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淑妃四肢僵硬站在門口,被門口的雪花吹進來,顯得身子越發單薄。隻見她背對著他們低著頭,聲音也有些木訥道:“還是算了吧,臣妾想起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了。”
說罷,正要夾著兔子尾巴從門口疾步出去,卻是聽到蒼凜塵大叫一聲:“朕的淑妃什麽時候這般嬌羞了?是害怕見到朕還是害怕見到朕和皇後在一起啊?”
肖淑妃被他這麽一說,身子本能在門口僵住,邁出去一隻腳也停在空中。若是換做別的女人也就罷了,可吟歡是她唯一尊敬的人,如今她尊敬的人和她心中在意的男人共處一室,她竟然會被臊的麵紅耳赤。
見肖淑妃靦腆臉紅的模樣,蒼凜塵方才才擔憂上官雲龍事情的陰雲被一掃而光,忽然哈哈一笑,對吟歡道:“看來朕今日真的是來對了你的東宮好事連連,朕也應該要好好聽聽。”
吟歡見蒼凜塵起身,便將那一貫蒼凜塵穿在身上的黑色狐毛大氅子給他披好了,微微福了福身子道:“皇上慢走。”
吟歡一句話,讓肖淑妃也立刻回過來神,對著從吟歡那邊走過來的蒼凜塵鞠躬道:“皇上慢走。”
蒼凜塵卻是故意在肖淑妃眼前停了停,隨即大笑了一聲道:“朕若不是有事在身,隻怕是還想要看看你害羞的樣子,哈哈!”
蒼凜塵爽朗的笑聲在走了一會之後,還是在肖淑妃腦海裏徘徊著。她是萬萬想不到平日裏對於她都一向敬重的蒼凜塵,今日竟然會這般取笑她,方才的樣子,簡直就是羞死了。
吟歡見肖淑妃一邊刺繡,一邊出神,便壞壞地將肖淑妃手中的紅線拿走,隨即放了一團黑色的線,故作驚訝道:“淑妃,你幹什麽呢,怎麽要給小皇子縫衣服用的紅色線團怎麽就變成了黑色的?你這般出神,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吟歡焦急地對著肖淑妃的眼睛,卻是見肖淑妃對著自己手裏的黑線吃了一驚。隨即才掃視著發現紅線還在笸籮裏,又聽了吟歡的一番話,當下臉紅到了耳根子。
“沒,沒有……”肖淑妃將臉別了過去,都不能直視吟歡的臉蛋。
吟歡一個沒有忍住,便是噗嗤一笑,忽然笑出聲來。肖淑妃被吟歡這麽一笑,自然是知道了她故意捉弄,接下來便是撓吟歡的癢癢。
忽然,吟歡從椅子上掉到了地上,抱著肚子叫疼。
這麽一叫,可是把淑妃給嚇壞了。肖淑妃起身伸手去扶吟歡,卻是見吟歡身子朝著後邊一倒,隨即將她也拉在了地上。
肖淑妃哎呦一聲,吟歡又是一陣笑。可卻是看不見肖淑妃方才的笑容了。
“你還是要小心些的,畢竟這是個孩子,你要好好保護他。”肖淑妃一臉正經凝視著吟歡,似乎像是一個媽媽一樣囑咐著。
吟歡倒是微微一笑,將雙腿盤圓,坐著摸摸肚子道:“這孩子雖然胎位不是很穩,但本宮畢竟是大夫,若是本宮可以保住他,必當是傾盡全力。可若是和這個孩子沒有那麽多的緣分,本宮也強留不住……”
吟歡想到了那個孩子,那個意外被蒼凜塵一推,而導致死亡的孩子。雖然她一直沒有對蒼凜塵說出實情,可這件事情的真相就如同是一根針一樣,紮在她的心口,讓她絲毫不能忘記。
肖淑妃黯然失神,這些她多少是知道些的。吟歡一貫對她都很照顧,就捎帶著肖家的人也是照顧得當,隻是吟歡從來都是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的人,若是說起來,在宮裏幫著吟歡料理後宮這些時間,她也裏裏外外看到了吟歡許多的不得已。
隻見肖淑妃忽然緊握著吟歡的雙手,眼神注視著吟歡微微低垂的眸子,不容吟歡轉移視線道:“不管你以後要做什麽,你都要保住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是你和皇上的孩子,本宮一定會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樣愛的,所以,若是你想要他活著,本宮便一路幫你到底!”
