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童雪回到診室的時候就已經看見安琪正徘徊在門口處。
安琪冷冷說道,“沒想到你還挺準時的。”
童雪看著安琪臉上的氣惱,沒有再說什麽,直接拿出鑰匙開門。
安琪毫不見外,直接順著童雪的腳步朝裏麵走去。
看著她那一副得意的樣子,再道,“你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得到你想要的,那我想要的你什麽時候給我?”
“雖然你已經還給了她的清白,但是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將事情推脫在季非離的身上。”童雪的聲音有些凝重。
“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過問,你隻需要耐心的幫我治病就好。”安琪的眸子漸漸的眯縫起來,射出兩道警告的眸光。
她這分明就是不想放棄這難得的機會。
因為隻有這樣,她才有機會能夠回到季非離的身邊。
童雪瞪了一眼安琪,明知道她的遭遇可是並沒有同情她,“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不是我有求於你。”
安琪的臉色微微的緊繃著,“你現在身為言希的未婚妻,難道就不怕我將此事傳揚出去,讓你的名聲掃地嗎?”
“你覺得我會在乎這些嗎?”童雪的胳膊很自然的搭在桌子上,認真的看著電腦。
“反正你答應我了,如果你不為我治療的話,我就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你。”安琪厚著臉皮改變了個說法。
“不要臉!”安琪嫌棄的擰了下眉,罵道。
“隻要能治好病,臉麵有什麽重要的。”安琪壓製著心裏的怒火,咬牙道。
童雪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我今天不接診,你先回去吧。”
安琪自然不甘心,可是還沒開口就傳來張巍騰的聲音,“現在我們已經為顧恩恩澄清,我看你壓根就是在耍我們。”
他頓了下,突然想到什麽,直接了當的說著,“就算你今天不接診,那你幹嘛出現在這裏?我看你壓根就是在為自己找借口。”
安琪的聲音漸漸的發生了變化,“我不喜歡言而無信的人。”
張巍騰看著那絲毫沒有改變態度的童雪,上前一把牽製住她的脖頸,逼問道,“你到底給不給她治病?”
“噗”的一聲,童雪忍不住笑出了聲。
麵對她現在的態度,他們頓時愣怔在原地。
她為什麽笑?
難道不應該感到害怕嗎?
還是說這其中有什麽端倪?
安琪有些擔憂的問道,“你笑什麽?”
“害怕了?”
童雪雖然心知肚明,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誰說我害怕了?”安琪有些心虛的說著。
“你到底給不給她治病?”張巍騰手腕的力道不由的加大了幾分,就連聲音都透著濃濃的不屑。
“不給!”童雪艱難的吐出兩個字。
她怎麽會甘心替安琪治病?
她之所以答應她是因為她要替顧恩恩洗清冤屈。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她自然不會再有什麽顧慮。
安琪聞言,一氣之下伸手就朝童雪的臉上揮去。
然而,下一秒,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在他們的耳邊,“如果……你這一巴掌……下去你就徹底毀了……”
“你什麽意思?”安琪的手猛然停在半空中。
“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童雪抓著張巍騰的手腕,示意讓她放開。
安琪偏頭看了眼張巍騰,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見他不動聲色索性放下手,“你竟然敢耍我!”
“放開我!”
“休想!”
安琪發飆了,“如果你不答應我,你就不怕丟掉性命嗎?”
童雪嗤笑一聲。
丟掉性命?
他們難道不知道她在這裏藏了監控器嗎?
就算死於他手,他們也會受到法律責任的。
這一點,她一點都不怕,也不擔心。
因為,從他們的臉色看的出來,他們不敢。
“有膽你們試試!”
童雪依舊毫不畏懼的說著。
霎時,門被撞開,還傳來顧恩恩的聲音,“大叔,快點,雪姐姐有危險。”
話落,轉身看去,猛然驚住了神。
一時之間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幾秒後,等拉回思緒時候就傳來季非凡那怒吼的聲音,“放開她!”
“你是誰,憑什麽多管閑事,難道就不怕自己死於非命嗎?”張巍騰將目光轉移在季非凡的身上,才問道。
“我還沒問你,你就跑來問我了?”季非凡緊緊的抓著張巍騰手腕,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安琪,你瘋了,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這裏有監控嗎?如果將錄像交到警方那邊,你覺得你們還能這樣瀟灑自在的活下去嗎?”
安琪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童雪的笑是什麽意思。
她嘴角抽搐了下,“現在你洗脫罪名自然沒有什麽好擔憂的,可是她明明答應幫我治病,可是現在卻反悔了,如果是你的話,你甘心嗎?”
甘心?
憑什麽要甘心?
