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吉祥,萬歲萬歲萬萬歲。”夏毓婉和夏毓秋紛紛下跪,行了九拜大禮。這是她們最後一次和父皇行禮了,過了今日,她們便與父皇沒有了君臣之禮,她們將是威風八麵的皇妃。
“哈哈,罷了罷了,快起來吧,朕今日還要去上早朝,是抽空來擲抷宮看看兩個丫頭的。果然是精神飽滿,朕甚是欣慰啊!”夏楚雄說完便是朝著李喜挑了挑眉毛,稍後便是看見了一大堆的東西東擲抷宮的宮門口進來,紛紛擺在了桌麵上。
“哈哈,這是朕送給擲妃和兩個女兒的。多年以來擲妃養育子女有功,朕已經下旨,今後比便是皇貴妃,高於貴妃等級,明日隨朕一起去送送她們吧。”夏楚雄這倒是一招好棋,既是安慰了擲妃的失女之痛,又是告訴了兩個女兒他皇恩浩蕩,特別允許後宮除了皇後的人呢可以去送送兩位公主出嫁。
擲妃心中也是明白,若是以後夏毓婉和夏毓秋走了,這個擲抷宮中便是隻有她一人,她在後宮中的多年經營也算是走了。若是要穩住地位,夏楚雄的獎賞倒是起了好處。日子總要過下去,很多事情也要做完。如此便是就這樣開始吧。
一陣寒虛問暖之後,夏楚雄也從擲抷宮離開,去上朝了,剩下的便是他們幾個孤兒寡母。
擲妃安頓了她們好多事情,夏毓秋聽得認真仔細,而夏毓婉卻是不走心。看著女兒這般,她也隻好將夏毓秋照顧周到,以求日後她可以看在姐妹情分上.將夏毓婉好好照顧。
送走兩位公主的隊伍很是浩蕩。第二日,百姓都是早早便在路上等著送親的隊伍了,他們知道若是兩位公主去了擎國,那麽也會和華貴公主一樣成為贏國的功臣,隻要是一日華貴公主可以和兩位公主齊心協力,那麽他們便是一日可以好好安生休生養息。
在贏國的漢白玉階梯上,夏毓婉和夏毓秋一身華麗裝束站在夏楚雄和擲妃的中間。擲妃心中萬般不舍得也隻好是將它藏在心中,一頓好生安排,才是將不舍得女兒全部送上轎輦,揮手告別。
夏毓婉看著如今這麽多人對著她朝拜,目光中全部都是敬畏之情,心中大悅。而夏毓秋則是想以後若是她不能保證是一個有用之人,她便不能將這份榮光繼續保存下去。從那邊出來之後,夏毓秋便是一副愁眉不解的樣,和夏毓婉的激動好奇完全不同。
“怎麽了七妹,你不會是不想要去擎國了吧?”夏毓婉坐在轎輦中,看著身邊嬌滴滴的妹妹,心中微微一震,多年前便覺的這個丫頭是一個美麗的主兒,今日盛裝之下,還就真的覺得有些貴妃的模樣了。隻怕是從此以後,她都要光芒四射了。可夏毓婉並不擔心,夏毓秋長得是美,可卻沒有她美,她的美貌在贏國是除了吟歡之後的第二美,對此她從來都是自信滿滿。
夏毓秋沒有做回答,隻是看了看夏毓婉微微一笑,便闔上雙目。從今以後,還有多日路程,現在剛剛出發,她需要保存體力,應對所有可能遇見的危險。在到達擎國之前她都要保證自己活著!
夏毓婉大概覺得從京城出來之後便沒有意思了,所以也沒有多說話,閉上雙目,學著夏毓秋的模樣開始修生養息,韜光養晦。
贏國,安寧宮。
太後從如鏡送回來藥之後便是安靜的躺在宮中,所有人都以為是太後病了,可李雙卻是也在這個時候病了。
那是一夜,有一個刺客到安寧宮中想要行刺太後,李雙舍身保護,所以此時正躺在宮中的側房,太醫說李大人的傷口感染上了毒素,需要很多藥材才能解救,故而秋風便是命令了自己的下屬李文濤將所有的侍衛都統領起來。對於這件事情,安寧宮中的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
且不說李文濤是一個功夫不高的人,他就是捎帶著辦事能力都是比李大人要差很多。隻不過因為是李大人的遠方親戚,又是同宗便帶到了宮中來。所以大夥兒都叫他小李大人。真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麽幺蛾子,竟然李大人病倒了,他們如今的身家性命也就隻好是全部賭在李文濤的身上了。
對於此事,秋風也是耿耿於懷,那日自從從李雙大人那裏將如鏡保下來之後,便是看到了李大人不日便遇到了刺客,至今都是昏迷不醒。要說這件事來的蹊蹺也卻是是蹊蹺,可若是說這件事屬於偶然也確實是。擎國現在是處於多事之秋,皇上還沒有回到宮裏且不說,就說是以後皇上回到了宮裏,還是有一大批的事情需要解決。現在他們需要做的便是將太後照顧好,盡量不要讓李大人出事就好。
“如鏡,今夜你就不用去看太後了,那邊已經有玉兒了,玉兒留在那裏我放心,李雙大人也放心。這是李雙大人出事的時候安排好了的,你也心理不要有想法,李雙大人人就是這樣小心謹慎,但都是為了咱們安寧宮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的性命。你就好好呆在這裏,有什麽需要我自然會來找你的。”秋風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便是離開了房間,留下來如鏡一個人發呆。
今日就算是秋風讓如鏡去見太後她都不會去,畢竟太後病的實在是太過於蹊蹺了。可又究竟是什麽人會傷了李雙呢?李雙的功夫那麽高,還會有人會去傷害他?就連如鏡這個天生的殺手都不能在和李雙的打鬥中得到好處,究竟誰會這麽好心來將如鏡的這個眼前棘手問題解決掉?等等,高手?難道是有高手在背後幫助如鏡?
