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他們快要吻上的那一刻,房門卻突然被人推開了,南宮翰墨站在房門之外,用一副受傷的眼神看著如此近距離的兩個人,他從來都不曾如此心痛過。
裴月華看著南宮的突然出現,心裏麵慌極了,他不知道他到底聽見了他們多少對話,但是卻能肯定他一定看到了他們即將發生的那一幕。
可是,裴月華卻不知道該如何向南宮翰墨解釋。因為不管裴月華如何做,不管裴月華解釋與否。都會傷害到兩個對她真心實意的男人。
這讓她越發覺得自己那天不應該出門,如果沒有出門的話就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也就不會有今天了。
最終,裴月華沒有去追南宮。因為就算追上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對不起!”張睿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輕輕地說道。
“沒關係,你不用和我道歉,因為這不是你的錯。”裴月華陽了搖頭低聲說道。
張睿無法從裴月華那番話中聽到任何的情緒,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越發覺得自己錯了,可是自己喜歡裴月華卻是不爭的事實,他並沒有覺得自己那樣做不應該。
而是應該怪南宮翰墨在不該推門的時候將門推了開來。他從後麵輕輕地抱住了裴月華,想要給她一些溫暖和安慰,裴月華沒有反抗,輕輕躺在他懷裏的她,卻居然覺得莫名的心安。
眼淚於傾刻間流了下來,而這淚水在她心裏蘊藏了太久,一旦開始便無法收拾。
裴月華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隻是知道當她清醒一些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而自己依然在張睿的懷裏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變過。
在她停止哭泣之時,張睿默默地遞過來一條手帕,那是他母親的,這些年一直未曾用過,而今天卻給了她,因為裴月華值得擁有這條手帕。
不管裴月華當自己是什麽,反正在他的心裏麵裴月華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謝謝!”裴月華自然不知道這手帕的意義,自然地接了過來,擦幹了眼淚。
“你永遠都不用和小睿說謝謝,因為小睿無論為你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的。”張睿深情的說道。
越是這樣的男人就越是容易讓人心疼,裴月華自然也不例外,因為她本身就拒絕不了這樣的男人。
“剛才那個人就是南宮翰墨,也是你喜歡的人對嗎?”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張睿忍不住開口說道。
裴月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
“為什麽沒有追過去和他解釋?是怕傷害我嗎?”張睿將臉埋在她的脖頸之間,輕輕的說道。
“嗯。”裴月華點頭道。
張睿微微一笑,再次開口問道:“為什麽怕傷害我?”
“我也不知道,隻是下意識的就做了這個決定,更何況就算我追上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因為我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麽。”裴月華聞言垂了垂眼簾,說道。
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南宮翰墨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裏麵,不停的喝酒,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夠麻醉自己,才能夠暫時忘記那天看見的事情。
他原本以為他與她之間能夠天長地久,沒想到居然被另外一個男人給破壞了。
他不清楚他們是什麽關係,但他們那天的親密舉動卻讓他很痛心。
他更不知道為什麽裴月華沒有拒絕張睿的吻,也不知道為什麽裴月華給張睿的溫柔就連自己都不曾給過,他的心真的很痛。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那麽他一定不會返回去,他也就隻是為了告訴裴月華天氣涼了要她多多注意身體。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好友洛央讓自己小心這個張睿了,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洛央是在告訴他,千萬要注意張睿,不要被他搶走了自己的女人。
隻是現在……明白了這些似乎有些晚了,而讓他更不明白的是,自己本來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
為什麽在看見那一幕的時候會有想要殺了張睿的想法?而且那種想法還如此的強烈,一遍一遍侵蝕著他的內心。
他覺得那時候的自己好可怕,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咕嚕!
南宮翰墨又灌了一口烈酒。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推門而入。
那個人手上拿著食物,默默的走到南宮翰墨身前,溫柔的說道:“翰墨哥哥,你已經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麵三天了,這三天中你不吃不喝不睡,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麽能夠受得了?”
來者名叫馨蘭,是當今宰相之女。
對南宮翰墨一直情有獨鍾,但是南宮翰墨卻隻將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
馨蘭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長裙,略施粉黛,她眼眸流轉,深情的凝望了南宮翰墨一眼,雖然知道南宮翰墨並不喜歡自己,不過馨蘭卻並不打算放棄對自己的追求。
隻是,她本性善良,心細溫柔,所以表達的方式也一直都很含蓄。
雖然不知道翰墨哥哥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她猜想一定是和女人有關吧?
因為,男人隻有在遇見和自己喜歡的人有關的事情的時候,才會變得如此頹廢,想必南宮翰墨哥哥也是如此吧!
不知道是哪個女人如此幸運,居然能夠讓翰墨哥哥如此為她傷心,如果是她的話,有翰墨哥哥這麽好的一個人愛著,一定不會舍得讓翰墨哥哥心痛的。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南宮翰墨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
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眼神迷離的望著手中的酒壺。
“可是你這個樣子怎麽能夠讓人放心的下呢!我知道你此刻心情不好,不過就算再怎麽心情不好東西也總是要吃一點的,不然你這樣下去的話,身體遲早有一天會垮掉的,還有,不要再喝酒了,你再這樣喝下去早晚有一天會出事的。”馨蘭心痛的說道。
南宮哥哥難受的樣子讓他馨蘭也很不好受,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幫南宮哥哥分擔一些痛苦……