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狠狠固定著連雅頌的腦袋,在他想了一個來月的柔軟的嘴唇上用力的輾轉吸吮,霸道的撬開她的唇瓣,將舌頭伸了進去,在她的口腔內盡情翻攪舔舐。
他已經想這個泛著清香的空間想了太久太久,想的什麽生猛海鮮大魚大肉都吃不下了。
他已然不光是味蕾消退,就連感官都要麻木了。
連雅頌有些麻木的任由他在自己口中放肆,而實際上她也根本沒有力氣去反抗他。
江望把她口中的空氣都奪走了,眼看著她已經癱軟在自己懷中了,大手便趁機滑到她的薄毛衣下麵的肌膚上。
連雅頌的莓果被他掐捏的那一刻,她終於忍不住了。
“江望!你是畜生嗎!我上個月才因為漲奶……”後麵的話她有些說不下去了,可她知道江望能懂。
江望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開口說話的時候,甚至還刻意加重了力道。
“我聯係了一位職業推奶師,明天來你這裏報道。”
連雅頌頓時漲紅了臉,驚異道:“你說什麽?什麽推奶師?”
江望在她的雪軟上揉捏著,淡淡說道:“這裏不是因為奶水吐不出來難受嗎?藥物斷奶你會很痛,我請了推拿師過來給你按摩斷奶,能少受點罪!”
連雅頌這才明白過來,他今天揉捏她的力道為什麽這麽輕柔有節奏。
“你請的……又是你請來的……”連雅頌喃喃了一聲,卻沒再往下說下去。
江望冷笑道:“我不幫你想這些,你自己寧可晚上疼死都不願意去醫院吧?我知道你的性子,也知道你現在根本無枝可依!我又沒有做什麽害你的事情,你安心收下我的好,何樂而不為?”
連雅頌怔忡著看他,不知道該說什麽,該做什麽。
江望明明是過來給她道別的,江望明明是來說放她自由的,江望明明是要和她分道揚鑣的,他為什麽還要對她這麽好?
他連離婚協議書都準備好了,而且也簽好字了,總不至於明天到了民政局反悔。
也許,他就是這麽善良一個人,隻是習慣了對自己好了?
她愣愣的盯著他看,直到他眼裏又一次露出略帶譏笑的表情。
“怎麽這麽看著我?你該不會以為我對你這麽好,是因為我還喜歡你念著你吧?”
連雅頌低頭下去,不看他的同時給了他回答:“你我走到今天這一步,能做回陌生人就不錯了,哪裏還配談什麽愛不愛的?我們之間可以有傷害,可以有怨恨,甚至可以有情事,但唯獨不會再有愛了。”
連雅頌從來都是一副小女兒的姿態出現在江望麵前,而今忽然說出來這麽一番滿含深意的話,不禁讓江望怔住了。
“我們也算是把話說開了,可以放手了嗎?”連雅頌此時所說的放手,是讓江望先放開她,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可這個放手聽在江望耳朵裏,寓意卻要深遠的多了。
放手?嗬——
他江望看上的東西,哪怕砸爛了摔碎了燒毀了,都不會有放手這一說。
連雅頌的想法太過天真,不過也算是正好了。
就讓她暫時安心養病好了,畢竟他也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他頭也不回的從連雅頌家裏離開,自然沒有看到連雅頌帶著一股絕望的神情,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又看。
方蔻一看自己不用做電燈泡了,便也放心的抱著波斯貓回了客廳。
“談好了?還是談崩了?”方蔻開了咖啡機,一臉八卦的問道。
連雅頌對方蔻感情很複雜。一方麵有些怨恨她當年把自己扔到別人家裏不聞不問,一方麵又感謝她在自己最需要熊貓血的時候捐血給自己。
而且還在此時她最需要伴兒的時候讓她住了進來。
“你希望呢?”連雅頌不答反問道。
“關我屁事!”方蔻從咖啡機裏接了一杯黑咖啡出來,“我隻是想聽八卦而已!”
連雅頌淡著笑道:“小阿姨,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呢?”
方蔻又給她接了一杯咖啡,翻翻白眼,道:“別問我的保養秘密!這是我的專利,六十歲以後打算拿來賣錢的!除了這個,其他你隨便問!”
連雅頌不由得笑了起來,開始第一個發問:“小阿姨,你到底是喜歡我呢?還是討厭我呢?這一點我一直很好奇。”
方蔻愣了愣,一會兒後又噗嗤笑道:“我當然不喜歡你了!我喜歡的是男人!我……當然也算不得討厭你,我要討厭你的話,幹嘛給你輸血啊!”
連雅頌也笑出聲來,為方蔻這番回答而笑。
看來她猜的應該沒錯,小阿姨並不是多討厭她的。她之所以小時候不願意照顧她,真的隻是純粹因為她自己還沒玩夠,不想養孩子而已。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方蔻和她母親方菲應該關係不好的。
所以她問了第二個問題:“小阿姨,我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呢?快到她的祭日了,我今年可能沒法回去看她,所以很想了解一下她,也好讓她有個慰藉!”
方蔻果然冷了臉,哼了一聲道:“死了二十多年了,誰還記得那麽多啊!你不是有她相片嗎?找個看相的去給她相相麵,或者拿著她的生辰八字去問問算命瞎子,不就全知道了嗎?”
連雅頌冷聲道:“小阿姨,那是我生母,也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麽可以這麽說話呢?”
方蔻把小奶貓扔到了沙發上,自己端著咖啡杯就往外走,顯然是不想再和連雅頌交談下去了。
這個女人常年遊走於形形色色的男人中間,習慣了被人捧著哄著的日子了,從來都是一副公主脾氣,想發火就發火,想甩臉子就甩臉子,從來不會顧及場合。
所以連雅頌現在惹她生氣了,她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也確實符合她的性子。
她曾經說過江望沒教養,但其實所有人裏麵,她是最不講究教養的那一個。
說白了,她隻希望別人拿出好的教養來對待她,而她自己過得像個金貴的公主一樣才好。
連雅頌也算是看明白了,方蔻就是個典型的公主病,而且是一病三十年的老公主了。
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脾氣?
方蔻看起來很不願意提及方菲的事情,連雅頌心裏再怎麽有一肚子的疑問,也隻能暫時擱淺。
她目前是一個看不到未來的女人。沒有家沒有親人,唯一牽掛的孩子也要逼得自己不能去想。
既然自己都過得這樣一塌糊塗,那又何必那麽在意已亡人的那些過去呢?
她不想活著,也不想死去。每天過得如同行屍走肉,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
唯一的,唯一能給她的生活帶來一絲波瀾帶來一絲起伏的人,就是江望了。
他來了,她閉著眼也會滿目都是他的影子。
他來了,她冷下來的一顆心才會慢慢有溫度。
他來了,她會哭會笑會生氣會坦然,會重新擁有一顆屬於自己的靈魂。
然而往事不可追,過去的已經成為過去。
她寧可讓江望成為她心裏那道永遠跨不過去的坎兒,也不會再回頭了。
從江望走了以後開始,她幾乎是數著時間在過日子。
離他們約定的去民政局的時間越近,她心裏的不安就越強烈。
她今天特地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的,還化了淡妝,希望自己在結婚照上呈現出光彩靚麗的一麵。
然後到了民政局,一眼就看到江望長身玉立的身影,正好就站在民政局的門口,顯得落寞而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