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第149章 陸抗推理秀

“放開她,我承認,我全都承認!”魏元堯連忙出聲喊道,見白君灼收了動作,過去將殷芷玄擁入懷中,輕柔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別哭了芷玄,叔叔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殷芷玄趴在魏元堯肩頭,依然止不住淚水。白君灼倒鬆了一口氣,滴血認親什麽的從來沒什麽科學道理,她還真怕魏元堯無動於衷,到時候沒法逼他招供,指不定還會被他反咬一口。

安絕肅難以置信地看著魏元堯,問他道:“魏大人,你什麽意思?莫非你真的與瑜貴妃……”

“小公主是陛下與瑜貴妃的女兒,那個時候還在許昌,我雖會偷偷入宮見瑜貴妃,但並未作出任何出格的舉動。”魏元堯已經恢複了平靜,絮絮說道:“滴血認親大可不必,小公主五官外貌像極了陛下,又怎會是我與瑜貴妃的女兒?”

安絕肅鬆了一口氣,拍拍陸抗的肩膀道:“我就說,魏大人怎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陸抗淡然笑著,強調道:“魏大人也說是那個時候,後來呢?”

魏元堯雙目凝視陸抗,許久,才輕輕一笑,回他道:“霜嬈於後宮之中沉浮多年,又是陛下所有妃嬪中唯一育有子嗣的,自然想得到更多,於是便想出請邪佛求長生一事,我勸過她,她卻不聽我的。”

安絕肅一聽,不由皺起了眉頭,低聲提醒道:“魏大人,是瑜貴妃,你怎可直呼其名?”

“魏大人是不是避開了重點未談?”陸抗咄咄逼問道:“你與瑜貴妃究竟有沒有做過對不起陛下的事情?”

魏元堯搖頭,語氣堅毅,令人完全無法質疑:“我與霜嬈的確兩情相悅,這幾年我也托著關係進宮對她多有照顧,但我絕對沒有越過雷池一步,我與她是清白的!”

白君灼一聽,疑惑道:“你說你是清白的,那你剛才叫嚷著說你全都招認,招認什麽?”

魏元堯閉口不言,陸抗道:“是瘟疫一事。”

魏元堯倒沒有否認,微微揚起嘴角看向陸抗,問他道:“陸大人一口咬定是我所為,除了那兩些招認出我的人口說為憑外,還有什麽證據麽?”

“不久前第一次在太白樓遇見魏大人時,我便已經起疑,隻是想到魏大人一直心係朝政,名聲清白,便立馬打住了這個念頭。”

“哦?是我遇見你與紅音將軍在一起喝酒的那一晚嗎?”魏元堯想了一下,問道:“那晚我哪裏出了破綻,讓你懷疑我?”

“你說長安日漸衰微,你夜不能寐,為百姓操心。可你一個文官,大晚上不睡覺,跑到酒樓裏來操什麽心?不怕自己被感染麽。後來想起,你在太白樓的目的,是為了等替你搬運屍體的人的消息。”陸抗嘴角輕揚,接著道:“後來我請你喝酒,你宦海沉浮這麽多年,就算再清廉,官與官之間怎麽相處你還是應該明白的。可你絕拒絕了我,因為你知道太白樓的酒水都是永安渠的水釀製而成,甚至連他們用的杯子都是永安渠水洗過的。”

魏元堯聽罷笑了笑,道:“沒想到你的每一句話都包藏心機,我隻專心對付殷氏一族,倒忘了你這條手眼通天的好狗。”

“當時與你說話,我並未含有一絲試探的意味。隻是後來你實在暴露的太多,我才會往這方麵想。”陸抗繼續道:“後來多次在太白樓中遇見你,想必那個時候你已經不僅僅是要與你的下屬聯係,而是因為你知道大夫們聚會的地方就在太白樓,你需要時刻打聽他們的消息,以便於知道他們有沒有研製出解決瘟疫的藥方。”陸抗將線索娓娓說來,旋即又補充道:“若是你還要狡辯,去太白樓詢問店家便是。”

魏元堯並未反駁,點了點頭道:“不錯,你說的都對,還有呢?”

“後來白姑娘隻差最後一步便可想出治愈瘟疫的藥方,你見如此,便綁架了白姑娘,還毒瞎了她的眼睛。隻是你沒想到,白姑娘的眼睛雖然看不清,卻依稀可以辨別人的身形。”陸抗接著說道:“白姑娘並未見過你,甚至不知道你長什麽樣,可你的身體在短期之內無法改變,因此暴露了你自己。”

聽到這,白君灼點頭道:“沒錯,那日綁架我的人,臉的確不同,身形卻與你一模一樣。我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感官就會非常敏銳,我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你。”

“說的都對,的確是我。”魏元堯看向白君灼:“對不起白姑娘,我也是迫不得已,看見你即將毀壞我的全盤計劃,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好在你的眼睛已經恢複如常了。”

“你這算是供認不諱嗎?”白君灼疑惑道:“那日我還聽你說,你說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與殷氏一族為敵,單憑你一己之力你絕對無法做出多大的響動,絕對還有比你勢力更大的人在背後支持你,他是誰?”

