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第116章 又見蛋花湯

鄒氏道:“我還有最後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這些日子奶奶也知道了你的能力,藥堂交給你,奶奶放心”鄒氏頓了頓,接著道,“隻是,你畢竟經驗不足,在有些事情上略顯稚嫩。所以,我要你給自己找個幫手。”

“我已經有劉叔了啊,還有藥堂裏留下的幾個在白府打拚了幾十年的,靠著他們一定可以的。”白君灼立馬說道。

鄒氏搖搖頭:“劉順他們,雖然盡心盡責,也隻會聽命辦事而已。若想讓白家藥堂生生不息,你需要一個會做生意,經驗豐富的人。”

白君灼沉思半晌,喃喃道:“我應該去哪裏找呢?”

正在此時,何嬤嬤進來報道:“老夫人,茶大人派人過來請三小姐。”

白君灼起身道:“正好我也要去見他,奶奶,我先過去了。”

鄒氏點點頭,白君灼跟著何嬤嬤出去,趕往州府。

到了州府,府內衙役直接帶白君灼進了大牢,茶瑾之已經在那裏了。

“茶大人。”白君灼微微屈膝行了一禮。

茶瑾之連忙回頭看她,示意她免禮,然後指著牢中剩下為數不多的人道:“白姑娘的方法的確有用,願意關在這裏的人情況大有好轉,甚至那些神誌不清的人也恢複如常了。”

白君灼眉頭輕蹙,不解道:“什麽叫願意關在這裏?”

茶瑾之道:“玄女死後,多數人家不願意讓自己家的孩子被關在大牢中,便在州府之前求了幾天,我迫於無奈隻好放他們回去。”

白君灼想到初遇那三個獵戶時他們對她說的話,那個時候自己剛離開洛陽,茶瑾之就已經把人都給放了。自己當初還想不通,現在知道,原來是這麽回事。

“那我二叔殺了爹爹的事情,又做何解?”白君灼直直盯著查瑾之,語氣生冷的問道。

“白姑娘說真凶另有其人,可那日人證一口咬定是白二爺所為,白二爺又在牢中自殺,死無對證。”茶瑾之解釋道,“另外,白老夫人也出麵,證明此事是白二爺所為,我才會這麽判的。”

“什麽?”白君灼大驚失色,“奶奶出麵作證,說爹爹是二叔殺的?”

茶瑾之點頭。

白君灼陷入沉思,鄒氏她,究竟在搞什麽鬼?

沉默片刻,牢門之內突然有個人站起來,走到牢門前對茶瑾之道:“茶大人,我的病情已經好轉,能不能出去?”

茶瑾之也不知道,轉眼看向白君灼,白君灼回過神,看了眼這說話的人,男子二十歲左右,看起來的確神思清明,一點中毒的跡象也沒有了。

白君灼打量了他好久,奇怪道:“這人是誰?為何看起來如此眼熟?”

牢中人聽白君灼這麽說,便答道:“在下是沈記藥堂沈澤的外甥,名叫賈汕棠,也覺得姑娘分外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白君灼突然想起來,這人不就是那日夜探沈宅的時候遇見的“蛋花湯”嗎!這穿了衣服一派人模狗樣,她都不認得了。

“蛋花湯,你真的好了啊?”

賈汕棠一聽這稱呼,模模糊糊有點印象,想了好久終於想出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對白君灼道:“原來你就是白姑娘,之前誤食寒食散,還因此上了癮,食用過多神智失常,讓姑娘見笑了。”

白君灼轉臉對茶瑾之道:“茶大人,能否讓我替他診斷一下?”

“自然可以。”

賈汕棠把手伸出來,白君灼替他診了會兒脈。

能控製毒癮,還給它完全解掉的人得有多大的毅力和耐力啊,這蛋花湯也不簡單。

良久,白君灼點頭道:“這藥隻要不繼續服用,就可以漸漸控製住,公子如今應該完全可以控製自己了,隻要清了體內的餘毒,便再無任何問題了。”

賈汕棠微微一笑,問茶瑾之道:“茶大人,小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裏了?”

茶瑾之看了眼白君灼,白君灼點點頭,茶瑾之便命人打開牢門,將賈汕棠放了出來。

賈汕棠拱手對白君灼道:“我在牢中也聽說,給我們吃的藥和想出控製毒癮方法的人都是白姑娘,賈汕棠在這裏謝過姑娘。”

白君灼對他微微一笑,轉而問茶瑾之:“茶大人,今日叫我來除了說明某些事情的真相外,還有什麽事嗎?”

茶瑾之搖頭,“雖無其他事,但……”

“既然沒有其他,我就先告退了。”白君灼與茶瑾之打了招呼,就與賈汕棠一同走出大牢。

茶瑾之話都到了口中,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略有些神傷地看著白君灼離開的背影。

出了大牢,賈汕棠問道:“白姑娘是不是有話要對在下說?”

