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著下午的拍賣會,林樂兒一大早就醒來,想要堵著韓淩風,沒有想到韓淩風比她更早,在她還不察覺的時候已經去了公司。
韓淩風,這個騙子,明明說好要帶她一起去拍賣會的。
現在倒好,一個人一大早就出門了,他從來沒有那麽早去公司,顯然是有意在躲避她吧?
林樂兒在心裏罵罵咧咧地,一個人無趣地坐在餐廳裏用早餐。
吃完早餐以後,韓媽走過來,望著林樂兒十分鬱悶的樣子,猶豫了一下說:“林小姐,韓先生允許您出去走走。”
林樂兒抬手望了望還帶著手上的鑽石手銬,搖了搖頭。
允許出去走走?銬著手鏈?還帶著一個監視的韓媽?要是碰到熟人,那還得了?
“算了,我去看電影。”
韓家別墅的三樓是一整層都是娛樂休閑的場所,林樂兒坐在影院室的高檔沙發上,韓媽就站在一邊名為伺候實為監控。
每次她有事讓韓媽去忙的時候,韓媽便將她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一旁,生怕她跑了似的。
幾次下來,林樂兒看著韓媽忙碌的身影不禁道,“我不會逃跑。”
韓家別墅從傭人到看門的保安、到保鏢上下幾十人,她想跑也跑不掉。
“韓媽不是怕你跑,是少爺說怕你跳樓,所以,特別吩咐我這樣做,少爺不在家時,就委屈你了。”
說完,韓媽指指偌大的電影屏幕,“林小姐繼續看,我去端點水果過來。”
怕她跳樓?
原來是韓淩風是怕她想不開,所以他不在家的時候,特別吩咐韓媽鎖著她?
嗬嗬,韓淩風的想象力真豐富!
對這種“特別待遇”她不知道是該感激,還是該罵人!
林樂兒整個人窩在沙發上,拿手裏的薯片吃著,她的包,韓淩風到現在還沒還給她。
快四天了,沒有機會聯絡到外界,也不知道舅舅擔心成什麽樣子了。
再這麽被囚禁下去,不用韓淩風施暴,她也會發瘋的。
“煩死了。”林樂兒心煩地將薯片咬得哢哢作響。
正在這時,厚重的影院室門被推了下,韓媽立刻九十度彎腰,畢恭畢敬地喊道,“韓先生回來了。”
影院室裏沒有開燈,憑著屏幕上的光,他一眼就看到在沙發上大口吃著垃圾食品的女人。
韓淩風站在沙發前擰眉,俯下身直接把她手上吃的薯片,一把搶過來,丟在地上。
吃得好好地,突然被搶走美食,林樂兒有些惱火地瞪著他:“幹嘛?”
“林樂兒你的病還未痊愈,就在這裏吃垃圾食品?你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真是豬投胎的!”
這男人,一回來就沒有一句好話,什麽豬投胎,他才是豬呢!
林樂兒可惜那袋薯片,真想彎腰拾起來,卻被韓淩風拎起來。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她被他拎得坐在沙發上,正想發作。
卻聽見韓淩風冷聲吩咐吩咐:“解開她的手銬。”
林樂兒抬起頭來看向韓淩風,有些不解,他這是要放她自由了嗎?會這麽好心?
“你要放了我?”林樂兒看著韓媽解手銬的動作忍不住問道。
關了她幾天?難道他已經膩了,要遣送她了?
這女人,張嘴閉嘴就是讓他放了她。
“林樂兒你忘了我們的賭注?”韓淩風俯視著林樂兒的臉,幹脆利落地說完,薄唇抿出一抹得意。
賭注,她怎麽會忘記了呢?
是她答應他要留下來,為期是兩個月,這期間,她沒有資格提出離開。
“當我沒說。”林樂兒撇撇嘴,左手得到解放,白皙的手腕明顯多了幾道手銬的壓痕。
從沙發上站起來,林樂兒從沙發角開始往前走,走出一米又一米。
她真是好難得才能這麽順自己心意地走出一米又一米。
她自娛自樂地走了一圈,抬頭望向韓淩風問道:“我記得你答應過我,要帶我去拍賣會的。這是我答應我們之間的賭注的條件。”
“我當然沒有忘,可是,你這個樣子能出去參加那種宴會場合嗎?”
