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淑妃大喝一聲道:“安德,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說的是大逆不道的話!太後很好,靖王也很好,可是你怎可以說這樣的話出來傷害他們呢?”
安德緊緊盯著靖王,似乎眼睛中沒有了那空洞,反而被一種仇恨力量驅使,悠然起身,朝著靖王走去。
“快攔著他!”肖淑妃一慌,下令讓人去攔著。可夜行歡卻是不曾動身,他如今覺得安德今日舉動實在是奇怪,若是不讓他做什麽隻怕是也不能知道他背後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麽!
靖王也是如此,眼見著安德過來,自己起身站在他麵前,將太後擋在身後!
安德雖然起身,可卻是身子搖搖晃晃,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在驅使著他的內心。隻見他身子朝著蒼靖承那裏走去,微微搖晃,目光呆滯萬分。
靖王大聲道:“你可是知道你在做什麽?若是你過來了,別怪本王不顧念你的主子就此了結了你!”
“靖王已死,太後必亡!”安德的嘴裏不停地說著同一句話,似乎是沒有聽到蒼靖承說的那些個要挾的話。
眼見著安德靠過來,夜行歡用力一甩,他手中那原本的龍吟劍卻是被握在了靖王的手中!
“殺!”安德眼神一亮,便是從袖子中出來一把玲瓏的匕首,朝著太後刺去!顯然是他的動作太過於突然,竟然不是朝著蒼靖承來的,而是為了太後?
眼見著刀子就要到了太後的脖子邊兒上,肖淑妃身子向前一撲,將背後的太後擋著死死地!可是眼見著安德的刀子過來,可就是怎麽都不會傷害肖淑妃,就是衝著太後去的!
蒼靖承也不手下留情,隻見不過是三招的功夫,安德便是已然在地上躺著,昏死過去!
隻是他昏過去之後,臉上的那紫紅色也是消失不見!
“來人!將這個人拉出去!”蒼靖承見太後受驚,正要開口,便是趕忙大吼一聲,叫道。
安德不多時便是消失在了宮裏,隻是眾人害怕的不是他的消失,而是如今肖淑妃的手臂上已然是被刮開了一道口子!那鮮血如同是噴泉一樣一直向外流著!
“娘娘!”素素眼見著自己的主子身子一軟,便是慌張將她抱著,隨後道:“娘娘,太醫,太醫!”
太後驚魂未甫,忽然見到那麽多的血液,以及昏睡的肖淑妃,便是慌張叫了太醫來!
玉鳳宮,正殿。
隻見此時在殿中正有一個女子一身明豔的黃色,萬千青絲被隨意在頭上做了一個發髻,但卻是用華美的珠翠好好的拚湊起來,沒有一處看的出來是在隨意!她眉目如畫,嫣然中帶著一股讓人明豔的挪不開眼睛的美!這人不是珍貴妃又是誰?
珍貴妃此時正在用香扇去熱,桌子上正放著一盤去掉了籽兒的西瓜。那西瓜的紅色十分嬌豔,就如同是在用著那西瓜的人。
忽然,一個身著粉衣的女子從門口慌張進來,隻見她神情中有些緊張,又是有些興奮,進門之後便是慌張跪在地上道:“貴妃娘娘簡直就是神機妙算!您是怎麽知道今晚的東宮一定會紅火起來的?如今太後正在東宮中大發雷霆呢!別說是別的那些還沒有被皇上臨幸的妃子不敢去,就算是現在被皇上捧著若同是寶貝的金三水也是從不敢踏足一步呢!看來這次皇後娘娘算是染上麻煩了!”
飛柔叩首朝著珍貴妃說著恭維話,不時地好好看看珍貴妃的眉眼。如今前朝後果弄個都知道珍貴妃的家中如今是如日中天,即便是有人不長眼睛也是不敢得罪金家的!金家的勢力這般強大,看來也定是有著能力要了那皇後的位子的!飛柔雖然跟著珍貴妃的時間不是最長,但是論起來辦事能力卻是在宮裏最得到珍貴妃賞識的。
珍貴妃聽聞,眉目微微一合,隨即便是笑道:“是啊,那東宮中的那位到時知道現在自己最好是安分一些的好,也知道自己要藏在宮裏不出門。但她若是以為不出門便是可以長長久久,那可就是大錯特錯了!既然她的國家已然是要被父親打敗了,那本宮也理所應當要去她的位子上坐坐了。她這些年也實在是夠了,在本宮頭上的日子,隻怕是要過去了!”
隻見飛柔聽罷之後,也是附和著笑著,微微叩首道:“娘娘說的是正理兒。一個沒有才幹,沒有後方支撐著的皇後娘娘,隻會讓大擎國蒙羞。她可以當上這麽幾年的皇後,已然是她的本事了,如今是最好要讓賢了!奴婢在這裏先恭喜貴妃娘娘,終於要完成夙願了。”
珍貴妃從盤子中取了一塊西瓜來放在嘴裏,抿嘴道:“你這丫頭倒是貼心,雖然不是本宮的陪嫁,到底也算的上市對本宮衷心的人。你放心,隻要你好好的跟著本宮,本宮便是要你的父母和你的家庭都好好榮華富貴一生一世。就連你,日後想要找一個什麽樣的人家,本宮都保證你可以為人正室!”
“謝過貴妃娘娘!”飛柔聽到珍貴妃如此說,便是一個失神,隨即便是叩首感謝!
