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床上說話呀!”
殷洵不說話,隻是著看她,白君灼頓覺自己太過急色,羞得無地自容。
終於,他露出一個意外絢麗的微笑,低頭吻上白君灼緊緊抿著的唇,她連忙閉上眼睛,臉上滿是羞赧,緊張到不知所措,一雙柔軟的手胡亂地在他身上煽風點火,感受他*結實的肌理。
啊啊,她家殷主子身材真好!這就是傳說中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要是在現代,不是個偶像派大明星也是個時尚雜誌男模,女粉絲千千萬,可最後卻選了她。要是能回到現代的話她一定天天發微博秀恩愛,發他的照片氣死一群單身狗!
可能是想的太專心了,她連自己笑出聲來都不知道。
“笑什麽?”殷洵注意到她走神,挑著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問道。
白君灼慌忙搖頭,雙手圈上他的脖子,“沒,沒笑什麽。”
殷洵沉默了一會兒,道:“把眼睛睜開。”
白君灼嚐嚐的睫毛抖了抖,沒好意思睜開。
殷洵壞壞地笑了一下,俯下身湊到她的耳邊道:“想看就看呀,反正都是你的。”
白君灼羞得簡直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真是可惡,她雖然沒有過經驗,但好歹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艾薇還是看過的,可如今居然被他占了主導地位!
女漢子的氣勢哪裏去了!先進幾千年的《♂之哲學》知識哪裏去了!
但就算心中不爽她也隻能繼續不爽,管她什麽氣勢什麽知識,殷主子完全壓倒式的氣場讓她毫無反抗的可能。突然間白君灼張口在殷洵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殷洵口中溢出一聲輕呼,微微抬起頭看她道:“弄疼你了嗎?”
白君灼臉色微白,深呼吸了好久才有力氣開口說話,她眼眶紅紅,對殷洵點點頭,又搖搖頭。掙紮好久,白君灼又抓著殷洵的後背呼痛道:“子,子溯,太疼了……”
“怎麽會這樣,你不是……”殷洵也意識到有些地方不對。
他低頭看去,驚訝地看見床單上星星點點暗紅色的血跡。再看看她身上,除了容易被人看見的位置被刻意地弄出紅痕之外,其他地方毫無歡愛過的痕跡。
他瞬間明白了什麽,喃喃道:“沈青沒碰過你。”
“什麽?”白君灼茫然地看著他,“可是沈青明明有自己說過,他對我……”
“他是母後的人,可能是受了母後的脅迫,或者不是母後,是我們不知道的人。總之他並非想要背叛我,他隻是想讓你心中有結,不願意嫁給我。”
白君灼不說話,頓時委屈和欣喜一股腦衝上心頭。丫的,害她自卑了整整兩天,還害她差點就逃掉了,還好她家殷主子沒有放棄她。
“他又要完成那人的任務,又不願意真正的傷害你,所以才會估計在你身上弄出痕跡,”殷洵感慨萬分:“也苦了他一片心意。”
“我看他倒不是不想傷害我,他隻是不想背叛你。”白君灼輕輕說道:“那現在呢?既然他沒有背叛你,你要去救他嗎?”
“也許吧,”殷洵回答道:“當初救了沈青之時,便覺他的出現太過突兀,也派陸抗去查過他的身世,他可能跟影衛營有關。”
白君灼好奇問道:“什麽是影衛營?”
“太後手中的一批死士,被太後派到朝中各個大臣的身邊,監視控製他們。”殷洵回道:“否則一個女人,光靠家族的支持絕對不會擁有今天的權利。”
這個神秘組織聽起來有些像明朝時候的錦衣衛呀,而且怎麽跟申無介那個便宜爹手下的組織很像呢?會不會那個神秘男人和太後也有關係?
難道!難道太後就是申無介那個便宜爹?難道太後是男扮女裝的?
呸呸呸,腦洞大了,趕緊堵住。這腦洞是個古代人絕對接受不了。
而且她答應了申無介不會將他便宜爹的事情說出去,便轉而問道:“既然你當時就懷疑沈青的身份,為什麽還讓他呆在身邊?”
“事實證明我的眼光還是很正確的,沈青就算聽命於別人,他的心還是向著我的。”殷洵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這不是我們現在應該討論的事情。”
白君灼心跳如雷,緊緊地抱著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窗外落葉簌簌,明月高懸。
*
次日醒來,殷洵已經不見蹤影,白君灼心中一急,連忙出聲喊他:“子溯!”
守在門外的人聽見喊聲立即推門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老婦人,身後跟著居安和思危,捧著幹淨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那為首的老婦開口道:“九王爺一早便入宮去了,他見王妃睡得沉,便叮囑我們伺候在外麵。”
白君灼點點頭,問道:“你是誰?”