肖淑妃的一番話讓吟歡心中一暖,在宮裏,雖然有迦鹿和安德,但不管怎麽說,他們的出身都不是高貴在這個朝代是事實。他們依附吟歡,是因為吟歡視他們為親人,而肖淑妃,她雖然給了她信任,卻從未想過要將她當做是自己的姐妹。這種付出與得到之間存在著的差別,如人飲水。
吟歡將手與她緊緊握著,微微一笑,眼淚從眼眶中華潤而出,隨即說道:“有你這麽一句話,即使有一日本宮不能陪伴他,你也定不會委屈了他……”
肖淑妃雖然也想要有一個孩子,嚐試一下做母親的快樂,可是在被紫煙帶走的時候,紫煙已經給她服下了花紅。那麽大一批數量的花紅在她的腹中服下,即使是身體十分健全的女子也是難以再有孩子。若不是吟歡之前和她說過,她心中有所準備,隻怕到現在會看到孩子就發瘋……
接下來的幾日,肖淑妃都是在吟歡的房間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雖然這件事看起來是有些不正常,但肖淑妃卻是甘之如飴。
吟歡可是受不了她這麽你能幫助人,最近隻要是聽說什麽是肖淑妃做的,便是十分害怕的躲開。
迦鹿總是笑著說,從未見過皇後這麽害怕什麽人,倒是不知道,一般看著柔弱的淑妃娘娘,竟然會把皇後嚇成這個樣子。其實也不怪吟歡害怕,隻能說實在是肖淑妃的精力是太過於旺盛,隻要是說什麽東西是給吟歡吃的,她一定自己跑過去檢查一遍,若是說什麽是給吟歡送來的,她都要去檢查。
上回因為一個丫鬟沒有把衣服晾趕緊便給送了來,肖淑妃可是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她看。最後還是迦鹿給求情了才是讓人家丫頭回去。
吟歡都說是肖淑妃實在是太過於小題大作,但肖淑妃可是不這麽覺得,她倒是覺得她做的沒有問題,小心駛得萬年船。
安德則是笑著說:“這可是比淑妃娘娘自己懷孕了都要著急。”
可安德剛剛說完這麽一句玩笑話,便是見肖淑妃臉上有些尷尬。吟歡抬起手來,假意拍打了一下安德的帽子道:“你還真的是不長記性,本宮一會要的絲線還沒有準備好,便跑來湊熱鬧,快出去給本宮尋了回來!”
“是……”安德看出來氣氛有些奇怪,便夾著尾巴趕緊走了。
倒是肖淑妃尷尬一笑,道:“其實也不能怪他,他不過是一個不知情的人罷了……”
吟歡忽然將肖淑妃的手放在肚子上,肚子上暖和的氣息將肖淑妃方才的冰冷給愈合了。隻見她的眼角終於浮現出了些許笑意,隨即說道:“若是這個小家夥可以好好長大成人,知道孝順父母,知道團結兄弟,也算是本宮和皇後的福氣了。”
吟歡則是更加直接,隻見她將手覆在了肖淑妃的手背上,旋即說道:“才不要,本宮啊,可是要你做他的幹娘呢。不管本宮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要你好好照顧他,讓他可以平安長大,也讓你這個幹娘好好享受著他的孝順。”
隻見肖淑妃也是皎然一笑,麵帶桃花的樣子,讓吟歡看著心中歡喜。
昨日,安德忽然鬼鬼祟祟在吟歡耳邊說了幾句什麽,隻見吟歡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了。
吟歡還特意去了一趟廂房,果然去了之後,看著夜行歡和蕭格的臉色發黑了。安德一開始也覺得害怕,可是聽玉容解釋之後才是知道其中玄妙。
原本吟歡讓冷傲天帶著陌習前來,可陌習一個男子,就算是有著醫術,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到宮裏來。是要經過皇帝的同意,還有內務府的檢查的。