魏元堯搖頭道:“沒有誰,一切都是我一個人,我想毀了殷氏,為霜嬈報仇。”

“魏大人,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安絕肅忍不住開口,焦急望著魏元堯。

“當年我與霜嬈兩情相悅,霜嬈她爹非讓她嫁給還身為三皇子的殷沐。若當初她沒有嫁給他,她又怎會從安於平淡、不問世事的閨中小姐,變成追名逐利的毒婦人?”魏元堯眼中有嘲弄之色,不知是自嘲還是在嘲笑誰:“當時我若能娶霜嬈,又何必淪落宦海,此生不複!”

“瑜貴妃自己變壞,要弄出那些事情來害人,關殷氏一族什麽事。”白君灼忍不住說道,“而且照你的話聽來,害的你們如此的根本不是皇帝,而是杜霜嬈的父親,他看不起你是個窮小子,才要讓自己的女兒嫁給皇子的。”

“你說得對,他是不是什麽好東西,所以我埋的第一具屍體便是他。”

“什麽?”陸抗吃了一驚:“杜大人不是在跟來長安的時候水土不服病倒了,而是已經死了?”

“是”魏元堯點頭:“他害死了霜嬈,我便親手殺了他。”

“你簡直喪心病狂!”白君灼罵道。

“既然你全都招認了,安大人,快派人將他抓起來吧。”陸抗轉身對安絕肅道。

“等等!我還有一事不解。”安絕肅開口道:“你說在水源附近埋下屍體便會誘發瘟疫,城中漫延的瘟疫都是由屍體導致的,就算杜大人是你埋下的第一具屍體,數量也恐怕遠遠不夠造成瘟疫。所以,你埋下的第一批屍體從哪裏來?”

這個陸抗也沒有想明白,看向魏元堯。

“這個的確與皇帝有關,”白君灼先他開口道:“皇帝選擇的遷都時間是夏秋交接之際,天氣變冷,加上人群大量遷徙,很多人水土不服,容易生病,尤其老弱婦孺,很容易死傷。我想這便是第一批屍體的來源。”

魏元堯看向白君灼,目光中竟有一絲惋惜,微微一笑道:“若是白姑娘真能為我所用,那我必然可以讓殷氏一族陷入萬劫不複之淵。”

“何止是殷氏一族,整個長安城的百姓都得為你那可笑的瑜貴妃陪葬!”白君灼怒目看他,真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上幾刀。怎麽社會上總會有這種三觀不正的人?

“我與她的情感,你們又怎會明白。”

“好在我們不明白,若是人人都如你一樣,黎國早已生靈塗炭,估計已經見不到活人的影子了。”陸抗淡淡開口說了一句,便喊道:“來人!”

“不勞你們了。”魏元堯淡淡說了一句,懷中殷芷玄已經停止哭泣,又聽不懂他們的話,已經趴在他的肩頭睡著了。他向看親生女兒那樣慈愛的看著殷芷玄,良久才將她交到白君灼手中。

白君灼接過,便有官兵一擁而上,將他押了下去。

安絕肅處於震驚之中,良久才緩過神來道:“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是這個樣子,至少在今天淩晨,你讓我把魏大人喊過來下棋的時候,我還沒想到會是如此。”

“是啊,我也沒想到事情竟是如此。既然他已經供認不諱,接下來便由大理寺和陛下做主了,我先門行一步。”陸抗說著,轉頭看向白君灼,道:“白姑娘,我們可以走了。”

白君灼跟著他出了大理寺。到了外麵,陸抗接過白君灼手中的殷芷玄,這一動靜,小姑娘幽幽轉醒,揉了揉眼睛問道:“陸叔叔,葡萄叔叔呢?”

陸抗沒有回答,白君灼過去捏捏她的臉道:“芷玄剛才表現的不錯,姐姐買糖給你吃。”

殷芷玄想到剛才白君灼抓著她的手要紮她針,此時還有些怕怕的,躲到陸抗懷中緊張兮兮的看著白君灼。

“別怕,剛才我也是逗你玩呢,怎麽會真的紮你?”白君灼微笑著,正好看見身邊有一個賣糖葫蘆的走過,便喊住他買了一串糖葫蘆給殷芷玄。

殷芷玄猶豫著接過,吃了一口,白君灼問道:“好吃嗎?”

的確很甜很好吃,殷芷玄點了點頭,這才原諒了白君灼,對她道:“好吃,我還要吃小糖人兒,還要吃那邊的餅餅!”

白君灼轉臉看了看一邊的燒餅攤,便要過去買燒餅,突然從某一出鑽出來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子,牢牢的抱住了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