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安安嚇了一跳,真擔心龍章會一時衝動,把她給強辦了。
她手腳用力,直接去推他壓著她的身子。
龍章身體靈活的一動,整個身體都壓在了薄安安的身上,邪笑著,好不饜足的沙啞曖昧語氣,“白白送上門的美味,不吃很可惜的。”
“你是男人,不能出爾反爾!大不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薄安安不安分的抽著自己被他鉗製的四肢,趕緊急急的承諾。
她忍著困意堅持了十八個小時,就是擔心發生意外,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天亮,她以為終於可以離開了,沒想到,他竟然在臨近終點的時候反悔。
她咬著牙,打算破釜沉舟。
“安安,我覺得你值多少錢?”
龍章的唇附在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幾乎燙傷了她,“別試圖再想踢我,我很確定,在你踢我之前,我保準能掐死你!”
薄安安的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而後再度繃緊。
她的眼神,幾乎破碎。
難道,這一次,真的沒辦法了嗎?
早知道這個社會這麽混亂,她就不該偷悄悄背著司延跑出來的……
簡直是追悔莫及啊!
“在你的眼中,我又值多少?”大不了,等她出了這裏,立馬通知司延抓她回去,然後,讓司延付款結賬。
雖然被抓回去可能會被關禁閉,但,總好過在這裏提心吊膽,把小命都懸在褲腰帶上吧……
啊啊啊!人心太險惡了!
龍章沒有回答,他隻是滿意的看到她眼中的驚駭,邪肆的淺淺勾唇,而後翻身躺在了她的身邊。
看著她這麽慌亂害怕,真是一種樂趣。
龍章不會承認,自己心理很變態。
他一離開,薄安安就如驚弓之鳥一般跳下了床,卻被龍章抓住了身子,身後,傳來那人慵懶的聲音,“你知道你為什麽逃不出去嗎?”
薄安安的身子一頓,轉過頭:“不是你讓他們抓我回來的?”
龍章懶懶的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你太小看迷情了。”
他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迷情強搶民女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這麽多年都沒有人敢上告,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薄安安心思敏銳,她想起了當時要離開皇家一號的時候,門口那兩個大漢問她要“帶子”。
她似乎有些頭緒了,但還是問道:“是什麽帶子?”
“愛-愛的錄影。”龍章慵懶的交疊著雙腿,側著頭,帶著高傲的邪笑看著薄安安緊繃的小臉:“迷情的老板黑白兩道通吃,甚至很多黑道上的生意都在迷情進行,由此可知迷情的防衛有多嚴。沒有錄像帶,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去,除非,讓一個男人或是一群男人上了你!”
薄安安十指緊扣,向來心理素質強大的她也不免精神緊繃,身體顫抖。
賊船!這是一條賊船!
她理智的深呼吸了一口氣,抬眸看向龍章:“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請你帶我出去,不管是多少錢,我都會給你的!”
“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迷情的規矩,沒人破的了,沒帶子,你就出不去。”
薄安安心在顫抖,難道,除了那樣,就真的沒辦法了嗎?
龍章的唇帶著旖旎的曖昧貼在她的耳邊:“想離開,得先配合我,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麽樣,但總得給迷情的人一個交代,錄像必須有,所以,我們演一場戲。”
薄安安雙唇顫抖,緘默不語。
緘默不語?無所謂!
龍章抓著她的頭發,托起她的腦袋,讓她的臉明明白白的朝著某個地方,對她說道:“那裏,有著‘常客們’都知道的攝像頭。”
演戲……
事後,薄安安從未有過的難受。
雖然沒有真正的怎麽做到那一步,但是,這場戲演的,她很累很累……
她雙腿顫抖,卻依舊咬著牙,翻身下床,雙手,緊緊的攥著掛著身上的白襯衫走向浴室。
白襯衫,是他的。
“衣櫃裏有衣服。”龍章把沾有一片濕跡的絲被直接踹到地上,就隨意的躺在了床上。
薄安安的臉上一片通紅,心中羞恥難耐,卻還是咬著牙去衣櫃裏拿了迷情人員特意為她準備的衣服,一溜煙的跑到了浴室。
一件紅色的深V長袖包臀連衣裙。
賣相性感妖嬈。
這一次,薄安安反鎖了浴室門,靠在浴室的牆上,讓那白瓷的冰冷不斷的刺入他的肌膚,去和體內的炙熱、羞愧去衝撞。
花灑的冷水澆在她的身上,冰冷的水溫可以帶走終於脫險的崩潰情緒。
龍章兀自躺在床上,眯著深邃不可見底的雙眸,手指輕輕的敲打著軟床。
“薄安安,如果之前我還願意放你走,但現在……我和滕少桀,要定你了!”
薄安安和龍章並肩走出皇家一號的時候,已經上午九點了。
他磨磨蹭蹭的洗澡吃飯,時間“咻咻”的一飛而過,薄安安心裏著急,卻不得不等待著他蝸牛的洗澡和吃飯……
房門打開,門外依舊有連個黑衣大漢充當門神。
薄安安敏銳的發現,這兩個大漢和昨天那兩個不一樣。
“龍少。”兩人見到龍章的身影,齊齊彎腰躬身。
薄安安心中冷哼:好一個顧客為上!
