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狂妃:王爺藥別停

第289章 合作陷害人

伏明月手一鬆,杯子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黑了起來,要是在黎國,摔杯子還可以被說成是“歲歲平安”,不過南蠻好像沒有這個傳統,在這麽重要的場合摔杯子,明顯是犯了大忌諱的。

白君灼不知道伏明月有什麽打算,不過她向來不是這般馬虎的人,她的每一個錯誤應該都有目的。

南蠻王似乎有些生氣,瞪著眼睛看伏明月,仿佛下一刻就要給她耳光了。伏明月卻在這個時候雙目一閉,直直摔了下去。白君灼來不及反應,連忙上前扶住她。

南蠻王臉上的神情又換做擔憂,問白君灼道:“王妃這是怎麽了?”

白君灼掐了一下她的脈搏,根本什麽事都沒有。

她想了想,猜測伏明月是想用這個機會叫南蠻王發現她房間門口的人頭,便對南蠻王說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什麽了,娘娘今日一整天都恍惚不安,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而且我看娘娘印堂發黑,神思飄忽,就像是……像是……被人下了降頭一樣!”

“什麽降頭?”南蠻王還不太理解這個詞的意思,又見伏明月昏迷不醒,便立即宣了禦醫過來,將伏明月帶回寢宮去,眾人也都跟著過去。

禦醫檢查了一會兒,跟南蠻王匯報了伏明月的情況,白君灼問一旁的小煙道:“他說什麽?”

“大夫說他覺得王妃什麽都正常,不知道為什麽王妃突然昏倒。”

她剛說完,南蠻王又看向了白君灼,衝她道:“你過來。”

白君灼看他麵色不善,猶豫了一下。南蠻王冷著臉催促道:“叫你過來就過來!”

白君灼連忙跑了過去。

南蠻王問她道:“你剛才所說的降頭是怎麽回事?”

“降頭是一種用來害人的秘術,娘娘在黎國的時候就被人家下過降頭,那時的情況與現在一模一樣。”白君灼說著,抬頭偷看了一下南蠻王的臉色,見他聽得認真,便接著道:“娘娘今天上午才開始出現這種症狀的,若真是有人給娘娘下了降頭,應該也是今天早上的事情。”

“這下降頭,要怎麽下?”南蠻王又問她。

白君灼皺著眉頭思慮一番,對他道:“我們黎國的降頭,就是用桃木刻個小娃娃,再寫上被下降頭之人的生辰八字,扔在床底下便可以了。不知道南蠻國的降頭是怎麽下的。”

南蠻王沉吟半晌,看向緊跟在他身後的婦人,問她道:“今早不是派你來檢查過王妃的東西嗎?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

婦人搖搖頭,回他道:“這個寢宮裏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可疑之處。”

南蠻王又轉過頭看向白君灼,舉起手罵道:“刁奴,居然敢用這種無稽之談欺騙我!”

白君灼看他的樣子是要打自己,連忙一邊大叫著“冤枉”一邊逃竄,她瞥見小煙就站在觀音柳旁邊,便往小煙身上一靠,把小煙推向觀音柳。

小煙沒站穩,一下子撲倒那個盆栽,觀音柳摔在地上,花盆“啪”的一聲碎成好幾片,裏頭那個人頭掉了出來,咕嚕嚕滾到南蠻王的腳下。

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驚,旋即立即竊竊私語了起來。

白君灼也假裝很驚訝,與小煙抱到一起,驚懼地看著那個人頭。她今天在看那本“玄密”的時候,發現書頁很舊,應該是南蠻王時常翻閱的,所以他一定知道這灌了水銀的人頭代表了什麽。

她又偷偷瞥了一眼站在眾王子身邊的赫姬,見她原本粉色的皮膚瞬間變得慘白,不由暗暗同情了她一下。

就她這小手段,還想跟伏明月鬥?現在早點叫她發現,以後能老實點,對她也是有好處的,而且她是南蠻王之前最寵愛的妾侍,想必南蠻王應該隻會教訓她幾句。

早死早超生,總比深陷泥潭無法自拔,最後灰飛煙滅的好。

南蠻王彎腰將人頭撿起,仔細打量了一番,又反過來看看切口處已經凝固的水銀,板著臉對眾人說了一句南蠻語。

白君灼小聲問小煙道:“大王又說什麽?”