好像任何一個人都不甘心。
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破裂,所以她是不會和安琪站在同一戰線上。
顧恩恩皺眉,“我本就那件事情無關,分明就是你栽贓嫁禍。”
“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話,就請你趕緊離開。”
安琪是個會隱藏情緒的人,可明顯的,她這會兒情緒已經繃不住。
她真的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出現。
“我沒心思管你的閑事,我是擔心雪姐姐的安慰。”顧恩恩說著就朝童雪的身邊走著,看著那那青紫的臉色,關心的問道,“你還好嗎?”
“咳咳……”
童雪咳了兩聲,才漸漸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沒事……”
張巍騰一眼認出顧恩恩,隨口一說,“掃把星,我真後悔當初怎麽沒弄死你!”
話落,她就遭到童雪的眼神。
而顧恩恩則耐心的想著他說的話。
她腦海裏閃現出上次發生意外的事情,難道是他一手策劃的?
她看了眼張巍騰,隨後又將視線轉移在安琪的身上。
看著他們的關係,足夠證明他們是一夥的。
也就是說,那件事情與他們脫不了關係。
季非凡神色複雜,嗔惱道,“你把話說清楚。”
“你在說什麽?”安琪故意打著誑語,“我什麽都不求,隻求她能夠履行自己的承諾。”
“你少在我的麵前裝糊塗,說,恩恩上次的意外是不是你們一手造成的?”季非凡隻要想到那次的事情,心裏就忍不住有些難過,甚至還有些自責。
沒想到侍寢調查了那麽久,凶手竟然就在眼前。
“意外?”
安琪不由的心慌了下,隨即輕咦一聲,含糊的說著,“上次他發生什麽意外了?”
“真是明白人裝糊塗。”季非凡有些焦躁。
“真的是你嗎?”顧恩恩甕聲甕氣的問道。
安琪垂眸了下,一臉警戒,接著抬眸,“你無憑無據,憑什麽將事情推在我的身上?”
顧恩恩翻翻眼睛,故意威脅著,“你們今天把話說清楚,不然的話,我就報警,你們也休想離開這裏。”
張巍騰從頭到尾忍著笑,“你的威脅對我們來沒有任何作用,就算你不攔著,我們也不會離開。”
他頓了下,然後又道,“安琪如果今天得不到童雪的治療,我們是不會輕易離開的。”
顧恩恩吞咽了下,回頭就眼神就複雜的看著安琪,暗暗咧了嘴說道,“今天你們不說清楚,那我們就法律見,還有這裏發生的一切我也會一並交到警方手中。”
“我們沒做過的事情是不會承認的,就算你交到警方也無法指證我們,事情凡是都要講究個證據,如果你們執意,那我們就奉陪到底。”張巍騰挑眉說道。
童雪實在不想讓顧恩恩受到任何傷害,有氣無力的說著,“不管你們說什麽,我都不會為她治病的。”
顧恩恩挽著童雪的胳膊起身,耐心的說著,“雪姐姐,我們現在就到警局,告他們蓄意謀害罪。”
“不要以為這樣我們就會放棄。”
突然,深冷的聲音傳來。
童雪停下腳步,“那我倒要你們能跟我多久。”
言畢,她的吩咐道,“恩恩,我們走!”
安琪看著他們的背影,神色擔憂的看向了張巍騰,“怎麽辦?他們手裏有錄像。”
“怕什麽,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張巍騰說完正欲離開的時候身後傳來安琪的聲音,“你給我站組!”她小跑兩步,將所有的錯全部推在他的身上,“都掛你,如果你沒有說落嘴,那我們怎麽會處於被動的狀態?又怎麽會讓他們來質疑我們?”
“這麽說,你是將所有的錯全部怪在我的身上?”
“是!”
“你我還是一條船上的人嗎?”
“是!”
“既然如此,雙方就都有責任,如果你放出沒有產生這個想法,我又怎麽會做出這樣的的事情?”
安琪嗬嗬嗬的幹笑了兩聲,正想要說話。
突然,一道刺耳的刹車聲傳來的同時,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傳來童雪的挑釁聲,“你不是說要一天二十四小時跟著我,怎麽我現在去警局,你們反悔了?”
“誰怕誰!”
安琪一鼓作氣,邁著沉重的步伐大步朝前方走去。
張巍騰一把拉住安琪的手腕,“你是不是瘋了?以季非凡的關係我們輕而易舉的就會被他捏碎。”
安琪的心猛然驚了下,隨即立馬恢複過來,“怕什麽!”
張巍騰將自己撇幹淨,“所有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隻是拿錢幫你辦事。”
安琪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巍騰,抽搐了下手,果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