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小斯在盧鳩耳邊說了什麽,盧鳩臉色略微一變,她馬上恢複正常,乘著眾人的注意力已經轉到解語塵身上,小心離開了。
銀發男子又打了一個手勢,一個隱身在人群裏麵的人已經跟了過去。
“今天尋找有緣人的方式就是……”解語塵故意拉長了聲音,等吊足眾人胃口以後,才紅唇微啟道,“隻要誰能接住它,那麽不管是誰,我解語塵今天晚上就交給他。”
一根銀質繡花針飛出,說時遲那時快,繡花針還沒能飛出半許,就被一片金葉子切成兩端,大半截金葉子插進木頭裏麵,解語塵微微一笑,有這種能力的人除了他還會有誰?
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傻了眼,整個大廳裏麵幾乎落針可聞。
“哎呀!”一個男子伸了一個懶腰從一間雅間的床上坐起來,隔著薄紗,眾人看見一位美嬌娘有條不紊地穿著衣服。
解語塵愣愣地看著薄紗裏麵的男子,他的身影如此熟悉,他的聲音也如此熟悉,但是卻不是他。
心裏的失望如潮水般襲來。
雪暸痕走出雅間,站在解語塵麵前,一雙鳳眼裏麵充滿了壓製不住的怒氣,兩個人的眼竟然如此相似。
解語塵微微後退一步,她低著頭不敢看雪暸痕一眼。
“西陵第一美人?秦淮圖花魁?”帶著戲謔的語氣,雪暸痕繼續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我們走吧!”雪暸痕一把打橫抱起解語塵,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你這麽能這樣呢?”
“語塵姑娘的清白被奪了,我們也就不活了。”
“嗚嗚……”
試圖衝上去的眾人被彪漢絲絲攔住。
到了房間,雪暸痕把解語塵狠狠摔在床上,滿臉怒氣,“你鬧夠了沒有,你是金枝玉葉,竟然在那麽多男人眼前衣著暴露。你……”
解語塵眼睛裏嵌著淚花,“我這麽做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哥哥無能,你明明知道我有多麽喜歡他,你不幫我也就算了,還要把我許配給別人。”
“語塵,你怎麽就不明白,那個人就算我貴為太子也無法左右他的思想。”
“你和他是那麽親密無間的朋友,你求他,他一定會答應。”
“朋友?那個人的手腕你太不清楚了,我之所以能和他成為朋友,僅僅是因為我是雪國的太子,換句話說,他需要的不是雪暸痕這個朋友,而是雪國太子這個朋友。夜家縱橫三國,財大氣粗的它動一動足以擾亂三國經濟,而且它暗中的儲備的力量不比我們國防的力量小,東夜陵這個人心機城府,武功謀略都是舉世無雙,你想和他在一起,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哥哥,你不了解他。”
“我不了解他,你知道是誰一夜之間收服了冥組織?你知道西陵的東廠大閹狗是怎麽死的嗎?你知道東廠為何突然消失在西陵的曆史上?”
解語塵愣在原地,難道這些驚天動地的事情都是東夜陵做的?
“東夜陵是閻王,你這輩子都不要沾惹他,再說,車池國大皇子以後遲早都是車池的太子,嫁給他,以後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有何不好?”
“不要,我隻要夜陵哥哥。”
啪……
解語塵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雪暸痕,眼淚不斷湧出,打了心愛的妹妹,雪暸痕一時間手足無措,想去安慰她但是又拉不下麵子。
“不要叫他哥哥,那是他的禁忌。”
“我就要叫他哥哥,夜陵哥哥,夜陵哥哥……”
唰……
雪暸痕一把扯過解語塵,一片金葉子淩厲的穿過牆壁,射在床沿上,整張葉子幾乎全部沒入床沿,能透過牆壁而且還能全部沒入床沿,這個人的內力深不可測。
解語塵雙眼無神地盯著那片金葉子,她從小養尊處優,就算她逃出雪國以後,憑她這張傾國傾城的臉,也沒有受過半點委屈。
剛才要不是雪暸痕拉了她一把,想必她的小命已經交代在這裏了。
她不敢相信她深愛的夜陵哥哥會對她下殺手,而原因隻是因為她叫了他夜陵哥哥。
雪暸痕歎了一口氣,“你現在知道他的手腕了吧?”
解語塵仰起頭,她微微一笑,“但是我還是喜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