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妻完婚

第229章 命運安排,答案揭曉

你為什麽這麽不聽話呢?

這句話連雅頌已經無數次從江望口中聽到了。

聽話?她還要怎樣聽話呢?她虛弱的在床上躺著,連呼吸都覺得費力,她哪有力氣反抗他呢?

哦,原來他在生氣自己不給他麵子,把蘇潤和程天致都趕走的事情。

關於這件事,她是可以解釋的。

連雅頌試圖和江望解釋道:“我累了,程天致和蘇潤又太吵,所以我才讓他們離開。”

江望本來保持著雙手插兜的姿勢在和連雅頌對峙著,現在聽到連雅頌這樣的辯解,反而伸了手出來,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紋。

他右手微微張開,上前一把就掐住了連雅頌尖尖的下巴,冷笑道:“現在倒是挺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了,我還以為你是抑鬱症,不想活了呢!沒事,挺好的。轟走就轟走吧,反正我也看他們就煩!你現在累不累,不累就陪我說會兒話吧!”

連雅頌哽在喉間的一個“累”字剛想說出口,就觸碰到了江望泛著寒光的眸子。

他的臉又重新貼近她,眸光中寒星閃閃,像是噴射出一張大網,將她死死地鎖在視野裏。

他隻用一個眼神就可以如此明確的告訴她——你逃不掉的。

是了,根本逃不掉他的掌控的。

如果兩年前她能提前預知,自己第一個實習報道會招惹上江望這個人的話,她絕對不會為了追隨唐紹寒的腳步,而拚命想進那家報社了。

她鼓動著腮幫,想掙脫江望的桎梏,卻隻換來他手上力度的加大。

連雅頌渾身泛疼,也不敢再折騰了,隻好任由江望這樣卡著自己,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然後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戳幾個窟窿出來。

江望有一點說得對,她現在還不想死,還處於惜命的狀態。她不知道他口中的抑鬱症是什麽意思,雖然她心情確實不好,可她還不想死。

“我現在和你談談兩年前的事情,合適嗎?”江望忽然出聲,聲音詭異的如同從地府爬出來的魑魅魍魎。

連雅頌被他這個樣子徹底嚇住了。

他說了,我們來談談兩年前的那件事。

這句話就像是警察在對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說,我們來記錄一下你的犯罪過程。

後麵一句話按例應該是,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被當做呈堂證供。

江望沒把話往後麵說下去,可連雅頌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終於還是等到這一天了,等到這個兩人把所有恩怨都攤開的時刻。

“兩年前,我從澳洲留學回國。我喜歡玩賽車,剛回臨城的時候還不太熟悉交通規則,在一段沒有明確提示限速的公路上開快了,然後就在一個十字路口撞死了人。”江望神情淡漠的替兩個人做著回憶。

連雅頌以為這會是江望心頭的一道疤,以為他以前從來不提及,是不願揭開傷疤給別人看。

可她看到他現在淡漠的神情,忽然又否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那件事,對於他來講,也許除了財產上的損失,並沒有其他太大的影響。

他開車開快了撞死了人,可他來了英國之後,不是照樣玩地下賽車在賺錢?

江望轉頭眼神淡淡的看著她,見她低頭不說話,就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以為是我自己超速才惹出來的大禍,可當交警過來的時候,我問了,我沒超速。那時候人也沒死,我說話口氣就衝了點兒。因為那人是自己往我車底下躺的。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國內還不流行這個詞——‘碰瓷’!”

“別說了!別說了,讓我緩緩,讓我休息一下行嗎?”連雅頌忽然承受不住的爆發了。

她知道接下來他要說什麽了,說的就是她曾經在他身上潑過的髒水!

可她沒有勇氣聽下去了。

這件陳年往事,這場因為她的無知而造成的孽緣,她在自己心裏回憶時,都時常會驚的發顫,更別說現在聽人麵對麵和她講出來了。

她遠遠沒有那麽強大的心髒,來承受江望這樣的指責控訴。

麵對他,她無論何時都是一敗塗地的。

江望忽然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像是睥睨眾生的帝王在看著自己的臣子。

他慢慢抬手,一下一下的摸著她發濕的頭發,一下一下的撫慰著她,像是在用這樣溫柔的力道告訴她——小雅,別害怕。

最終他還是沒有再往下說下去。

連雅頌感謝他今天沒有大發脾氣,也感謝他沒有折磨自己。盡管她這些年來心裏受到的折磨已經夠多了,可真正讓江望知道這件事,她發現以前的折磨都是不值一提的痛心,江望對她的仇視,對於她才是剜心之痛。

同等程度的剜心之痛,還有江望對於連奕的迫害。

她把一顆心都牢牢地栓在江望的身上了。從江震天那裏得知的現實,無疑是在告訴她,江望根本不愛你,不管他把你當成了什麽,他肯定是沒有把你當成相濡以沫的妻子的。

反正他也不愛她了,所以連雅頌開始自暴自棄的想著,那就讓他恨我吧。

隻有讓他往死了恨著自己,自己才有一絲解脫的希望啊!

江望起身想走的時候,連雅頌伸手用微弱的力氣,拽了一下他的袖子。

“別問那些過去的事了,你既然已經這麽恨我了,就讓我離開你吧!我們彼此,何必每天互相折磨呢?”

她這句話又一次打破了江望臉上的平靜。

連雅頌幾乎是眼睜睜的看到了江望一瞬間從紳士變成了撒旦。

“想走?”他從牙縫裏迸出這兩個音節,讓連雅頌渾身為之一顫。

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麽回應,自己的頭皮就忽然一陣發麻,痛的她發出一聲細微的悶哼。

江望的手肘就懸在自己眼前,她知道自己是被他揪住頭發了。

“你想走哪兒去啊?連雅頌,來跟我說說,你還想去哪兒,你覺得你還能去哪兒?你爸爸和你斷絕關係了,看見你就跟看見刨了他連家祖墳的仇人似的!你親媽早就死了二十多年化成灰了!你小姨整天滿世界釣男人,哪兒來的美國時間搭理你?你還剩下誰?唐家嗎?你知不知道,唐家現在的股份被我買了一半?你敢去唐家避難,我就敢讓他們家破產!怎麽著,要不要試試?”

江望一邊說著話,一邊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連雅頌疼的眼角都泛抽,可還是死咬著牙不想發出任何求救的聲音。

他們兩個就像是互相廝殺啃咬的野獸,隻不過一隻是凶殘的豹子,另一隻是沒什麽殺傷力的兔子。

兔子被豹子撕咬的快要筋疲力竭支撐不住了,豹子才終於大發慈悲,鬆開了自己銳利的爪牙。

“都聽明白了吧?小雅,不是我願意逼你強迫你,而是你實在無家可歸了。除了我,你還能和誰在一起呢?我害我一家人從天上掉進泥潭裏,我可以不計較。聽清楚了嗎?我再強調一次,我不計較兩年前的事情了!所以你給我放老實點兒,誰來看望你,別他媽再給老子擺出一張死人臉!你現在是生了孩子,是大喜事兒你知道嗎!”

江望真是要被連雅頌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炸了,看她依舊用木木的眼神盯著自己,他的火氣就蹭蹭的往上躥。

“江望,你從一開始,就想過今天的局麵,對嗎?”

連雅頌微微翕合著唇瓣,發出來的聲音極輕極柔,讓人感覺像是靈魂出了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