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參謀長

【519】低調中的高調

滕少桀對於薄安安將自己定義為有夫之婦,表示非常的高興。所以,連帶著那麵前那擋路的一男一女也不是那麽殺氣騰騰了。

女人聽到薄安安的話,忍不住嗤笑一聲,花枝亂顫的掩著唇,放-浪形骸的嬌笑著:“嗬嗬,你的意思是,你是這個帥哥的老婆?”

薄安安的唇畔漾著嘲諷的笑容,她高貴大方的微微點頭,整個人盡顯貴族高雅姿態:“小姐,我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你卻還要提問一次,可見你的智商實在夠低的啊!”

哼哼!

滕少桀可是她兩個娃的親生爹地,她才不會允許其他女人隨便勾-搭他,有機會給自己孩子做後媽!

一個都不準!

即使是三千情敵,她又何懼!

薄安安此刻不知道,她此刻如此不爽,到底有幾分是因為自己的兩個孩子……

“你……”女人被薄安安嗆了一下,整個人的臉上一陣酡紅,眼中滿是惱意。她塗著豔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尖直直的指向薄安安,一個勁的顫抖。

王八蛋!居然敢說她智商低下……

太氣人了!

薄安安高傲地抬著小下巴,表情桀驁,神色傲慢:“我怎樣啊?小姐,我勸你還是多笑笑的好,你知不知道,你眼角的皺紋很明顯誒,不如,你去做個拉皮?”

女人被薄安安一陣諷刺,眼中包含憤怒,她大叫著,幾乎想要上去抓花薄安安的臉:“你才老!你全家都老!你才需要做拉皮!你全家都需要做拉皮!”

薄安安無視女人跳腳的樣子,慢慢的側跨一步,柔軟的身子倚在滕少桀身上,看著女人火急火燎的模樣,優哉遊哉的說道:“你是不是沒錢?”

滕少桀很享受薄安安的投懷送抱,伸出手把她摟在自己懷裏,難得見到她吃醋的小模樣,他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

錢小迷雖然失憶了,但性格未變,若不是受到外界的刺激,她似乎總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五年前,若非白雪出現,她不會把他給撲倒了。

現在,不過是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而已,便將她的醋意給激發出來了。

嗬嗬。

暴發戶看著如此彪悍獨特的薄安安,眼中的愛慕越發的濃重了。

這樣的女人實在是太特別了!如果她能當他的女朋友,那滋味必然美味!他平日裏見過的女人都是千依百順,給錢就能玩的女人,這樣高貴傲嬌,頤指氣使的美女,還真是第一次見!

被薄安安數次打擊的女人實在是太生氣了,她嬌哼一聲,臉上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弱弱的看向暴發戶,淚眼婆娑,尋求援助:“偉-哥,那死女人欺負我……”

偉-哥?

薄安安不禁“噗”的笑出聲。

這男人風-流-成性,光天化日之下就玩車-震,看來確實應該吃點偉-哥的,否則絕對會腎虛!

哈哈!

滕少桀也被逗樂了,他有多久沒有這般開心過了……

他忍不住漾起唇,伸手攬著薄安安的腰,手指輕動,他低頭,軟軟的唇貼著她的耳廓:“安安,我不必吃那東西也能一夜十次。”

薄安安的笑聲戛然而止,回頭看了一眼一本正經的滕少桀,很認真的鄙視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不理他了。

暴發戶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薄安安的身上,根本沒有心思理會身邊的高價小姐在耳邊唧唧歪歪的說些什麽。

可當他看到薄安安看向他的眼神帶著那麽明顯的不屑,著實的打擊著她的自信心。他眉頭緊蹙,回神之際感覺到身邊女人不停的搖著她的胳膊,嘴裏是膩歪的嗲嗲聲音:“偉-哥~~~”

兩個字,她偏偏拐出了一個山路十八彎!

他直接甩手,把身邊的女人推開,臉色很是不好看:“你剛才不是一見那小白臉就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嗎?”

哼,這個死女人,居然敢收了他的錢後,當著他的麵公然勾-引別的男人,真是沒有婊-子道德!

在暴發戶和女人爭執的當兒,突然有一輛鏟車突然冒了出來,而後,從裏麵下來一個穿著民工衣服的男人。

他對著滕少桀微微的鞠躬:“先生,您好,鏟車業務中心,很高興為您服務。”

薄安安見到來人,連忙看手機:“四分三十二秒。”

滕少桀點點頭,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指指橫在路中央的本田雅閣,聲音淡漠如水:“那車……太礙眼了。”

“明白!”男人再次對著滕少桀躬身,而後便走向鏟車,開門,上車,關門,發動引擎,踩油門,動作一氣嗬成。

滕少桀攬著薄安安向巷子邊撤去,靜看好戲。

暴發戶身邊的女人內心猛的一跳,整個人看向滕少桀的眼神,越發的愛慕繾綣。

太帥了!

倒是暴發戶,聽著那鏟車的馬達聲,整個人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直到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害怕。

他的身子在顫抖,聲音也抖索的不成樣子:“大……大哥……我知道錯了……還請您高抬貴手啊——”

他的車子啊!他的本田雅閣啊!他的錢啊!他的麵子啊!