這些人渣,她總有一天要把他們捏死!
“帶子在裏麵。”龍章點點頭,說罷,就摟著薄安安的腰身離開了。
剛出電梯,兩人就碰到了迷情會所的總經理羅雲。
他對著龍章微微淺笑道,“龍少,好走。”說話的同時,他把手中的女士單肩包遞給了薄安安,“薄小姐,你的包。”
薄安安接過來,看著一臉溫柔笑意的羅雲,心裏第一次惡狠狠的詛咒一個人。
這些禽獸!
龍章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車鑰匙,和羅雲告別後,就帶著薄安安走向地下室:“我送你去佐岸集團。”
薄安安戒備的問道:“你要幹嘛?”
“說好的報酬呢?”龍章攬在她腰間的力道加重,“你不是說隻要我讓你離開,除了你的身體,你什麽都願意答應我嗎?你現在不會過河拆橋,忘恩負義吧。”
“……”薄安安抿著唇,糾正道,“我是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可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那些事,給你十個膽子你也不敢!”龍章的語氣,充滿了無盡的諷刺。
薄安安卻不介意,問道,“你到底要什麽?”
她分明是上了一條賊船,如論怎麽看都是她虧!
龍章道:“這個暫且不說,我不過順路去佐岸集團,正好和你老板談些事情。”
龍章說話的同時,兩人已經走進了迷情會所的地下停車場。
龍章開著帥氣霸道的銀色世爵C8,車子的霸道高貴氣質很稱他。
他拉開副駕駛的門,示意薄安安上車,薄安安心裏別扭,實在不想和他再多呆一刻,卻還是理智的邁開修長的腿坐了進去。
引擎發動,他的車子一溜煙的滑了出去。
薄安安一夜未歸,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滕少桀的臉比剛燒過的鍋底還黑。
待看到她身邊的龍章,他的眉頭皺了皺。
“我們進去談談。”龍章說罷,便當先進了滕少桀的辦公室。
滕少桀瞪了薄安安一眼,看到她穿著和昨天不一樣的衣服,明顯昨晚做了些什麽。他冷哼一聲,吩咐道:“去泡兩杯咖啡。”
說完,便走進辦公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靠!衝水發火呢!”她咬咬牙,去煮咖啡了。
辦公室內,龍章看向滕少桀,頓了頓,問道:“有她的消息嗎?”
滕少桀大眼睛立馬變得灰暗。
龍章了然於心,抿抿唇,壓下心頭不好的思緒,說道:“薄安安,我跟你要了,開什麽條件,依你。”
“她?”滕少桀的眼中上演一抹不悅:“一個晚上而已,她就傍上你了?”
昨晚,司小子和他要媽咪,他廢了很大的勁兒才哄他睡著,一晚上派人秘密找她卻無果,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跑去找龍章獻殷勤了……
真是,可惡!
“可以這麽說。開條件吧。”
“如果你非要她不可,那就把名門世家給我。”
龍章皺起眸子:“你這是不想談條件了?”
“對!”滕少桀毫不客氣。
“你……”龍章冷哼一聲,突然笑了起來:“你該不會見異思遷,看上她了吧?如果錢心知道的話,她還會再選你嗎?”
“你不配和我談她!”滕少桀冷哼出聲,“如果不是當初你把她從我身邊強行帶走,之後的事情就不會發生!龍章,別以為我對付了滕家,就不會對付你!”
“我隨時恭候。”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
龍章無所謂他的威脅,笑道:“以後的事誰知道會怎麽樣呢,不會,你如果真的對薄安安產生了興趣的話,那麽,我奉勸你還是收收心吧。她不僅和別人有了孩子,而且,昨晚我們在一起了。”
“……”滕少桀沒來由的心裏一疼。
“咖啡來了。”薄安安端著咖啡推門進來。
“滾出去!”滕少桀罵道。
薄安安瞪大的眼睛。
我靠,他這是在罵她?!
龍章聳聳肩,站起身,沒有和滕少桀打招呼,而是對薄安安說道:“名門世家的門,隨時為你敞開。”
數完,他就風度翩翩的離開了。
薄安安被罵了,她瞪了一眼滕少桀,把兩杯咖啡氣勢洶洶的用力放在他的辦公桌上,哼道:“喝死你!”
說完,她就憤怒的轉身離開。
滕少桀卻突然抓住她的手,一拽,就把她撈進了自己的懷裏。
“你幹嘛!”她吼他。
“……”滕少桀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衝動,是因為龍章?還是因為她這樣對待自己的方式這麽熟悉,就像……就像錢小迷在他身邊。
他看著她,目光深深。
不一樣的麵孔……
第一眼看去,她很美,卻不是他的錢小迷。
他的力道稍稍鬆了鬆,說道:“你兒子很擔心你,今天你不用上班了,回家去陪陪他吧。”
這人會這麽好心?
薄安安看了看他,見他不像開玩笑,便轉身迅速離開了。
她也很想念小洛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