但玉容就不同了,玉容有著一身的好醫書,這好幾個月以來,又是一直和陌習在一起,冷傲天便是將玉容送了進來。吟歡見到玉容的第一眼,便是驚訝。
數月不見,倒是見她身體好了許多,原本從贏國離開的時候,那個瘦弱的玉容已經不複存在。顯然在和吟歡分離之後,她找到了新的自己。
後來吟歡便是見玉容給蕭格和夜行歡治病。因為是外人,所以還要瞞著蒼凜塵和宮裏所有的人。為此,東宮一度都是陷入緊張中去。
還好,不過是兩日的時間,玉容便是將夜行歡和蕭格的毒素從體內排了出來。還好是將體內的毒素排了出來,否則吟歡真是要惆悵接下來一步怎麽做了。
可玉容卻是十分專業,說是將以後照顧他倆的責任全包了。隻不過是要一個能幹的丫頭陪著她,並且要保證絕對安靜的環境。
吟歡還未想好人選,便是見桃花湊過來說她要去。吟歡記得夜行歡和她有一個師徒之間的承諾,便也允了。
隻是吟歡想不到,這個丫頭學什麽東西都是很快,就連玉容都是誇讚她懂事嬌巧,差些便又要帶出宮去當做徒弟了。
吟歡也是喜歡的很,這個丫頭雖然平日裏不多話,但多話的時候卻是那般嬌俏可愛,讓人想要忘記她的存在都是難的很。
吟歡見肖淑妃喜笑顏開,便也不去追究安德的脫口之詞。這本身便沒有什麽可以追究的,這是事實,若是肖淑妃將這件事一直當做是不敢去理會的,那以後這個傷口會越來越深。
二人正在為孩子製作衣物,便是見安德從門口又冒冒失失進來。
吟歡沒有好氣道:“你怎麽還是這般冒失,方才淑妃沒有治你的罪,是不是反而把你寵壞了?”
安德咽了咽口水,卻是大喘氣說道:“皇後娘娘,出大事了!”
吟歡和淑妃相視一眼,這個時候,會有什麽大事?
吟歡左右看了看,隻見燈光昏暗之處甚多,可唯獨隻有從正麵進來的女子隊伍中手中捧著燭台顯得尤為通亮。
女子手中的燭台也是用蓮花形狀的燈做成的,蓮花形狀的燈和那時吟歡在橋邊見到的一般,都是帶著一股濃鬱的梅花香氣。
隱約間,隻見手中持著蓮花燈的女子將燈放在腳邊,劃了一股圓形便是退了出去。接下來的便是見八個女子手中持著白色紗幔,而剩下的四個女子手中持著燈籠悠然而至。
提著燈籠的女子走在前,而手持紗幔的女子則是走在後,因為光源不夠,所以手中拿著紗幔的女子並不能看清麵目,隻見手中持著燈籠的女子,等到了舞台中央,便是四散開來,各自站在了圍繞著四麵紗幔的位置。
等她們都站定了位置,燈光撲在帷幔上才是見在帷幔之中有一個女子伸展著柔軟的腰肢從地上緩緩起身。
女子動作輕柔,身子曼妙,光是看著她柔軟的身姿便是可以引發男人的無限聯想。女子在紗幔中轉了一個圈,從四個有著光源的角度都是可以看見,唯獨看不見的便是女子的容貌。
隻見女子撚著蘭花指在紗幔之中翩然起舞,微微一動,便是可以聞到一股更加濃鬱的梅花香氣。梅花濃鬱的氣息可以讓人感覺到沁人心脾,宴會已經過半,多數人也是微微醉熏,此時的梅花味道正是可以解酒的良藥。
吟歡左右看看,隻見眾人的眼神都是凝聚在這帷幔之上,卻隻有納威凡格的眼神一直盯著珍貴妃。而珍貴妃並未發覺,隻是注視著這美輪美奐的表演,如此曼妙的舞姿和別出心裁的出場方式,實在是讓人垂涎不已。
帷幔之中的女子手臂上也是纏繞著一根細細的紗巾,這紗幔讓她原本就柔軟的身姿顯得更加輕柔,宛如是一根絲帶一般在空中翩然起舞。
等她站直了身子,才是看得見在投影中的她也是穿著大漠的服飾。她的抹胸大概隻是到了她胸口的樣子,而下邊的長短也不過是在肚臍之上,朦朧中可以看出來她腰間有一串鈴鐺在隱隱做動,而她下邊則是穿著一身緊身的短褲,外邊是用絲綢的裙子包裹著身子,而在腿的一邊則是開叉的。