他說完,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毫不掩飾他的嘲笑。
林樂兒低頭打量自己,卻發現自己原來還穿著粉色HOLLEKITTY的睡衣。
雖然這睡衣穿在她身上極為可愛,但確實不適合參加宴會。
她知道韓淩風一定是想耍賴,所以拿她的衣服說事,但她不會就這樣被難倒。
“你給我二十分鍾的換衣服和打扮的時間,我馬上就弄好。”
說完,也不管韓淩風同不同意,林樂兒就走進樓上的衣帽間挑選著衣服。
這個衣帽間相當大,裏麵所有衣服、褲子、鞋襪、包包、乃至配飾,都是國際大品牌品牌,十分地昂貴。
分類規檔,分分別類,看上去就像走進一家品牌店。
這些都是上次韓淩風帶她去購物的時候給她買的,隻是她平時都是呆在別墅裏,習慣了穿睡衣的舒服打扮,根本還沒走進過這個衣帽間。
她精心挑了一件白色的晚裝公主款抹胸短裙換上,外麵套上一件兔毛披肩。
肉色絲襪下,搭配上一款金色皮質小高跟鞋。
林樂兒站到穿衣鏡前,單手叉腰,鏡中的自己立刻搖身變成上流名媛。
還不錯,她再稍微化妝一下,相信走出去,在宴會上也不會丟韓淩風的臉了。
裝扮完畢,林樂兒滿意地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然後,走下樓。
坐在沙發等得有點不耐煩的韓淩風正想發飆,卻見她已經站在他身後。
他眉頭迅速鬆開,勾起唇打量著她。
林樂兒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不似平時的清純和素淨,多了一種成熟女子的嫵媚。
穿著白色的公主款式晚裝,十分襯她幹淨白皙的肌膚,還將她高貴的氣質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看起來就如同一個真正的上流名媛淑女一般。
不得不說,這女人很會打扮自己,知道怎麽搭配,簡約高雅而不失了抓人眼求的風範。
更重要的是,她這身裝扮帶出去,會讓他很有麵子。
“林樂兒。”韓淩風從沙發前走近她,視線露骨地落在她一雙漂亮的腿上,薄唇輕啟,“女人穿肉色長襪對男人是一種引誘。”
林樂兒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雙腿,正常的很。
“隻有思想邪惡的人才會把全世界想得邪惡。”林樂兒語氣淡淡地反擊,視線落向一旁,不看他。
聞言,韓淩風不怒反笑,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視自己。
“林樂兒,我不隻是思想邪惡,這你比誰都清楚。”韓淩風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字地說道。
她當然清楚。他不止思想邪惡,他從裏到外、從上到下沒有一塊地方是幹淨的。
披著人皮的狼,這是對他最好的詮釋。
擔心他又要在這裏對她怎麽樣,她伸手指指他腕上的表,善意提醒,“我們該出發了。”
韓淩風點點頭,揚聲喊道,“韓媽,讓司機備車。”
“是。”韓媽應了一聲,立刻領命離開。
林樂兒踩著八厘米的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韓淩風麵前,攤開手掌,“能不能把我的包包還給我?我想打電話給舅舅報平安。”
“不必。”韓淩風站了起來,將領帶扶正,一邊道,“我打電話跟他說過,你在外地出差,有兩個月不能回去。”
他怎麽可能隨便去誆她的舅舅?萬一被她舅舅發現不對勁了呢?
沒有把這話直接說出來,林樂兒隻是皺著眉輕聲道,“我舅舅很關心我,如果幾天都接不到我一通電話,他一定會很擔心。”
“是麽?”韓淩風的口氣很無謂,上前握住她的柔荑往門外走。
“把手機還給我。”林樂兒再一次說道,“哪怕隻讓我跟舅舅打個電話都好。”
她不是沒想過從其它途徑聯係舅舅。偏偏韓家別墅的網絡被切斷了,她無法上網聯係舅舅。
用韓家的電話打,韓媽一天到晚盯著她,是不會讓她打的。
再這麽杳無音訊下去,舅舅一定會擔心死的。
“砰——”韓淩風一把將她摁到門上,胸膛強橫地抵在她胸前的柔軟上麵,臉上的神態霸道得不可一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林樂兒,你是我的,不是你舅舅的。你從頭到尾隻有向我交待的必要。”
這自大的男人!她想和舅舅通個電話都不行?
“舅舅聽不到我的電話,會擔心,會影響他的身體恢複……唔……”林樂兒還想堅持,韓淩風欺過來吻住她的唇。
他把她壓在門上索吻,炙熱的唇熱烈地吻著她的唇,靈活的舌在她嘴裏攪弄著一切,像要將她吞噬一般。
他的一隻大手隔著上好的晚裝料子到處點火,撫摸著她的每一寸敏感點。
“嗯……放……放開……唔……”
林樂兒掙紮著,卻無法躲開他鋪天蓋地的親吻,兩人這樣曖昧姿勢地貼在門上。
不遠處幾個女傭正在打掃,不時看過來。
林樂兒嫌惡地偏過頭,下巴立刻被韓淩風捏住轉正,被迫地直視著他染有欲望的眼。
從他炙熱的眼裏,她似乎看出了什麽,嚇得她頓時渾身一顫。
這男人不會想在這裏那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