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第040章 玄女的身份

此時玄女娘娘已經是鄒氏的座上賓,鄒氏正與她探討一些精深的道法,突然有下人進來稟告道:“老夫人,殷公子求見。”

玄女止住話頭,不滿道:“研習道法,最怕旁人打攪,老夫人若是還想繼續聽下去,不如讓那人改日再來吧。”

鄒氏臉上微露難色,外人隻知道那是白家藥堂的大東家,卻不知那是財傾朝野的九王爺。他求見,自己哪裏有權利不見?

“玄女娘娘,此人與白家關係匪淺,不可怠慢,還請玄女娘娘稍等片刻。”鄒氏轉身又對下人道,“去將殷公子帶進來吧。”

玄女麵有怒意,突然站起來,拱手道,“既然如此,本尊先告辭了。”

說罷她便要向外走,正好殷洵迎麵走了進來,玄女瞥了一眼殷洵,便猛地止住了腳步,偏過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不知殷公子大駕光臨,是有何事?”鄒氏走下軟榻,緩步走到殷洵麵前。

殷洵還未開口回答,玄女突然走到他麵前,擋在他和鄒氏之前,眼神癡癡地望著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及他的臉,又害怕什麽似的不敢真正的碰上去。

“鳳翥龍翔,仙姿國色,龍魂繞體,這位公子,這位公子看著好生眼熟,不知在哪裏見過?”

殷洵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隻覺得這個女人穿的真多,臉上的粉塗得也真厚,這大夏天的,讓人看著就熱。

“這位是?”他以為這也是白家女眷,便出聲問鄒氏。

“這位是玄女娘娘。”

“哦?”殷洵此番正是為了她而來,便仔細打量一番。

玄女發現他在看自己,不由正了臉色:“公子可曾見過本尊?”

殷洵並不覺得遠在許昌的那個人會派這樣的人來害他性命,既然不是衝著自己來的,殷洵也懶得理她。

玄女見他不回答,又追問:“那麽公子可曾在夢裏見過本尊?”

殷洵覺得好笑,冷聲道:“我所見過的玄女娘娘國色天香,並不長你這樣。”

玄女也不惱,依然一本正經:“生而為人,身形皆有肉身父母所賜,我轉世而來,自然有所改變。既然公子未在夢中見過我,也未在現實中見過我,那麽公子一定是前世見過我。”

不是她覺得自己麵熟的嗎?怎麽說到後來變成自己見過她了?

若這樣的話換做白君灼,殷洵還不會覺得惡心。可這一把年紀的玄女娘娘,出言調戲明顯比她小很多的男人,可就令人難以忍受了。

不過殷洵明顯懶得同她計較,便不理會她,對鄒氏道:“老夫人,今日前來,自是有事相商。”

鄒氏聽聞此話,便吩咐道:“帶玄女娘娘下去休息。”

下人迎上來,玄女卻斥退下人,依然看著殷洵,柔聲道:“若本尊沒有算錯,公子與本尊應該是緣定三生,所以才會初次見麵便覺早已熟識。”

玄女的視線仿佛是黏在他身上,一刻也不願意離開。

殷洵依舊漠視,對鄒氏道:“老夫人,明日既是六月十五,若我沒查錯的話,洛陽城所有商戶人家都會聚到一起交談合作,促進來往之事吧?”

鄒氏略微尷尬地看向一邊的玄女娘娘,這玄女倒是一點也不尷尬,“公子仙體未開,自然不記得前世之事。假以時日,本尊為公子開了仙體,公子便會明白本尊今日所說非虛。既然公子有事,本尊便先告辭了。”

玄女臉上癡癡地神情一掃而光,端莊大氣地與殷洵告辭,便退了出去。

鄒氏屏退了所有下人,才回道:“明日卻有燈會,王爺為何問此事?”

“如今本王是白家藥堂的東家。此事雖然無其他人知曉,可到底本王也是花了錢買下藥堂的。”

“王爺究竟想說什麽?”

“無他,隻想與白姑娘一起去燈會看看而已。”殷洵挑眉微笑,“也是看看她究竟有沒有能力,替本王打理好這藥堂。”

鄒氏深知殷洵的目的並不在此,“我那孫女的能力,想必王爺應該清楚才是。再說王爺何必在乎這小小的藥堂,就算虧損到無法支撐下去,對王爺來說不過是少個了玩物,不是嗎?”

“嗬嗬”殷洵冷笑一聲,“我想要的自然不是藥堂,老夫人既然暫時不願意將那東西給我,那就不必再說了。”

鄒氏也冷笑著點頭,“既然王爺想去燈會玩玩,那去便是了,又何必來通知老身呢。”

“為了明日方便,今夜在府上叨擾一晚如何?”