白君灼點頭,她剛才知道這人是蛋花湯後,就想到了鄒氏口中那個能幫他一起做生意的人。論做生意,洛陽城絕對沒人比得過沈澤。所以她想是不是可以從蛋花湯下手,把沈澤收入自己囊中呢?

白君灼問道:“你舅舅現在怎麽樣了?”

賈汕棠仔細想了想,回道:“我在牢中關了有些日子了,舅舅如何我也不知道,若是白姑娘擔心舅舅,不如跟我一道去沈宅看看吧。”

白君灼正有此意,便與賈汕棠一同趕往沈宅。

不多時便到了沈宅門口,不過半月未見,沈宅外麵已經極其灰敗,門口的守衛也不知去向,乍一看上去,與當初白家落難的時候有得一拚。

白君灼和賈汕棠都有些詫異,賈汕棠連忙上前敲門,進了一看門沒有鎖,便推開直接進去。

白君灼也跟了進去。到了裏麵才發現,沈宅居然如此破落,裏麵一個下人也看不見。

“大舅舅,你在這兒嗎?”賈汕棠大聲喊了一句,沒有人回應他。

他無法接受這麽大的突變,慌亂的找了幾圈,沒看見有人,便頹然地坐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道:“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白君灼也一頭霧水,思前想後,覺得能讓這麽大的沈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破落成這樣的,一定是寒食散的原因了。而追根究底,也是因為自己在沈澤不知情的情況下用麵粉換走了他配好的寒食散,才會使他虧損至此。

白君灼心中有些愧疚,上前安慰道:“蛋花湯,你也不要太難過了,人有禍兮旦福……”

話還沒說完,便聽見大門傳來“吱呀”一聲,一股酒氣先著人氣衝了進來。

白君灼止住話頭回頭看,隻見沈睿架著喝的爛醉的沈澤走了進來,看見白君灼和賈汕棠微微一愣,沈睿沒好氣地對白君灼道:“你這個女人,為什麽會在這裏!”

賈汕棠連忙起身上前,幫沈睿扶著沈澤,不解道:“二舅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沈府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沈睿指著白君灼道:“還不都是因為這個女人,毀了哥哥配製好的寒食散,你知道寒食散這種東西有多值錢嗎?就因為寒食散,我們沈家,虧的一敗塗地!”

白君灼的確心存愧疚,但聽沈睿這麽說,心中頓時不滿,冷聲道:“你可知寒食散是什麽東西?難道為了你們沈家能賺錢,就要讓洛陽城毒品漫延,變得烏煙瘴氣?而且寒食散這種東西是朝廷下令不許販賣的,若不是我提前毀掉了你們府上的寒食散,你們定是要被株連九族的!”

“你信口雌黃!”沈睿叫道。

“二舅舅,白姑娘說的是真的,”賈汕棠扶著沈澤,對沈睿道:“我那段日子就是吃了太多的寒食散,才會神智不清,這東西真的是害人的,毀了它才是正確之舉!”

沈睿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居然幫著外人說話?”

“我隻是幫著理。”賈汕棠道。

沈睿麵色黑沉,對白君灼道:“你走吧,我們沈家不歡迎你!”

白君灼看了眼爛醉如泥的沈澤,這樣的人她白家藥堂也不需要。她冷哼一聲便往外麵走,經過沈睿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掃著沈澤渾身上下,道:“他身上有毒未解,還這麽喝酒,估計也沒幾天好活了,若是你們沈家實在困難,我倒是可以施舍你一些棺材錢。”

話音剛落,沈睿怒目圓瞪,一副要殺了白君灼的樣子。

白君灼從來不會說這麽惡毒的話的,不過他就是看沈睿不爽。一個人蠢可以,但不能又蠢又壞心又自以為是。這沈睿剛才的意思不就是害洛陽城的百姓可以,隻要他沈家賺錢就行了嗎?

哼,這種人不氣氣他難消心頭之恨。

賈汕棠也略懂醫術,聽白君灼這麽一說,便立即按住沈澤的脈搏,出言對怒發衝冠的沈睿道:“二舅舅,你先不要生氣,白姑娘說的是真的,舅舅身上真的有毒,而且是與寒食散類似的,能使人成癮的毒!”

沈睿說不出話了,他知道沈家現在生存都困難,沈澤現在如此更是雪上加霜,他完全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賈汕棠轉臉看向白君灼,道:“白姑娘,我知道你醫術過人,求求你醫治一下舅舅吧!”

白君灼現在還有些氣,冷哼道:“救他?我的診金可是很貴的,沈家給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