“奴婢是九王爺的奶娘,喚作黃嬤嬤。”黃嬤嬤回了她的話,轉頭吩咐居安思危道:“快伺候王妃更衣。”
“是。”
居安思危一起走過來,扶著白君灼下床,白君灼連忙道:“不用不用,衣服放那兒,我自己穿就好。”
居安含笑道:“王妃您昨夜辛苦了,就讓咱們伺候吧,否則咱們倆可就成了吃白飯的了。”
思危不說話,自顧自扶著白君灼下床替她穿衣服。白君灼的確手足無力,隻好任由她們伺候。又偷偷瞄了一眼黃嬤嬤,見她正在*她那張泥濘的床單。
那上麵可都是她和殷洵歡愛過的痕跡,不過看到這個,白君灼突然想到沈青說他和她發生過關係的早上,自己身下的床單倒是格外的幹淨。她當然居然毫不懷疑就信了沈青的話,還傷心了那麽久,真是蠢。
黃嬤嬤看見上麵的痕跡,表情甚是滿意,跟得了多大的賞賜似的。白君灼臉上一紅,連忙道:“黃嬤嬤,床單我可以自己洗。”
黃嬤嬤笑著看了白君灼一眼:“瞧王妃這話說的,您堂堂王妃哪有自己洗床單的道理。”
“可是……”啊,可是真的好丟人啊。
黃嬤嬤似乎看出了她在擔心什麽,忙安慰道:“王妃不必覺得不好意思,王爺小的時候啊,尿布都是奴婢換的,床單自然也是奴婢親手洗的。王爺小時候啊,可愛尿床了,一晚上都得換三四次尿布呢……”
啊?她家殷主子這麽炫酷,小時候居然還尿床?
白君灼輕笑出聲,從鏡子裏麵看身後替自己梳頭發的居安,她也憋著一臉的笑。
黃嬤嬤收拾好床單便告退出去,居安思危伺候白君灼穿戴完畢,又上了早膳。用完之後便見伏雲月帶著她的貼身丫鬟歡歡喜喜地走了進來,開口便問白君灼道:“妹妹可吃完早飯了?”
白君灼對她胡亂闖入很是不滿,也不喜歡她太過親密的表現,心中翻了個白眼,回答道:“吃了。”
“我也吃過了。”伏雲月不待她問便主動回答,然後又道:“剛才風玉蝶和葉倩倩過來找我,說是秋高氣爽,城東灞河邊上的紅楓可好看了,要請咱們倆個一起遊湖,妹妹去嗎?”
就算她表現地再怎麽熱情,白君灼也知道共同分享一個丈夫的兩個女人不可能真心要好,她們又不是娥皇女英。
她心存戒備,輕笑搖頭:“不去。”
“剛下完雨,今個兒天氣這麽好,咱們去放風箏嘛!”
“不去,我身子不爽,你自己去玩吧。”白君灼依舊淡淡拒絕。
“去嘛,”伏雲月晃著她的胳膊道:“妹妹整日悶在王府中憋壞了怎麽辦?這長安城大好風光,妹妹真不想看看嗎?”
白君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想是想啊,可不是跟你一起。
伏雲月見她還是不答應,繼續糾纏道:“王爺的母妃本是風大人的外甥女,風玉蝶也算是王爺的表妹,妹妹就當是去見見親戚嘛,好不好呀?”
殷洵的表妹?
白君灼低頭想了一下,雖說她仗著殷洵的寵愛完全可以橫行霸道,不必去刻意拉攏任何人。可總是躲著不見人也不是個辦法,她若想在長安立足,也得建立自己的交際圈才是。
她便衝伏雲月點了一下頭,帶著杏子與她一起去了城東灞河。
秋天再美也不及春天,堤上隻有漫延開來的野菊花和紅似雲霞的楓葉,不過黃黃紅紅一大片也是醉人。
公子王孫輕袍緩帶,貴家小姐三倆成群放著風箏,伏雲月衝湖中心一間畫舫揮手喊道:“玉蝶,倩倩,我們在這兒!”
她十分高興地挽著白君灼的手走到河岸邊,杏子和伏雲月的貼身丫鬟緊緊跟上。風玉蝶和葉倩倩命人將畫舫開到岸邊,接她們上去。
伏雲月放開白君灼飛快地走了上去,站在上麵對白君灼揮手道:“妹妹快些過來!”
白君灼邁開步子也打算走上去,正在這時斜刺裏衝出來一抹粉紅色的身影撞向她,二人齊齊摔倒在地。
白君灼揉揉摔疼的屁股,還未開口說話,隻見黑壓壓圍上來了一大批人,那個撞到自己的人惡狠狠地開口道:“你居然敢撞我,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