押了起來,這件事情雖然是他的錯,但是趙太子能不能得饒人處且饒人,念在這次並沒有給您造成真麽巨大的傷害的份上,這件事情……”
皇上試圖將這件事情粉末太平,畢竟說出去,不管怎麽處理赫連祥,都讓芸哲國很是丟人!
皇子們之間的算計,竟然白癡的選擇在了別國太子這裏。怎麽說,都是赫連祥見識少,惹人笑話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皇上認為怎麽才算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默默吃了這次的啞巴虧?若不是高雲清的素質還算不錯,沒有被驚擾,若是她受驚手一抖,那麽後果……”
趙淵嘲諷的笑了,芸哲的皇帝把他當什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竟然想要自己默默的忍了,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他是當祥國太弱,還是他本身太天真?!
“高雲清的手畢竟還是沒有抖,趙太子這次來芸哲也不過是為了求醫,如今你也經過治療,沒有什麽大礙了。就當賣朕一個麵子,算了吧。”
皇上略微有些尷尬,他知道這件事情完全是自己的孽子赫連祥的錯,可是如今,他不得不為了芸哲的麵子,來給那孽子善後。
“這件事情,本宮可以不對外說什麽,但是皇上打算怎麽處置那幕後的人?該不會也急這麽算了吧?我祥國還沒到如此軟弱可欺的地步!”
趙淵突然間提高了聲調,毫不掩飾的釋放著自己的怒氣!
這件事情雖然他不清楚幕後的人到底是誰,但是肯定是芸哲皇室的人,不然他們不會這個態度。既然錯在他們,他又何必客氣呢?
對外不說,已經算是給足了他們麵子了!
“趙太子想怎樣?”
赫連瀚平靜的看著趙淵,這件事情若是換成了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的。如今芸哲理虧,就算是不能將這件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也要盡可能的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也不枉那些為自己打拚的侍衛們。
“這次幕後的人是哪位?準確的說是哪位皇子?如今大皇子一派沒有來人,那麽出手的是大皇子還是七皇子?”
趙淵笑了,這件事情就算是不大肆宣揚,也不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是朕的孽子赫連祥,人如今朕已經暗中軟禁在他的府邸上了,沒有朕的命令,他是斷斷出不來的。”
皇上無奈的說著,如今已經不是想要隱瞞就能夠隱藏的住的了。
“赫連祥,皇上的長子?”
趙淵還是有些小意外的,他雖然剛剛那麽說,可是心裏麵以為會是七皇子的。畢竟大皇子是皇上的長子,雖然囂張跋扈了一些,但是應該不會很是沒腦子的,不然怎麽再宮裏生活了那麽久的?
他剛剛的那一瞬,是以為這件事情是七皇子動的手,他的年紀,若是帶了幾分衝動,看赫連瀚不滿,下了命令,也是合理的。
但是赫連祥……
“皇上,雖然本宮沒有因此遭受什麽,但是本宮手下的人也是有死傷的。這件事情,可不是軟禁便能夠解決的。大皇子這次的行為,可是關係到兩國邦交的!
世人都清楚,本宮這次是光明正大的來芸哲國求醫的,如今卻被你們的皇子給襲擊,這話說出去……”
皇上看著趙淵,目光不善。他最擔心的就是對方將事情拉扯到兩國關係上麵,一到了這個層次,說什麽都要十分謹慎了。
“是,僅僅是關押是顯得懲罰有些輕了,那麽趙太子想怎樣?”
皇上試探的看著趙淵,這件事情,若是罰的重了,不就代表是他那孽子的錯了,那麽說不說出去,有什麽區別!
“本宮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