珍貴妃嫣然一笑,那宮中盛開著的牡丹都是比不上她的容顏。這樣的角色容顏,在宮中沉寂了已久,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要好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皇後的位子,如今也不是隻要看著了!
隻是飛柔雖然高興,卻是微微蹙眉,似乎有話要說。隻是見珍貴妃高興,不敢說出口來。
可她的神色還是被珍貴妃看在眼裏,隻見她將一隻手放在椅子上,身子側著躺在椅子裏,用力扇著隨即道:“你說吧,本宮自從進宮之後,你便是在本宮的身邊伺候了。本宮也不是瞎子,你有什麽酒快些說出來,若是不說,本宮可是以為你的心是不在本宮這裏了。你也知道,本宮是從來不留不忠於本宮的人的。”
“貴妃娘娘恕罪!”飛柔被她這麽一嚇,忽然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叩首!
“那就說!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像是本宮身前的人!”隻見珍貴妃已然沒有了方才的笑容,忽然皺眉對著她數落道。
飛柔叩首,頭如搗蒜道:“奴婢不過是聽說,安德想要刺殺太後娘娘,如今太後娘娘也已經受驚了。若是貴妃娘娘想要去探望一下太後娘娘,現在是最佳的時機了。”
珍貴妃聽罷,方才的不耐煩竟然變成了笑容,隻見她悠然用扇子扇著自己的臉蛋,隨後道:“對啊,本宮知道的。太後是本宮的姑姑,本宮擔心她是自然的。但她已經做了太久的太後,也不曾讓本宮母儀天下,本宮倒是覺得不必對她太好了!”
飛柔見到珍貴妃的眉眼,眼神一愣!慌張叩首站到了珍貴妃身邊。
隻是玉鳳宮中的安靜了不多時,便是聽到門口一直守著的楊忠祿從門口進來,叩首道:“貴妃娘娘,金小主來了,不知道您是見還是不見呢?”
“金小主?”飛柔見珍貴妃不說話,便是多問了一句。
誰料珍貴妃卻是冷哼一聲道:“這個皇宮中除了本宮敢姓金,可還是有一位呢。本宮倒是忘記了這個功臣了,既然她來了就讓她進來吧。”
“是,奴才這就去。”楊忠祿也算的上市對珍貴妃衷心,自從跟了她之後,便是一直為她做事。如今見到了這樣的情景,心中也是不免的有些驚訝。
隻是楊忠祿走後,卻是見飛柔輕輕煽動著扇子,一邊說道:“其實貴妃娘娘是為何要見那金小主呢?其實貴妃娘娘是知道的,她是一個薄情的人。若不是因為她來宮裏,也不會有人敢來和主子您分恩寵了!如今皇上是隻見她,誰也不見呢。若不是她狐媚惑主,那是什麽!”
珍貴妃卻是斜著眼睛看著飛柔道:“你不是本宮的陪嫁,自然是不知道了。她是本宮的妹妹,姑媽這是為了要鞏固金家在宮裏的地位,才讓她來的。究竟以為她是個有福氣的人,卻是不曉得竟然會因為這些事情而被送進宮來。你說話也要客氣些才是,如今人家可是主子呢!”
飛柔見珍貴妃態度傲慢,也沒有要準備的意思,便是知道這個所謂的妹妹。多半是不被重視的,便是皺眉道:“還說呢,其實太後娘娘想要鞏固金家的地位,根本是用不著來一個人分寵愛的。隻要是她肯,讓貴妃娘娘做了東宮的主子,一切便是好了呀,何必來一個人,看著是給元帥人情,其實倒是在暗地裏安排了一個人給主子氣受呢!”
珍貴妃見飛柔如此懂事,投去一個笑容,拍拍她的手道:“這些話,你隻是說給本宮聽就是了,可是不要去說給別人聽了去。以為本宮小氣,容不下自己的妹妹呢。”
“是,還是貴妃娘娘仁慈。”飛柔煩惱說了一句,可話音剛落,便是見遠遠地在門口站著一個一襲白衣的女子。
女子身體纖弱,眉目間帶著一股淡淡的愁容,卻是讓她原本瘦弱的身子讓人看著更加憐愛了。
珍貴妃見這個人站在門口,卻是收斂了方才的那些笑容弄個,忽然蹙眉道:“妹妹來了啊,本宮方才還說妹妹你國色天香呢,若然是一進了本宮的門,便是聞得到那撲鼻而來的一股清新之風。隻怕是這個後宮中的所有女子,都是比不上你的那些柔情似水更招惹皇上憐愛了。”
“貴人金氏參見貴妃娘娘,祝願貴妃娘娘福體安康!”一個冰冷似水卻是帶著無限憐愛的聲音傳進了珍貴妃的耳朵中。
珍貴妃方才的那些個笑話卻是煙消雲散,眉頭緊緊蹙著,眼見著這個舊日裏總是見到的人,卻是半眯著眼睛,緊緊攥著拳頭道:“本宮可是受不起你的一句娘娘,如今你可是皇上的手心中的寶貝。你且不說別的進宮來的小主可都是住在一起的,還未曾招幸呢,到底是妹妹你有福氣,不管隻是在宮外,還是在宮內,都是有著男人為你神魂顛倒呢!”
金三水跪在地上,眉頭微微蹙起,如今在宮裏她也是不願意沾染是非的。可是有些事情如同是昔日一樣不能夠由人做主。她進攻之日,慕青便是再三叮囑著要讓著珍貴妃,可是為何珍貴妃還是要提起以往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