因為開叉的原因,她每每將腿從裙子中伸出來,便是讓人為之一振。隱隱約約的美麗和這魅力至上的舞蹈,的確沒有不吸引人的理由。
吟歡見眾男人的反應都是一般,便也無可奈何的笑笑,她嘴角微微一揚,依舊喝著她溫熱的酸梅湯。這酸梅湯果然是好東西,喝下之後,也不覺得厭食了,吟歡胃口大開,倒是一邊品食著精美的糕點,一邊欣賞著這舞蹈。
她舉杯間,卻是見在身後遠方的夏毓秋眉目間緊緊凝聚,雙眼帶著火星一般盯著這個舞女。吟歡嘴角保持上揚,心想這個夏毓秋倒是真的聰明,不過才剛剛開始,就已經知道這個女子竟然是夏毓婉了。
不錯,大概是在半個月之前,吟歡便已經為夏毓婉製定了一套服裝,如今夏毓婉身上的服裝便是吟歡親手設計的。說來她還是第一次動手給人設計衣服,竟然沒有想到工匠師傅的手藝那般精巧,按著這個樣子便是做出來這麽華美的服侍。說起來這件衣服在擎國,不,在這個時代都是唯一的一件。
無論是服裝上所點綴著的珠寶,還是這樣大膽勾人的尺度,甚至是這造型的搭配,都是吟歡的傑作。也是夏毓婉的舞蹈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聯想到魅惑二字,顯然吟歡是被她的魅惑之氣感染,才想到了如此製作服裝的。
吟歡身子微微一動,便是見蒼凜塵眉眼緊緊盯著這個女子,喃喃自語道:“果真是尤物,古赫勒可算是得到寶貝了。”
雖然聲音極小,但吟歡還是聽在了耳中。她的心忽然一顫,想到了原本去和親的女子應該是夏毓秋而不是夏毓婉,如今夏毓婉之所以光彩照人,都是拜蒼凜塵所賜!這個男人什麽時候才能知道,要想成就大事,就要學會放手,什麽時候才能隻傾心於一個女子,什麽時候,才能知道什麽是愛呢……
吟歡黯然失神的片刻,卻是聽到了一陣喝彩聲從大漠王族的席位邊傳來。
隻見包括哈勒王在內的所有王族都是鼓掌叫好,尤其是阿貝多滾,他的眼神中帶著光澤一般神采飛揚。一改他來的時候那般陰暗,大概他未曾想到這麽個女子竟然是送個他們大王做閼氏的吧?
吟歡目光轉至在帷幔中的夏毓婉,隻見她手中纏繞著絲帶在絲綢製作的帷幔之中翩然起舞,一邊舞蹈,一邊轉動身子。腳脖和手腕上的鈴鐺不斷發出叮咚的聲音,甚至是在腰間的鈴鐺也是不斷隨著她的跳躍而轉動。
而在角落中配合著她的琴師也是記技藝高超,不斷撥弄出高潮的音樂,夏毓婉則是配合的遊刃有餘。一場嫵媚與輕柔的舞蹈讓她表演的淋漓盡致!
忽然見那四個丫鬟將手中的燈籠吹滅,舞台中間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隻聽到一陣陣清脆的鈴鐺聲不斷,琴音也是微微輕柔。忽然伴隨著激烈的四聲拍掌聲,舞台中所有的燈再次閃亮,緊接著,便是一陣刺眼的光芒。
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舞台中已經沒有了那個圍著帷幔舞蹈的女子,而是一個身著大漠衣服,卻又與擎國的柔美相結合的,帶著麵紗的舞女。方才那些掌燈與帷幔的女子也是加入了舞蹈,她們大概是在黑暗中.將舞衣剝落,此時身上也是穿著大漠的舞衣!
隻見夏毓婉一身湖水藍的紗裙翩然起舞,而身後的伴舞則是穿著一身橙黃色的舞衣,也圍著紗巾隨著夏毓婉的扭動而微微閃動身子。
眾人尖叫聲不斷!隻見夏毓婉和這些舞女都是赤著腳在宴會中間的煙霧中翩然舞動。有了方才的朦朧,此時卸下來帷幕之後,眾人皆是渴望看見這舞女的真實麵目,可怎知舞女還是戴著麵巾。眾人興致勃勃,隨著舞女鈴鐺的甩動而鼓掌,幾個大漠人更甚!
