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那副不願意的樣子,某人的雙眸有些黯淡了,他撅著嘴歎氣道,“我有時候覺得你比愛幽獨還要愛我,我居然會吃我兒子的醋,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這……我們成親都那麽多年了,我們之間都懂,哪還需要什麽。”吟歡心跳的好像是一隻兔子那麽快,說真的,她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再說和蒼凜塵親近她會怕,萬一自己這病治不好,不是讓他白失落嗎?
“行了,睡吧,你身體本來就不好了,我不想你的身體撐不到長白山。”蒼凜塵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
“嗯。”吟歡打了打哈欠,車子裏麵點了禦醫開的安神香,讓她左右都睡不醒,不過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蒼凜塵的緊張,她心想,他應該是真的害怕,害怕請不來那老道,耽誤她生病吧,所以才這麽緊張他。
不過也可能不是這樣的,吟歡懶得去想那麽多,邊躺著邊掰著手指頭,希望借此來打發自己的無聊。
蒼凜塵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掰手指頭用手將她的兩隻手分離,並且與她十指緊扣,輕聲的道:“睡覺。”
“好。”吟歡實在是拗不過某個人的堅持,閉上自己的雙眸,安安靜靜的睡著,而且有某人靠著,好像還很不錯,很舒服的感覺……
隻不過嘛,就是腹肌有點硬,如果是軟軟的肉就好了。
在他的身上,始終有一股別人無法給她的安全感,安神香讓她昏昏沉沉的,不到一小會就睡了過去。
蒼凜塵看著她的臉蛋,忍不住抽出一隻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確認她已經睡著了之後在緩緩的朝她臉頰親了一口。
他沒有別的願望,江山美人,哪怕二選一,他也隻想與她長長久久,永生永世。
去長白的路上,蒼凜塵盡量照顧吟歡的同時也吩咐快些趕路,平日裏吟歡醒來的時候幾乎自己都昏昏沉沉的睡在某人的懷裏,隻有晚上天涼了之後大家會下車休息一下,不過好幾日都不能進城,倒是讓吟歡有些鬱悶。
這次出來之後,每到晚上下車,蒼凜塵就像是跟屁蟲一樣的跟著她,要麽是摟著她,要麽是抱著她,讓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坐牢。
她越是反抗,某個人就越是樂此不疲,有好幾次她不舒服,蒼凜塵還親自給她輸內力希望她能快點好起來,這讓她越來越擔心。
蒼凜塵平時對其他人冷漠,他越是這樣暖,她就越害怕自己的身體撐不住,每次兩個人眼神對視,她總是恨不得能避開,他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克製不住對她好。
入夜,吟歡做了個噩夢,渾身都是汗,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眸見到蒼凜塵正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看她那副緊張的樣子他不免溫柔的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吟歡下意識的搖搖頭,把頭埋進蒼凜塵的懷中,像個孩子一樣,“我沒什麽事,隻是做了個噩夢,夢見回家了,夢見在也看不見你了。”
她的聲音很小,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她知道這是她心裏麵的意識,很多事她根本就躲不過,逃不掉。
“沒事,你不會看不見我,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睡吧。”蒼凜塵淡淡的啟唇,溫柔的拍著她的背。
靠在他的懷中,能感受他對她的那份心意,莫名的害怕就這樣散了去,心跟著暖起來。
做過一場噩夢之後她卻莫名的睡不著,在他的懷中左右的扭動自己的身子,蒼凜塵笑著拍她的身子,手卻在她的身上撫摸,那動作溫柔的過了頭,像是她在摸幽獨的樣子。
“喂喂喂……這到底是在幹嘛?他可是一國皇帝,不用那麽溫柔吧?這要是讓旁人看到了怎麽辦。”
吟歡抬起了頭看著某人,僵住了,她竟然被這張帥臉徹底的迷惑,忘了自己是在尋醫問藥,以為自己是在和他遊山玩水。
看著她那副模樣,蒼凜塵溫柔的將她按回自己的懷中,溫柔道,“怎麽?你還擔心我不見了不成?我不會離開你的?”