“冥火門的人?”如鏡眼前一亮,主人當時隻是說讓她來接應紫煙,也沒有說究竟有多少人會在背後幫助她們。何況紫煙本來就身懷功夫,雖然弱了些,可那個人的腦子實在是好用,就連門主一直感興趣的夏吟歡都解決了,那麽隻有她一個人作為接應也不是什麽難事。可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些事情呢?
如鏡想不明白,但是也沒有去想,反正這些事情都是門主在操心,她也可以少去許多麻煩。不過在安寧宮中的她是很有用處的,她是一招險棋,但也是成功幾率最大的棋子,若是門主真的找人來接應她,那麽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她也需要請示了門主之後再做動作。
如鏡從房門出來,左右看了看,果然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安寧宮主臥那邊守候,守著太後和李雙了。正是好時機,她要這個時候離開這裏去宮外應該也是最容易的時候。
“天助我也。”如鏡暗暗一笑,回到房中,將衣服換好,在臉上戴上了麵具這才從安寧宮的房頂上離開。夜色正濃鬱,房中也沒有人打擾她,今夜隻怕是秋風也不會回來了。既然今夜時機這麽好,怎麽會有不用的道理?一個輕身躍起,便是看見了如鏡消失在了夜色中。而這個時候,如鏡卻是沒有發現在她剛起身的時候,便是有一個侍衛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從隱蔽的地方悄悄進入房中。
男子進入房中沒有打開燈,隻是將窗戶輕輕推開一下,借著月光將房間中的擺設看了個仔細。這裏隻不過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房間中有很多的擺設,有的是女子的衣架,有的是衣櫃,可看的出來這些東西平日裏都不怎麽用,還有一層輕輕地灰塵。灰塵?男子的嘴角一揚,果然是一個粗心的丫鬟。一個專心侍奉主子的丫鬟一定要將自己房中的所有東西都張羅好。
倒不是固定的規矩,而是太後親自說的。太後是一個喜歡幹淨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是瞧得仔細,如今若是說因為太後病了她沒有時間打掃,換了別人或許說的過去,可是這個女人就實在是說不通了!太後雖然病重,可卻是始終沒有讓這個叫做如鏡的丫鬟去給端茶送水,她現在是宮中最閑置的人,怎麽會沒有時間打掃呢?
解釋的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她的心思全部用在了另一件事情上。男子將手中的灰抹在身上,以免露出馬腳。然後對著衣架輕輕一吹,灰塵揚起,便是將方才他用手指碰過的地方覆蓋上了一層灰。這個如鏡果然有問題,還是要告訴李大人。
在安寧宮主臥邊上的一間偏房中,李雙正躺在床上,胳膊上因為中了毒的原因裹著紗布的胳膊泛著黑色的光澤,帶著血跡看起來還有些猙獰。可當那個男子走近了李雙,將他胳膊上的紗巾打開,換上了一塊新的之後,便是看見躺在床上原本麵色慘白如紙的李雙,竟然睜大了眼睛!
“文濤怎麽樣?”李雙沒有起身,而是躺著,為了安全起見,現在他還不能起來,隻能躺在床上,小聲對李文濤說話。
李文濤和李雙長得有些相像,大概除了他自己和李雙,誰也不知道這個男子竟然是李雙的親弟弟!隻不過他是別的女人和李雙的父親生的,所以沒有名分。為了彌補這個懂事的弟弟還有那個受委屈的姨娘,李雙便是從小將弟弟帶在身邊,別人都以為李文濤是個中庸的人,可實際上李文濤有著和哥哥一樣的本事,隻不過深藏不露,為的就是可以幫到哥哥。
李文濤將李雙的被子蓋好了,笑了笑說道:“果然是大哥聰明,那個叫做如鏡的丫頭果然有問題,她方才已經離開了安寧宮,看樣子輕功不錯,至少不輸給我。”
李雙微微皺眉,若是說那個人輕功和文濤不相上下的話,那麽就是一定不比李雙弱,若是李雙和李文濤雙臂合一也許有把握將這個人斬殺。可她究竟是哪裏的人,為何會有這般高超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