啊啊啊,如果真的被那個鏟車把他的車給壓成了柿子餅,他一定會顏麵盡失,尊嚴丟盡的……

暴發戶的求情絲毫沒有影響到滕少桀看戲的心情,他抬抬下巴,哼道:“剛才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不要。”

薄安安看著那暴發戶如此低聲下氣的模樣,剛才被他調戲的怒氣全都沒有了。她幸災樂禍的看著麵前暴發戶出糗的模樣,明明是提醒的語氣聽起來卻格外的激動:“我說,你該不會是想和你的車一樣變成柿子餅吧。”

暴發戶一聽,見那輛鏟車已經向著自己壓過來,他頓時尖叫一聲,急忙躲開了。

……

滕少桀冷笑一聲,伸手環上薄安安的腰:“我們走吧。”

直到車子離開的好一會兒,薄安安才問道:“你剛剛那麽大的陣勢,不會有問題嗎?”

不是說好了低調麽,這麽高調,會不會出事啊?

“我看過路況了,沒有攝像頭。至於那個男人,如果他敢生事,自然會有人解決了他……”

“那就好。”

薄安安笑了笑,總算鬆了一口氣。

車子並沒有駛向郊區,在穿過了小街小巷之後,滕少桀帶著薄安安出現在了一個三環的老舊居民區。

整個小區的樓都是老舊的,六層小高樓一棟棟佇立在幹淨的院子裏。

滕少桀拉著薄安安的手一起走進了一棟單元。

老舊的樓是沒有電梯的。台階是水泥的,許是時間太長沒有維修,顏色泛黃,有些坑坑窪窪的。

兩人拉著手,並排走著,步調輕緩,

一直走到四樓,滕少桀才站定,敲了敲門。

薄安安看得出來,他敲門是有規律的,先一下,後三下,再兩下。

敲門聲剛落,馬上便有人從裏麵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

她約莫六十歲左右的年紀,眼角有些皺紋,但看起來,卻很慈祥。

看到滕少桀,老太太笑了笑,招呼兩人道:“快進來吧。”

薄安安剛一走進去,門關上的同時,一個小小的身影便衝進了薄安安的懷裏。

他的語調是諾諾的,語氣有些哽咽:“嗚嗚……媽咪,你終於回來了。嗚嗚……”

這個小黑影,便是小洛洛。

她抱著薄安安的腿,埋在她的腰間,可勁兒地哭著:“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

他哭得好傷心。

薄安安從未見過這樣的小洛洛,此刻的他,不不再是一個懂事的小大人,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孩,那麽可憐,那麽無助。

她的心猛地揪了起來,眼圈紅紅的,有薄薄的霧氣掛在眼中。

她蹲下身子,把小小的小洛洛抱在懷裏,緊緊的抱著,說道:“對不起,寶貝,媽咪錯了,媽咪以後再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了,這次就原諒媽咪,好不好?”

小洛洛把頭埋在薄安安的頸窩裏,他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滾燙的淚水灼熱了薄安安的肌膚,灼傷了她的心。

“媽咪,不怪你。是我不好,我不應該瞞著你,我和爹爹相認的事情……你打我吧,罵我吧,但是求求你,以後不要再離開我了。你去哪裏?都帶上我,好不好?”

“好。”薄安安重重的承諾。

她的手撫了撫小洛洛柔軟的頭發,說道:“好啦,不哭了,這麽多人看著呢,該笑話你了,小花貓。”

小洛洛又在薄安安的懷裏窩了一會兒,這才起身。

他的眼圈還有些紅紅的,但是小臉上卻已經將悲傷的情緒全部壓了下去。

看著這樣的小洛洛,薄安安越發的心疼。

他伸手,拉過她的小手,緊緊的抓著,對滕少桀說道:“我我想和小洛洛單獨談談。”

滕少桀說道:“好,你們去裏屋吧!”

薄安安點點頭,便和小洛洛一起往裏屋走去。

另一個房間裏,滕少桀和老婆婆一起,麵對麵的坐著。

老婆婆伸手指了指隔壁的屋子,問道:“她就是小洛洛的母親吧。”

滕少桀點點頭,“她叫薄安安。”

老婆婆笑了笑,“我看得出來,她是個好姑娘,你好好待她,不要辜負了她。少桀,五年前的事兒都過去了,既然決定重新開始,就好好把握。”

想到小洛洛,她便忍不住想到她那個小兒子:“阿財他最近好嗎?”

“很好,最近一段時間他的事情有些多,等過段日子這件事兒完了,我給他放個長假,讓他陪你好好的出國走走,去看看國外的風景。”

“我都一把老骨頭了,玩不玩的不重要,我就是想著啊,他什麽時候能乖乖的給我娶個媳婦回家,給我生個和小洛洛似的好孫子,我就滿意了。”

“翟姨,這事兒你放心,我幫他惦記著呢。說起來,我身邊倒是有這麽個女孩,等過些日子,我撮合撮合他們。”滕少桀笑道。

“有合適的姑娘?她為人怎麽樣?”翟姨的眼睛亮了。

“人雖然長得圓潤了些,但性子單純,人也和善,沒什麽心眼兒,和安安關係不錯。”

“性子單純、人和善就好,和安安是好朋友,那應該人品也很好,嗬嗬,這閨女啊,我哪天得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