小煙耳語道:“大王很生氣,派人去查清楚這究竟是誰要害王妃。還說一旦查出來,不會輕饒了那個人。”

那幾個被南蠻王吩咐過的人下去,南蠻王又怒氣衝衝地對那個上午來檢查的婦人說了一句什麽,小煙翻譯道:“大王責備這個管事嬤嬤不仔細。”

白君灼點了點頭,剛要開口說話,就見南蠻王拔出侍衛手中的劍,一下子把那個管事嬤嬤的腦袋砍了下來,一時間鮮血四濺。

白君灼有些反應不過來,而小煙已經快要暈厥。白君灼連忙伸手扶住她。

她現在可不能暈,這好戲才開場,白君灼可不想看無字幕的外語劇。

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口中嘟嘟囔囔地說了幾句話,白君灼不需要翻譯便能查到應該都是求大王息怒之內的。

她見小煙也跪了下去,自己便也跟著跪了下去。

然後赫姬又說了幾句話,小煙輕聲對白君灼耳語道:“赫姬說這個嬤嬤跟了大王幾十年,從來沒有做過錯事,就這一次錯就把她殺了,未免叫大家見了寒心。”

白君灼同情地看了赫姬一眼,她不知道這南蠻王寵愛赫姬到底到了什麽地步,可他這麽多年都沒有封她為王妃,而伏明月還是二嫁之婦,一來就成了王妃,就證明她在南蠻王心裏的位置一定不如伏明月。現在也不看看南蠻王臉色,南蠻王正在氣頭上,她還來指責他?

果然,南蠻王很是生氣,劍端又指向了赫姬的脖子。

跟在赫姬後頭的幾個妾侍都不住地向南蠻王磕頭,南蠻王冷哼一聲,收回劍說了一句話,便有人過去將赫姬帶了下去。

赫姬不願意,哭喊著跑過去抱住南蠻王的大腿,小煙暗暗對白君灼道:“赫姬說,我與大王二十多年的情分,大王從未責罰過我,可這個女人一來,大王就如此對待我。我不服啊我不服,大王你今天老師告訴我,到底是我重要,還是這個女人重要?”

白君灼聽了小煙的話,竟然有些想笑,這赫姬也太逗了吧?現在豈是她吃飛醋的時候?南蠻王都快氣死了。而且她是老妻,伏明月是南蠻王還沒有到手的鮮肉,你說誰更重要?

南蠻王可能還是顧忌一些往日的情分的,隻甩了一下衣袖,推開赫姬,叫侍衛將她帶走,就沒有多說什麽了。

赫姬這一鬧,底下再也沒有人敢說話了。良久之後,南蠻王說了一句話,眾人便都起身退了出去,有一個人按照南蠻王的吩咐把灌了水銀的人頭包起來帶走了,那個嬤嬤的屍體也被人扛了出去。

白君灼站起身,與小煙退到後頭。

南蠻王坐在伏明月的床邊凝神看著伏明月,也不知道裝暈的伏明月有沒有感受到這南蠻王的目光。剛才那麽喧囂的好戲她都沒有笑場,要叫自己來肯定不行。伏明月的演技真是太棒了。

南蠻王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任何動作,似乎有守著伏明月醒來的意圖。真沒想到,這南蠻王還是個至情至性的人。

白君灼看著他們,突然想到自己的下毒大任,便去端了壺熱茶過來。

她想了一下,把茶交給小煙,對她道:“你將這個送給大王吧,大王剛才說了那麽些話,應該渴了。”

小煙點點頭,便將茶送了過去。南蠻王隨身的那個侍衛拿出銀針探了探,又拿出一個更小的被子倒了一杯自己喝了一口,確定沒事之後才將茶水交給南蠻王。

白君灼看了南蠻王喝茶之前的一整套流程,不由暗暗心驚,還好剛才沒有貿貿然就給南蠻王下毒,否則可就出大事了。

南蠻王又默默守了半個時辰,見伏明月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就過去問白君灼:“王妃什麽時候能醒?”

俗話說你永遠叫不醒裝睡的人,估計等你走了她就醒了吧。

白君灼驚慌失措地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

南蠻王終於等不下去了,對她道:“等王妃醒了,過來通知我一聲。”

白君灼連連點頭。

南蠻王一甩袖子,與眾人走了出去。

待殿中就剩小煙白君灼和那邊裝睡的伏明月之後,白君灼對小煙道:“小煙,你能不能出去查探一下,看看這個人頭的事情調查到哪兒了。”

小煙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白君灼過去把門扣上,伏明月聽見這動靜,便知現在房間裏隻有他們二人了,便從床上坐起來,幽幽地對她說道:“我與你配合害人,倒還真是天衣無縫。隻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會這麽幫我,我還以為你要冷眼看戲,不會管我的事呢。”

“我從來不喜歡看溫溫吞吞的慢戲,說幾句話做一些事,隻不過叫南蠻王早些發現而已。就算我不做這些,他也總會發現的。”白君灼轉頭看她,冷笑道:“你也少自作多情了,我順著你的戲演下去,可不是為了配合你,我隻不過是因為不爽那個赫姬而已。”

伏明月輕輕笑了笑,伸手將頭上的發飾都拿了下來,對她道:“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從今以後再也不必麵對那個惡心的南蠻王了,我可以裝死一直裝到你完成任務,然後就變成真死。”

“你想得倒美,”白君灼威脅她道:“等南蠻王處置了那個赫姬,我就去把你裝暈的事情告訴南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