隻見蒼凜塵的手指也是隨著她的鈴鐺在腿上一下下翹動。可隔著一張桌子,眾人都是看不清,便也不知曉罷了。
燈光一亮,所有角落都是看的一清二楚。隻見隔著麵紗的夏毓婉嫵媚地笑著,她的眼角卻是在吟歡身後的地方搜尋,果然在角落中看見了夏毓秋!
夏毓婉見夏毓秋有些嫉妒和憤恨的神情,便是更為嫵媚的笑著。果然很爽,見到夏毓秋的惆悵她的心頭果然是很爽!目的達到,她也不再去看夏毓秋,轉身朝著阿貝多滾在的地方舞去。
阿貝多滾用熱情的眼神回應著夏毓婉。這樣的身段,舞姿和細膩的安排,這個女子是一個聰明的,懂得利用所有的優點來讓她博得別人喜歡的女子。是個聰明的女子,的確比古赫勒的那些妃子要睿智許多,不是一味的隻知道蠻拚。這個女子做妃子很合適,做閼氏,也勉強可以……
大概宴會就是在這麽歡樂的氛圍中進入了高超的,夏毓婉的舞姿撩人,就連坐在一邊的哈勒王都是不免要多看幾眼。
從阿貝那裏起身之後,夏毓婉又跳到了正中間,她今日做的便是要得到使臣的認可,也就是說阿貝多滾對於夏毓婉的認可極其重要。雖然夏毓婉不是擎國的子民,但自從被夏楚雄送到擎國之後,便是被當做擎國人了的。所以阿貝多滾和古赫勒不會在意她的出身,隻要她終於擎國和漠東便可。
一支舞跳完已經是片刻之後的事情,觀眾席中的一眾大臣,妃子都是掌聲如雷貫耳!夏毓婉輕輕喘著氣,在舞台中央站著,隻見她單手將肩膀環住,做出一個大漠人的禮儀姿勢。雖然對於蒼凜塵和擎國人來說不過是一個過場,但是對於來做和親使臣來說,大漠的禮儀和擎國的禮儀還是不一樣的。
大漠的人最在意的便是對於王的禮儀,如今夏毓婉臣服的姿態在他們看來很是滿意。隻見在舞曲剛剛結束之後,蒼凜塵還未發話之前,便是見阿貝多滾起身道:“多謝擎國皇帝位我們準備了這麽精致的舞蹈,臣很喜歡,多半我國皇帝也會覺得歡喜。擎國有次能人,定會讓擎國和漠東的交情甚好,永保太平。”
阿貝多滾的話讓蒼凜塵喜上眉梢,的確這隻舞跳完之後,夏毓婉會在擎國留下濃厚的一筆,但是若是夏毓婉的一支舞蹈可以讓漠東和擎國的關係調解,的確是一件好事!
蒼凜塵抬手示意阿貝多滾坐下,阿貝多滾應邀而坐,隨即聽道蒼凜塵舉杯道:“多和公主一直是皇後和朕認可的和親人選,此番既然身負重任,那朕自然是不能讓她就這樣低調嫁入你們漠東。漠東的誠意朕還尚未看到,但擎國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誠意,接下來就要看阿貝多滾王的了。”
蒼凜塵舉杯將酒一飲為盡,以空杯對著阿貝多滾。果然,阿貝多滾這番也不再推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對著蒼凜塵示意。
接下來便是聽到蒼凜塵命人將禮單送上,隻見阿貝多滾看到禮單的時候,一眼的驚喜,原本鎮定的眼角也是洋溢起笑容來。
雖然吟歡不知道阿貝多滾看到了什麽,但見阿貝多滾此時的神情便知道,這禮單絕對是出手不菲,而且一定還有別的美女相贈。對於古赫勒那樣的男人來說,見到的美女也數不勝數,若不帶著一眾綠葉前去,哪裏會知道夏毓婉的好?蒼凜塵是個聰明人,大概早已想到這一點。
果然阿貝多滾滿意地將手中的折子合上,抱拳敬了蒼凜塵一杯酒,緊接著便是見隨從將一個用羊皮寫著的帕子送到了元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