“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但你也不用每天這樣,把我放在手中怕丟了,把我含在嘴裏怕化了。”吟歡閉上眼睛打趣他。
蒼凜塵可不想放開她,任她怎麽說,他的溫柔依舊,吟歡也懶得從他的懷中掙紮出來了,如果人固有一死的話?死在某個人的懷中,那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哦……
許是太累,蒼凜塵攬著吟歡也睡了過去,兩個人遠看就像是一副美好的畫卷。
守著吟歡他們的侍衛剛從湖邊上完茅房,剛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副香豔的場麵,皇上居然和皇後抱在一起,讓他瞬間就驚呆了。
平日的蒼凜塵都是冷漠的,聽說隻有和皇後娘娘在一起的時候,皇上才會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大半夜的看著這樣的場麵,侍衛覺得涼颼颼的,像是哪裏不對勁了一樣。
許是太驚嚇,加柴的時候砰的一聲火苗上竄,嚇醒了還在他旁邊的侍衛張猛,張猛聽到聲音以為有刺客立刻拔劍。
王力用手壓了壓他的刀,示意他朝旁邊看,他轉過頭看到蒼凜塵緊緊的用手摟著吟歡,那一副場麵讓他嘴巴成了O型。
“皇上和皇後居然……”他聲音極小,也被這場麵嚇到了。
“噓,小聲點,你驚什麽驚,皇上和皇後娘娘在一起那麽多年了,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王力瞪了他一眼,兩個人可是合法的在一起,隻不過就是平日裏冷淡的蒼凜塵對皇後這樣,讓他都覺得哪裏反常了。
蒼凜塵眉頭一皺整天雙眸,掃了一眼在旁邊的兩個侍衛,兩個人嚇得趕緊轉過頭去,就當自己什麽都沒看到……
隻不過到了之後的晚上,他們盡量保護帝後的時候遠一點,吟歡倒是覺得奇怪,不過也懶得多問,她對這些事可沒有那麽好奇。
車子很快行駛到了涼城,吟歡挑開簾子看著這裏早已經平靜的街道,腦中倒是回憶了某些事情。
記得以前蒼凜塵和歐陽徹大戰,那時他緊張的樣子……
想起從前,她竟然不自覺的嘴角上揚,對某個人倒是更加的有了依賴。
蒼凜塵看著她唇角微勾,拉了拉她的臉蛋柔聲問道,“想什麽呢?我知道你對涼城的記憶很特殊。”
吟歡不自覺的笑出聲,“你對涼城的記憶難道不特殊?我還記得某個人在這裏險些昏睡的醒不過來。”
“我當時睡著的時候隻聽某個人一直在呼喚我的名字,我在想,若是我醒不過來某個人豈不是要一直守寡,我不想看到她難過流眼淚,所以就強迫自己醒過來了。”蒼凜塵說完用手滑進她的衣衫裏,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感受她的體溫。
吟歡的臉刷拉拉的紅了,卻又不好打斷某個人的動作,隻好道,“千山萬水我們都走過來了,我相信,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車過了涼城很快便到了長白鎮,鎮上倒是有不少疑難雜症的病人,不過聽聞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長白醫仙,但他們相信隻要一直呆著,便一定會有奇跡。
吟歡打聽了如何上長白山的路第二天沒有閑著,直接去了山腳,上山的崎嶇的要命,尋常人和馬車根本上不去的,吟歡看著這座千裏高峰,不由的害怕……
難怪城裏麵那麽多人等著他下山,這地方那麽高?誰能上的去,心裏麵不由誹謗,身為濟世神醫就隱居在這狗屁深山中?能救人嗎?
蒼凜塵一把打橫抱著吟歡,讓她勾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則帶著兩個人從旁邊的繩上慢慢的爬上山。
上山的路太過崎嶇,隻有幾根繩子作為媒介,若是功夫不好的人爬到一半很有可能掉下去,掉下去的後果非死即傷,這也是人不敢輕易上長白山的緣故。
摟著蒼凜塵脖子的吟歡不禁看了看山腳,因為爬行已經過半,隻能看到白霧皚皚,她吞了吞口水,摟某人更緊,她可不想這麽摔下去做了小白鼠。
“吟歡看著我,不然我要分心。”蒼凜塵唇瓣微張,吟歡這才回過神來,她用手給他擦了擦汗鄙夷道,“我怕看著你,等會你更分心。”
他倒沒說話,隻是身子用力了幾分,讓吟歡的重量全部壓在他的身上,一瞬間吟歡的心裏麵暖暖的,一直一直的看著他。
半個時辰之後,一行人終於上了山,繞過了層層的竹林總算是來到了這個老頭子住的鬼地方。
其實就是一個院子,隻不過門口守著兩個十幾歲的童子。
“幾位官爺,你們請回吧,家師不會和你們下山的,就算你們今天把我綁了我也不能放你們進去,家師不可能為皇家人治病的。”那童子看著麵前穿著官服的人無奈的歎了幾口氣,他們已經糾纏了好多天了,他的口水都快要說幹了。
男子哼了一聲,穿著一身武將的黑袍,上前兩步,一臉不屑,吟歡看到他不禁對蒼凜塵嘀咕道,“你什麽時候讓宋瑾也來了這裏?”
“反正無仗可打,他也算是你一手培養的人,我就讓他過來求藥了,不過他來這裏已經月餘,看來沒多大的用處。”
吟歡看著那兩個童子,心裏麵有些不滿意,這老頭子到底是何人?連他擎國第一武將都可輕易的拒絕,隻怕蒼凜塵親自前來也沒有什麽多大用處。
“我不管,今天你們必須和我們走,宮裏麵已經來了信,不僅是皇後娘娘病了,就連鳳家公子也險些喪命,他可是你家師的徒弟,難道徒弟有難,師傅都不救嗎?”宋瑾上前一步,一臉狠相,今天就算是抓的,也要把那老頭子給他抓出來。
“鳳師兄那是咎由自取,破了師傅的規矩,那也怨不得人,你們幾個快點走吧,別擾了師傅老人家的清修,若是家師生氣,我可管不這。”童子上前一步趕人,兩撥人大有一副僵持不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