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已過,天氣漸漸暖和起來,連南飛的燕都已經歸來盤旋在屋簷下,開始築起了巢,時而嘰嘰喳喳的在窗台吵個不停。
夏吟歡很喜歡穿越的感覺,天氣漸漸的暖和她就願意多出門走動走動,天氣稍微冷一些他就不願意出殿門。
過了四五天,天氣暖和了不少,這個月琉璃提議道,要不出門走走,夏吟歡看著天上萬裏無雲湛藍的天空下著,也是,好久沒有出過殿門。
於是一般素色的打扮過後便抬起步子往禦花園走去禦花園中的梅花已經凋零,開過了一個嚴冬,現在正是它凋謝的時候。
瞧這豔紅的顏色還有幾把掛在枝頭不肯離去,夏吟歡走到樹下輕輕抬手將剩下的幾片梅花摘在了手裏。
就算再不堪離開枝頭,總有一天還是會凋謝的,畢竟春風來時已經是它離去的時候,等到再過幾天打開這禦花園的蘭花便會盛放,緊接著梅花的美景肯定又是一幅美麗的畫卷。
在禦花園中四季花朵會競相盛開,一年四季從不缺少美景,隻是夏吟歡比較怕冷的關係,所以才會覺得梅花開得特別的久。
眼下用牡丹花盛放的話可以在禦花園中擺上一桌宴席,盡情的享受春日的美景,想到往年的特寫,後宮中的嬪妃都會在花園中相聚。
如今時過境遷,眼下宮裏隻剩下他和湘妃,他才不願意和湘妃同一桌欣賞春日的美景,寧願自己一個人獨賞。
“娘娘,都說還會下雪,你說牡丹花開的時候會不會遇到雪呢!”琉璃這時候有些擔憂了,天長過了立春還下雪這種事情也是常有的,如果真有下雪的春天的話,花園的牡丹花是最遭罪的。
記得有一年春天,牡丹花剛剛盛開,便下起了大雪,這一年的不丹花慘不忍睹,隻有幾天能熬過風雪,但是孤零零的在禦花園根本無人欣賞。
“可能吧,老天爺的臉色誰又能猜得準呢!”夏吟歡淺淺的笑了起來,穿梭在凋謝了梅花的梅花樹下,你片片櫻花的花瓣如同地毯一般鋪開一路,若遇到風便會將地上的花瓣都卷起來,讓那些原本已經凋零的花瓣如同蝴蝶一般,在天空中飛舞。
雖然已經是春日初,禦花園的梅花依舊在彰顯著她最後的美。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說笑笑氣氛融洽,琉璃最近也學了不少的字,會了那麽幾句詩詞歌賦,走著走著便興趣盎然地來了一句,不過都是俗詞爛調罷了。
夏吟歡見她每次念詩句的時候總會搖搖頭晃腦,想起了念書的時候,每當念起故人的詩句,就會覺得頭疼所以搖頭晃腦隻是為了取樂。
在殿中呆久了真要出來走走也是挺好的,禦花園的空氣伴著花香總是比片中的好了許多,她正閑情逸致地漫步在禦花園,眼尖的琉璃突然看到路口有一個人走來,條地頓住了腳步扯了扯夏吟歡袖擺對她說道:“娘娘,你看!”
聽著他好像是發現了珍稀異獸的口氣,夏吟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多日不見的靈兒。自從靈兒上次到鳳棲宮言詞相譏過後就再也沒有見說過話。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她站在原地看著靈兒漸漸地靠近,琢磨著一會兒碰麵靈兒會說些什麽話,靈兒可是比湘妃還要毒舌,有時候說起話來可謂毒辣。
然而靈兒慢慢的走來,走到夏吟歡麵前的時候,抬眼看了她一眼,卻隻是微微地福了福身道:“奴婢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吉祥。”
說罷,就如同平常的宮女一般,從她身旁擦肩而過半步都不曾停留,腳步不疾不徐,好像是往鳳樂宮的方向而去。
夏吟歡站在了原地,扭頭去看靈兒的身影時候他已經走遠,不由的有些奇怪:“她怎麽什麽也不說,還恭恭敬敬的樣子,太奇怪了!”
琉璃摸了摸後腦勺點了點頭,她也覺得靈兒有些奇怪,如果平常和靈兒碰麵的話就算不冷嘲熱諷,也要說幾句話刺激刺激你。
可是今天的她卻安安靜靜,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而且和平常的宮女沒什麽區別,見到夏吟歡行禮神態恭敬。
“算了,不管她了。”夏吟歡懶得去搭理,她現在心情正好,可不希望因為一個靈兒而影響了心情。
“娘娘,這麽好的天氣不如改日咱們一塊去放紙鳶吧?”琉璃又提議道,在春日裏許多宮女都會去放風箏,她也很眼紅。
夏吟歡點了點頭,她也很久沒有玩過風箏了,小時候經常像個男孩子一樣拿著風箏到處跑,到了現代風箏對她已經沒有多少吸引力。
不過在宮裏呆著也是呆著,不如找機會去玩玩也可以,琉璃興高采烈的決定哪日風大的時候就帶著夏吟歡一塊去放風箏,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再也沒有機會。
心情好的時候就會過得很,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如同度日如年,夏吟歡近來的心情還不錯,一晃三天時間就過去。
琉璃心惦記著風箏,一大清早便站在殿門口觀察的風向,看著天空烏雲層層,癟了癟嘴像是一隻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回到了殿中,鬱悶的說道:“為什麽天公不作美,老是要麽就沒風,要麽就是要下雨,什麽時候才能放風箏啊!”