鄒氏麵無表情,“王爺屈尊降貴,自然使白府蓬蓽生輝,別說一晚,就是常住,老身也不敢說半句不可。”說到這裏,頓了頓,“隻是白府最近不甚太平,王爺可要小心,萬一被妖魔鬼怪抓了去,老身可沒本事救你。”

“謝老夫人關心。”殷洵點頭微笑。

從鄒氏那裏離開,殷洵便被下人一路帶到了西廂客房,沒想到白君灼和沈青已經等在那裏了。

沈青見殷洵過來,滿臉敬佩地對白君灼道:“白姑娘料事如神,居然猜到老夫人會將主子安排在這邊的客房。”

殷洵聽到不解,“什麽?”

白君灼笑道,“白家客房隻有西南兩麵,奶奶敬重玄女把她安排在南麵,又不滿殷公子,自然不會將他和玄女安排在一起了。免得過去與玄女探討道法的時候還得見到不想見的人。”

殷洵也淡淡笑著,“你倒有幾分小聰明。”

白君灼也不在意,轉而問道,“見過玄女了?”

“見了。”

“你可認識她?她是不是衝著你來的?”

殷洵往椅子上一座,滿是不屑地道,“與我為敵的人,斷然不會派這麽惡心又無腦的女人過來。”

白君灼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可不能以貌取人,玄女雖然打扮怪異,手段還是有的,至少比我姨娘和長姐厲害多了。”

“既然那人不是衝著主子來的,一定是衝著白姑娘來的,”沈青接話道,“白姑娘又惹了外頭什麽人?”

“放心,我絕對會把他揪出來的。”白君灼語氣森冷,垂眸想了片刻,又道,“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去白日裏發生火災的庫房看看?”

殷洵看著她道,“有什麽好看的?不是沒燒著麽,你若是有空,多看看阿卿的病情。”

“你也聽別人說了那玄女的手段有多奇妙了,就不想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白君灼目露些許失望,“人類就是靠著好奇心才能進步的,你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殷洵聽她如此說,連忙擺手道,“沈青,你陪她去吧。”

“是。”

沈青和白君灼出去,殷洵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不多時,莫鷹過來了,“主子,那個玄女的身份已經查清了。”

殷洵睜開眼,懶懶道,“這麽容易就查清楚了,看來真正的幕後之人也並非是什麽難對付之人。”

“的確,”莫鷹回答道,“這個玄女原名夏芊芊,老家在青州附近,當年青州發大水,她隨災民一同來到洛陽,原本食不果腹衣不蔽體,卻突然傳出她是九天玄女轉世的謠言,一時間洛陽人人將她奉若神明,她的名氣也越來越大,直到如今,已經有十幾載了。”

“裝神弄鬼十幾年,都沒有人發現?”殷洵冷冷說道,“洛陽的百姓真是蠢得可以!”

“這倒也不能怪百姓。據說城內有人重病,喝了她的符水立馬就好,有人丟東西,請她用天眼查探立馬就能找到,不過更多的是洛陽大戶人家後宅裏的女人,利用她來除去對手。隻要她說哪個女人是妖魔幻化,就算這姬妾再得寵,宅主也會聽她。她起初似乎也想用這種方法除去白姑娘,可不知發生了什麽,使得她突然改變了主意。”

“有病喝符水就能好?這麽厲害?”殷洵嘲諷地問了一句。

“這個玄女的一張符紙價值千金,非大富大貴的人家絕對用不起的。”

“那不過是手段高明一些的騙子罷了。”

莫鷹接著說:“屬下還查到,這個玄女和沈記藥鋪的大當家來往密切,而白姑娘又因為前些日子在生意上的事情得罪了沈家當家,也許就是他派玄女過來害白姑娘的。”

殷洵沉吟道,“沈記藥鋪?這麽說,此事不過是商場上的勾心鬥角而已了。”

莫鷹點頭,“的確與我們無關,可是主子,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幫白姑娘?”

殷洵不語,腦海中浮現白君灼垂眸沉思,算計別人的樣子。恰是這樣的她,才越發的睿智動人,比一般的閨閣女子多了些許別樣的味道。

他搖搖頭,“這些人的小打小鬧,由他們去吧。白君灼不蠢,死不掉的。”

“是。”莫鷹應著,又道,“主子,你需要洛陽的地圖嗎?畢竟明晚燈會,你單獨與白姑娘兩個……”

“不必,”殷洵出聲拒絕,“你回去吧,這邊有沈青便夠了。”

莫鷹應聲出去,剛走沒多會,窗外又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殷洵偏過眼看見似乎有人影閃過,便將手邊杯盞擲了出去。

冷聲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