夏吟歡都不想理她,走到殿門口看了看天色確實不適合出行,也就打消了去禦花園走走的念頭,想著自己的刺繡還沒能完工,於是走到桌旁將自己繡下一半的鴛鴦拿起來繼續繡。
她繡了一點,這時候琉璃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疾呼道:“娘娘,娘娘來了!”
夏吟歡專心致誌的刺繡,連頭也不曾抬,懶懶的問了一聲道:“什麽來了,來了,難道是風來了嗎?”
自從答應了琉璃會出去放風箏,她滿腦子都是紙鳶,這幾日因被她煩的耳朵都起了繭,聽到最多的一個詞就是風箏。
“不是!”琉璃急著解釋道:“不是風來了,是鳳樂宮的那一位過來了!”
“什麽?”夏吟歡這才抬起頭來,詫異的看著琉璃不可置信地追問道:“你是說湘妃又來了鳳棲宮?”
琉璃的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她一直站在殿門口看天色,誰知道居然看到湘妃慢慢的往殿中走來,他這才急匆匆的到了殿中告訴夏吟歡。
想起上次湘妃到鳳棲宮的時候,可是變著法的見蒼凜塵,想來她現在見蒼凜塵應該不用這麽拐彎抹角,倒是奇怪你為什麽還要來的鳳棲宮。
“他要是到了殿門口就讓他進來。”夏吟歡淡淡地瞥殿門口一眼,還能看到有人進殿,湘妃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到要看看湘妃這次究竟又為什麽而來。
“是。”琉璃剛剛答應著,便見到殿門口一個身影已經踏進了門檻,著著一襲五彩的長裙,如同百花齊放的姿態。
這次手裏提著一個食盒,靈兒並不在身邊陪同,她施施然的走進了殿中,在廳堂處的帷幔下頓下了步子,微微福了福身行禮道:“臣妾參見娘娘。”
“你來做什麽?”夏吟歡好奇的打量著她,絲毫沒有好臉色,對於湘妃兩人早是撕破臉的人,根本沒必要做作的好顏相對。
瞧著夏吟歡不悅的神色,湘妃並沒有生氣,反而是笑臉盈盈的將手中的食盒放在了夏吟歡跟前的桌麵上說道:“姐姐,這是妹妹今天吩咐禦膳房做的乳鴿,做了兩隻,想著姐姐應該還沒能用早膳,所以就為姐姐送過來了,姐姐不如趁熱嚐一嚐,味道很好的。”
說著,她自顧自的打開了食盒的蓋子,將盛放在盤子裏的乳鴿端了出來,小小的乳鴿卷縮著身子,被烤得焦黃,看起來分外可口的樣子。
“你到是好心,忘記了上次來鳳棲宮都做了些什麽了嗎?”夏吟歡冷言嘲諷道,上次她到鳳棲宮獻媚,還以為她存了什麽好心,實則是心懷不軌,這次又能有什麽好意?
“姐姐,臣妾哪有那麽壞,是真的想到姐姐應該會喜歡吃,所以才會親自跑這麽一趟。”湘妃依舊是笑著,從他的麵相上看不出有絲毫的破綻。
夏吟歡狐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桌上擺放的乳鴿,嘴角的弧度是越來越深了:“那本宮怎麽知道這乳鴿裏麵到底有毒還是沒毒?要是吃了過後一命嗚呼可怎麽辦?”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琉璃已經拿起了銀筷試了試,銀筷並沒有變黑,夏吟歡認為下了毒的說法自然就不成立了。
“姐姐,你看根本就沒有毒不是?”湘妃也看著那銀筷並沒有變黑,反而笑道:“妹妹要想害姐姐的話,豈能用這麽愚笨的手法,是臣妾親自送過來的東西,如果姐姐吃了過後有個三長兩短,妹妹焉能有命還?”
夏吟歡咬了咬唇,死死的盯著湘妃,她說的話不無道理,她要是想害她不會這麽的明目張膽,要是送東西來,就算下的不是致命的毒藥,就算是有一點問題她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想了想,她更是懷疑湘妃來的目的,這時候看了看乳鴿,奪過琉璃手中的銀筷來,嚐試著吃上一小口。
既然湘妃想讓她吃,她就吃吃看看到底是有什麽陰謀詭計,可是就在她的筷子剛剛碰觸到乳鴿的表皮時候,突然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心中一驚,連忙跑開,找了個痰盂來,蹲下身,對著痰盂就是一陣幹嘔,她也不知道怎麽了,看著那乳鴿就想吐。
原本是平素裏愛吃的東西,這時候卻看都看不得,她蹲在痰盂前嘔吐,卻什麽也吐不出來,隻是清水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湘妃和琉璃都沒有料想到會變成這樣,愣在了當場片刻,琉璃趕忙跑到了夏吟歡身旁,看她吐得好像苦膽都要吐出來一般,頗為心疼的順著她的背,焦灼的問道:“娘娘,娘娘,您到底是怎麽了,怎麽會突然變成了這樣?”
夏吟歡根本無暇顧及琉璃,胃裏好像有誰在用棍子不停的攪和,嘔得眼淚鼻涕都止不住的一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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